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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兰轻轻一震,幽幽地望了林峰一眼,有些伤神地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林峰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杜娟那让人心醉的面容,‘猎鹰堡之行,猎鹰堡之行’林峰在心中暗自叨念,便可以见到杜娟了,心头不由得一阵躁动。
“阿峰,你怎么了?”花雅兰轻轻地摇着林峰低声问道。
林峰心下歉然,暗骂自己为何总忘不了杜娟,却不好说出来,只好轻轻一叹道:“你不能去,你一走,教中事物将再也不会受控制,那是难以想象的后果,因此,你必须留在教中,到了西域,我会尽快赶回中原。”
花雅兰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可是我仍没有找到可以带路的人,你又路途不熟,这一路却如何是好?”
林峰傲然一笑道:“这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现在便是要处理好教务,我体内的魔毒不除。始终不能使自己的武学再有突破,就算能再有突破,只会使魔毒发作,因此,我必须要先去解除魔毒。”
花雅兰一愕,担心地道:“那要不要不去总坛,而先去西域之后再回教中?”
林峰自信地道:“只要不是圣者和护法出手,除教主之外,其他人还不放在林峰的眼中。”
花雅兰神色一缓,温和而欢快地道:“我相信你。”
林峰也欢快地拍了拍花雅兰的肩膀,笑道:“雅兰放心,只要是有谁敢来自动挑战,那他只有死路一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本副总管绝对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花雅兰温柔地靠在林峰的怀中,感到心中无比踏实“雅兰,什么时候可以带我进总坛?”林峰轻声地问道。
“明天便可以去,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赶了这么多路也够辛苦的了!”花雅兰若温柔的小妻子一般轻声道。
“好吧,那我便先行休息了。”林峰应声道。
“我先叫茶花为你送来饭菜再说。”花雅兰欠身而起,温柔地道。
林峰恋恋不舍地放开花雅兰的小手,让她径直而去。
林峰也欠身而起,心头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却又不知道失落了什么东西,只好在房间里缓缓地走了一圈,望望花雅兰精心的布置,再望望那衾被,心头不由一阵温暖。
这真的像个家,在林峰的心中有一个感觉,又缓缓地步入厅中,名家的字画,挂得满墙热闹,几张红木桌椅。也同样很雅致,地上全都已铺上了猩红的毛毯,几根巨大的红烛,豪华之极。这些林峰刚进门之时,并未曾发现,可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温馨。
林峰又信步走出大门,两名俏丽的丫头立于门外,欠身恭敬地行了个礼,温柔地道:
“公子好!”林峰一愕,才发现这并不是刚才那两个丫头,显然乃是怀安王王府的丫头,而非“天妖教”中人。
林峰淡淡地点点头,缓缓地行至曲桥上的小亭之中,坐在那擦得几乎一尘不染的石礅之上,凭栏俯望河中的游鱼。
水很清澈,可以看见河底那有些泛白的沙石、水草。大小鱼儿欢快地游着,这已是春天了,林峰在杜家庄之时,最爱以眼神紧盯着一条鱼,那可以练习眼睛的灵活度,也可以得到一种超乎世俗的自然之乐,不过此时,林峰的眼力更是精锐无比,看着水中的情境的确让人心旷不已。
在小河之边,植上了两排垂柳,此刻柳树已在吐着嫩绿的芽儿,也有一些细小嫩绿的叶子,千万条柳枝缠杂在一起,已经可以看到那可爱的绿色。
业下已是午后,太阳也微微有些偏斜,将垂柳的影子映在河中,便若对镜梳妆的女子,另有一番动人的感觉。
有脚步声惊醒了沉醉的林峰,林峰缓缓地扭过头,却见皓月欢快地蹦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异常可爱。
“大哥,你用过午膳了没有?”皓月天真而又关切地问道。
林峰心中一阵怜爱,只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
“皓月去为你端。”皓月转身就准备离开。
林峰不由微微笑道:“不必了,已经有人去为我端了,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皓月果然停下脚步,望了望正踏步而来的风姿绰约的俏丫头,忙跑到林峰的身边。
林峰淡然一笑,问道:“你吃过了吗?”
“皓月吃过了,冯老师对我很好。”皓月天真地道。
“副总管,请用午膳。”那悄丫头轻柔地道。
林峰望了望盘子中那酒壶一眼,微微一笑道:“放在厅中的桌上吧,我会来吃的。”
那俏丫头恭敬地应了声“是”便向厅中走去。
“圣姑没有来陪你吗?”皓月奇怪地问道
林峰望着皓月一脸天真,不禁哑然失笑道:“她刚走!”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种甜蜜。
皓月这才恍然,欢快地向林峰回报刚才的事“冯老师说皓月进步很快。”
林峰笑问道:“皓月真的有进步吗?”
“我,我不知道。每一次,老是我打输了!”皓月不禁有些疑惑地道。
林峰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皓月更是不解,疑惑地望着林峰,低声问道:“大哥,我真的有进步吗?”
林峰不禁抚着她的头笑道:“皓月是聪明孩子又肯用心学,当然有很大的进步喽,要知道人家练了几十年,而皓月才练了一个月,要是再和你那小公子打架,保证可以将他打得满地爬,说不定还能够把你那周老爸也打得满地打滚呢。”
皓月不由得露出向往之色,好像真的在考虑怎样回去教训那几个人一顿似的。
林峰不禁大为好笑,质问道:“看你样子,似乎是想回周家庄乱打一通是吗?”
皓月不禁不好意思地一笑,撒娇道:“我只不过是想回家把那个大公子揍一顿而已,又不是想把整个庄子都弄乱。”
林峰又是一阵大笑,扶着皓月的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分别,庄主肯定不让你打他儿子,那些护院肯定不让你打他庄主,这一个接一个,你不打倒他们,休想把你那个大公子接一顿。”
皓月不由得微微吐了一下小舌头,面带顽色地道:“那皓月可打不了那么多人,大哥帮不帮忙?”
林峰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休想大哥帮你对付那些没用的人,这么一堆废物,也要大哥出手,那不是让大哥大没面子了,因此你要好好练功,将来再多一倍人,也不用怕他”
皓月不禁傻傻地一阵笑,狡黠地道:“我不打他们不就成了”
林峰不禁呆了一呆,假怒道:“你想偷懒不练功?”
皓月不禁一阵惧意,忙搂着林峰的腰身,小脑袋靠在林峰的身上,撒娇道:“大哥的吩咐,皓月一定听,当然不是想偷懒了。只是有时候累,大哥就不要让皓月练了,行吗?”
林峰心中好笑又是怜惜,仍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越是累越要坚持下去,这正是考验一个人的时候,若是连累都熬不过去,那怎么能练得好武功呢?大哥也知道你累,不过习惯了便好了。想一想,要是别人和皓月打架,别人累了还要打,而皓月累了却越打越不想打,那你肯定会被打得爬,因此,练武不能怕吃苦,照我教的方法练下去,不出两年,皓月定可以打败汪策,到时候恐怕冯老师也会怕你三分。”
皓月歪着脑袋疑问道:“真的吗?冯老师那么厉害!。
“你以为皓月就不厉害吗?不要怕,怕便打不过别人,只有让别人怕你,才可以很容易打败别人。”林峰安慰道。
“皓月知道。”皓月乖巧地点点头应道。
“知道就好”林峰欣慰地点了点头道。
“副总管,圣姑叫属下转告你,希望你好好休息她便不再来打扰你了,明日她会来找你的、’那俏丫福了一福,温顺地道。
林峰一愣,心中微微感到一阵失落,微微一颌道:“转告圣姑,叫她放心!”
“是,属下先行告退了!”那俏丫头甜甜地应了声,缓缓地退下。
皓月却望了望那俏丫头离去的背影,又望望林峰有些不明所以,但却只是乖巧地退至一旁。
林峰立身而起,缓缓地行回房间。
那两名俏婢微微鞠身。
林峰淡淡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夏莲!”那稍高一些的俏婢低着头应道。
“奴婢秋菊!”那皮肤粉白的俏丫头微微应声道。
“奴婢二人是专门侍候公子爷,公子爷有何吩咐唤奴婢就行了。”两位俏婢同时道。
林峰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们去为她准备一间间,和我的房靠近一些。”
“是!”二女低低地应了声。
“夏莲、秋菊姐,我叫皓月,和你们一起去吧!皓月童稚的声音呼道。
两位俏婢一惊,想不到皓月竟如此称呼她们,不由得惶恐地望着林峰,急切地道:
“这,这”林峰淡淡地一笑道:“没关系,让她和你们一起去整理房间吧!”
“走,我们这就去。”皓月回头向林峰顽皮地一笑,拉着夏莲、秋菊走了出去。
林峰摇头笑了一笑。
翌日一早,花雅兰一身戎装,来唤醒林峰,那种勃发的英姿,和充满朝气且以最完美曲线展示的身体,直叫林峰大为发愣。
马车一路奔驰,而林峰却浮想联翩,有些魂不守舍,只叫花雅兰笑个不停。
车子越行越颠簸,终于停在一条平静的小河之旁。
林峰缓缓步下马车,花雅兰以一个优雅异常的动作跃出马车,却已是另一副面孔。
林峰不由微微一愕,花雅兰却向他微微一笑。
“这是什么地方?”林峰望了望四周空荡荡的环境,惊疑地问道。
“这是流花溪!”花雅兰温柔地应了一声,便嘬口一声尖啸。
立刻在不远处,也有一声短促而尖厉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便是一阵清越而苍凉的歌声,‘小雨纤纤风细细,万家杨柳春烟里。恋树湿花飞不起,秋无限,和春付与东流水,九十光阴能有几?金龟留无计,寄语东陵沽酒市,拼一醉,而今乐事他年泪。”
“好,词好,唱得也好l”林峰高声赞道。
“哈哈,好词还得雅人听。公子和小姐要坐船吗?”一名清瘦的老者轻摇着木橹,向林峰这边靠来,笑问道。
花雅兰淡淡一笑道:“我们不坐船,只要乘舟、“林峰不由愕然,这还差不多吗?但旋即明白,这是接口之语。
“小姐说笑了,老朽之船不大。与舟并无太大差异。”那清瘦老者弯着腰。一袭青衫在微微的春风之中,竟有一种飘逸的风骨。
“那也好,便坐你的船吧”花雅兰浅笑道。
林峰并不抢在花雅兰之前登舟,见花雅兰并未动身登舟,也并不着急。
“公子和小姐要去何处?”老者欣然问道。
“我要去山穷水尽之处!”花雅兰神色不变地道。
“哦,那很贵的!”老者淡淡地应道。
“几钱银子?”花雅兰的问法更是奇怪。
“嘿。这样吧,只找你四个子儿。”老者的答法更让人意想不到。
花雅兰毫不惊异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向老者一招。
老者眼睛一亮,忙定下船身,鞠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属下花溪圣使见过圣姑。”
“很好,这位便是本教新任内堂副总管林峰!”花雅兰声音冷森地道“花溪圣使见过副总管!”老者向林峰重重地鞠了一躬道。
林峰微微地点了点头,随着花雅兰身后登上小船,那车夫却“驾”地一声,驱着从马向回驶去。
小船行过一段水路,河道渐窄,但却有一条岔道出现。
小船竟转入一条异常陡窄的河道。那花溪圣者操舟如飞,行走得异常便利。
转眼船便转过一山之角,眼底之下,竟横过一道山梁,溪水便流入山梁之中,林峰心道:大概又要下船走山路了,山穷水尽之地已到。
“小心了,圣姑,副总管!”花溪圣使回头低道。
林峰心头一惊,难道要船入这山腹之中,可是来不及细想,水流骤然加急,急行更快。
“坐下!”花雅兰一拉林峰的手,温柔地道。
林峰顺从地坐在舱中。
“噗”花溪圣使的木桨在山礁上轻轻一撞,整个船身一下子钻进山梁。
众人眼下全都一黑,这竟是一道洞隧,从外面看,有一块大石板挡住,使人看起来,整个水洞只比水面高出一尺,可当花溪圣使的木桨在石壁上一敲,那块大石板竟在刹那间升了上去,船身一进入洞隧,石板又在瞬间落下,恢复原位,奇妙之极。
花雅兰一把握住林峰的手。一缕淡淡的幽香钻入林峰的鼻间,林峰不由轻轻伸手搂住花雅兰的小蛮腰,心中一片宁静。
船速变缓,原来此时,花溪圣使竟下了木船,以双手似纤夫拖船一般,向前移动,而在水洞的通道中间,夹道而牵两根粗缆,使行船之人可以不会盲目地行船;而使船遇上洞中的礁石或撞上石壁。
“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奇洞。”林峰不禁赞道。
“待会儿,进了总坛,你会更惊讶!”花雅兰温柔地道。
“是吗!?”林峰心头有说不出的安宁恬静,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自一进这水洞,心头便变得无比平静,这是他自食魔道血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魔性似乎已深深地被压制在体内的某一个角落,连林峰也未曾发觉,更不知是喜是忧。
无形之物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魔性虽重,但有形总会让人心中有个底,知道其发展的趋势,还可以加以镇压,全然无形之物,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若突然发作于某一块,连防都不知如何防,这才让人觉得它的可怕。
林峰心中有些惊异,花雅兰当然不会知道。
约一盏茶时间,花溪圣使终于动了木桨,但在黑黑的洞中,林峰只能看到木桨摆动的影子。
“砰!”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一潭碧蓝碧蓝的水潭,守候在洞口之处。
这似是一潭死水,因为被一块光滑而巨大无匹的大木闸所阻,使潭中之水与洞中水面相平。
林峰心头不由得骇然,因为这些木闸全是以整株直径有两尺粗的大树干所制成,显得异常结实,而且树于与树于之间镶嵌异常紧密,树干的表面都被烧成焦黑之色,并无腐烂之痕迹,两头都有巨大的铁链。绞缠在一起,与洞口有二十多丈的距离。在离木闸只有五丈距离的地方,仍是陡峭的山峰,这两道山峰刚好成为水潭的两堵天然的堤岸,而这两道山岸在离洞的出口的两边各有二丈远。洞出口的山壁与两边的山岸几近垂直,不过明显有人工制造的痕迹,使水洞与水潭成一个不自然的酒瓶状,若不是这水潭之助,绝对不会有人能够一出水洞即可摸着两边山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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