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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手一挥,五件衣服飘起遮盖在她们身上。她一只脚跨进门坎,另一只脚踹开了挡在门口,衣服脱了一半的衙役。“嘭”,重物落地的声音,衙役被踹飞强烈撞击在床角上,顿时口吐白沫。三下五除二,几个衙役都被放倒在一起,正好一摞。她扫了一眼这些女子的面容,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熟面孔,就像是尘封的记忆回到了她的脑海...那一年她才六岁,可她拥有成年人的灵魂...
这是她的妹妹,纤云...那个被羞辱到一半的女子。她脸色苍白,身上许多抓痕,有新伤,也有旧伤,她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强迫,像是摊倒在砧板上的一块肉,毫无知觉。如果不是那眼角挂下的一颗晶莹的泪珠,她已然毫无人的生气。家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为何她会落到如此境地?来不及回忆和细想,她把妹妹和另一个女子带回到了她的房间,她的速度要快,因为武宣已经赶回来了,在门口停摆在那里呢。
一声响指,时间瞬间恢复正常,而小影把二毛和殷浩然叫醒,连同那二个女子一起下了暗道,那暗道直接通往四娘的楼里。她们前脚刚走,后脚武宣就赶到房间门口,看到一摞衙役和边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什么都明白了。
“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绑了。”武宣大吼一声。真是气死他了,竟中了这等低劣的调虎离山之计,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人劫走,他倒是要看看,倒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次他上头派他来是为了调查清楚,为何每次官女子在路上死亡的数量越来越多。倒底是被劫走的?还是真死了?而且有传言说,这些姑娘在到楼之前,就已经被破了身了。这里暗指衙门里的人欺上瞒下,胡作非为,监守自盗,他此行就是要查个明白。
看来传言不虚。这几个毛贼胆子倒挺大的,敢顶风作案。六扇门内部的问题自然是要严惩的,但是这几个小贼,一个也跑不了。好在他这次长了个心眼,在这几个姑娘身上放了六扇门的独门追踪香。也就是说,这几个女子如果被人劫走,那这香味会让他找到她们,而且跟她们有身体接触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带有这样的香味。但是,这香味有也有局限性,它只能保持十天,过了十天后,就会随风散去。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
刚时这条街道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而且还不只一人,从气息上判断,功力应该远在他之下。为什么这次他连对方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堂堂六扇门金牌捕头,他就不信这个邪了。武宣整个人都不好了,烦燥的很,从来没有遇过如此没有影儿的案子。
另一边,小影与他们一起从密道到了四娘那里,二位姑娘被打晕了送到房间里,四娘见到他们,以为一切都十分顺利,笑盈盈地迎说来说:“公子,可还顺利?”
二毛在四娘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四娘脸色骤变,说道,“不好,公子跟我来,”
四娘赶紧把二位公子叫到边上说,“这武大人估计天亮后就会彻查三羊镇,公子要早做打算,处理这二位姑娘。本来四娘还想先帮公子**一下,可现在看,没有时间了,只能让公子火速带走了。”看四娘面色凝重,小影不禁问道,“这武大人真有这么厉害?”
“公子不知,这武大人的名气在皇城可是响当当的,别看他年纪不大,近五年来破获大小案件无数,包括几个月前的妖怪案子,传说他能游地府与亡魂问话,不知真假,但是屡破奇案倒是真。”小影惊的是,妖怪作案,这个世间,有仙就有妖,有魔就有鬼,真是世人孽债深重,五识不清,看不到而已。
“公子,房间里的几位是之前送到这里来的官家小姐,因为父亲或是相公获罪而一并充来做官妓的,都已经入了奴籍,您看一下,一起好好挑着。”四娘说道。
“姑娘们,听好了,这位公子可是来救你们出苦海的,好好表现和配合,知道吗?”四娘的语气十分严厉,这与小影说话时的语气是判若二人。
不大的房间有些昏暗,各个角落分别蜷缩着几个年轻的姑娘,有的边上还伴着年纪大的女眷。衣服都没破损,倒是有些泥巴和土什么的,不大干净。她们都把头埋进肩膀里,双臂箍紧了自己的身体,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在轻轻抽泣,还有的默不作声...
“都抬起头来,我瞧瞧。”小影装腔作势地说道,
“叫你们抬头,听见没有,帮她们都洗个脸。”四娘唤着老嬷嬷做事。
于是,房间里进来几个腰粗身肥的老嬷嬷,一只手臂伸出来比小姑娘腰还粗。一位只用二指强捏起姑娘的脸蛋,另一位拿手巾转圈地一抹,分工配合十分默契。就是小影看着生疼,这老嬷嬷们的手法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一张张梨花带雨的稚嫩的脸庞清楚地出现在小影面前,她们大多与她年纪相仿,由于久居深闰而显得特别羸弱。她一眼就看到了与殷浩然之母,外貌有相似的女子。
“姑娘们不要怕,你叫什么名字,我能帮你脱离苦海,”小影挑的这女子,就是她刚刚劫出来的那二位之一,与殷浩然之母有六分相似,如果在眉心加点红,那相似就有七分。话说化妆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这个容易得很。
“秦依然,父亲是六品大员,结党赢私获罪,”四娘在边上解说道。
“我父亲是冤枉的,他没有参与党派之争,”依然抿着嘴,眼睛看向地板,似乎是最后的倔强,她也明白,大势已去。
这些女子第一眼看到小影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个腌臜地方竟然会有如此脱俗的公子,本来已经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看这公子的穿衣打扮绝对是有钱家的公子,而且长得如此俊秀,仍十分难得的青年才俊。如果能跟到这位公子,不比在这楼里卖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