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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不知为何,吸纳了如此之多的雷电之力那姬十九体内的星盘道基并没有长足的进步,修为还是维持在化境初期的样子,甚至跟后续进阶的慕容雱比起来都有些不如。
这尤其让二人费解。
而外间的众多修士更为费解,一日之内眼见两名结丹初期修士突破化境功成,这恐怕是大齐立国以来的头一遭了吧。
只是稍微有些遗憾的是,慕容雱的进阶并没有直接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不过能亲自身临其境感受这次盛况已经是他们此生极大的资本了。
就在慕容雱突破当口,那古井中的两名少男少女终于得以解脱,重获自由的他们顾不得许多,直接逃也似的寻着来时路径从古井中一飞冲天而起,惊魂未定的往师尊闭关方向惶惶而去。
而那开了七巧的掌控先前这一切的某样东西居然又瞬时恢复了漆黑溜圆模样沉寂下来,躲藏到了浓厚灵雾深处,一股莫名气息为之一息。
密切关注两方的城守大人怒不可歇大吼:“竖子安敢欺我!”
声震四野,如那初春炸雷。
一声惊天巨响传出,陡峭绝壁居然轰隆隆从地底夹缝中摇摇晃晃抬升而起,不片刻就盖过了东莱城中最高建筑——那座曾经被绿萝登顶过的塔楼。
一股乌光更是从其底部徐徐升腾而起,最后化为一名魁梧大汉屹立在绝壁那刀砍斧削的顶端。
壮汉一身银色厚袍遮身,粗黑发髻下是一张方形刚毅面孔,浓眉大眼,此时一双圆瞪的大眼中数寸长光芒伸缩不定,而注视的方向居然是两名少年方向。
“咦,怎会是望月临星?那院子外的两人又是谁?”
本是倒背身后的双手猛然往前甩出,五指狂张,再狠狠向前抓出,立时狂劲愤勃而出。
那一双规规矩矩在院子门口立正站岗的人模狗样少男少女身体一紧,就被打捆凌空抓到了绝壁上男子身前。
“哼,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在本城守面前故弄玄虚。死来!”
愤勃光芒的双眼往这两个活灵活现少年身上一巡梭就发现了不对,大手狠命一握,两个妄自挣扎的少年身体格格直响,瞬间就化为了碎粉,如那扬起的一把细沙随风洒落在崖下。
依旧不解气的壮汉身影一晃就化为一道乌黑发亮的流星迎着急急而来的两名少年方向飞射而去。
“望月临星不在院中好好呆着,神色慌张的是为那般?”
老远这名化境修者就神识探测出了迎面而来的两名少年的真伪以及突然修为大涨到结丹初期的事实。
“师尊救我!”
那少年郎身形一缓正措辞想如何解释,而发髻散乱的瓷娃娃少女则是是神色惶急的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大喊着。
“哼,慌什么慌。师尊本体亲临,身后有无追兵,前方亦无敌人。快快停下来与我解释过中情由。”
乌光落在两名少年身前,只是一闪就恢复了壮汉模样,面容严肃,早已凹陷下去的深邃双眼中露出疑虑跟慈祥相结合的神情,望着两名少年说道。
“望月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师尊。”
少年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踏空而来与依旧有些花容失色的少女并排而立,向这魁梧汉子深深躬身一礼道。
立起身来就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前些时间说起,”
吧啦吧啦,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段时间发生在二人身上的事情挨个说了个遍。
“哼,那黄姓小儿居然敢欺辱到本城主名下,等有机会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当望月气愤非常的描述黄某人如何刁难他们的时候,这壮汉一张国字脸十分不悦的插嘴。
“两名白衣正副统领确实是有些意思的人,只不知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那样,怕是这次突破化境的就是那两人不假了。实时后生可畏啊。”
而望月露出仰慕向往神情诉说慕容雱跟姬某人种种表现时候,这壮汉又眉头紧锁面露凝重神色若有所思后如是说。
“什么,居然是李云帆竖子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还故意挖陷阱让你等往里跳?竖子安敢欺我,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
等望月把李云帆所作所为连贯如实相告后,这名化境修者居然暴跳如雷,那声音更是如声声炸雷。
“你是说,是他引你们一起下的井口?好,好呐,原来本城守尽培养些贪得无厌之辈。乖徒儿,走,回转古井中,待为师把那小子拽出来碎尸万段,给你等出气。”
雄壮身形一抖,偌大身形就快速化为一团乌黑发亮的光华,再急速把端立前方的两名少年一扫,二人身形立时不见,再一个急转弯就往那古井方向飞去。
‘哼,看来那李云帆是早就图谋上了这异宝,做了城中家贼。只不知两小徒突然修为大进跟那异宝又有何种牵连。而隐隐的宝气还不到出世勃发的势头就为之一收了,难不成提前被那李云帆收了去?如此短时间应还不肯能完全炼化,黄昏别院两名小儿突破化境选了个好时机,先放下那面,把实实在在的好处弄到手再说。至于给俩徒儿报仇么,就顺手为之吧。’
化为乌光的化境修者腹诽。
灵气浓郁如乳的井底深处某处大遍水域中,三人并排而立,一面露喜色的方面壮汉居中,如善财童子一样的两名少年男女面有戚戚的分立两侧。
“嗯,没想到本城守三代久居此城,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奇妙处所。观这灵气浓郁程度,怕是孕育了不知多少万年了。还真是能孕育出不世出异宝的好地方呐。”
方面修者捋着一把短髯笑脸盈盈的说,毫不掩饰的贪婪眼神扫视着周遭几乎静止不动的灵乳一般的泉水。
“你师妹二人来到此地就分不清路径了吗?”
片刻,这修者严厉非常的口吻问。
“禀师尊,是的。这水域宽广,我二人又是仓皇而逃,潜入时又是李云帆领路,如今真是找不着正确路径了。”
依旧是望月恭敬异常的回着,那临星少女毫无主见的一个劲点头。
这看似严厉的化境修者也不怪罪他们,低吟片刻说道:“如今你师兄妹已经踏入结丹初期,实力虽稍有不及那些资深结丹修士,但也不惧李云帆一人。在这水域中肉眼、神识并无多大用处,我三人还是分头寻找为妙。无论是你们两人中谁碰上李云帆那小儿都不用力敌,只需且战且退往此处与我汇合就是。以每半个时辰为限向各方探路去吧。”
说完这修者也不等二人答允就倒背双手往正前方徐徐而去了,瞬间就消失在了灵乳深处。
剩下的师兄妹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师兄,师尊这样安排,如何是好?”
这少女一旦没有了师尊在场就没有了主心骨,再次把决策权交给了师兄望月。
“师妹休慌,我等如今都是结丹修为,却是不用再怕那李云帆了。只要不遇上前次一样的事大可去得,师妹且放心去吧。”
而这位现在也是不敢公然违背师傅的命令,只得有些违心的如是劝慰着。
他清楚的很,虽有师尊平时怜爱非常,小师妹各式法器不缺,奈何临敌经验不够,又是新进结丹期,怕是碰上李云帆就要倒霉。
不过有他跟其师尊二人同时并入搜索,那几率也就缩小到了三分之一,所有才敢如此劝慰,不然比师尊还宝贝小师妹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师妹单独行动的。
这二人还全然不知,他们防备的李云帆早就化为了这片灵乳样水域的资粮,已生死道消多时了呢。
“好吧,师兄,那师妹就选这个方向一探吧。”
少女有些无奈,终于还是独自执行起了师傅临走时发布的命令,选定一个方向缓缓而去。
那少年郎也是轻轻一声喟叹掉头选择了师妹消失方向临近的一侧快速而去。
如此地毯式的搜索,如何找寻不到那大片灵雾聚集之地。
几个来回,三人就已经同处当初让这师兄妹二人吃尽苦头的灵雾之中了。
无论是身为化境的壮汉如何施为也是无法在这灵雾中及其周边寻得李云帆半点痕迹,更无法锁定那避而不见的黝黑圆珠样的灵雾核心。
只是凭借这化境修者精研多年的卜卦之术多次问路,已经心灵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发现确实有异宝隐藏在灵雾之中。
“呔,想我贵为化境修者,居然无法短时间探得此宝去处,实是可叹可气呐。”
轰然一拳轰出,把这偌大的灵雾气团犁出好大一条孔洞来。
可如今的灵雾团好脾气的很,居然没有半点响动,更别提当初面对结丹修士的暴虐,化出诸般手段应对了。
“哼,既然知道你潜藏在此灵雾中,那本城守就把你整个炼化了,看你还往那里躲藏。”
这化境修者居然不管不顾的双腿往膝下一盘,两手往这灵雾团一个虚抱,眼睑耷拉下来,硬生生的念动起口诀来实施自己刚刚立下的宏愿了。
对身旁的两名爱徒连交代一声也无。
而处在黄昏别院中的姬某人现在正乐不可支,修仙以来从未有过今日的舒畅。
从最开始的挣扎求存,到莫名得到一部鸡肋样的基础功法,再通过被各方的算计,在夹缝中求生存,才好不容易熬过了幼苗期,稍有点盼头的时候又被选中送入此界中。
虽一路逍遥,可时刻都有莫名的危机感伴随,如今一朝得破化境,不说是天大地大那里都去得,至少是在各国修真界可以来取自如了。
一般铸就道基,就能长生久视,慢慢探寻属于自己的道了,只要你能绕过那不时引发的天劫就没有了性命之忧。
在这点上,姬某人有相当的自信,雷劫么只是他的资粮而已,只要不打破他的两世认知就不在话下。
此时的他真想狂笑着遨游四方而去。
只是低调惯了的他没有随着不着边际的遐想执行罢了。
如今的道盘初成,又有道侣在侧,一干狐朋一起,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修来说,怎么也不可能那样选择的吧。
“哈哈哈,我夫妇二人一日内同进化境境界,值得大肆庆贺,黄顶天何在?还不着手准备,在这黄昏别院中大宴宾朋?”
依旧是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只是如今的他可是自信满满,霸气十足。
一向以兄弟称呼的黄某人也被直呼其名了。
此时的他是想的如何紧紧抱住这根粗大腿,那里还会在乎那些。
只要一朝得进化境境界,到时候还不是可以厚着脸皮倚老卖老,如今又得摆正姿势好好的做个后辈咯。
屁颠屁颠的他拿出了那市侩手腕,点兵点将,强征豪夺起熟悉不熟悉上京而来的修者,开始布置起偌大的宴席来。
连妖迷天跟南黎东两人都没有放过,只是这两人是最为配合的。
而且只有筑基期的两人也是与有荣焉,感觉良好,前途可期,如今都是大摇大摆的跟那些上京而来的结丹修士平辈论交了。
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那些结丹修者巴结他们的多。
一向冷淡的绿萝却是心神不宁的独自来到观月楼顶,睁开法眼,施展出天赋神通观测着什么。
‘咦,奇怪了,那丝紫气明明壮大了不少,怎么会再次选择了潜藏不出。而且在二人突破当口显而易见的被捕捉到的一丝连通轨迹也被无情斩断。代表那城守大人的庞大气柱怎么也歪离了方向呢?怪哉!’
‘唉,还是修为不够啊,当初那藏头露尾的传道者断言,以我的资质也就此生止步于结丹初期了。不然有此天赋神通只要能踏入化境,怕不会直追那神秘客。唉,造化弄人啊。不说结丹入化境是千不存一的几率,就目前的瓶颈都很难跨越了。如今公子已经步入化境,以后的岁月理应是无忧才对,怎么老是心绪不灵,仿佛有某种迷雾笼罩一样呢?难不成这就是那传道者时常嘀咕的命运迷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