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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扬不怀好意地笑道:“王爷可别忘了,您还在孝期呐!”
盛舒煊全身一僵,懊恼地低咒出声。
傅清扬愉悦笑道:“王爷何必如此急色?”
盛舒煊冷哼道:“怪谁?成亲数年,本王连自己王妃的小嘴都没亲过,传出去怕是要沦为千古笑柄了!”
傅清扬故意拿腿蹭了蹭他已然变化的部位,忍着笑,诚恳建议道:“想必水已经凉透了,王爷若实在难受,不妨再去泡一会儿?”
盛舒煊直直地盯着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无妨,本王有爱妃在侧,何须如此忍耐?”
说着一手攥住清扬的双腕压在头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劈头盖脸地吻了上去。
“唔……等、等下……”傅清扬努力挣扎着喊道,“属狗的啊舔我一脸口水……唔唔——”
盛舒煊从额头亲到眼睛,再吻到鼻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刚刚咬出的牙印,然后辗转着来到唇角,如水入沸油,滋啦啦窜起熊熊火苗,疾风骤雨般吮吸啃咬起来。
傅清扬被吻得直翻白眼,心想长年带兵打仗的男人果然精力旺盛憋得够呛,她这还没点火呢,那边就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真是半点也挑逗不得!
盛舒煊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含糊笑道:“你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看来是我吻得不够用力啊。”
傅清扬哼哼笑起来,不知死活地挑衅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技术不行?”
任何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盛舒煊这种大男子主义爆棚的男人,听到“不行”立马就炸了,整个人瞬间变身,由狗化为狼,恶狠狠地□□着她的双唇,有力的舌顶开她的牙关,肆无忌惮地侵占,让她立马溃不成军。
傅清扬叫苦不迭,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吸了个干净,双唇又疼又麻,舌根被吮得已经没了直觉,缺氧造成的眩晕让她眼前一片迷蒙,感觉却愈发清晰起来,整个人仿佛飘荡在云端,任由盛舒煊带着她在天地间徜翔……
盛舒煊终于渐渐放缓了力度,如春风化雨般细致温柔,绵绵密密地逗弄着她。
傅清扬回过神来,只觉得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又木又胀,火辣辣的疼,不由睁开了眼,正对上盛舒煊不满的眼神。
傅清扬愣了愣:“怎么了……”
盛舒煊立马愤愤地指责道:“明明你也很享受的,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傅清扬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鄙夷地嗤笑出声:“要什么反应?喘给你听吗?”
盛舒煊不悦地道:“你闭着眼动也不动,有什么意思啊?你要跟我互动,这样才能增添情.趣!”
傅清扬木然地瞪着他:“你把我嘴巴塞得满满的,又死死按着我双手……你还想我怎么给你反应?撩阴腿么!”
盛舒煊松开对她的钳制,皱着眉打量她,满脸考究,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胸,傅清扬立马炸毛,横眉怒目骂道:“贱人,手往哪儿放的!”
盛舒煊挑了挑眉:“这不挺敏感的么……真是的,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傅清扬:“……”
傅清扬直觉一阵天雷从头顶滚滚落下,登时被雷得外酥里嫩,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脱口惊呼:“你连这些风月话本都看了?”
盛舒煊露出个狡猾的笑容:“这些不都是你的藏书么?话说都没看出来呢,王妃骨子里竟然这般热烈奔放……你放心,此举甚合本王心意,尤其你压箱底的珍藏,啧啧,字里行间真是色.气满满!”
傅清扬真想一口血喷在他脸上,心里把送这些“大作”给自己的周敬才鞭尸一百遍,恨不能来次大规模的打黄扫非,让皇上颁布圣旨,在书肆门口用鲜红大字警示广大作者:脖子以下不!能!写!
盛舒煊一挥手,将床帐放了下来,摸到她腰间,还没解开,就被傅清扬一脚差点踹到床下去。
“别忘了,王爷还在孝期呢!”傅清扬冷哼一声道,“万一一奸成孕;你皮糙肉厚的不怕言官弹劾,我可还要脸呢!”
盛舒煊眨了眨眼:“这你大可以放心,我只需守孝一年,即便你今晚就怀上,也得等出了孝期才能生……只要不在服内生子,顶多让人念叨几句,就算不凑巧提前生了,那又如何?大盛律法有言:‘服内生子,事若未发,自首亦原’。大不了本王上书请罪,总归不会委屈了你们母子!”
傅清扬连忙开口:“那也不行,死的可是你亲祖母,为人子孙的,怎可如此不孝?”
盛舒煊心想,他当太皇太后是亲祖母,只怕太皇太后宁可没他这个孙子呢!
这种理由真是够烂。
傅清扬义正言辞地道:“王爷身为皇子,当严格律己,以作天下表率,万不可轻忽胡来!”
盛舒煊悠悠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天下表率,自有皇兄担当,再者说太皇太后生前时常记挂我膝下无子的事情,若真能让你早早怀上,想必太皇太后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傅清扬颓丧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问:“你今晚真不能放过我?”
盛舒煊哼了一声:“我已经放过你太多年了!未免横生枝节,还是早早行完周公之礼的好,我可不想一觉醒来,你又跑个没影儿!”
傅清扬表情变来变去,随即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猛地摊开自己,大义凛然地道:“来吧,速战速决!”
盛舒煊心下冷笑,速战速决?今晚就让你好好明白什么是夫纲雄风!
傅清扬虽然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任由他作为,心里却还是难免紧张,感受着盛舒煊慢慢解开她的衣带,一点点褪去她的衣服,不由害怕得瑟缩起来。
盛舒煊立马覆上去,灼热的身躯温暖着她,轻声笑叹:“别怕,放心交给我……”
就是因为要交给你……所以才拍的好么!
傅清扬默默吐槽,却还是配合地任由他脱去自己的衣衫,努力应对着他缠缠绵绵的吻,双手也不自觉地攀附上宽厚肩膀。
多年的压抑,长久的思念,如今一朝得愿,盛舒煊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勉强让自己不那么猴急,即便如此,到了后面依然有些失控。
第一次没有傅清扬想象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却也极不好受,不过盛舒煊虽然急切,到底心存怜惜,每一分温存体贴都让她心生安定,那种骨子里的疼惜,令她终于彻底放开,全然接受着他的施与……
灯烛猛然跳动,傅清扬压抑着低泣道:“不要了,慢、慢一点……”
向来强势的人被自己完全掌控,任由他侵占,那种征服的快.感让盛舒煊的动作愈发凶残起来,激烈的,床幔摇曳。
“轻一点,别太快……”
盛舒煊额上的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落在傅清扬的面上,性感得一塌糊涂,亲了亲她的唇角,喘息着低声笑道:“要如何承受,选择权在你,可决定权在我。累了没关系,你只管去睡,反正为夫有体力有精气,不愁满足不了你……”
傅清扬:“……”
尼玛真是贱出新意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明天她就把和离书送到帝都府,看你有没有地方哭去!
☆、第110章物是人非
醒来的时候,盛舒煊已经不在身边了,傅清扬不由松了口气,真怕一睁开眼对上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会忍不住挠人。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傅清扬出声道:“进来。”
一说话,才惊觉嗓子疼得厉害,傅清扬面色一黑,心里把盛舒煊揍了一百遍。
春莲推开门进来,身后带着一个小丫鬟捧着铜盆,见到傅清扬的模样,笑得嘴巴都抿不起来。
傅清扬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被折腾成了什么鬼样儿,不由翻了个白眼道:“笑什么笑?哼,你等着,明儿我就把你嫁给康平,看你还笑不笑话我!”
春莲扑哧笑出声来:“我这是为小姐高兴呢!”
傅清扬刚一起身,立马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只觉得腰酸背痛,这么一动,全身骨头都仿佛在咯吱作响。
春莲忙笑着上前扶起她,命丫鬟放下铜盆就出去,这才喜不自胜地道:“我一早就知道王爷对小姐的心意,原还想着小姐这般迟钝,不知道何时才能开窍,不想刚回帝都就圆房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王爷对您如此好,又这般宠爱您,小姐以后定能幸福的!”
好话谁都爱听,傅清扬不由心里喜滋滋的,面上却故作不屑地哼道:“我这是瞧他可怜,老大把年纪了,我不要他,怕他就要孤独终老了。不过以后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立马带着你们离开!”
春莲拧了帕子递给她:“昨儿晚上王爷真能折腾,我听着天都快亮了才消停……小姐你睡着了不知道,王爷还跑出来让厨房送了热水,亲自给你擦洗呢。早上宫里传话让他过去,走前特意叮嘱我们不要吵醒你,让你好生休息,墨迹了老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傅清扬不由脸色微红:“还算他有良心!”
洗漱完,傅清扬在春莲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坐到梳妆镜前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夜盛舒煊的承诺,不由愤愤地哼了一声。
说好的每日都给她画眉梳妆的呢?
果然男人哄你上床时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春莲给她挽了个颇华丽的发髻,配上一支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耳垂上挂着薄金嵌红玛瑙的坠子,跟身上那条妃红蹙金海棠花鸢尾长裙一相应,十分喜庆。
傅清扬对着镜子黑了脸:“你怎么给我配了这么一身?弄得跟要大婚似的。”
春莲笑着替她整理腰间流苏,打趣道:“可不就是完婚的最后一步么?”
傅清扬瞪了她一眼:“我看啊,还是早点把你嫁出去的好,嘴巴越来越刁钻,亏得康平能受得了你!”
春莲帮她整理好,听到她肚子咕咕叫,忍俊不禁地道:“厨房一早就备好了膳食,王爷命他们炖了补汤,我这就去叫人端上来。”
傅清扬心里腹诽,盛舒煊不会那么缺德弄一锅动物的阳.具给她煮什么十全大补汤吧?
饭菜端了上来,都是她爱吃的,熬得浓稠的汤也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口感颇为清爽。傅清扬吃了个肚子溜圆,才满意地擦了擦嘴巴。
秋葵进来收拾碗碟,笑着道:“对了,小姐现在可要见客?侯爷夫人带着小公子一早就在花厅等候了……”
“什么,嫂子来了?”傅清扬惊喜地问,“怎么不早点来通知我?”
春莲笑道:“王爷吩咐不准我们吵醒你的,谁敢过来喊你?好在太太也不是外人,不会怪罪小姐的。”
傅清扬忙起身匆匆往外走:“我和嫂子,当真是许久没见过了……”
姚佐伊自从嫁入侯府,就没受过什么罪,上头没有刻薄婆婆需要她立规矩,也没有刁钻的小姑子难为她,日子是越过越顺心。更何况现在,期盼了许久的孩子也一个接着一个到来,傅怀远承爵后也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姚佐伊自然事事舒心。
因此现在再见面,姚佐伊脸庞多了些圆润,更添了一丝为人母者的宽和温厚,眉眼间都是平和喜乐,举手投足有着书香世家教养出来的优雅从容,也多了别有的爽利,瞧着竟然比当年还要美上几分。
姚佐伊一见她走来,立马拉着孩子站起身,红着眼圈上前行礼:“见过王妃……”
傅清扬连忙止住她的动作,嗔怪道:“嫂子许久没见,怎么如今竟和我这般生分了?”
姚佐伊擦了擦眼泪,笑着道:“我是高兴……看见如今你过得不错,王爷又宠爱与你,我才终于放心。”
傅清扬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笑着看向她身边的小孩儿:“这就是我的侄儿吧?是叫恪儿么?”
姚佐伊忙拉着小孩儿道:“恪儿,这位可是你嫡亲的姑姑,快喊姑姑!”
小正太不过三四岁,长得不像傅怀远,一双眼滴溜溜地转,瞧着就透出几分伶俐来。
小孩儿笑嘻嘻地扑上前,拽着傅清扬的裙子问:“你不是王妃吗,为什么又是姑姑呢?”
傅清扬哈哈大笑,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因为我也是你爹爹的妹妹啊,所以你要喊我姑姑。”
小孩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眨巴着大眼睛道:“那姑姑疼恪儿吗?”
傅清扬响亮地亲了他的脸蛋一口,大笑着道:“姑姑当然疼恪儿了,以后恪儿可以常常到姑姑这里来!”
傅清扬让春莲将见面礼呈上来,挑了个精巧的项圈为他戴上,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姑姑现在跟你娘亲说话,让这边这个漂亮姨姨带你去找小哥哥玩好不好?”
春莲拉着小孩儿去盛泓埑的院子了,傅清扬才得空跟姚佐伊好生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柔妹妹当年的亲事是你帮着说和的,不过先是国丧,又是老太太和老太爷的……这一耽搁就是三年,直到去年开春,柔丫头才出嫁。”姚佐伊喝了口茶笑道,“虽然一开始,大家都不看好方家,不过方公子当真是个良人,难得的是肯上进,对柔妹妹也好,现在在翰林院当差,慢慢熬资历,总有出头之日的。”
傅清扬微微一笑,心里也很为她高兴:“三妹妹过得好,我也放了心。”
姚佐伊叹道:“可不是,柔妹妹刚嫁过去,就想法子将孙氏接了出来奉养……唉,说起来也挺让人唏嘘的,孙氏疯了好几年,早些时候听说在府里受罚,落下了病根,再也下不来床了。不过方家是厚道人家,并没有看不起孙氏,即便孙家被抄流放,依然没有半分薄待孙氏。”
想起孙姨娘,傅清扬不由感慨道:“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孙氏也算不枉此生了。”
姚佐伊笑道:“对了,柔妹妹怕是不方便回来见你了……算算日子,差不多月底就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