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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挤压着,一共有四颗脑袋,一个箱子里有四具尸体,乔宇扭头:“沉船的话应该是溺死。”
守门灵打了一个寒蝉:“你是说,这艘船不是淹没的?”
“应该说人不是在船沉以后淹死的,这些船员死了以后船才沉的。”乔宇郁闷地按着印堂:“而且有人还活着,将他们的尸体放入箱子里。”
“外面的六只吗?”守门灵说道:“这里可不止六具尸体,乔宇,我,我害怕。”
乔宇清点了一番数量,一共三十一具尸体,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全是宋时,一律的白布袍,尸体保存完好,没有腐败现象,没有明显外伤,衣服无损伤,乔宇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些人死相十分平静,难道是中毒?”
乔宇将其中一具尸体的脖子抹开,依肖丽所说,中毒死会在喉骨上留下痕迹,脖子上有青紫色,果然,这人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不过小拇指头般大小。
“这些人都一样。”守门灵说道:“这些船员是被毒死的。”
“如果这些人是船员的话,那六个家伙是什么来头?”乔宇和守门灵交换眼神,心中同时浮上不妙的念头,“杀人者?”
此时,白颖珊眼睁睁地看着画框里多了一艘浮出来的船,乔宇和守门灵双双跳上去,不久后消失在船体里,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黄轩焦急道:“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进入船舱。”白颖珊说道:“进去后无法看到位置,但是,太奇怪了,那六个影子并没有追过去的打算,他们还在甲板上等待,糟了,里面恐怕是陷阱。”
从外围看过去,六个影子正分布在不同的角落里,他们静站,不再有任何行动,此时,外面突然亮堂起来,燕南看看时间,说道:“天要亮了,已经六点。”
“天亮的话,画像里的一切就会静止,纸马店的灯熄灭。”黄轩说道:“这是安一白的说法,如果车像停止,乔宇和守门灵会怎么样?”
说时迟,那时快,日光劈开云层的速度相当高,天从蒙蒙亮到清亮也不过瞬间而已,白颖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透亮的光,街上人声开始鼎沸,汽车的鸣笛声,早餐摊贩的叫卖声慢慢清晰醒目,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此时,黄轩看着纸马店的灯灭了,那点昏黄消失于画上,不由得叫道:“颖珊!”
白颖珊重新冲回到画前,只见那些挪动的人影都静止,刚才还在沉船上的六个影子不翼而踪,倒是那艘船,船头扎进水里,还余大半部分浮在水面!
画面彻底静止了,乔宇和守门灵并没有出来,白颖珊说道:“画面静止,两人难道不应该呆不住,从里面出来吗?为什么会这样?!”
“乔宇,外面没声音了。”守门灵此时已经淡定不了:“你听,外面的叫卖声,还有船夫的吆喝声,街上人车马声,全没有了!”
第1094章真实存在,贯穿
乔宇冲到入口处,推门,门纹丝不动,贴耳在上面,外面果然没有动静,沉寂如平静的湖面,咋就没人投个石子儿,弄出个响?
“我去,咱们怎么办?”乔宇试了几遭,撞不开门也就罢了,他灵光一闪,沉声道:“我知道了——天亮了。”
这些是虚无境,只在晚上活跃,白天阳气充足,根本不足以支撑起整个虚无境,但是,这地方却没有消失,说明沉船真实发生过,这些死去的人尸体仍在,说明他们真的死去过,这船,这里的人,都曾经真实地在历史上存在过,曾经鲜活。
一想到这里,乔宇迫不及待地在船舱里到处奔走查找,守门灵不明就里,跟在屁股后面巴巴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乔宇进了控制式,古代的控制式与现代相比虽然简陋,但各种结构合理,“就是这里。”乔宇看到存放文件的地方,里面不少册子,乔宇胡乱扒拉着,翻开,粗略地查看。
“这是一艘原定要去泉州的商船,船上载着大量的丝绸和瓷器,书画作品。”乔宇说道:“连同船长一行人,一共三十七人,其中六人为大内带刀侍卫……”
“一般普通的商船,又不是朝廷运输船,为什么有带刀侍卫?”守门灵稚声稚气地说道:“而且刚好是六个人,会不会是刚才的?”
“六只灵。”乔宇说道:“船上枉死的这些人的冤魂附在这幅画里,构成了虚无境,而六只灵虽然可以自由来去,但同样被困住,我们进来后,他们却不追,本质上对我们没有构成伤害,我在想,他们都希望离开这里,引我们来船上。”
守门灵说道:“直接开口说不就好了,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你想想,咱们进来以后,只和一个人对话过。”乔宇说道:“就是纸马店的红衣女,爷孙俩虽然能说话,但是无法与人交流,第二个是茶楼的男员工,他能看到咱们,但被结界封住,无法说话,引我们过来的面具男,从头至尾只有几个字——你,敢来吗?”
“你是想说,这里有什么力量压制着他们,让他们不能求救?”守门灵眨巴着眼睛,说道:“就连那六只也一样,他们已经尽力将咱们引过来了。”
乔宇长吁了一口气:“这里除了六只灵及这三十一只死去的尸体外,还有地铁失踪案里失踪的七个人,除此以外,恐怕还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才是幕后黑手。”
“还有幕后黑手?”守门灵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这是什么命啊,咋这么苦,我只想出来玩玩,没想到惹这么大祸,我要回古董店,我要去找姑姑,哇,颖珊啊,你快来救我,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呜呜呜。”
“来不及了。”乔宇说道:“不毁掉虚无境,咱们走不了。”
守门灵还想哭,乔宇厉声道:“放心,我还要看着小闺女出生,不会在这种鬼地方丢了性命,妈蛋,黄轩只收了五万定金,这难度等级,五万太便宜!”
“什么时候了,你还挂念钱的事。”守门灵吐槽道:“快想想办法吧。”
乔宇合上手里的船员名册:“这艘船是整个虚无幻境的根基,破坏这里的怨气是关键,先破三十一具尸体的怨气,再找另外六人的尸体。”
乔宇说做便做,重新回到三十一具尸体处,双指合一:“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与此同时,乔宇脚下浮动,佛印大开,佛印之力合着道家的超度神咒,箱子震荡不已,轰轰作响,尸体随时能够起身一般,守门灵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不久,箱子里的尸体果然跃起来,双膝僵硬地扑出箱子,身子撞向乔宇!
守门灵哧溜一声挡在乔宇身前,嘴里大喝一声:“呀呀!”
一道光的屏障拉开,挡住了那些尸体,其实这些尸体本质上也只是虚物罢了,撞上屏障后化为一滩黑水哗哗落到脚下,伴随着超度咒,那些尸体一一化作污水,消散无踪,乔宇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守门灵道:“你还有点用。”
“别忘记了,我的长项是防守。”守门灵说道:“另外六个人在哪里?”
“小时候我玩过船的模型,知道吗?船最重要的地方其实是底部,那里是整艘船的动力来源,也是最隐蔽,最封闭的地方。”乔宇环顾四周:“咱们下去瞅瞅。”
角落里,一条毫不起眼的绳索垂在地上,它从船舱的底部冒出来,另一头没入船体,乔宇上前拉动绳子,果然可以抽动,随着绳索往上移动,船底咔咔作响,一块地板打开,露出往下的洞口。
乔宇将绳子固定在一边的木栓上,和守门灵跳下去,底部,果然交错纵横,结构十分复杂,肉眼可见到船桨的一端固定在底部,另一头则伸出去,成为船只行驶的动力来源,与桅杆上的帆一并成为前进的动力。
“乔,乔,乔宇。”守门灵捂住嘴,闪到乔宇身后,手指头戳出去:“看前面。”
错综复杂的木条中,如同串羊肉似地挂着几具尸体,木条捅穿他们的身体,六具身着红衣的男子悬挂在半空中,地上还散落着六把剑,想必是他们曾用过的武器,他们的头发披散着,脸上并无白色面具,地上还散着包裹,看起来他们是想卷东西走人。
打开包裹,里面除了衣服就是银两,还有黄金砖,守门灵瞠目结舌:“值很多钱吧?”
“如果是实物,的确值不少钱。”乔宇没好气地说道:“但你别忘记了,咱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像,眼前这情景或许曾经真实发生过,但是现在是以虚像浮现在咱们眼前。”
包裹里有封密函,看完了,乔宇抬头看着被刺透身子而死的六人,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突然,他打了一个响指:“我想通了。”
第1095章明画明船,可疑
“咱们一直认为身在宋朝的画作里,看到的是宋朝的街道宋朝的人,这艘船理所当然也是宋朝的商船,但是,咱们步入了一个误区。”乔宇将密函铺在地上:“你看看时间。”
“明朝。”守门灵也不傻,马上说道:“这么说,船是明朝的?”
“刚才那些穿着贴身的衣物,我下意识以为是宋朝的白衫,但细节处应该不同,如果颖珊和黄轩在会一眼看出。”乔宇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还差点火候。”
“差得何止一点点……”守门灵嘀咕道。
“首先,黄轩拿来的画就是仿画,后代仿宋,所以一定不是原作,试想想,这幅画可能明代仿宋的仿作,但只仿了一部分,而这艘沉船是在明朝下沉的,船上的所有人死于非命,连船带人一起进入这幅仿作里,成为冤灵,刚才船上的和尚说什么来着,这是一艘鬼船。”乔宇想到和尚,心里顿了顿,暂时将他放到一边。
他继续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明朝出事的人和船,进入了明朝的一幅仿清明上河图局部的画作里,这幅画已经成了鬼画。”
“嗯……”守门灵憋着一股劲儿,说道:“继续。”
“我们再说回来船上的人是怎么死的。”乔宇说道:“这封密函显示这艘船是明朝大富豪沈万三的船,明朝江南第一富豪,关于沈万三富豪事,民间甚至传说他有一只聚宝盆等等,总之,这个人四个字可形容——富可敌国。”
“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沈万三助筑都城三分之一,朱元璋封了他两个儿子的官;在南京还建造了廊庑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楼四座,有了舒适的住宅;但不久,沈万三被朱元璋发配充军,在云南度过了他的余生。”乔宇说道:“富可敌国自然会引起皇帝的提防。”
“所以这六人是皇帝派来监督商船的,说白了,就是震摄。”乔宇说道:“可惜,这六人见财起义,协商后决定谋财富命,反正在茫茫大海中,失踪一艘船没什么了不起的,死无对症就好,所以,六人给船上所有人的下了剧毒——鹤顶红。”
“船上的人被他们塞进木箱,接下来要干的就是逃走,逃走的同时要卷走容易携带的银两黄金。”乔宇说道:“至于让船沉没,自然是破坏船只的底部结构,让其沉没。”
“既然这样,为什么六个家伙死在这里?”守门灵大惑不解。
“这个应该涉及我说到的幕后黑手。”乔宇说道:“这只幕后黑手不应该在画里,而是船上人员出事的地方,这六人惨死和那家伙有脱不了的干系。”
守门灵的心安定不少:“所以,你现在有头绪了?”
“我现在基本断定,六人杀死了船上的人,但在弄沉船的时候被另外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杀死,这艘船上可能一幅明朝仿的清明上河图,他们全部被缚在画中。”乔宇说道:“船虽然沉了,但船上的不少东西流落出去,这幅画重见天日,因为过于邪气,在五年前又制造了地铁失踪案,一连失踪七人,这七人一定是死了,尸体还在地铁站的某个角落。”
“要知道,并非人人都能生魂离体,更别说是七个人一起。”乔宇说道:“遇难的机率是百分百,这幅画之后流入民间,后来被现在的主人安一白看到,他说画作熟悉,合眼缘,理由其实简单,里面有他母亲的魂魄,亲缘作祟。”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当初杀死这六名杀人凶手,让船沉下去的东西?”守门灵往四周看看:“他在这里吗?”
“不知道,我现在只是初步理了理头绪,觉得八九不离十。”乔宇说道:“咱们暂时无法离开这里,得等第二次天黑,话说回来,这艘船的本体不在这里,在另一个地方。”
“这么肯定?”守门灵有些想哭:“现在一切全靠想吧?”
“正确的想法。”乔宇纠正道:“你真够笨的,一艘完整的船能钻进画里吗?笨,而帝都附近可没有海域,所以,这艘船当然是在其它地方,应该在海底!”
“哦,原来如此。”守门灵终于豁然开朗:“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找到杀死这六只杀人凶手的幕后黑手了。”乔宇说道:“六只灵引我们进来是为了找到他们的尸身,求个解脱,才一直没下重手,既然如此,先了了他们的心愿再说。”
“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六具尸体化为蒸气,从木杆上消失无踪,眼看得这情景,守门灵终于松口气:“好像真为了这个才让咱们进来的,现在呢?”
“等,等天黑以后出去找那个家伙,再让其余七个人自由。”乔宇说道:“如果安一白能见到自己的母亲,会如何?成人之美又能赚钱的事儿我喜欢。”
乔宇和守门灵回到船舱里,静静等待下一个夜晚到来,而此时,白颖珊四人正在客厅百无聊赖地打转,委托人安一白则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搓着双手,黄轩见他如此紧张,不禁心中疑惑:“安先生,你紧张什么?”
“我,我有件事情其实没说。”安一白大汗淋漓,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其实我母亲失踪的那天,我就在地铁站附近,我亲眼看到地铁驶过去,对面的母亲不翼而跳,她最后穿着公司制服,她已经快五十岁,马上就要退休。”
“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肖丽说道:“你在对面也无法阻止她的失踪。”
“不,是另外一件事情。”安一白说道:“母亲消失的一刻,我好像看到一个鬼影子,因为太害怕没有告诉任何人,但现在想想,他们离奇失踪就是灵异事件,不是传说,不是猜测,就是,是那个鬼影子让所有人消失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单单是他们七个人?”黄轩沉声道。
第1096章十二十二,夜叉
“这是我们想办法弄到的七个人的资料,除去你母亲外,还有同公司的一位女员工,一对爷孙,外加一位孩子的母亲,事发时有人猜测她有精神疾病,此外,还有两位房地产中介公司的员工。”黄轩说道:“七个人的生活背景不相同,人际关系也没有重叠点。”
“在对七人的家属进行访问后得知,七人此前没有任何异常。因此被判定为临时犯罪案件。”黄轩说道:“唯一相同的是七人分别在七天失踪,在这七天里的同一个时间,十二点十二分,通过监控发现,失踪的时间全部锁定在这个点。”
“十二点十二分刚进午时。”白颖珊说道:“此时正是一天阳气最充足的时候,但是地铁的环境不一样,深入地下,阳光渗透不了,地底原本就阴气升腾,所以,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鬼魅横生,发生灵异事件不过为。”
黄轩双手撑在桌子上:“是什么样的鬼影子?”
“人的身子,但没有脚。”安一白说道:“看不到他的脚,他就站在我母亲身后,我还没叫出声,地铁开过来,我母亲就消失了,黄老板,这件事情我始终放不下,事后网上有传言说七人失踪全是灵异事件,这些年我一直很不安,直到看到这幅画。”
“这幅画是从哪里买来的?”黄轩急声问道。
“南方的一个小城市边上,靠海。”安一白说道:“那边有不少从海里捞出来的宝贝,所以,我和一群古董商人过去,在一户人家里看到的,家里的主人只有一位老奶奶。”
“船,海,画。”白颖珊脑子里的信息拼凑起来,确定那个城市的名称后,冲到电脑边上,迅速地搜索起来,她主要搜索当地的名间传说,与海有关的信息,终于——夜叉?
“十二月十二日,夜叉会从海里跃到岸上,岸上所有人家闭门关户,在门口挂上菖蒲以辟邪,无一人出游。”白颖珊轻轻念着搜索到的消息:“夜叉凶悍,食人,对血敏感,常在深海袭击游船,渔民出海必备生禽,在夜叉常出没处放血以祭祀保太平。”
黄轩和燕南不由自主地围过去,肖丽熬夜工作一晚,现在精神萎靡,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话,白颖珊说道:“十二月十二日,所有人的失踪时间是十二点十二分,肯定不是巧合,还有,画里的那艘船,等等,我再查查。”
白颖珊有如福尔摩斯附身,黄轩和燕南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扭头看着白颖珊,这丫头,现在的思维活跃异常,总是能揪到要紧处。
“有点不对,你们看,这是宋朝的船只,这是明朝的船只,制式虽然相似,但略有不同,画虽然是仿的宋时街景,但船不是,是明朝的,这说明这艘船也是外来之物,并非画作的一部分,是多出来的,”白颖珊倏地转身,走到画前:“除此以外,还有奇怪的一点,整幅画有个地方不对劲,总感觉有一个地方是不同的,黄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