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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汶唇角的笑有些邪肆。
她是很想过去撕掉他这一身齐整到即刻便可上镜见人或者出门见家长的衣着。
可晨钟将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克制。
不能表现得过于禽/兽。
做一只日夜不分的禽/兽,她觉得过于凶残。
过于色。
她在外的风评可一向是清心寡欲,难以接近那种。
一秒,两秒……五秒。
可她拼尽自己的克制力也只够忍满五秒,最终还是跳上床脚踝慢慢地蹭他的腿,继而下肢勾盘在他身上,枕着他的肩开始叹气。
“良宵苦短。”她的话没什么气力,“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项目有些问题,天亮后我就不和你一起去接流沙了,我直接去公司。”
她不准他动,自己却又蹭了下他的腿。
席宴清一只手搭在她后脑,微咬牙忍下/体内的躁动,没舍得碰她,清淡地笑着说:“希望你没有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优点遗传给流沙。”
霍之汶嚯得睁开眼看他,笑得异常甜腻:“既然是优点,当然要继续发扬光大。”
席宴清没忍住说了实话:“你难道不担心这样流沙以后会嫁不出去?”
霍之汶伸出食指戳他的心口:“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经心甘情愿地愿意养她一辈子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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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惊世骇俗?
第五章:惊世骇俗?
初夏日融,天色凌晨已现初晓。
霍之汶清早便被司机接走。
席宴清和陆地还未出发前往霍宅,霍之汶的弟弟霍灵均就已经送流沙回来。
霍灵均的车车身漆黑,连车窗也被一片黑雾遮盖。让人从外看过去,无法洞察内里的分毫景色。
他因为身在娱乐圈,工作时间和地点活动性很强,平日里常留n市的时间并不多。
流沙从小就粘舅舅,霍灵均每次在n市停留,两人都要见上一见。
陆地一开门,就见小姑娘窝在霍灵均怀里,被他一路抱过来。
霍灵均身形颀长,显得流沙格外娇小。
远远地看过去,像是一个成年人抱着一个大布娃娃一样。
长腿迈至跟前时,陆地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捏流沙粉嫩的包子脸,流沙则下意识地躲避意图避开他的触碰。
陆地确定小姑娘的脸上带着一定量的嫌弃,他顺时便心底悲伤逆流成海。
自我否定了万八千遍。
霍灵均见势手臂一抻,伸胳膊隔开陆地的手,陆地便最终也没能碰到流沙的脸。
他略感沮丧。
心里继而艹了门前的灯笼百八千遍。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日过鬼。
自己的女人缘在现实中真是无论在老女人,小女人还是小姑娘身上都一如既往的贫瘠。唯有truth官博下求爆照求嫁的评论能让他略感欣慰一点。
霍灵均对他微一点头算作打招呼,启唇声线低沉:“我姐不在?”
“一早就去公司了。”陆地起身让路,让他们进门。
客厅内的装修风格现代简约,人少时显得尤为冷清。
他们刚进门,席宴清正好换了一件黑色线衣外加黑裤下楼。
流沙一见到他,立刻从霍灵均怀里往下挣,跑过去扑到他腿侧。
几日未见。
被女儿柔软的身躯撞得心软的男人,慢慢地俯下/身,黑眸深处缓缓荡开春水般柔和的笑意,五指略微在空气中轻划,碰到流沙细软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轻抚一阵。
他劲瘦有力的手臂又将流沙慢慢地抱托起来。
流沙依旧带些奶气的声音告诉他:“还有三个台阶就到地面了,爸爸你要记得数清楚。”
“三。”
“二。”
“一。”
“到。”
她的声音清脆清泠,自带笑意,数完就去摸席宴清的唇。
动作简言之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动手动脚。
她邀功一般:“爸爸,我数对了。”
她还顺带向霍灵均挥手:“舅舅你可以走了。再见。要记得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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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均没有即刻消失。
他推推陆地的肩,告诉流沙:“调皮鬼。喜欢就要听舅舅的话,和陆叔叔去车上把你的枕头带下来。”
流沙看了一眼席宴清,得到点头首肯:“去吧,爸爸没记错的话,那个枕头是你的首要财产。”
枕头的地位在认床的她心里的确很重要。
流沙即刻点头跟着陆地出去。
流沙一走,霍灵均才开始说起让人头疼的父亲霍岐山:“上次书房里爸摔碎的紫砂壶碎片还在书架旁摆着,阿姨没敢清扫。昨天是他一个好朋友的忌日,他情绪有些低沉。现在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你和阿姐出现,多半也会受牵连,所以我觉得还是走之前把流沙给你们送过来更好。”
席宴清狭长的眸一闪:“也许让他发泄出来,会更好一点。”
霍灵均摊手摇头:“对谁发泄?还是别去了,他对你一向不客气。”
岂止是不客气……
席宴清唇角一压,带些无奈。
霍岐山对他,经常是一副见到敌人想要拼命以对的架势。
他想起固执的霍岐山禁不住眉峰聚拢,人活久了,障碍总要遇见很多:“怎么策反他老人家我心里有数,不会折腾到拆掉房子,更到不了山崩地裂的地步。”
“别担心,我和他见面如果真到了要打起来的程度,我会让着他。”
他话到这里,霍灵均笑笑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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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担当里包含对女人的亲朋好友示好。
席宴清深知霍岐山不喜他并非一日之长。
他们之间并不融洽的翁婿关系也非一日之寒。
试过妥协,无用。
试过忍让,无果。
试过很多方法去打动霍岐山,结果却一直是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霍岐山是块儿顽固不化的巨石。
所以如今他和霍岐山相处,总是朝着硬碰硬的方向发展。
霍岐山犟,他便作陪。
几年前他突然出现,被霍之汶带回来。
于霍岐山而言,意味着自己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被一个他一无所知的陌生人摘走,换做是他,只怕反应不会比霍岐山平静。
更何况,他这个陌生人,当时不过只是个失了业无用的瞎子而已。
他那时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陪霍之汶睡。
他的女人行动一向直接,目的明确。
看上了他的身体,便想办法睡到。
睡好了、睡得舒服、睡习惯了,便想办法厮守。
她的感情热烈而又直白,尝过的人,只怕都不能忘。
难舍难戒。
忽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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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流沙经常会跟着他们去truth,盘坐在席宴清的办公室里勾勒素描。
今天也不例外。
霍灵均离开之后,陆地便开着他那辆驾驶位旁的车门打不开的别克载两人上路。
流沙的爱好很多都随席宴清。
比如画,比如琴。
那都是他失明仅剩几少的光感之后,再没碰过的东西。
她在一旁安静地画,席宴清便开始修正最近这几日的一篇稿件。
流沙刚画了一会儿,外出跑任务回来的视频组的温九又把流沙牵出去到她那里去玩。他再度变身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