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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彷徨
紫宸宫建筑在碧波池上,夏日里最凉爽,池上碧荷浮萍,回廊两侧藤蔓兰草绕垂绿意氤氲,行走其间,只间袅袅淡淡的香气萦绕周身,教人恍若置身仙境。
内殿帏幔低垂,幔底串了银铃,微风动处,叮铃声悦耳。几案上器盂异常精美,羊脂白玉盘,七重嵌金丝牡丹花茶具,十分名贵。
看来皇帝颇爱宠喻紫萱,苏青婵无声的叹了口气,想不到她的命运与前世不同,喻紫萱的也发生想不到的变化。
喻紫萱盛装华服,一改先前在姚家的娇艳,带了尊贵,蓬蓬松松的高鬓又添了慵懒绮昵之色。宫女把苏青婵带入内殿就退了出去。
苏青婵略一怔后,半屈身行了一礼。
“表姐何必拘礼,咱们姐妹间何需见外。”喻紫萱浅笑着扶起苏青婵,心中不甘不平愤懑浮上心头,眼眶有些红了。
苏青婵想起往日在姚家姐妹相处的情景,眼眶也微微发红,低声道:“你不该这么任性的。”
因着身在禁宫,隔墙有耳,苏青婵也不敢明白说,只隐隐约约薄责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的,青婵姐姐,来,坐下。”喻紫萱拉了苏青婵到几案前坐下,纤纤春指执起琥珀壶,给苏青婵倒茶,“表姐,这茶不错,表姐尝一尝。”
苏青婵哪有心思吃东西,进宫一次不易,虽不能明着说,旁敲侧击劝劝喻紫萱也行的。
“紫萱,这几天你见过表姐吗?”
“没有。”喻紫萱摇头,把几案上的水晶盘推到苏青婵面前,笑道:“表姐,尝尝。”
喻紫萱惜字如金,半分也不肯提姚家人,苏青婵说不下去,闷闷地端起茶杯。
便在此时,低垂的帏幔响起几声脆响,频密清脆跟方才悠缓的轻响大是不同,苏青婵握茶杯的手微一顿,眼角看到喻紫萱轻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帏幔后有人,紫萱很紧张,不可能是宫女,难道是皇帝?
苏青婵先是羞恼,继而是不解,自己是奉诏进宫又不是突然到来的,皇帝为何不避?若是来不及回避,兄弟媳妇来了,见面受礼也不算违了礼节。
好像有什么不对,苏青婵端着茶杯,迟迟没有喝下去,脑子里默想着。
“青婵姐姐,喝茶,再尝尝点心。”喻紫萱笑道。
苏青婵心中突地一咯噔,想明白哪里不对了,自己进殿这短短片时,喻紫萱请她喝茶吃糕点的话说了三次。
她宣自己进宫,却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劝自己吃喝,这……
苏青婵眼角扫了一下喻紫萱面前的几案,她面前也有一杯茶,刚才只见她给自己倒茶,那杯茶是在自己进来前就倒的。
苏青婵心思转了转,有了主意。
“紫萱,你的珠钗歪了。”苏青婵站了起来,身体横跨过几案,伸才去拔喻紫萱头上的珠钗,“我给你重新插一下,这钗插侧后方更好看。”
苏青婵右手拿钗,左手把喻紫萱的脸往侧面扳,喻紫萱侧过脸后,她把珠钗插上,左手托住喻紫萱脸颊假意打量,右手飞快地把两杯茶调换。
帏幔后真的是皇帝,皇帝听到苏青婵插珠钗的话,脸上露出奇怪的神奇,而后,外面传来轻细的小口喝茶的喝音时,他已没有了期待。
“紫萱,紫萱你怎么啦?”传来苏青婵急促的问话时,一抹轻笑浮上皇帝的脸庞。
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幸好自己留了一手,太医那里叮嘱好了。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苏青婵摸出袖袋里的帕子,拿起茶壶,飞快地往帕子倒了一些茶水。
她做完这些后,她大声招唤宫女进来:“快宣太医。”
“无碍,贵嫔娘娘只是一时晕眩。”太医神定气闲,从诊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抹了香精油的软巾让宫女给喻紫萱擦脸。
喻紫萱醒来很快,她的晕迷似乎跟茶水没关系,苏青婵不敢掉以轻心久留,正寻思着脱身之法,外面宫女进来禀报:“娘嫏,靖王差嬷嬷进宫接靖王妃回家。”
“娘娘,妾先告退。”
苏青婵得了救命符,也不管喻紫萱答不答应,屈身行礼急忙告退。
邹衍之在宫门外等着,苏青婵缓步走近,上了马车后,惊怕使她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臂,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邹衍之的胸膛很坚实,他的身体强壮的温度温暖了苏青婵,因害怕而觉得寒冷的身体慢慢热了过来。
苏青婵紧紧地依偎着,不想离开,只是想这个姿势,多待一会儿,再多呆会儿。
邹衍之把苏青婵抱住摩挲,虽然很喜欢她这样黏着自己,像温顺依恋着他的当年那个小婵,却还是问道:“怎么了?听说只是进宫见你表妹,还有别的事吗?”
自己的怀疑要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后,邹衍之会怎么做?整个靖王府会不会遭什么滔天大祸?苏青婵思索着,半晌道:“紫萱似乎变了,衍之哥哥,我有话想和我姑妈,可是我不想去姚府,咱们先到我娘家去,我让我娘给姑妈传话,好不好?”
“好。”原来是担心禁宫里的表姐和表妹,邹衍之摇头又点头,想劝苏青婵别管了,嘴唇启合又闭上,妻子忧心,男人当想办法帮她解决,而不是想着夫妻两个一起脱身不管。
两人到苏府已是晚膳时分,邹衍之身份尊贵,苏太太自然留客,苏青婵正有意呆得时间久些,邹衍之见她想留下,也便应了下来。
“妹夫,你可要把我除名啊!”苏绍伦拉了邹衍之叫嚷开来,苏太太也围着帮腔,苏青婵觑空急朝苏沐风使眼色。
“二哥,你马上去医馆,请大夫查一下,这茶水里面是什么药。”苏青婵把湿帕子递给苏沐风,简单的把下午宫中发生的事说了,苏沐风点头,急步离去。
希望是自己多疑,那茶水没有问题,喻紫萱也真的是一时晕眩,不然!苏青婵打了个寒颤,只是喻紫萱设计要害自己,也还好说,以后千方百计找借口不进宫即可。看下午那形势,皇帝分明也插一脚了,皇帝如果暗的不成来明的,他们该怎么办?
晚膳苏沐风没有回来,众人各怀心事,只苏绍伦胃口好,一人吃了三人的份,邹衍之刚才对他说,进广威军也不用怕,有他照看着,要他尽管放心。
“还是有个王爷妹夫妙,清弘可没法像你这样罩着我。”苏绍伦往嘴里夹了一箸菜,叭唧大声嚼起来。
苏太太又惊又怕,悄悄看邹衍之,还好,邹衍之像是没听到般,专心地给苏青婵夹菜。
“小婵,这道菜不错,笋干嫩鸡脯鲜,尝尝。”
儿子进了军营,跟邹衍之见面的时间比走亲戚更多了吧,若是每一回都如此口没遮拦,不知邹衍之能不计较多久,苏太太暗自慌张,膳后苏沐风回来,苏太太让他陪着邹衍之说话,急忙把苏青婵拉到一边。
“青婵,你大哥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还是跟王爷说说,让他别进军营了。”
有没有人说起姚清弘,关键还得邹衍之自己不计较,苏青婵默默摇头,问道:“娘,有没有听说清弘为什么突然不娶紫萱了?”
“听得说他好像给魇住了,怔忡许久回神来,就非说要娶你了。”苏太太有些无奈道。
苏青婵怔住了,姚清弘难道是知悉了自己经历过的前世,可如果知悉了,怎么不怜惜愧疚喻紫萱自绝丧命?不会是只想到与自己的那些事吧?
“你和王爷好好的,清弘非得再来插一杠子……”苏太太叨念着,厌烦之色形于言表。
“啊!真的?妹夫,果真能成,你就是我的再世父母。”苏绍伦的大嗓门把苏青婵和苏太太吸引过去,两人望过去时,苏绍伦五体投地伏到地上,咚咚对着邹衍之正正的磕响头。
“绍伦,你这是怎么啦?”
“哥,你怎么能向王爷磕头?”
苏青婵和苏太太一齐变色,邹衍之虽是王爷,可却是妹夫,苏绍伦对他行了跪拜礼,忒折身份了。
“娘,青婵……”苏绍伦喊了这一声,笑得见眉不见眼,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爷说,他替大哥作伐,让大哥娶到明月郡主。”苏沐风笑着替他说。
“啊!”不只苏绍伦乐疯了,苏太太也眼冒金光,不敢置信地看邹衍之:“王爷,真的?身份差得这么多,成得了吗?”
“只要大哥和娘对这门亲事没意见,衍之自然能掇合成。”邹衍之淡淡道。
丢下喜得疯疯癫癫的苏太太和苏绍伦,邹衍之拉了苏青婵的手回房。
“衍之哥哥,你查出来了,紫萱进宫和明月郡主有关系,是不是?”关上房门了,苏青婵悄声问道,苏绍伦配不上明月,邹衍之要一意促成,当是明月又做了什么让他忍无可忍的事。
邹衍之点头,苏青婵迟疑了一下,问道:“明月会不会是看上清弘了,弄走紫萱,她就可以毫无障碍地嫁清弘。”
几多春意
“她就是这么一个心思,布下迷魂阵给我们看。”邹衍之冷笑道:“下午我回府时,娘从普安王府回家了,我刚进门,把我找去一通好哭,说你姑妈上午去了普安王府,有意替姚清弘提亲。”
“姑妈上午一直在咱们家,快午膳时才回去的啊!”
姚太太哪来时间去普安王府?且她此时忧心姚妙瑷的圣眷,哪有心思张罗姚清弘的亲事?苏青婵不解,说了一半顿悟,明月在说假话,姚太太根本没去过普安王府。
“你知道我姑妈今天来过咱们家?”
“琉璃跟我说过。”
“这小蹄子就是话多,你刚进门就说个没停了吧?”
“嗯。”邹衍之笑道:“她多话的好,不然,我后来听娘的话,还不能看穿明月的险恶用心。”
“明月这是在悄悄儿地给娘施压。”
“正是,娘怕她嫁给姚清弘,急坏了。”邹衍之摸苏青婵肚子,咬着她耳朵,低喘着道:“小婵,咱们成亲也二十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才二十天,哪来的动静,苏青婵红了脸,心头甜蜜,自己那害怕太快害喜的想法多可笑,衍之哥哥巴不得自己进门就有喜呢!他根本没计较自己婚前失贞一事。
“衍之哥哥,我有话和你说。”把那事挑开了,别让他老是误会姚清弘的好。
“忙完了再说。”邹衍之把手钻进被子里,猴急猴急解了苏青婵抹胸系带。
“等一下你先听我说话。”苏青婵臊着脸去按邹衍之的手,这时有勇气说不说出来,往后只怕又不敢说了。
“等不了了。”邹衍之饥渴不已,拉苏青婵的手放到他坚-硬的一物上。
触碰到的敏-感物紧绷和顫栗,苏青婵嗤一声笑了,道:“裤子都要给你撑破了。”
“可不是。”苏青婵的声音软绵绵的,看似很平静的玩笑话,邹衍之却听到挑逗的意味,本来就急迫的呼吸更快了,滚烫的双唇重重地印了下去。
唇舌挑弄勾緾,绵长的热吻和粗嘎的喘息带起春-色荡漾,胸前软肉被邹衍之捉住,变换着各种手法揉捏玩弄,苏青婵被弄得心跳加快,意乱情迷,下面瞬间痒将起来,迷迷糊糊间不自觉地握住邹衍之坚-硬的部位。
邹衍之吼叫了一声,霎地褪去两人所有的衣物……
桔黄色的光晕洒进来床里面,夜风吹起纱帐不停地飘动,烈火焚烧一般的燥热在彼此身体里激荡,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着厮磨,硬物嵌入退出……激情中又带着沉静……辗转緾绵……
事毕,苏青婵再想不起要说什么话了,依进邹衍之怀里闭上眼甜睡,迷朦中邹衍之把她翻过去,从背后把尚未软下去的物事又顶了进去,苏青婵扭了扭身体,不悦地哼道:“让它出去,我要睡觉了。”
“不来了只是让它呆在里面,你睡你的。”邹衍之道,不退反再进一点。
苏青婵背对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脑子里却浮起他的一副无赖相,嗔道:“它在里面撑着,让我如何睡?”
“那就再来一次。”邹衍之越过苏青婵的腰肢揉两个连结的地方,低声道:“这里面又湿又紧的它怎么舍得出来,你就含着它睡可好?”
不好就得再来一次,这不是横竖都不得痛快吗?邹衍之刚才雷霆暴雨,苏青婵实在是累的够呛,无力跟邹衍之讨价还价了。
说了这话儿话,似乎也习惯那物呆在里面了,苏青婵咕哝了一声,静静睡觉。
半夜里,亦不知是谁先动的欲-念,苏青婵觉得那里面撑胀得难受,不由自主的吸顶,又软又热的地方腻裹着硬-物,吸吮着一次次夹紧它,邹衍之憋不住又动了起来,握住苏青婵的胸前肉团定住她的身体,从她身后一次比一次深深进入。
汁水源源不绝流淌,哧哧水声越来越响亮,苏青婵听得耳根骨缝酥软,身体被捣弄得神魂颠倒,周身上下都染上粉红,薄面更是烫的厉害,模模糊糊想起睡前邹衍之的承诺,一边享受着一边控诉:“你说让它呆在里面就给我睡觉的。”
邹衍之正忙着,顾不上答辩,一口咬住苏青婵的后颈,唇齿吮咬硬物加速挺动,鼻腔里“唔”了一声,那声音配着嘶哑沉暗的喘息声,像是沙沙雨滴洒在苏青婵心窝上,苏青婵身体一颤,腰肢绷直下面紧紧咬住,硬物被这么一夹恰好顶上最要命的敏-感位置,苏青婵“啊”了一声就那么丢了。
“我还没出来!”邹衍之闷闷地说了一句,扳住苏青婵要换姿,苏青婵繃紧身体不从,邹衍之咬住她耳垂的软肉上,戏虐地笑着道:“小婵怎么越来越不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