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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斜睨他一眼,脚下的步子不停,嘴上开口道:“父皇只是让臣好好管一管王爷罢了。”
得到了答案,知道没什么大事,景文昊终于心满意足,只是撇撇嘴道:“父皇也真是的,我有什么好管的?”
苏诺挑眉问道:“王爷这样说,是不希望臣管着您吗?”
景文昊终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否认,然后又是一大堆甜言蜜语的话不断往外冒,好似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跟在后面的夏青脸上眼里皆带着笑意,不住地往景文昊的背影瞧,显然是被王爷逗乐了。
景文昊还在说话之际,远处也走来一队宫女太监,看到景文昊等人,便连忙行礼。
他们虽然见过景文昊,却不认识苏诺,不过他们见他身上穿着代表亲王妃身份的华丽服饰和头冠,又见他站在逍遥王的旁边,便立马猜到了他就是逍遥王妃。
景文昊立马收起那种狗腿的样子,脸上带着肃然的表情,手里拿着的折扇转了一下,对众宫女太监点头道:“你们都平身吧!”
苏诺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虽是一言不发,却没人忽视得了他的存在,看他那周身高贵儒雅的气质,以及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的气息,竟是比英俊潇洒的景文昊还要引人注目。
众宫女太监从苏诺两人身边低头走过,景文昊抬头往前方望去,终于看到皇后所居住的凤阳宫,便低声对苏诺提醒道:“前面那个就是皇后所住的凤阳宫,一会儿你见到皇后,他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在宫中素来和我母妃不大合得来,每次看到我也什么好脸色,要不是成亲第二天必须来觐见皇后,我连他的凤阳宫都不想踏进半步。”
虽然景文昊声音比较小,但苏诺还是担心这些话被别人听了去,于是阻止他继续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王爷慎言,皇后殿下身份尊贵,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妄言的,若是王爷这话被别人听了去,传到皇后的耳边,恐怕会多生事端。”
景文昊不在意地道:“没关系,就算这话真被皇后听了去,顶多被他刁难几句罢了,我什么事没做过,还怕这些不成?”他说完,才发觉自己又没有顺着苏诺的话说,虽然见夫郎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还是转口道:“不过既然夫郎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不再非议皇后就是了,你说可好?”
苏诺微微颔首,对景文昊的话还比较满意:“自然,王爷懂得其中道理就行。”
正说着,两人就来到了凤阳宫门外。
门口的侍女进门通报,然后出来把他们引了进去,而夏青三人则守在门外,并未进去。
苏诺随着景文昊一路往前,忽然被他紧紧抓住手,他诧异地侧首而望,便见景文昊眼里带着一抹安抚的意味,他说道:“夫郎不用紧张。”
苏诺点头不语。
景文昊也许是以为他从来没进过皇宫,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紧张的,不过相反的是,他心里却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反而有些好奇。
苏诺很小的时候就听闻过皇后还未入宫之前在整个帝都就是出了名的美人,素有‘君子世无双’的美称,不过他却从未见过这位皇后的真面目,然而,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苏诺自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好奇心。
很快,两人就被宫女带到了正殿,一进门,就见他们要见的皇后殿下正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地品茶。
两人刚走进来,景文昊就放开了他的手,苏诺偷偷看了一眼皇后的容貌,然后迅速低下了头。
这位景王朝的皇后姓史名骏飞,字乐临,是大将军史建云之嫡次子,长得是风流俊逸,俊美非凡,果然不负当年盛名。
史骏飞穿着一身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头上戴一顶金冠,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周身气息冷冽,锐利的眼神往两人看来,带着几分冷漠,好似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虽已人到中年,眼角眉梢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史俊飞的魅力却半分未减。
景文昊和苏诺向他跪下行礼,史骏飞也并未怎么刁难,便挥手让他们站了起来。
看他今天的穿着这般隆重,还是给足了逍遥王和王妃的面子,而景文昊因为有苏诺提醒着,并没有对他出言不逊,两方也算相安无事。
景文昊把礼物递上去后,史骏飞随便问了他们两句,就挥手让他们可以走了。
两人出了凤阳宫,就打算皇贵妃的鸣翠宫而去,因为鸣翠宫距离凤阳宫甚远,他们就上了随行而来的步辇。
☆、第33章打道回府,突生变故
从皇贵妃处出来后,两人便直接出了宫门,坐车往王府的方向赶去,打算在府中用过午饭,再一同带着礼物到睿亲王府去拜访一番。
景文昊与苏诺并排坐在车内,景文昊厚脸皮地和苏诺紧靠在一起,不时地和他说几句话,行了一段时间,忽而听到吵闹声,他便掀开帘子往大街上看去。
这时得大街上,虽已临近正午时分,但依旧有许多来来往往的百姓,显得非常热闹,到处都是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景文昊突然来了想要逛街的兴致,便转过头对苏诺说道:“夫郎,你看大街上如此热闹,不如我们下车逛逛,再顺便买点东西吧!”
苏诺思索片刻,略点了点头,就跟着景文昊一起下了车,左右离正午时分还有点时间,正好可以借此散散心。
景文昊下车后,小心地把苏诺拉下马车,便牵着他的手不放了。
苏诺想把手抽出来,奈何挣扎不开,也就随他去了。
景文昊拉着苏诺,一边走一边朝着两旁的摊子上看去,忽然,他瞧着一个摊子上在卖各种发簪首饰之类的,他转头就对身边的苏诺说道:“夫郎,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着就拉着他旁边摊上那里走去。
两人身后的夏青三人连忙快步跟上,站在周围贴身守护,以免周围的人群冲撞了王爷和王妃。
“几位客官若是买些发簪腕钏之类的东西,都可以随便看一看,试一试。”
摊主送走前面一个客人,忽然又见自己变得冷清的摊子上围上来几个贵公子,立马喜笑颜开地招呼起来,见到景文昊身后两个拿着剑的年轻人,虽然心中有点畏惧,但面上丝毫不显,带着得体的笑容。
景文昊看了一眼摊子上的物品,因为觉得挺新奇的,便在摊子上搜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有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只看起来雕刻精致,颜色朴素的腕钏,他拿起来摸了摸,发现手感也很不错,鼻尖还闻到一阵香气,便把苏诺的手抓起来,给他戴到手腕处,心里暗自点头,大小正好合适,便问道:“夫郎,这只腕钏你喜欢吗?你若是喜欢,我们就买下来。”
腕钏是紫檀木做的,上面没有镶嵌着任何装饰品,只有手工雕刻的一些花纹,简单又不失大方,戴在苏诺洁白如玉的手腕上,更显得高贵大气。
对面的摊主是个中年妇人,她见到此种情景,为了自己的东西能够卖出去,就开始对苏诺夸赞起那腕钏来,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只腕钏是我家夫君花了好几天的工夫做的,我家夫君的手艺还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不仅做工精细,价钱还便宜得很,只要二两银子,你看这只镯子戴在你的手上,是不是显得非常好看?您要是不喜欢这一只,这边还有几只其他样式,都很不错。”
摊主说到银子的时候,伸出俩手指头比了比,又从摊子上扒拉出几个盒子来打开,把里面的几只腕钏都放在景文昊和苏诺的眼前,为他们介绍起来。
介绍完,摊主又对景文昊说道:“这位公子,不是奴家故意夸赞,您家的夫郎比朵花儿还好看几百倍,手型也很漂亮,戴上这只手镯,更是好看了不少,衬得他整个人都俊俏了几分,想必你家夫郎也很喜欢这只腕钏,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公子你若是买了,你家夫郎肯定会高兴的。”
在摊主说话之际,苏诺看着手上的腕钏,伸手抚摸了一下,想要把它取下来,但听到摊主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是王爷的一片心意,而且他虽然没有多喜欢,但对腕钏这东西也没有多反感,便说道:“王爷决定就好。”
景文昊看不出苏诺喜不喜欢,但见他没有反对,又正好听闻摊主说夫郎会高兴,便高兴地从让旁边的灵风付了银子:“好,那就我夫郎戴的这只腕钏吧,多给的银子你也不用找了,都是打赏你的。”
灵风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放在摊子上,然后又退后几步,重新站回王爷的身后,景文昊说完话,便拉着苏诺转身离去,边走边说道:“夫郎我们再到前面的首饰铺子去看看,我想再给你买只簪子。”
虽然王府里有很多更为华丽好看又极为珍贵的腕钏和发簪之类的首饰,但景文昊觉得还是要为夫郎亲自买一些,最好能被夫郎天天戴在身上,而且他相信夫郎一定不是很喜欢那些华丽繁琐的首饰,因为他平时都没怎么见他戴过。
也不知道夫郎会不会喜欢自己给他买的,不过,说不定这次夫郎会喜欢他买的这些东西也未可知。
景文昊转头看了一眼被夫郎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心中一阵得意,那玉佩还是他一年前送给夫郎的定情之物,没想到居然一直被夫郎戴在身上,这让他怎么不高兴呢。
想着想着,景文昊拿着扇子的手抚摸着被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只要想着这是一年前夫郎回赠给他的礼物,心里就越发高兴了,虽然当时苏诺什么话都没有带给他,但他给自己脸上贴金,把这个当成了是夫郎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还每天都沾沾自喜地戴在身上,即使如今已经戴旧了,他也舍不得扔。
景文昊从头到尾满眼都是笑意,不时地看自家夫郎一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苏诺察觉到景文昊炙热的目光,依旧不曾转过头去看他一眼,只是感受着掌心传来暖热的温度,仿佛直达心底。
两人进了前面不远的一家首饰铺子,景文昊给苏诺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才给苏诺选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上面依旧没有任何的装饰物,样子极其普通,做工却非常精细,用料虽然珍贵,却并不罕见,适合平时在家的时候戴。
景文昊拿着簪子插在苏诺头上试了试,发现还不错,取下来后,便对苏诺问了一句是否喜欢,就听他答道:“王爷挑选的自然是好的。”
于是,灵风上前付了银子,一行人就出了店铺。
景文昊最先跳上车,他站在马车上面弯着腰,正打算把苏诺牵上去,就听到一阵吵闹声,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拐角快速奔出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名穿着黑色骑马装的年轻男子,手里的马鞭直往马屁股后面甩,痛得那黑马狂奔不止。
那马的速度极快,街上本来就人来人往,很多人察觉到这一变故,都纷纷往两旁避开,因为行动比较匆忙,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也有一些人差点摔倒,或是碰翻了两旁的摊子,也有一些因为发现得完而躲避不及被黑马直接撞翻在地,更有一名年老之人被马蹄直接踩中手臂,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因为这一番变故,苏诺和景文昊所在的地方顿时变得混乱不堪,一阵鸡飞狗跳,不断有人发出惨叫和呼喊声,整条大街上都显得极其惨烈和壮观。
灵风和白玉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便立即拦在王爷和王妃的前方,抽出宝剑,几步上前,便打算把那匹往马车直冲而来的黑马制服。
而站在马车上的景文昊在看到那匹横冲直撞的马匹之时,便发觉自家拉着车厢的一匹白马因为眼前的变故而受惊,开始在原地暴躁地乱转。
而苏诺此时正往景文昊伸着手打算上马车,可见他距离马车有多近,可谓危险至极,景文昊在马匹暴躁地第一时间,想到就是苏诺的安危,他立马跳下马车,抱着苏诺往远离马车的一旁滚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马扬起的蹄子立时落下,而它的落蹄之处正好是方才苏诺所站之处。
☆、第34章当街行凶,王爷震怒
远处的灵风和白玉二人在几次三番都不能把那名黑衣男子打下马后,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直接拔出剑往那匹黑马刺去,几个回合后,他们终于把黑马放倒。
那匹原本伤人无数的倒地不起,身上的多处剑伤流淌出猩红的血液,把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马上的黑衣男子在黑马倒地的瞬间,一个纵身就飞了起来,一转身便落在了黑马的不远处,和灵风与白玉二人相对而视,开口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我爱马,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
灵风和白玉相视一眼,一言不发地提起剑就冲上去,和他打坐一团。
忽而,白玉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和马蹄声,余光往后一瞟,正好看到那匹白马拉着王府的马车向街道正中央的夏青冲过去,立时瞪大眼睛,剑势一收,招呼也不打,就飞身往夏青那里奔去。
夏青在事故发生的一瞬间,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家两位主子身边的白马发生躁动,即将要把王妃撞倒,他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先奔过去了。
等景文昊带着苏诺躲到角落里,夏青却正好在马车的正前方,他连忙刹住脚步,想要逃离之时,白马却已近在眼前,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脚下却连半分都挪不动,吓得全身都在颤抖。
幸好,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尽头,白玉来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他,单手猛地附在白马的额头上,阻止它进一步上前,自己却被冲力带着往后滑行了好一段路,他对面的白马终于止住奔跑的趋势,并且安静了下来,然后打了个响鼻,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白玉的手上。
景文昊把苏诺抱着倒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又连忙站起身把他扶起来往角落里走去,避开了马车的袭击。
景文昊停下脚步就连忙低下头把苏诺的全身上下都瞧了个遍,发现脸上和手上都没有伤痕,而自己却在活动手臂的时候,痛得微微皱了一下眉,以为自己的手臂只是被擦破皮了,便没有在意,只是对苏诺问道:“夫郎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没有?你要是哪里疼得厉害一定要告诉我,可千万别硬撑着,知道吗?”
一边问一边还注意着苏诺的脸色,就怕他身体哪里受伤却不说出来,还伸出手把他的袍子给拍干净,把稍稍凌乱的头发理顺。
苏诺沉默不语地站着,在景文昊看向自己的时候微微摇了摇头,他看着景文昊为自己忙活,口中关怀不断,心中一动,微微动了一下嘴唇,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往远处看去,正好看到白玉救下夏青的那一幕。
苏诺甩开景文昊的手,快步走到夏青的面前,沉着脸问道:“夏青,你没事吧?”
夏青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一把把白玉推开,连忙奔过去拉住自家主子的手,全身上下看了个遍,急忙问道:“公子你没事吧?身上可有伤痕?若是有的话,可要赶紧回府医治才行,都是奴才没有照顾公子周全,要不然,公子就不会受伤了。”
白玉被推开之时,翻了白眼,转身就去帮灵风的忙,不一会儿就把那名黑衣男子制服了。
而此时,景文昊也跟在苏诺的后面,跑了上来,正站在苏诺的身后。
苏诺还来不及开口,夏青就开始喋喋不休,却连称呼都变了也不自知,他泪眼朦胧地好像马上就要掉下眼泪来,却听自家王妃说道:“我无事,你可有受伤?”
夏青听到苏诺没事,终于不再哭丧着脸,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景文昊站在苏诺的身后,一脸阴沉地看着他,立马被吓得闭嘴不语,不自觉地退后半步,却又听见后面传来灵风的声音,转身一瞧,就见灵风把黑衣男子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压着他跪在地上。
于是,夏青立马退后几步,站在苏诺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灵风低头禀报道:“启禀王爷,这当街闹事之人,属下已经擒拿,该如何处置这人,还请王爷决断。”
白玉抱着刚才被黑马踩中且奄奄一息的老人,与灵风一道站在一起,对景文昊说道:“启禀王爷,这位老人家命在旦夕,属下想立刻送去救治。”
景文昊上前几步,面无表情地站在苏诺的身前,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着阴沉的气息,黑眸深邃,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对白玉点头说道:“你且去吧!”
白玉立马抱着老人往街上最近的一家医官跑去。
等白玉走后,景文昊双眸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迸发出阵阵寒光,声音散发着一股冰冷彻骨的气息,他对灵风吩咐道:“把他的头抬起来,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竟敢对本王与王妃图谋不轨,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
灵风单手扯着那人的头发,强行把他的头掰起来,让他的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景文昊背手而立,看着这人的面容,冷笑道:“哼!史从良,皇后的远房表侄,怎么?见到本王就没什么想说的?”
那名被景文昊叫做史从良的黑衣男子被全身痛得龇牙咧嘴,口中不断发出痛呼声,并未听清景文昊的自称,然后又被硬生生地扯着头发仰起头来,他愤怒地张口就想骂,却发现面前这人竟是王爷,口中的粗言粗语顿时咽回了喉咙,思索片刻,才皱眉道:“怎么不认识?你不就是逍遥王爷嘛,王爷让侍卫带微臣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景文昊怒不可遏,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趴着,吼道:“本王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逼得本王和你动粗,你才能好生说话?身为一个校尉,竟然当街行凶,还敢冒犯皇室威严,你说你该当何罪?”
景文昊可以不计较史从良冒犯他,但决不允许自己的夫郎伤害半分,若非他反应及时,夫郎不可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想到此处,他想要扒他皮的心都有了。
史从良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他侧头看着景文昊,眼里寒光四射,却还是忍住脾气道:“王爷这不是没事吗?何必与微臣一般计较,再说了,我乃皇后殿下的远房表侄,王爷若是动了我,恐怕不好向皇后殿下交代吧?如果王爷愿意,我们可以握手言和,然后你再放我离去,日后我定有重礼相谢,您看怎样?”
景文昊眼神冰冷地看着史从良,并未答他的话,只是对灵风吩咐道:“把这个人立即给本王当街诛杀,然后把尸体送到史家去,既然史府管不好自己的人,那本王就替他们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