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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程笑了笑,说:“对,宝宝对孙子兵法无师自通,知道怎么以逸待劳。”
大壮这才笑了一下,扭了扭臂弯里的宝宝的小脸,说:“你以逸待劳,其实就是专门收拾我们这些大人!小坏蛋!”
安程说:“洗澡去吧。”
大壮带了宝宝去洗澡,热水很能减压,加上还要照顾旁边的小豆丁,倒是心情好了一些,一会儿安程也进来了,三个人光溜溜地躺在宽大的浴池里,说说话,逗逗宝宝,再享受享受热水泡浴,不知不觉地就混了一个多小时。
大壮抱着裹了浴巾依然在里面扭动得像一只大毛毛虫的宝宝先出去,给宝宝擦干身上头上的水,扑上一层清香的痱子粉,再不顾宝宝的拼命反抗,兜上纸尿裤,就把他丢进他自己的小木床里,然后去帮安程收拾浴室。
家里虽然请了钟点工专门做保洁,但是,安程对于卫生间的要求很高,又怕做保洁的用的强效去污剂对身体有害,故而使用前后都要自己用清水冲洗一遍。
大壮来了自然就成了主劳力,安程只是在旁边“呜呜呜”地吹着头发,时不时探出头看看在卧室那边小木床的围栏里玩着一堆儿玩具的宝宝,或者检查一下大壮的劳动是不是达到标准了。
安程心想:适量做点体力劳动也好,省得想七想八的。男人心里有事,无非几个排解的方式,喝酒,拼命干活和纵欲。前一项伤身,中间一项最好,至于最后一项嘛,那必须豁出安程自个儿,“舍命陪君子”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等大壮收拾好了浴室出来,宝宝已经抱着一堆玩具睡着了。
大壮也累了,正好把脑袋放空,睡觉!
好好的睡一大觉,把不愉快的事情通通都忘掉,忘掉!
所以,安程这边还没计划好摆怎么样色|诱的pose呢,那边大壮已经头沾枕头就睡着了。
安程摸了摸下巴,心想,能说话能笑能干活,还能睡觉,这算是精神损伤自动痊愈了吗?我家大壮果然是好样的!可惜了我难得主动一回,还没出镜呢这家伙就梦周公去了,呵呵呵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安程坐在大壮身边,修长的手指描了描他刚毅的唇,也上了床,挨着他睡下了。
直睡到半夜,安程忽然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妈呀,怎么这么热啊。
安程习惯性地推了推大壮,意思是叫他起来查看一下哪里不对劲,这才发现热源就来自大壮。
大壮身上热得烫手。
安程赶紧地一骨碌爬起来,把大壮推醒,焦急地说:“你发高烧了!走走走,去医院!”
大壮艰难地睁开眼睛,摸摸自己的脑门儿,好像是有点烫,又看安程一脸焦急,便说:“是有一点。没事的,老婆,你给我找两片退烧药来,我的身体这么好,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大壮这一句话都说得艰难,喉咙很痛,明显的感冒症状,估计扁桃体有些发炎。
大晚上地为了个发烧去看急诊也麻烦,安程只好去找了退烧药来给他喝下,到底一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大壮在说梦话,喊了几声“妈妈”,安程醒来之后只觉得似梦非梦,看了看大壮即便睡着还是浓眉紧蹙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这是不是要算精神损伤?大壮不会因此而抑郁了吧?
早上起床安程发现大壮烧得更厉害了,拿体温计一量,竟然到了四十零八度。
安程便打算不去上班了,死活要拖这家伙去医院。安程便给爸爸打电话请假,毕竟欢乐世界那边主体工程已经竣工,现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幸亏爸爸在这里坐镇。
周元奕听说大壮发高烧,便说:“我昨天晚上看他那情形就有些不对。既然这样,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顾他,公司有我呢。哦,大壮要是懒得去医院,可以请医生来家里嘛,我给秦大夫打个电话,看他有空没。”
安程听说医生上门,自然就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周元奕办事很有效率,不过半个小时,那位秦大夫就提着医药箱上门来,给大壮看诊了一番后,说:“是烧得有点高,没事,先打一针看看。”
医生配药打针后退出了房间,另外开了一些药品,并和安程叮嘱说:“打了针以后半个小时就会退下来一点,不过,发烧呢,都有反复。要想好得快,人舒服点,就输液。不过,我觉得他身体素质蛮好,应该可以自己恢复。一般来说,普通人一年感冒发烧一两次,都是身体的有益免疫,没关系的。只要不是经常发烧。”
安程想了想,问:“他本来都好好地,就是昨天遇上一点不愉快的事,不对,准确地说,是受了点精神打击,呃……比较重的精神打击吧。是不是就这样发烧了?”
秦大夫笑了笑,说:“不会的,感冒发烧都是外因引起的,心理因素不会引发高热。他……还是身体有点状况,可是是受了凉,或者太累了,又正好遇上精神不好,就来了个集中爆发,那是有可能的。没关系,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多吃蔬菜水果补充维生素,再调节一下心情,很快就会好的,就是高热病人需要一定的护理,看情况可以进行适当的物理降温,还有饮食上也要精心一点,就差不多了。”
秦大夫走了之后,安程走去厨房那边,想着给大壮做点什么吃的,可是,安程是个厨艺白痴,什么也不会,连最简单的熬粥都不会,正说要出去买点呢,许阿姨却跑来献计说:“周先生,家里有豆浆机啊,熬米粥很方便的,我都经常用这个给宝宝熬米糊糊呢。就弄点核桃、花生、黄豆之类的干货丢里面,调到米糊模式,二三十分钟就好了。”
安程急忙请许阿姨帮忙,果然没一会儿就弄好了,倒出来就是芝麻糊一般的糊状食物,安程调了两大勺蜂蜜进去,再尝尝味道:嗯,相当地不错嘛。看来我有成为大厨的潜质!
宝宝端着个小塑料碗儿急坏了,围着安程转来转去地喊:“爸爸,我也要喝!”
安程给宝宝倒了一小杯,让许阿姨看着宝宝,自己端了大壮的那一大份上楼去了。
安程先给大壮量了体温,倒是真退了一点下来,现在只有三十九度了,大壮笑了笑,瓮声瓮气地说:“我说我身体好,会很快好的吧?”
“听你那声音都成什么样了,还给我逞能?”安程白他一眼,端了米糊的碗来,说:“不过,也好,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今天也轮到我照顾你一次。咱们两清了。”
大壮咽下安程用长长的不锈钢勺子递送过来的米糊,说:“我自己吃吧。又不是宝宝,还要喂?”
安程看他一眼,用勺子在碗里斯条慢理搅了几下,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情趣呢?”
大壮说:“病了怎么好玩情趣呢?老婆,你别那么心急,等我好了满足你。实在你要是想要得很了,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
安程连碗带勺子都推给大壮,说:“自己拿着吃。哑着喉咙还能调戏人,看来是要好了,那就不伺候了!”
既然不会抑郁了,感冒发烧也是小毛病,也就不用担心这家伙了,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安程去端了笔记本来看邮件,陪着大壮。
大壮接过碗来自己慢慢地吃,他知道,老婆担心他,所以,才说了那些话,好叫老婆放心的。
米糊还没吃完,安程的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安程接了,听到对方说:“对不起,我是裴伟泽,大壮的电话一直关机,才找到你……”
安程捂住电话的扬声器,对大壮用口型表示:“是裴伟泽,你接不接?”
大壮摇了摇头。
安程复又接起电话,冷淡地说:“您有事吗?”
“我能和大壮说两句话吗?”
“不能。他不想接你电话,也不想以后和你有什么接触。希望你不要打扰到他的正常生活。”
安程索性走了出去,免得大壮听着这些对话心烦。
裴伟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说:“大壮的弟弟,小鑫,死了。我知道,大壮现在也不好受,不过,还是希望他来参加一下小鑫的葬礼,毕竟是兄弟,送小鑫最后一段路……”
安程怒极反笑,说:“裴先生,你有没有人心?这种时候,你还要给大壮说这个?他昨天回来就发高烧,现在整个人都不清醒。医生说,这是心理损害造成的身体机能
和免疫力下降,需要慢慢调养和心理调节。这种时候你叫他去参加什么葬礼?他和你的小儿子有兄弟之情吗?犯得着吗?”
裴伟泽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思虑不周。那大壮就不用来了,他自己的身体要紧。”
安程生硬地说:“没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一下……”裴伟泽连忙阻止安程挂电话的动作,随后,踌躇着说:“能不能麻烦你给大壮转达一下。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壮,这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和他母亲。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我的罪过……
安程决然地说:“这样的事情,说对不起有用吗?弥补?怎么弥补?用钱吗?呵呵,裴先生,大壮告诉我说,他恨不能是属猴的,石头缝里蹦出来,无父无母,一身轻快,不需要背负一些不该他背负的东西。”
裴伟泽痛苦地说:“这一切都是我不好,他母亲还是……”
安程说:“行了,别说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光说有什么用处?只求你以后再也别出现,也别给我们打电话。相忘于江湖,就这样吧。”
裴伟泽说:“等…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大壮……他是不是连他母亲也怪上了?”
安程冷冷地说:“这还用问吗?你知道吗,大壮的母亲去世的前五年就瘫痪了,是大壮天天伺候她,母子之间的感情你可以想象。在大壮的心里,他的母亲是温柔贤淑,品德高尚的人,而现在……你粉碎了这种美好!”
裴伟泽如被雷劈,许久都没有回答,直到安程不耐烦了,想要挂电话的时候,他才哑着声音说:“请你告诉大壮,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怪我,他的母亲并没有……你知道,她是养女,在我们家,说是女儿,更像奴仆,她是不能违抗我的意志的,所以这一切全是我逼她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让大壮不要恨他的母亲吧,这样,大壮的心里也能好过一些,反正我对他从来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形象碎成渣,也没关系。”
安程觉得大壮的这个渣爹总算还说了一句有点人心的话,冷哼了一声说:“好,我会转达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一边的裴伟泽失神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全都是我的错,我会为这一切……负责的!”
☆、98|第98章
大壮的身体素质很好,不过两天感冒发烧就都好了,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依旧是家里挑大梁的男人,疼老婆爱宝宝的好丈夫,好父亲。
就是比以前要沉默些了。
可见并没有完全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
好在,裴伟泽再也没出现过,也没打过电话。
倒是潘乐施寄过一个快递,里面装着的是大壮娘、也就是裴紫筠在离家出走之前的日记本。
大壮只看了看封面,就原封不动地将它放在衣柜的最顶上。
看样子,是不打算开启。
当做秘密封存起来。
若是无人问及,就选择永远遗忘。
或者说,成为他的禁区,无人可以触碰。
只有深知道这一切缘由的安程在暗暗担心。
眼看着大壮娘的祭日将近,又是鬼节,安程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给他娘拜祭烧黄纸。
如果可以选择,安程宁可大壮没有经历过这些纠结扭曲,还是和以前一样,坦然自若地怀念和拜祭亡故的母亲。
宁可他和以前一般单纯无忧。
深夜宁静。
大壮正在熟睡。
忽觉身上有些奇怪。
莫名地燃起一小簇火一般。
正焦躁间,似乎落入一个潮湿而温热的所在,缓缓地、笨拙地安抚着他的焦躁。
大壮忽然就醒了,垂眸看着正在自己身上忙活着的安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程一直不太情愿给大壮做口活儿,先舌头累得慌,好容易有一次大壮哄着他弄了一次,也就是几分钟就不肯了。
而现在,安程居然趁着自己睡觉搞偷袭?
幸福来得太突然!
大壮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就怕安程发现了又傲娇不干了。
别的事半路上撂挑子都可以,这种事情被中途而废了不要太难受啊。
可是,这种时候装睡实在太不容易。
当安程火热的舌尖扫过他那最敏感的顶端,大壮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安程吐出嘴里的东西,曼声说:“知道你醒了。还不醒,不是*裸地嘲笑我的手艺不行吗?”
大壮一骨碌翻身起来,抱住安程,说:“老婆辛苦了!大半夜地喂我吃大餐,简直受宠若惊。剩下的活儿我来干,你躺着享受就好。”
“哼……”
接下来,一张超大超宽的床上,两具*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变换着姿势,猛力进出……
直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大壮才抱了老婆去浴室清理了出来,一起神清气爽地摊开在床上。
安程靠在大壮的肩膀上,用手指划拉着他健壮的胸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