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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一进门,见到的就是在书房中央来回走动的苏云辉,他上前几步,站在苏云辉的面前,说道:“父亲唤孩儿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苏云辉阴沉沉的目光看着苏诺,脸色铁青地喝道:“你先给我跪下。”
苏诺抿着唇,撩起锦袍便跪在了地上,说道:“父亲,不知孩儿所犯何事?”
“你还问我?”苏云辉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转身回到桌后坐着,把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呵斥道:“你自己干的事还要我说吗?我问你,你和邢乙沐是什么关系?他说你与他早已私定终身可是真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是也不是?”
苏诺微微皱眉道:“邢乙沐?可是那个府中的教书先生?孩儿只是听说过他,并在府中偶遇过几次而已,对他的印象也不深,孩儿从始至终和邢乙沐无半点私情,实在不知这‘私定终身’四字从何而来。”
苏云辉仔细地看了几眼苏诺的表情,见他面色如常,不含半点心虚,便再次确认道:“你和邢乙沐真的没有半点私情?可他刚才跑到我院子里来对我说你和他是两情相悦,还希望我成全你们,让我进宫去求圣上收回成命。哼!这邢乙沐可是好大的脸啊!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来。”
苏诺依旧微微皱眉,坦然地与苏云辉四目相对,开口道:“父亲,孩儿虽不知这邢乙沐为何要这样说,但父亲你应该相信孩儿的为人,若是我真的做了此事,又岂会不承认?还请父亲为孩儿做主,这邢乙沐实乃居心叵测之人,竟敢毁我清誉,这摆明了是和我整个尚书府过不去,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圣上定会恼怒成羞,降罪于苏府众人。”
“那邢乙沐说他给了你一枚刻着蟒蛇的青色玉佩,这也是假的?我看他说得有模有样的,莫不是你真有这块玉佩吧?”
其实邢乙沐不止说了这些,后面还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他和苏诺已行了合欢之事,苏云辉自然不信,只觉得十分荒唐。
在这个世界,凡是双儿,在嫁人之后,和丈夫行了房事,眉心的朱砂痣均会变成含苞待放,颜色鲜红的花骨朵,有没有行过苟且之事,苏云辉一看便知,岂是邢乙沐说什么就是什么?
“父亲应该相信孩儿,孩儿从未见过什么刻着蟒蛇的玉佩,我那里倒是有好些白玉,却是一块青玉也无,若是父亲不信,可以着人去我院子里搜查。”
苏诺现在是撒谎不打草稿的主,脸也不红心也不跳,全无半点虚心,反正那枚玉佩他已经让夏青砸成粉末了,就是父亲让人把整个院子的地皮都翻起来,也不可能找到一枚同样的青色玉佩。
苏云辉听他一席话,看似信以为真,脸上终于回归本色,怒气稍稍降了下来,他站起身,从桌案后走出来,把跪在地上的苏诺扶起来,点点头道:“好了,为父相信你便是,既然你和邢乙沐没有关系便好,幸好为父刚才把院子里的下人全部都赶了出去,如今尚且无人知晓此事,就算有些猜测,也全无凭证,诺儿尽管放心,为父自不会让外人污蔑你的清白,更不许外人把我整个尚书府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就算邢乙沐所言属实,为父也不会让人把此事透露出去,让我苏家陷于危难,他一个一穷二白的秀才,如何能配得上你?更不消说你如今已是逍遥王未来的王妃,这次的事为父会竭尽全力压下来,邢乙沐我也会处理了他。但是,诺儿你要记住,你现在已被圣上许配给了逍遥王,务必要谨言慎行,不要随意与陌生男子来往,让外人抓住你的把柄,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整个苏府着想,你懂了吗?”
苏诺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听苏云辉把话说完,他便道:“是,孩儿懂了,只是不知父亲会如何处置邢乙沐?是要撵出府去还是……”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安心回院子里呆着便好,这邢乙沐自有为父料理就是,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诺儿你便回去吧!”
苏诺不敢多言,只是说道:“是,父亲,那孩儿这便告退。”
说完,他出了书房,就准备走出长春院,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向邢乙沐。
只是苏诺不想理会邢乙沐,不代表邢乙沐不会缠着他,邢乙沐一见他出了书房并没有理会自己就打算直接离开,便立马站起来拦住他,问道:“诺儿,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父亲了,想让他成全我们,你父亲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何不理我?也不看我一眼?”
苏诺退后几步,眼底幽深地不含半点情绪,看着邢乙沐道:“邢先生,请你勿要妄言,我和你能有什么事?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邢乙沐瞪大了眼睛,向苏诺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于是,他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却只是皱眉,继续说道:“这怎么可能是说笑呢?我们不是数月之前便已私定终身了吗?你我二人两情相悦,你还说以后会嫁给我,就算你的家人反对此事,你也不会改变心意,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正待苏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苏云辉站在书房门外,看着邢乙沐道:“住口!我堂堂尚书府的嫡长子,岂是你可以随意诋毁的?”说完,他冲院子门外喊道:“苏安,你进来一下。”
站在院子外,随时等候吩咐的苏安连忙冲了进来,说道:“老爷。”
苏云辉指着邢乙沐对苏安道:“把这个孽畜给我拿下。”
苏安进来之时,苏福也跟进了来,苏云辉看着他,又吩咐道:“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事交代你。”
苏诺见没自己的事了,便退后几步,然后转身离去,他现在心里很清楚,邢乙沐无论能不能活着,他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以他对父亲的了解,即使不杀了他,也会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第23章处置渣男,归还嫁妆
苏诺走后,苏安一脚把邢乙沐踹倒在地,一手把他的手掰向身后,一手把绳子抖开,就把他全身上下都捆了个结实,邢乙沐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能撼动半分。
邢乙沐挣扎了几下,见不能挣开,就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苏云辉,眸子里布满了疑惑,还有几分怒火,他问道:“苏大人,你为何要叫人把我绑起来?”
苏云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竟然敢干出如此下流之事,那我便留你不得!”他一甩袖,转过身往书房里走去,临走前说道:“苏安,把这个人关到柴房去,等我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再来解决这人。”
苏安一点也不意外,垂眸应了一声,淡然道:“是,老爷。”说着,便抓住邢乙沐的后领,把他往院子外拖去。
邢乙沐大惊失色,冲着苏云辉的背影吼道:“苏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就因为我爱慕诺儿,你就要杀人灭口吗?你可是朝廷命官,不怕这么做会遭到报应吗?堂堂尚书府,竟是这样一个草菅人命的地方……”还不等说完,他感觉到身上一阵疼痛,又转过头对苏安吼道:“喂!你快放开我,把绳子给我解开,不然我就闹得全府上下,众人皆知……”
听到邢乙沐口中叫嚷毫无营养的话,苏云辉简直怒火中烧,一转过头就喝道:“让这个畜生的嘴给我闭上!”
邢乙沐被苏安拖着走,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衣裳都仿佛要被磨破了,他急切得期待结束这样的折磨,然而,苏安却并未如他所愿,听了苏云辉的话,他便一掌把邢乙沐劈晕了过去。
于是,没了苍蝇在旁边嗡嗡叫,众人耳边总算清静了许多。
苏诺出了院子,守在门外的夏青和夏柳就连忙迎上来,问道:“公子,没出什么事吧?老爷可曾罚你了?”
苏诺摇摇头道:“不曾有事,我们回院子吧!”
两人俱都松了口气,方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离去。
苏云辉和苏福不知在书房里讨论些什么,等苏诺离去之后,孟莲就带着两个侍婢赶到了这里,她站在门外敲了两下,叫道:“老爷可是在里面?”
等候不到片刻,苏福就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对孟莲行礼道:“夫人,老爷叫您进去。”
孟莲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了,苏管家慢走。”
她独自走进门,直接对苏云辉问道:“妾身刚才听下人说出事了,可是和诺儿有关?”
苏云辉思忖了片刻,还是如实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不仅因为孟莲是他的妻子,还因为她的人品,而且这件事事关整个尚书府,如果传了出去,对孟莲也没有好处,所以苏云辉还是比较信任她的,因此,并未隐瞒实情。
说完,苏云辉再道:“这件事我告诉了你,你勿要去告诉第三人,可是明白了?”
孟莲一脸凝重,连忙点头,然后又问邢乙沐这个人应该如何处置?再者,要不要叫人去临春园搜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邢乙沐所说的玉佩。
苏云辉回道:“邢乙沐这人该如何处置,我暂时还未想好,至于搜查一事就免了,无论这件事是否属实,我相信诺儿都自有分寸,不会让外人抓到把柄的。”就算要搜查或者抹除证据,也是暗中进行,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孟莲才带着人离开。
苏诺回院子不久,孟莲的奶娘阮嬷嬷就领着几个下人,带着几大盒东西来看望他,除此之外,她身边还跟着苏柔和苏珊两姐妹。
苏柔是苏府的大小姐,由二夫人王玉荣所生,今年十五,刚到及笄之年,在幼时就定有一门门当户对的娃娃亲。按大夫人的想法,等把苏诺嫁出去之后,就该为苏柔准备亲事了,然而,世事难料,还没等大夫人为苏诺找个好人家,倒是因为一场意外,让苏诺和逍遥王定下了婚事。
苏珊是苏府的二小姐,为四夫人云婉秋所生,今年十岁,正是活泼好动,不谙世事的年岁,却继承了她娘亲七八分的美貌,尤其是那双灵动活泼的大眼睛,更是十分神似。
苏柔和苏珊都长得不差,姿色上乘,虽稚气未脱,却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只是一个娴静舒雅,一个甜美清纯。
两人一见苏诺,就甜甜地叫了声‘大哥’,夏青和夏柳行完礼,连忙动作了起来,一个为她们端茶倒水,一个去命人端些吃食过来,小孩子没有东西吃是坐不住的。
很快,夏柳就领着几个小丫头,端着几盘糕点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苏诺招呼了两个庶妹随便拿来吃,这边的阮嬷嬷就开始和他聊了起来。
两人客套了几句,阮嬷嬷便说明了今天来的目的,原来,是因为后院的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想要送些礼物来给苏诺,恭贺他即将嫁入王府之喜,得知大夫人要命人来送东西,就托阮嬷嬷一起送了过来,正好苏柔和苏珊也要来看望苏诺,一行人便结伴而来了。
阮嬷嬷坐在下方,面带微笑地说道:“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刚才对我说因为大公子病刚好不久,人来得多了恐打扰到你休息,又正好听闻夫人要老奴给你送些东西过来,就让我把她们准备的礼物给一起带了过来,所以就都没有来看你,并让我对大公子说,请你不要见怪。”
苏诺点点头,说道:“她们都是我的长辈,我怎会怪罪她们?劳烦阮嬷嬷过了一趟了。”
“大公子不必客气,这都是老奴该做的。”随后,阮嬷嬷站起身,走到几个丫头身边,为苏诺一一介绍。
三位夫人所送之礼各不相同,但都颇为贵重,放在外面,也算得上是稀奇之物。
“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苏诺点头道,然后对捧着盒子的三个侍婢说“劳烦各位姐姐回去告诉二姨娘,三姨姆和四姨娘,我很满意这些礼物,让他们破费了。”转而,他又对夏青吩咐道:“夏青,你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收入库房吧!”
“是,公子。”
等夏青命人把这些东西都送走之后,阮嬷嬷才从站在她身旁的侍婢手中接过一个盒子,走到苏诺的面前,说道:“大公子,这是你的亲生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单子,夫人命我交到你手中,我刚才从夫人处来之前,她嘱咐我务必把她的话带到,夫人是这样说的:先前因为诺儿年岁太小,不适合保管这些嫁妆,老爷又对我十分信任,他便把姐姐的嫁妆全数交给我保管,言明等诺儿出嫁之时再全数归还,现在诺儿已经和逍遥王定下婚约,我理因把这些东西如数交给诺儿,那些嫁妆一件不多,一件不少,都被放在库房之中,不曾动过。”
夏柳站在旁边,双手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把盖子打开,放在苏诺的眼前,苏诺伸手取出,仔细看了起来。
☆、第24章耿耿于怀,彻夜难眠
阮嬷嬷见他开始看单子,脸上的笑意不变,继续道:“夫人还说,等大公子什么时候有空,让苏管家带你去库房清点一下嫁妆。另外,宫中方才派来说,你成亲时的婚服就由尚衣局包办了,大公子若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只要不越了礼数的都行。另外,王府的聘礼也会在明日送到苏府……”
阮嬷嬷送来的这两份嫁妆单子,不仅对于苏诺来说十分贵重,放在外面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孟莲并没有想要贪墨这些东西,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何愁不能利用正确的手段得到更多的财物,纵然眼红,为了以身作则,给儿子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她也决不会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看着两份单子,苏诺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继母对他仁至义尽,纵然没有时刻的体贴关怀,但也做到了作为一个继母应该做的。
当年苏诺的母亲嫁到苏府之时,苏云辉还只是一个状元郎,虽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纵然苏云辉后来苏诺的母亲因难产去世,又娶了继室,对苏诺也没有半分亏待。
现在又看到继母送来的嫁妆单子,苏诺心里的愧疚自然更深了,重生之后的他,别看表面上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夜里却总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就是因为对前世所犯下的错耿耿于怀,他不能把重生之事告诉任何人,自然无法倾诉心中的憋闷。
他也想过向苏云辉坦白此事,但又要他如何开始说,说他上一世不顾礼义廉耻与人私奔?还是说他害得苏家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他知道这样纠结于前世是不对的,过去的事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关键还是要乘着他有能力的时候,努力避免坏事的发生,但他对前世就是难以释怀。
苏诺一边听着阮嬷嬷的话,一边垂着眼眸,睫毛微颤,眼睛好似一直盯着单子在看,实则却在胡思乱想,待她说完所有的事,苏诺平复了一下心中复杂难言的情绪,抬起头道:“好,这些我都知道了,不知阮嬷嬷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把手里的单子依旧放回盒子,让夏柳拿去房间里放着。
听了苏诺的问话,阮嬷嬷摇摇头道:“老奴该说的都说完了,不知大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没什么要问的了,那老奴这便告退了。”
苏诺颔首道:“没什么要问的,阮嬷嬷下去吧。”
阮嬷嬷轻轻点头,随后又对苏柔和苏珊说道:“大小姐和二小姐可是要和老奴一起离开?”
苏柔用丝帕擦了擦苏珊嘴角的糕点碎屑,捏捏她的鼻子,问道:“珊儿想要回四姨娘那里去了吗?”
苏珊手拿着一块桂花糕,津津有味地吃着,脸蛋鼓鼓的,嘴唇和两腮一动一动的,活像一只小松鼠,听了二姐的话,她摇摇头,撅着嘴,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就摇摇头道:“才不呢!娘亲总是让我干这干那的,都不让我出来玩儿,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溜了出来,珊儿可是要在大哥这里多待些时候,多吃几块糕点才行。”
她的声音如黄鹂鸟一般清脆婉转,脸上带着几分俏皮,手上的铃铛也跟着她的动作发出响亮的声音,眼里波光流转,似嗔似怒。
苏柔忍俊不禁地捂嘴笑了几声,转头对阮嬷嬷说道:“既然珊儿想在这里多待一下,那我也不忙着回去了,左右娘亲也让我多陪大哥说说话,阮嬷嬷你就先走吧!”
苏柔的笑容如春日红花,美不可言,更带几分柔美,她说完,又对苏诺说:“大哥不会嫌弃我们在这里呆久了吧?”
苏珊仰头抗议道:“大哥才不会嫌弃我们呢,二姐你多虑了,是吧?大哥?”
苏诺伸过手去摸摸她的发髻,点头道:“是,大哥不嫌弃你们。”
阮嬷嬷走后,两姐妹在苏诺这里待到了晌午,便一同到饭厅去用饭,用完饭,就被二夫人和四夫人给带回了院子。
下午时分,苏诺把夏柳打发出去做事,私自交代夏青,让他去打听一下父亲对邢乙沐是如何处置的,夏青询问原因,苏诺并没有说,他也只好依照嘱咐去苏安那里探听一下。
夏青得到邢乙沐的关押地点,就赶紧回来禀报苏诺,苏诺得知邢乙沐只是暂时被关着,并没有被处置,就命夏青继续关注此事。
直到傍晚,时刻关注柴房动静的夏青,终于隐藏在附近,见到苏安把邢乙沐从里面拖了出来,直接往后门走去。
他一路跟着来到后门,就见苏安随手把邢乙沐丢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苏安把门栓插上,转身往夏青的藏身之处走去。
夏青看着面前站着的苏安,用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
苏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武功吗?你这个笨蛋!”说完,他转身就走。
夏青有种想要跳脚的感觉,跟在他身后,直接炸毛道:“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好吧,你有武功这点我是忽略了,其实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下,那个邢先生到底犯了什么错啊?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受伤很严重的样子,难道和今天上午公子被叫去有关?”
苏安像是在配合夏青一般,踩着缓慢的步伐,一边说道:“他啊……今天上午跑到老爷的书房偷了一千两银票,恰好老爷回来了,于是他就被逮到了,本来老爷是打算把他扭送官府的,后来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打算,直接把他手筋挑断,再把嗓子毒哑,然后命我把他丢出了府。”
“那又和公子有什么关系?还有,挑断手筋我可以理解,毒哑是为了什么?”
苏安转头敲了敲夏青的小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笨啊!他被我们苏府整得这么惨,要是出去肆意败坏我们苏府的名声怎么办?至于大公子嘛……据说是因为他捡到了王爷送给大公子的玉佩,且没有归还,所以老爷就让大公子去了一趟,难道大公子没和你说吗?”
夏青摇摇头,狐疑地看着苏安,见他并不像撒谎,又问了几句,苏安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夏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才和苏安分道扬镳,回了临春园,向苏诺禀报了邢乙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