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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子先前敬畏武大,一个是杀鸡般杀了西门庆,二个是做了本县都头,因此满口都唤作武都头。如今再一看,穆春的赌场,朱富的英雄楼,还有越发做大的行商坐商生意,都是了不得的产业,细细一算,本县倒有两三成人,端着武大的饭碗,于是这份敬畏更深,今日见了,满口便称起老爷来。
不多时,三道宽煎叶儿茶,已上在曹操三人面前,笑容可掬道:“老爷且看这茶,尚可入得尊口么?”
曹操低头一闻,茶香四溢,笑道:“你这婆子,别的本事不论,煎、煮、沏、点却是样样了得,如今本县繁华日盛,你便安心卖茶,也养老有余,又何必忙活些见不得光的事业?”
王婆听了此话,心头一跳,只觉肠子又疼了起来,连忙强笑道:“哎哟喂,老身吃过武老爷的大教训,哪里还敢不安分守己?如今一天好歹也卖得百十盏茶水,都是托老爷的光……只是偶尔牵个线儿、做个媒儿,倒也不是图钱财,只为行善积德,死后投个好胎……”
她一边小心翼翼说,一边不断偷窥曹操脸色,见曹操一口口品茶,神色如常,这才渐渐放心:“譬如老爷见过那个张惜惜,这个小娘子,说来也是缘分,她自见了老爷,便刻在心里般难忘,谁知老爷一走数个月,教她相思成疾,老爷也曾说,这件事,老爷也说自有主张的。”
曹操听了一笑,想起确有此事。但是当日他说那话,存的心思是,若勾结梁山泊一事没扳倒王知县,便用这个女子做饵,设个计谋弄他。如今王知县既然倒了,也只好别做计较。
微一沉吟,笑道:“没错,当时我那英雄楼还未建起,如今却是恰得其时。我记得她擅唱慢曲,正可到英雄楼中献艺,我自会吩咐人关照她,绝不容客人相欺。再说我那些兄弟也都常去常往,若是缘分凑巧,谁和她彼此有意,武某也会一力促成。”
说罢喝了茶起身,丢下块一两的银子,笑呵呵道:“她若来问你,便让她随时去找我朱富兄弟。”说罢扬长而去。
留下王婆一时发呆,仿佛看见张惜惜许她的一百两银子,长了双翅膀从自家口袋里飞走,一时心肝都绞痛起来,低啐道:“呸!不信世上有不吃腥的猫儿!”
自家坐在火炉前,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寻思如何才能把那一百银子挣到手中……
次日,曹操照例去英雄楼,昨天只顾欢饮,今日却是要交待诸般事情,尤其是各项生意,都要尽力往四州铺陈,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将大本营搬了过去。
一番交待已毕,又同几个水军头领相商,要他们整出一队得力的人手,待李俊、张顺在登州水师站稳,便要陆续过去相帮。
正说之间,忽然楼下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随即脚步响动,一个汉子连滚带爬上了三楼,跪下禀告道:“武大哥,不好了,有人来攻打我们山寨,头领们没个在家,兄弟们抵挡不住,我从后山缒下,去渔村水军兄弟处才借了马儿赶来。”
曹操认得这人,乃是秦明当初的旧部之一。
狮耳山二千数百人,秦明带了两千人去打青州,所有的将领也都随去,只留下几个小校,带着落选的数百人留在狮耳山。
曹操眉头一皱,沉声道:“且休慌张,可知对方什么来头,有多少人马?”
那汉子道:“也只二三百人马,主要为头两个首领奢遮,其中一个身高丈余,手中使一柄五六十斤大斧,便如巨灵神一般,另一个倒是寻常身材,只是却使得好刀,我等也是招架不住。”
张横起身冷笑道:“哥哥,这分明是伙没见识的野贼,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想讨野火!兄弟这就回渔村,带了水军兄弟去相帮,提他两个脑袋来见哥哥。”
曹操道:“也不可小觑敌人。如今有了四州做基业,狮耳山人马,本就待调到二龙山去,不过那山毕竟是本县治下,岂能轻易被人占据?众兄弟,有职司的各自去忙碌,没有事的,左右也不远,都随为兄去会一会那伙。”
这些兄弟哪个不想凑热闹?纷纷嚷道“今日恰好无事”,除了一个黄文炳、一个朱富,其他人尽数相随,又点了一百商队护卫,各骑匹马,浩浩荡荡出发。
一路急行,还未到山下,便远远看见一个雄壮大汉,屹立在山下叫阵:“你这等蠢人,山寨没有大王,如何得久?且放老爷上去,不计较你等顽抗之罪,不然待我打上去时,一个个都杀了头。”
众好汉见了,都是大吃一惊,齐齐惊呼:“嚯,世上居然有这般高人!”
单看那大汉身后的喽啰们,个头都只及他腰间,便可见此人如何高大。
曹操看了也自震惊,大个子他见的不少,鲁智深、武松、卢俊义,哪个不是气宇昂藏的大汉,还有梁山的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两个,放在常人里,已是堪称巨人,可若是放在这个汉子面前,怕是也只将将过了胸口。
“神算子”蒋敬道:“汉书里有个长人名曰巨毋霸,身高一丈,腰宽十围,乃是蓬莱人氏,有驱使虎豹犀象的本领,乃是王莽的部将,后来与汉光武帝大战昆阳,因风雷暴雨,群兽股战,王莽大败,这巨毋霸亦不知所踪,想来多半回了老家,我看此人体型,莫非便是那巨毋霸的后代?”
这时对方有喽啰提醒了那巨人,巨人回头看见曹操等人,将手一指:“呔!你等哪里来的鸟人?难道要与老爷为敌?”
曹操道:“兀那高汉,狮耳山乃是我的地头,你要攻打,便是与我等为敌。”
巨人呵呵笑道:“与你为敌,又能如何?识相的,把此山让我,不识相的,今天便纳下你等这批人头。”
这话说得无礼,曹操手下兄弟,都愤怒要去战他,却听其中一个高声道:“小弟初来乍到,寸功未建,诸位兄弟让我一场!”
说罢一马飞奔而出,曹操急视之,却是新来投奔的“鹤冲天”许贯忠!
顿时失笑:我以为我招了个军师,不料这军师还爱斗将——噫!他的兵刃呢?
曹操的笑容僵住,这许贯忠,竟然是赤手空拳就杀了上去。
那巨人见有人来战,大踏步迎了上来,似他这块头,自然无马可乘,因此乃是一员步将。
许贯忠冲到那巨人三米处,轻轻一按马鞍,整个人轻灵无比的跃起,在空中展开身形,道服飘飘,果然如一只大鹤一般,说不出的潇洒好看,时迁看得瞪起眼,喝彩道:“好俊轻功!”
那巨人反应却也不慢,他本来双手持巨斧,准备连人带马剁翻,眼见许贯忠忽然跃在半空,他将斧子一横,径直横扫过来。
曹操等人心头一惊,人在空中,却是难以闪避!
谁知这许贯忠,忽然将身形一扭,平白往上又升起一节,这一下变化,巨人势在必得的斧子当即走空,从许贯忠身下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斧子从他身下经过一瞬间,这许贯忠忽然一探脚,踩着斧头的平面,重重便是一踏,那斧头顿时往下沉去,拖得巨人也往前跌出一步,而许贯忠却借这一踏之力,加速往前一蹿,双掌如鹤翼舒张,一招双风贯耳,全力拍击在巨人的耳根上。
那巨人只觉眼前一黑,随即金星四下乱炸,脑袋嗡嗡轰鸣,脚下踉跄绊蒜,塌了座山峰一般,重重砸倒在地,连大地似乎都颤了颤。
许贯忠轻轻落下,站在这巨人背上,伸手往巨人手下的喽啰们一指:“你等头领已被我抓了,还不投降么?”
他这一手本事,当真是技惊四座!
众人听他说中了武举,自然知道他武艺不凡,可是这个巨人这般体魄,手上功夫也自不弱,谁料到一招间便已大败,偏偏还是空手对敌,饶是曹操征战一生,也没见过这般打法。
李逵怪叫道:“这个小哥好生奢遮!这般身手,焦挺你可能做到?”
焦挺面目凝重,想了片刻,黯然摇头:“差太远!”
那些喽啰也一个个面无人色,正在腿软之际,忽然队伍中跳出一人,指刀大喝:“呔!你这厮不过侥幸取巧,值得什么?你若赢了我……韩泊龙,才算你是真好汉!”
有分教:阵前白鹤欲冲天,双翼飞扬舞态翩。亦武亦文无双士,半狂半隐有情仙。
第180章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个韩泊龙,许贯忠一招拍翻那个巨人,谁个见了不惊?偏他还敢应战,手舞一口单刀杀出,要和许贯忠一决高下。
许贯忠风轻云淡,正待迎敌,忽听脑后炸雷般一声大叫:“许家小哥且稍歇,这一阵让给俺铁牛!”
扭头看去,李逵早跳下马,提着两柄车轮大斧,赤条条卷了过来,那一身黑肉,恰如乌云卷,真乃黑旋风!
众人正要看许贯忠手段,却被这黑厮抢了戏,都啐道:“怪不得这厮刚成亲媳妇就怀了,脱衣服倒是真快!”
曹操一笑,他最知道李逵心意——在这铁牛心中,长驻阳谷的兄弟,以他最狠,因此若是有事,自然当让不让,岂肯让许贯忠一人专美?
许贯忠傲然淡泊,自不屑和这傻大汉争竞,闻言将探入衣袖的手复又拿出,往身后一背:“好,便看你铁牛的本事!”
李逵听得这句,战意越高,口中哇哇乱叫:“我乃黑旋风李逵,小贼休逃!”
韩泊龙给气得!你哪只眼看我要逃了?不甘示弱,大叫道:“我乃……韩泊龙!黑贼看刀!”
刷的一刀当胸刺来,李逵左斧一挡,右斧就劈,韩泊龙回刀招架,李逵左斧横胸再劈,韩泊龙跳开躲过,使个贵妃射箭的式子,回头一刀疾斩,李逵竖起斧子挡住,顺势就要剁他手臂,吓得韩泊龙连忙缩手变招,两个人叮叮当当,战在了一处。
书中暗表:原本那个水浒世界,这韩泊龙乃是个天字号的倒霉蛋,好好来投奔梁山,只因宋江生病,一时不能得见,被朱贵留在店中帮忙,恰逢李逵负气下山,吃霸王餐,朱贵又不在,三言两语双方起了争执,李逵只道韩泊龙假冒梁山好汉,当即从腰间拔出一把板斧,看着韩伯龙道:“爷爷没钱,只把斧头为当。”
韩伯龙老实巴交也不知是计,当真就来接他斧头,被李逵翻腕子一斧,脑袋就砍开两片,可怜一身本事未得丝毫施展,便死的糊里糊涂——连个为他喊冤的都没有。
大约也是冥冥中这一线机缘牵引,在这一方世界,这对冤家终于得以公公平平,做过一场。
可是公平是真公平,打不过也是真打不过。
俗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按说韩泊龙这口刀,使得也自有不凡之处,但对过的毕竟是黑旋风啊!
李逵本就是天生的勇将,砍柴悟出的斧法,浑然天成,又得武二郎用心点拨,愈发开窍,两把夸张的大斧头,在他手中恰似两根灯草儿,没份量似的。舞动起来,那是劈头盖脸、斩胸脯划肚子、削膝盖剁脚丫子,总之对手全身上下,没有在这对斧头笼罩之外的。
韩泊龙挥刀如风,连闪带蹦,生扛了十几个照面,累得是鼻洼鬓角热汗直流,气喘得跟没追着兔子的野狗一般,许贯忠离得近,看了不忍,劝一句:“罢了,你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彼此间又没有生死之仇,既然打不过,还不投降认输?”
听见他这般说,韩泊龙不由怒发冲冠,牙根一咬,奋起嘬奶之力,双手持刀猛挥,当当两声,强行荡开李逵双斧,口中大喝:“呀呀呔!”
李逵以为这厮要使什么杀手绝招,微微凝神,便见韩泊龙把刀子一丢,跪下道:“有道是听人劝、吃饱饭,这位好汉武艺高强,小人服了!”
李逵为何脱得赤条?却是久未开杀戒,见这里许多喽啰,手痒难耐,一心宰了韩泊龙,冲去大杀四方,省得被血污脏了衣服,谁知韩泊龙当场投降,气得他把斧子砸在地上:“你这厮也不爽利,如何还投降了?这时若砍杀你,岂不吃人笑话。”
曹操见大局已定,策马向前:“你两个是何方人物,为何要打我狮耳山?”
韩泊龙跪着不敢起身,抱拳道:“好汉容禀,这个巨人,本是青州的一个强人,人称他‘险道神’郁保四,这二三百人,都是他的手下,素来四处打劫大队的客商,若有所得,便去凌州曾头市销赃。”
“曾头市?”曹操眉头一皱,想起周通前去买马,至今未归,隐隐觉得不妙:“你继续说。”
那韩泊龙连忙道:“这曾头市为首的一家,唤作曾家府,以养马、贩马为业,乃是山东有名的坐地虎,许多盗伙都去那里销赃。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奢遮的好汉武孟德,要收拢青州的盗伙,那厮们怕这武孟德大弄,坏了他们的财路,知道武孟德根基是在阳谷县,因此欲要在周边安插一支人马,以便……啊也!”
韩泊龙说到此处,忽然瞪起眼惊叫道:“我的爷,好汉莫非便是大名鼎鼎的武孟德武大郎么?不然如何有这么多厉害兄弟聚在麾下。”
李逵在一旁呵呵笑道道:“我哥哥和你说了半天话,你才看出来他是武孟德么?除了我的哥哥,走遍山东河北,还有哪个男子这般奢遮!”
韩泊龙连忙以头抢地:“小人有眼无珠,冒犯虎威,万请赎罪!”
曹操摆摆手:“人在江湖,冲突难免,你且说那曾家欲安排人马,是为何事?”
韩泊龙尚未开口,忽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自然是为了有一天大家起冲突时,若是抵不住你,我便好杀进阳谷,拿了你的老小为人质——喂,士可杀不可辱,我虽被你打败,你一直踩在我身上却是何意?”
众人一看,却是那个巨人郁保四醒了来。
许贯忠脚一抬,如下台阶一般,自他背后踩着胳膊下到地面。
郁保四骂骂咧咧坐起——他坐在地上,便和许贯忠差不多高。
仰起头看着曹操:“我这几百兄弟的生计,都在人家手中把握,因此他遣我来做伏兵,不得不听从。其实你放心,我郁保四不是没道义的小人,真若哪天起了冲突,他叫我阵前效力,倒是无妨,叫我去偷袭你家里人,我才不会干这等没屁眼子勾当。”
李逵哂道:“你当阳谷县好打的?你家黑旋风爷爷便是县里的都头,你若敢来,大斧子劈你四截。”
郁保四冷笑道:“偏你有斧子?你不曾看见我的斧子么?”
李逵哈哈笑道:“你那斧子虽然大些,却无鸟用,我们许家小哥两个耳刮子,便打得你半天不醒。”
这话说的郁保四郁闷起来,扭头看看许贯忠,撇嘴道:“他若打你,怕你一天都醒不来。”
李逵正欲反唇相讥,却被曹操打断:“如此说来,便是姓曾的派你两个带人来埋伏,有朝一日,好抓我家人为质,以便拿捏于我?”
郁保四摇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曾家只派了我。这个韩兄弟,乃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他还曾劝我:明刀明枪,方是豪杰,欺人家小,不生屁眼。你等若要算账,只冲着我郁保四,不干他的事。”
韩泊龙怒道:“郁兄这般说话,岂不是小看了我?武孟德,我……韩泊龙既然和他同来,你要杀要剐,我和郁保四一并担当,只是你若肯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自然最好。”
曹操皱眉道:“你这厮每次报名,都含含糊糊,吞吞吐吐,莫非用假名欺我?”
郁保四听了,呵呵笑道:“武孟德,这个你便有所不知,这个韩兄弟诸般都好,只是不曾闯出名号,他停那一下,是为了以后有绰号时,方便加入。”
这时曹操的兄弟们早已围拢到近前,听郁保四一说,牛皋深以为然,同情道:“啊哟,这等苦楚,我黑风虎牛皋却是深知。”
曹操想起牛皋缠着自己给他起绰号情景,也是忍俊不禁,看看韩泊龙道:“我看你刀法不错,为人又很讲义气,‘仗义刀’三个字,你如何担不得?”
“仗义刀韩泊龙?”韩泊龙默默念了两遍,不由大喜:“小弟韩泊龙,人送绰号‘仗义刀’,漂泊半生,未逢明主,求哥哥不计前嫌,收录我和郁保四两个。”
曹操指着他道:“你倒会给人做主,你知道郁保四愿意降不愿?”
郁保四至此,哪还不懂?连忙翻身跪倒,偌大身形如头犀牛一般,瓮声瓮气道:“小弟‘险道神’郁保四,冒犯大哥虎威,承蒙宽恕,情愿在大哥鞍前马后做个小卒,誓死效忠。”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翻身下马,扶起二人,高高仰着脸道:“都是兄弟,不必多礼。走走走,收拢你们的兄弟,吕方兄弟回一趟县里,让朱富采办猪羊好酒送来,今日兄弟们不醉不归。”
当下收了郁保四、韩泊龙,便带着那二三百喽啰都上了狮耳山,待到朱富将酒肉送到,数百人大吃大嚼一番,也就化解了前嫌。
当日众人痛饮一场,宿在山上,次日起来,曹操道:“那曾家如此无礼,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轻轻放过了他?”便将麾下众人聚集在帐中,商议如何对付曾家。
许贯忠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郁保四兄弟和曾家来往不浅,可请他说一说这曾家究竟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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