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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丘突然破裂,漫空飞舞的雪屑中银光点点,如梦如幻,夹带着风雪寒气,眨眼间已掠向燕脂周身大穴。
燕脂身形微晃,身子玄之又玄的向左移了半步,随即黑影扑来,一股大力已将她压在身下。
“噗噗”利刃入肉的声音,秦简闷哼了一声,碰到她黑亮的眸子时脸上又有了可疑的红晕。慌乱的爬起,嗫嚅说道:“皇后娘娘……有埋伏。”
燕脂握住他伸来的手,借势站起。只这一瞬,禁军侍卫已拦住场中杀手,燕脂望了一眼场中情形,便对持剑护在她身前的秦简说:“秦简,你先下去疗伤。”
偷袭之人只有十数众,衣衫俱是雪白,身形迅疾,出手毒辣,转眼间禁军已有三人负伤。能跟燕脂到山顶的,都是高手,虽然吃力,也堪堪抵住了场面。
玲珑被隔在战局的另一端,几次想过来,都被刀光剑影逼了回去,急的直跳脚。秦简并未离去,护卫在燕脂身前。几个手势,玲珑身边的侍卫已将她打昏带走。
他抖手放出烟花传讯,通知山下各岗上来支援。转身对燕脂说:“娘娘,此地太过危险,臣护送您先走。”
燕脂点点头,又望了场中一眼,心有疑虑。
白衣人的身手招式酷似西域天星阁一派,天星阁的人怎么会无故出现在这里?
“娘娘!”秦简又催促了她一声。他身后已聚集了四五个人,显是接到讯号赶上来的侍卫。燕脂被他们簇拥着向前走,心中疑窦重重,只觉事情太过蹊跷。
他们走的并不是上山之路,很隐蔽的羊肠小道,秦简走在她的身前,声音中有与血腥截然相反的干净,还带着淡淡的拘谨,“娘娘,我探山时便发现了这条路,没有想到真的会用上。”
周围寂静了起来,嘶喊声已淡不可闻。寒风簌簌的,吹打着枯枝噼啪作响。
他的身形挺拔,步履沉稳,手中长剑不时劈砍着横空出现的树枝。
燕脂突然开口,声音平静,“秦简,本宫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世,你的家在哪儿?”
前行的步伐似乎顿了一顿,秦简低声说道,“臣没有家。十三年前,我所有的亲人就都死的干干净净。”
有光在燕脂的眼里亮起又慢慢黯淡,她轻轻开口,“玲珑并没有死,回去后,本宫便为你们指婚,让你重新有一个家,好不好?”
秦简侧过头来,神情似乎有几分迷茫,“玲珑?为什么要嫁我?”破开云层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他的眼里似乎没有了时时的羞涩。
燕脂深深望他一眼,身后的两个侍卫靠近她,其中一个低沉着声音说:“皇后娘娘,快走吧。”
他们下了高峰,出乎意料的顺利。前面便是岔道。高空中突然响起了秃鹰振翅的声音,夹杂着凄厉的鸣叫。
燕脂停下了脚步,望着前方的岔道:“这两条路,选择哪一条结果可能都不一样,秦简,我们等一等吧。”
千叶牡丹,凤凰金钗,绝世的珠宝依旧压不下她满身风华,她站在月华之下,缓缓一笑。眸色空明澄澈,似琉璃,似琥珀,竟似藏了十丈红尘,百般繁华。
秦简望着她,眼神渐渐变得朦胧,几乎是微不可觉的一叹,慢慢向燕脂走来。
每走一步,他的目光便清明一分。近她三步时,眼神已是冷静讥诮,左手慢慢向她肩头落下,“我的路早已选好,无法改变。娘娘,咱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燕脂望着他,目光中无喜无怒,却蕴了三分失望三分怜悯。秦简薄唇紧抿,手势瞬间迅若闪电。她的身形却在指力袭身的一瞬错身旋开,姿态曼妙,落叶翩翩,转眼间已绕过两人。
秦简诧异的轻咦一声,身形如烟已追了上来,“可惜了……空有其表。”
话音未落,已侵近她的身前。燕脂却突然停下脚步,一点白芒在指尖绽放,“嘭!”直射空中。
秦简眸光一寒,五指箕张,已抓住她凤池、肩井两穴。另一手袍袖一挥,劲风直扑半空。却也迟了,白芒晃了晃,依旧摇曳到半空,化成一片光雨,久久才消失。
白芒一出,随后追来的四人已变了脸色。方才催促燕脂之人瞳眸紧锁,死死望向燕脂。秦简已连封燕脂数处大穴,将她扛上肩头,冷喝一声,“走!”
四人动也未动,死水一般的眼睛泛起了惊惧、绝望、恐怖之色。
秦简慢慢皱起了清秀的眉毛。
这四人直挺挺的站着,骨骼突然格格轻响,面色瞬间青紫,眼耳口鼻舌俱渗出黑血。
秦简忽的一笑,悄声说道:“好可怕,死了呢。顶尖的杀手胆子都这么小吗?皇后娘娘,你的烟花吓死人了……”
燕脂口不能动,目光中却有了浓重的悲哀之色。她传讯的千宵引是雪域秘制,本是遇难时留给同门的讯号。却不料他们竟然识得,害怕祸水东引,枉送了性命。
秦简扛着她,身形依旧快若鬼魅,有时会绕着同一个地方转上三四个圈子,扔一两件她的小物事。
他似乎极谙山林,左窜又绕,丝毫不假思索。半晌,方揉身窜进一个山洞,将她往地上一扔,一双眼睛隐忍狡猾,饶有兴味,“皇后娘娘,你究竟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拍我,先让我说。
柳柳不习惯存稿,因为会在班儿上偷偷写一点。所以写多少发多少...
☆、48侵犯
秦简望着她,目光隐忍冷酷。
“西域最富盛名的杀手识出你的身份竟要自杀谢罪,您掩藏的势力看来也不简单。只可惜……自古美人如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
他慢悠悠的说着,扯开腰带,从里面的暗格中到处两枚药丸,明珠大小,却是半红半黑。
昔日一见她便害羞的低下头,眼神明亮的大男孩已变成狡猾残酷的草原头狼。燕脂只觉满心苦涩,人心可欺。若不是因了对他的信任,怎会如此轻易将性命交付他手。
见他靠近,她的目光毫不退缩。秦简的手虚虚抚上她的脸颊,目光慢慢柔和,“这么美的双眼,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手指突然发力,“咯噔”已将她下颔卸下,一枚药丸丢入口中。
药一入口,异香扑鼻,顷刻便化作满口香津。见她恨恨的眼神,秦简微微一笑,将她下颔接上,又解了她的穴道,自己将剩余的药丸吞入口中。
燕脂无暇他顾,扼住喉咙,便想吐出刚才的药丸。秦简靠坐在山壁,轻松伸着双腿,望着她笑,“没有用的。”头侧着,双眼有了朦胧的稚气,低语道:“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
燕脂霍的转头,眼中的平静已然破裂,“秦简,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简睁大了双眼,几分迷惘,“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那么聪明,刚刚下山便用语言试探我。”
指尖拢在袖中,却是抑制不住的轻颤。山顶埋伏之人是花钱便会要人命的杀手,区区几人,绝对不是细致谋划的刺杀,他们只是棋子,引起骚乱的棋子。而时机,地点都拿捏的如此完美,她的身边定有内奸。地位不会低,而且是近身之人。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些。
她深深吸气,努力保持冷静,“你将我掳到此地,纵使藏匿的再好,天亮之前,也必会被人发现,你不可能活着将我带出五陀山。我不知道你为谁做事,或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我愿以我燕家祖上起誓,定不会将今夜之事泄露出去。”
秦简摇摇头,目光有一丝异样,“我并不想把你活着带出五台山。我答应了别人,一定会让你死在西巡路上。我要做的事……不必等到天亮。”
燕脂的心中一寒,秦简的眼里有赤/裸裸的*,一路上她设想了无数结果,本以为他既然设法将她劫走,绝不会轻易伤她性命,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抱着如此龌龊的念头。
“你……”身体突然变得懒洋洋的,手脚俱软绵无力,心里却燃起了一把火。声音出口,几近呻吟。一咬舌尖,戒子里的银针狠狠扎向胳膊内侧。
“……秦简,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事……你若辱我……我必让你比死痛苦百倍……”
秦简慢慢靠近她,看着那黑漉漉的双眸混合了畏惧恐慌,长睫毛微微颤颤。神色几近痴迷。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便爱上了这双眼睛。
这样黑,这样亮,漠漠似水,冷冷如冰,永远带着淡淡的疏离与骄傲。他从不敢注视这双眼睛太久,他害怕会忍不住暴露出真实的*。想让她哭泣,让她战栗,让这通透染上情/欲,让她在身下颤抖的哀求。
手抚上她的脖颈,粗糙的掌心在细细摩挲。看她几乎是颤抖的咬住下唇,身子软骨一般靠在他的身上。凝白的肌肤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上面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愉快的低笑起来,牙齿咬住小巧的耳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终是低低的呻吟一声,手臂软软的打在他的脸上,轻的让人越发痒痒。这样的香软,这样的美好,只想让人揉进身体,融进骨血。
他就像最灵敏的猎犬,她身上所有有危险的东西都被他发现。极有耐心的将她发上的金簪,手上的银戒一一扔下,指尖的银针自然也没能幸免。到她只剩下了素白的内衫,头发缎子一般垂到他的胳膊上,他方才住了手。
暗黑的眸子一寸寸从她身上掠过。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燕脂只觉自己赤/裸暴于人前。身体已变的非常敏感。他的目光落在哪儿,哪儿的肌肤便燃烧起来,忍不住颤抖痉挛。偏偏欲/望接管了身体,内心却依旧无比的清醒。
太痛苦,生生将人一分为二,*在欲/望中沉沦,灵魂在炼狱中煎熬。
“秦简……你…….给我吃了什么……”如果一定要承受,她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让她清醒着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无疑将她寸寸凌迟。
秦简慢条斯理的将她鞋袜除下,看她贝齿一般的脚趾紧紧蜷曲,在脚心里轻轻落下一吻。
燕脂唇齿间溢出一声哭泣,似痛苦又似欢愉。
身下的某一处早已热得惊人,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汗湿中衣,他的眸子依旧亮的惊人,手下只是慢慢撩拨。
唇舌从纤细的脚踝蜿蜒向上,或轻或重的啃咬舔舐,一路上留下无数红梅傲雪。他满足的一声喟叹。
她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素发雪肤。泪水濡湿了睫毛,却依旧倔强的圆睁,恨恨的瞪着他。
“……恨我?”他苦恼的皱起眉,手似是无意放到了柔软的雪丘之上,满满一握。“我对你这般好……你为什么还讨厌我……”掌下的肌肤惊人的弹性,让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忍不住加重了力道,轻柔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喃喃说道:“别哭……难受吗……马上便舒服了……”
身体里像有百虫啮咬,酥痒无比,他粗糙的指茧摸索上顶端的嫣红时,她双腿一绞,纤腰挺起,喉咙里一声长长的尖叫。
指掌的摩挲愈加急切,他修长的身躯密密的压下来,强硬的挤进她双腿间。
燕脂的双眼逐渐变得绝望,雨打青萍,一片凌乱。
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来,看看她的眼,汗珠从他挺尖的鼻子滴下,落到她的脸庞上。
嘴里嘟囔了一句,飞快的扯过一片丝帛,盖住了她的眼睛。
星眸倦倦,斜挂西枝。
室内半昏半暗,只听见男子粗重的喘息。
身下的身躯依旧香馥柔软,他已决定不再隐忍,掰开双腿,便要入巷。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突然在洞口响起,一把慵懒散漫的男声,“本王只是路过,无意打扰,两位可以随意。”
秦简猛地一滚,将身下之人隐到暗处。
洞口有一红衣男子,负手而立。黑眸嚼着懒洋洋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秦简的瞳眸猛地一缩,神色顿时冷厉起来。合欢花的药性太大,他的警觉降低了许多,竟被人侵近也未察觉。
怀中之人在低低呻吟,他的身体却慢慢冷却下来。
来人的出现太过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贼可爱”亲。
第一颗地雷......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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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偷欢
他红衣黑发,星眸倦倦,漫不经心的看过来,行的是偷窥的勾当,却有三分落拓,三分不羁,三分山川水泽风流之气。
秦简抬眼望他,黑眸一怔。忽的嘿嘿一笑,神色之中几分腼腆,“王,王爷……她是我的老相好,在皇后娘娘面前当差,好长时间没见了,忍不住就……”说着,他让怀中之人微微侧身,露出大半青丝和半边雪白的肩膀,目光温柔,“王爷……我是真心喜欢她,你最心善,莫要拆散我俩……”
青丝如瀑,遮住了他怀中人的容貌,那一截□的肌肤却如羊脂白玉。
皇甫放身形未动,目光微微避开,神色已有几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