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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承洗完,华珠进去,在浴室门口擦肩而过时,又被廖子承按在怀里一顿深吻。
华珠被吻得大脑缺氧、身子发软,迷离着眼眸,直喘气。
廖子承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道:“没力气了,嗯?要我帮你洗吗?”
“谁说我没力气了?我多的是力气,不牢你费心!”杏眼圆瞪地说完,华珠推他出去,关上了门。
华珠洗完出来时,流风也在隔壁房间洗完了,此时正趴在床上看连环画,廖子承则用毛巾擦着他柔软的湿发。华珠脱了鞋子,爬到床内侧,拿起一本书,对流风问道:“要不要听故事?”
流风抬头,亮晶晶的眸子微微一眯,点头。
华珠翻开书本,轻柔地念了起来。
流风趴在廖子承怀里,打了个呵欠,半刻钟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廖子承感激地吻了吻妻子的红唇:“等我。”
华珠自然明白这句“等我”是什么意思,红着脸,想笑却又故作冰冷地嗔道:“谁要等你?”
廖子承把熟睡的流风抱到了隔壁,华珠起身关了窗。路过书桌旁时,猛地看见奏折下压了一份弹劾赫连笙的密报,华珠眸光一动,想起皇帝对廖子承的感情。如果廖子承的身上真的流有皇室血脉,那么迟早有一天,他是要恢复皇子身份的吧?若恢复了,她一个挂名嫡女,还能不能一直独占他?
……
廖子承回房时,就见华珠连灯都熄掉了。
廖子承轻笑,真是个害羞的小丫头。
挑开帐幔,廖子承借着稀薄月光看向仿佛缩在被子里的一团,笑意更甚,一把拉开被子扑了上去。
嘤~
扑空了。
没人!
小宝贝儿不会是跑掉了吧?
廖子承眯了眯潋滟的眸子,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起身,要去寻她。
突然,蓝色的小鸟儿扑哧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这只鸟,是廖子承与华珠的专用信使,一般用它来传递消息,就说明……
廖子承眸光一暗,年华珠你要是真敢跑掉,后果一定很严重!
拆下绑在鸟儿腿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回头。”
廖子承下意识地回头,彩玉珠帘处,一只葱白纤手,缓缓拨开了五彩斑斓的珠帘。
一片淡紫色轻纱,映入眼帘。
薄如蝉翼的轻纱下,是一具完美到极致的少女身躯,那粉红的两点,依稀可见。让人想起,蕾丝一般的诱惑。
廖子承的心跳……漏了一拍!
华珠看着廖子承眼底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惊艳,妩媚一笑,赤着脚,像只丛林里的小母豹子,优雅地,又散发着无尽魅惑地,走向了他。
每走一步,身上的轻纱就会落下一分,廖子承的呼吸也会粗重一分。
先是白天鹅一般的雪颈,再是美玉一样的粉肩和藕臂,等华珠壮着胆子走到他跟前时,轻纱已经落到胸口了。夜色遮蔽了她羞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脸色,却掩不住她微笑时眸子里闪动的媚色。
廖子承从不知她能这么惹火,难以置信地呼了口气。
华珠满意一笑,轻推着他来到床边,轻轻一推,廖子承跌坐在了床上。
廖子承的呼吸从未如此紊乱过,连声音也从未如此颤抖过:“宝贝儿你在玩火。”
是啊,她是在玩火,她要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们的初夜,即便将来他恢复皇子身份,姬妾成群,也要永远记得,她是最特别的一个。
华珠挑起他下颚,忍住羞涩,主动吻上了他唇瓣:“子承,要我。”
血气猛地冲上头顶,廖子承一把扣紧她纤腰,翻过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阵剧痛,华珠的泪水落了下来。
感谢上苍,让我这辈子……成了你的妻。
------题外话------
圆房啦,鼓掌哟!呼呼!
☆、【28】粘人的子承,佛龛血泪
一夜欢好,华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他像没开过荤似的,一遍遍索要,一直折腾到天空破晓,才餍足地从她身上下来。临睡前,还又把她全身都吻了一遍。
华珠意识渐渐苏醒,感受到自己被他紧紧地禁锢着,他手臂搂着她,腿也压着她,好像生怕她会逃跑。这种感觉,像有浓浓的幸福随着阳光打来,把一整颗心都塞得满满的,而又暖暖的,一呼吸,连空气也仿佛是甜的。
华珠轻轻地动了动,挑开丝绸被一看,二人就这么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
想起昨晚自己是怎么勾引他的,又是怎么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不由地羞红了脸。
“醒了?”廖子承发现妻子的动静了,便轻轻地问了一句。
华珠背对着他,是以,他看不清华珠表情,当然,华珠也看不清他的。眨了眨眼,华珠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竟然都午时了,她从没醒得这么晚。华珠抿了抿唇,根本不敢转过身面对他,就拽紧了丝绸被子,说道:“那个……起床吧。”
廖子承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轻轻地吻:“睡好了没?”
“嗯,睡好了,你呢?”
“挺好。”
华珠见他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思,又问:“饿了没?”
廖子承很认真地说道:“饿坏了,我就等着呢,你饿不饿?”
华珠没做多想,就随口道:“也……好饿。”其实不怎么饿。
廖子承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三个时辰,也该饿了。”
三个时辰?华珠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劲儿?
不待华珠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欲求不满的家伙,他都吃了她一整晚了,还不够吗?
“我疼!”一定都肿了。
“我轻点。”廖子承蛊惑地说完,挑开她耳旁的乌发,吻上她白皙的雪颈。她的肌肤,娇嫩得跟水做的一样,亲吻时仿佛能允出水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在身体里游走。华珠阖上眼眸,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廖子承的吻转而落在了她的粉肩上,须臾,又沿着她光滑的美背一路吻了下来。
华珠揪紧了床单:“不许白日宣淫。”
廖子承亲吻着她水嫩的肌肤:“宝贝儿,我想要。”
……
等华珠再次醒来时,又过了一个时辰。
廖子承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桌旁,玩着七巧板。仿佛一个终于找回了童真的孩子,满眼都闪动着对这个世界的新奇与渴望。
华珠没想到他居然在做如此幼稚的事情,还做得有滋有味。
华珠像游魂似的飘到房间另一侧,然后蹑手蹑脚地行至他身后,探出手,捂住了他眼睛。
廖子承唇角一勾,握住她手臂轻轻一扯,她跌入了他怀里。看着她穿得严严实实的样子,略一皱眉,尔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着她耳朵道:“今晚再穿一次。”
“嗯?”华珠一时没明白过来,“穿什么?”
廖子承看向床头那拢淡紫色半透明轻纱,华珠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尴尬得红了脸,赶忙岔开话题:“你真的……不去上朝了吗?”
廖子承吻了吻她娇嫩的唇瓣:“不去了。不用担心我养不起你,反正你嫁妆多,你也养得起我。”
竟开起了这种玩笑,看来他心情真的很不错,不就是圆房了吗?值得他高兴成这样子。华珠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
廖子承看见她笑,也不由地跟着笑,好像不知从何时起,他又慢慢地喜欢笑了,但也仅仅是对着她:“想吃什么,我去做。”
华珠低头,轻轻一笑:“等我,我们一起做。”
“好。”廖子承松开她,含笑看着她站起,转身走向浴室。刚走了一步,廖子承也站了起来,牵着她小手,与她一同去往了浴室。
华珠在里面洗漱,他就靠在门边看她。当华珠的长发要落入水盆里时,他上前,将它们轻轻握住。
华珠扭过头,满是水珠的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廖子承单臂一搂,华珠紧紧地贴着他了。他低头,将她脸上的水珠一滴滴地亲吻干净。
华珠咬唇忍住笑意,推了推他:“我要换衣服了。”
婚后,廖子承单独为华珠隔出了一个衣帽间,华珠打了帘子进去。须臾,廖子承也打了帘子进来。
巧儿进屋更换床单,就看见二人从卧房到浴室,从浴室到衣帽间,形影不离。巧儿的嘴角抽了抽,侯爷你这么粘人真的好吗?
华珠换上一条淡蓝色阮烟罗束腰长裙,廖子承牵了她小手来到梳妆台前。
“干什么?”被廖子承按在凳子上的华珠疑惑地问。
廖子承拉开华珠的化妆盒,找了半天,找出一支像眉笔又不像眉笔的东西,蹙眉问:“这是什么?”
“螺子黛。”
“就它了。”
华珠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眸子。
廖子承左手扣住她后脑勺,右手捏着螺子黛,开始为她画眉。别看他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厨房,但给女子画眉,绝对是笨拙得不行。
华珠看着铜镜里歪歪斜斜一高一低的眉毛,哭笑不得。
廖子承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浓眉一蹙,哼道:“你们古代的女人不都喜欢丈夫给自己画眉吗?”
古代的女人?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华珠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那也得分画成什么样子,顶着这样的眉毛出去会被人笑的。”
无所不能的提督大人,头一回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儿,摸了摸下巴,正色道:“我会改进。”
华珠噗嗤笑了,起身,在他认真到可爱的俊脸上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