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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看一眼她,眼里含着笑意,假意蹲蹲身子,“却是劳烦了大奶奶,这事不说二爷太太,便是老爷与大爷知道了,定也要说大奶奶贤惠、知事。”
荣氏如鲠在喉,回房就命妈妈替两个丫头开了脸,两个平素不怎样妆扮,就十分可看。这时间又是特特精心打扮起来,娇艳的似那枝头上的鲜花似的,青葱水嫩的叫人嫉妒。
荣氏的奶母较之荣氏还是有些见地,为两个打扮妥当,清一清喉咙方道:“这既是去了二房,日后便是二房的人,可论你人去了哪处,往后再是富贵荣华,昔日生养你的双亲却不好忘记。咱们大奶奶既一日为你们的主,那就一世为你们的主,可记住了?”
“记住了。”两个异口同声道。
荣氏心里再是不安难耐,也还是在杨氏的压迫下半推半就送去了。
这头薛二日日伴美在旁,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待婆子领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进来时,薛二正还搂着佟姐儿坐在桌前过早,为这一个饮食,薛二可谓体贴细心的很。特特问了大夫,知道佟姐儿胃不好,平素宜多食汤水,因此每日早间与晚间都命厨房做了细粥与她吃。
佟姐儿垂眼望着眼下的粥羹,抿了唇再次偏开脑袋,“不要了……”
“乖,张口。”薛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小嘴,眼看着就要喂进去,佟姐儿却一把打下他的手,蹲在一旁干呕起来。
薛二爷一惊,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佟姐儿被他折腾的浑身难受,倒在榻上又要呕起来,拿着绢帕,胃里难受的眼圈一瞬转起了泪花,“说了不吃的,硬逼着人家吃……呕……”
“好好好。”薛二爷小心地将她揽在怀里,这时间任她说的甚么,全都应下。
佟姐儿红着眼圈看他一眼,干呕几下并未呕出来,埋脸在薛二怀里,蹙起两弯细眉,难受不已。
不久后,大夫方来,他也并未见着传说中的美人儿,只看见一截白嫩的藕臂,搭了帕子诊完脉象,方被引到外间回话,“没有大碍,咳咳、像是夜里着了凉,吃一副驱寒的方子便好了。”
送走大夫,薛二便命人速去熬药,自己则走到榻边。佟姐儿闭了眼躺在榻上,屋子里温暖如春,身上便只搭了条薄衾,玲珑曼妙的曲线尽收眼底,薛二心里止不住赞叹一句:美人儿便是美人儿,即便是病了,也是美的不俗。
☆、第19章没规矩
大房来的婆子,领着两个美婢在屋外恭候多时,不说二爷满意与否,这都过了近两个时辰,竟还未露过一面。
两个原先还绯红着脸蛋儿,胀鼓鼓的胸口就似揣了两只小兔子,“怦怦”跳个不停,满心满眼盼着能够入了二爷的眼,自此在这二房里活的风生水起。
她两个虽是来自大房,素日里伺候的也是大爷大奶奶,可这心里哪个不是门儿清,知道这大爷虽为长子,可败在了一个庶字上头,身份地位自不可同二爷相提并论。
二爷虽是平素里没个正形,脾气性子不如大爷好,行为举止也未有大爷的风度得体,可胜在人家是老爷的嫡子,日后继承薛家产业的继承人。且还不论这二爷本就生的英俊魁梧,府里丫头哪个不知他是个风流成性的,可任谁心中再是不齿,又有哪个不是对他又恨又爱。
三个等候了这许久,没有一个丫头前来传话准许几人进去不说,光是看着左一个右一个丫头进进出出,个个一脸急色,随后又来了一位大夫。
大房婆子平素里在大房也是受尽恭敬的主,这时间见没个人招呼也就罢了,偏偏人家走你眼前过,哪个都只当没看见你。她忍一忍气,拉住一个小丫头就问:“这是出了何事?哪个病了?”
那小丫头忙的晕头转向,并不知她是谁,喘着粗气回上一句,“能有哪个,里头的姑娘又病了。”
“姑娘?”婆子先是不解,待还准备问时,方想起近来有关二房的传闻,她原还只当是假的,没想这二爷倒还真个金屋藏娇了。
那小丫头见她一个愁眉冥思苦想的模样,扒下她的手就要走,婆子却又一把扯住她,问道,“生的甚么样子?难不成真个如那天上的仙子?竟能得二爷这样的宠爱……”
“我也没见过呢!”小丫头不耐她总是追问,瞧一眼被她弄皱的袖口,皱一皱小眉头,“这还用说,定然生的极美。”
撂下这话人就跑了,留下婆子静在原地,思索半天才转头对着两个面色不好的美婢道:“这里头有一个呢,且还正得宠,你两个可要争气些子,万不能叫她比下去了,回头就跟那嫣红绿腰一般了……”
那嫣红绿腰往日也是十分得宠的,早些年是太太送到二爷房里的,个个都青葱水嫩的很,早两月还受宠非常,这才不过多久,就叫个初来还未露面的给比下去了。
两个丫头因着心中早有心思,平日里较之旁人自然更加注意二爷的动向,这个甚么所谓的姑娘,自是早已听说,可碍着两个本也生的美貌,便没将这当作一回事,只心里还是免不了要嫉妒怨恨。
眼下又听了婆子这样叮嘱,自然更是来气,一个便道:“二爷的脾性嬷嬷还不清楚,听说这不光体弱多病,还是个性子古怪的,也就是新鲜个两日,没准儿也就快厌烦了……”
“但愿如此罢。”婆子双手合十叹一口气,“这怎地还未妥当……”
这里正叹着气,薛二爷就迈步出来,他一袭靛蓝色织锦缎袍,头冠金玉,眉目仍是十年如一日的英俊风流。两个丫头听见脚步声,抬头望了一眼,早已粉透了一张小脸,微微垂了头。
薛二爷往这两个丫头身上扫一眼,两个丫头更是羞得不行,一个胆大儿的竟还偷偷抛一记媚眼给他。薛二爷眼睛一瞪,那丫头赶忙又低垂了头。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薛二爷负手立在门前,问道:“何事?”
几个这时间方回过神来,两个丫头正心潮澎湃,自然是婆子来回话,她行了礼,方又拉过两个丫头近身,“还不快给二爷请安,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
“送回去。”婆子话不及说完,两个丫头正矮了半截身子,却被薛二爷毫不留情的打断。
那婆子哪里知道会是这样,这二爷不是最好女色的吗?她转头看一看两人,暗道这生的也美呀!这为何就是不要呢!
“这、太太瞅着二爷房里伺候的人太少,因此特特拣选了两个送来,毕竟是太太的一番心意,二爷可不要……”婆子略有些迟疑,生怕奶奶吩咐的差事没能办妥。
“爷是甚么身份的人?身边伺候的就只能是奴才婢子?”薛二爷颇有些不悦,勾着手指头正要唤两个近身来再瞧瞧时,屋里便传来一阵细柔的咳嗽声,心下登时被揪成一块。
虚指点点几人就撂下狠话,“太太不懂事,你们大奶奶莫非也不懂事?这走嫂子房里拣丫头送来,是个有规矩的人干的?赶紧给爷走哪来回哪去。”
“二爷~”两个丫头一时急哭了,这方才还满心羞意,欢喜非常的,一个个都在心里绘画着日后的美好光景。谁知美梦刚做了个开头,还不待尝着其中美妙滋味儿,就叫薛二爷几句话打回了原形。
如今既是送来了,哪里还有回头的道理,两个一豁出去,索性一下跪在他脚边,一人抱住一条腿,扬起粉面,美眸蓄泪哀哀求道:“二爷~奴婢只想伺候您,只要您不嫌弃,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
两个本就有几分姿色,这样一垂泪更是增添几分姝色,薛二爷啧一声,“姿色倒是有个几分,只是爷有珠玉在前,你两个登时就被照的没了光彩,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好生服侍你们大爷……”
“二爷!”两个一听,登时被吓得泪水涟涟,紧紧抱住他的腿不肯松手,“二爷收了罢,奴婢,奴婢愿为您当牛做……”
“滚开!”薛二爷两下踢开两个,耳边是两个丫头嘤嘤哭泣声,烦躁不已,逮住一旁弓腰含胸的婆子命令,“领回去!与你们大奶奶说一声,日后少管爷院里的事,头一次便算,若再有下一回,且看!”
这是真个恼了,婆子再不敢耽搁,连拖带拽地领走了两个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丫头,回头出了二房院门,还不忘啐一口,“晦气!”
两个丫头再不敢哭,只垂着脑袋跟在后头。
这头薛二爷回了屋,便见早先躺在榻上的佟姐儿,不知甚么时候坐了起来,此刻拥着锦被靠坐在床头,乌光水滑的长发披了一背,湖绿色的轻薄寝衣裹在玲珑饱满的曲线上,衬得整个人更加肌肤赛雪,面白如瓷。
原先该是还在出神,这时间听见脚步声,便循声望过来。她也不知自个怎地了,适才听见屋外动静,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不乐意他收下来,可这时间人被他赶回去了,她心里又有些不松快。
薛二爷被她一双含情美眸望得周身都要酥软起来,几个大步来到榻旁,展臂就将她揽入怀里,佟姐儿还不及反抗,就被他堵住了小口,身上最柔软之处被他大力欺凌,疼得小脸霎时更加白了,嘤嗯出声。
这时候,薛二爷总不会怜香惜玉,待他过足了手瘾,佟姐儿已经被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靠在他怀里美眸含着泪。
薛二爷手上不动,一只手仍停留在那娇软之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小脸白的无有血色,总算又生了几丝怜惜之意,“可还有不适?”
佟姐儿不答话,只一味想要抽出他的手,薛二爷却不肯,她越抽他就越是包的更紧,佟姐儿身心俱都疼起来,再也忍不住似的哭起来,“你把我当做了甚?我就这样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
薛二爷回味似的再揉捏了两把方松开,被她磨了这几日,性子颇有些软起来,为她理好衣襟,才搂在怀里哄起来。
佟姐儿几欲绝望,相处这些时日,她也算了解薛二这人,任事都是肆意而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她不知自个应该怎么办?离开纪府这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寻过她,想是真跟薛二说的一般,自个真是被送出来的,纪府的人不欢迎她回去。
薛二爷喂佟姐儿喝了药,佟姐儿不爱睡在他怀里,挣扎几下要躺在榻上,薛二爷却不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爷的小乖,何时才能对爷笑一笑?整日对着爷哭,爷都快被你弄得多愁善感了。”薛二爷语气无奈,说出来还有些惹人发笑。
佟姐儿却笑不出来,她垂着眼睫,抿了半会儿的唇,才开口回一句,“哪个都不是真心待我,我又为何要对着人笑。”
“哟,爷还不是真心待你?”薛二爷颇有种自个养了白眼狼儿的感觉,捏一捏她的嫩颊,语气恶劣,“说!爷待你还不好?”
佟姐儿打下他的手,偏开头又要跑,薛二赶紧圈住她胀鼓鼓的胸房,佟姐儿气愤地咬着唇,知道他又是变相的在吃豆腐。
薛二爷这回没伸进去,只隔着衣料慢慢摩裟,“爷可从未待一个女子这样好过,你算是头一个,说的这样明白了,爷还待你不好,嗯?”
☆、第20章行鲁莽
佟姐儿整日藏在屋里,半步门槛不迈,薛府里除了薛二,再无人见过她真颜、知道她真名。便是薛二的两个长随金大与银二,也只敢在暗里嘀咕几回,明里却也不敢随意给出结论。
薛二拥美在怀,日日行尽那风/流韵事,佟姐儿一副娇软玲珑的身子,从那头发丝儿到那脚趾头,没有哪一处不被他沾染。
这嘴上与手上是尝足了滋味儿,可那真正饥/渴的厉害之处,却是每回情动之时被他生生制止住,这上头,薛二可谓郁闷至极。
按理说他本就是个急色的,从来就是想要就要,这佟姐儿在他眼里,除了身份上特别一点,人长得绝色貌美对他口味一点,旁的与其他女子相比,再无有异。
可偏偏每回都不忍心过早要她,这上头他也道不清滋味儿,只每回见她前一秒还惊惧惶恐,后一刻就温顺地睡在他怀里,他就有些不舍与不忍。
那香香软软的小手不安地揪住他的衣襟,只要他稍一动作,倦的将要闭合上的美眸,立马又给惊得睁大,径自强撑着精神再不敢睡,回回都是捱到了他睡去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样熬个几夜,再强健的身子也要熬垮,更何况本就是这么个娇弱弱的怜儿?
原本素白的小脸一日日的没了血色,偏还又爱着那淡色的衣物,往那小身子上一裹,整个人越加的弱不胜衣,活似来一阵清风,人便就要倒地。
薛二爷是见她一回,皱一回眉头,暗道这美人虽美,可自古红颜薄命,真正寿终正寝的美人能有几个?
薛二爷这般一想,心底还生出几丝不忍心来。
抱着佟姐儿在怀里,便与她保证道:“你这小东西,别看人还小,心思却不浅,爷便是再不好,也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你要再不老老实实吃饭睡觉,回头要是一病不起了,怪得着谁?”
薛二爷说着这话,还擒住她的下巴,佟姐儿蹙着眉,想挣又挣不开,“二爷这不就是强人所难?”
“哟?”薛二爷拍拍她的小脸,很有些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小东西现如今是改了策略?不哭不闹的,反倒牙尖嘴利起来,倒是新鲜。”
佟姐儿气地直咬唇,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薛二爷笑笑,手指抚上她娇嫩的唇瓣,佟姐儿睁大美眸,他一根手指便趁机钻了进去,在里面搅来搅去,反复折腾那条香软的小舌,眼睛里晦暗不明。
佟姐儿几次被他戳中喉咙,一瞬难受的犯呕,双眸通红,薛二爷连忙不舍的抽出来,改用嘴唇堵住。
……
喂饱了佟姐儿吃完午饭,薛二爷才姗姗起身,“爷走了,天黑之前必能回来,乖乖等爷。”
佟姐儿一声不吭,径自坐在罗汉床上绣帕子,像是半点也未听着。
薛二爷扬一扬眉,迈步走近了她,“你个小东西当真好硬的心,爷待你这样宠爱,你就没半点感动?”
“放开我。”佟姐儿低声抗议,想要抽出被他握痛的手,薛二爷哪里能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揽入怀里,亲吻她的脸颊,“谁叫你是个女子,出不得大门,若不然,爷还可带你出去一同潇洒……”
“哪个要同你去……”佟姐儿使劲要推开他,连带着还不轻不重打了他几个耳光,虽是无意,薛二爷却也沉了脸。
一把攥住她两只无力的小手,冷着声音道:“不知所谓的小蹄子,惹怒了爷你有什么好处!”
佟姐儿吓得小脸一瞬雪白,缩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他。
薛二爷冷哼一声,这回是铁了心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一把拎住她的衣领,一路拖到椅上按住,又命下人送来绳索,只到门边取绳索的功夫,回头就见椅上没了人,薛二爷嗤笑一声,循着卧榻走去。
佟姐儿隐约猜出了他要做什么,早自他离开那会儿就手脚发软,跌跌撞撞地爬到了榻上,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薛二爷望着榻上隆起的小山丘,嘴角蕴着狞笑,“倒是聪明,只这回爷是铁了心肠,非要你尝点厉害才可。省得你只当爷是个软性的,惯得你恃宠而骄,没了规矩起来。来,过来。”
“不……”佟姐儿藏在被窝里,听了他这一席言,整个身子微微僵住,恐惧一阵阵袭来,“我不是有意的……”
佟姐儿声音轻轻细细的,仔细听还能听出颤音,贝齿磕碰个不停,她紧咬著唇瓣,美眸里泛起了泪花。
“啊!”佟姐儿小脸上血色尽失,薛二爷这回当真没了怜香惜玉之情,拎小鸡一般将她一把自被窝里拎出来,重新摁在椅上,极有耐心的将她一圈圈绑起来,末了还用一条绢帕堵住了她的小口。
“唔唔唔——”
佟姐儿浑身疼痛,难受不已,两只纤细的手臂被他反绑在椅背,整个身子自胸口到脚踝都被他紧紧捆住,周身动弹不得,想叫也叫不出来,唯有害怕地流着眼泪。
“啧啧啧……”薛二爷摸着下巴,反复将她打量几回,心情似是十分畅快,“老实给爷待着,这回只是绑上一绑,让你吃点小苦,若是下一回,只怕就没这般简单咯……”
薛二爷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对着门外两个侍女下达命令,“给爷老实看着她,不许任何人进出,连只苍蝇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