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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婉茹也为贾亮开脱道:“皇上,臣妾的大哥忠心为主,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贾婉茹边说着,杏眼微红,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一副受尽委屈却又不敢多言的样子,这要是换做前世的我,肯定心疼的要命,并且就此妥协,贾婉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做错什么事我都能原谅,谁教我爱她呢?
可惜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爱贾婉茹爱得死去活来的昏庸皇帝了,她的示弱委屈在我看来不过是争宠上位的手段罢了。不过我还是向着她的,捧得越高,摔得才越惨!
可我表面上还是得宠着她,所以连忙心疼说道:“婉妃,你先别哭,朕也没说你大哥有罪,这事朕还得慢慢查。”说着我走下堂,将跪在地上的贾婉茹扶起。
母后见我为了一个妃子居然如此妥协,气得要命:“什么慢慢查?!难道你怀疑源儿不成?要是源儿是奸夫的话,他干嘛自己跳出来让我们怀疑?”
“母后,朕与婉妃夫妻十载,朕相信她,您也别再难为她了。”为了贾婉茹,我就跟母后杠上了,前世我也这么做过,抢了母后的凤印,伤透了母后的心,不过这一世只是演戏而已,我余光瞄了一眼夏知源,他很绝望的跪在那里,只不过低垂的双眸中透露了一丝得意。
“皇儿!你真是气死哀家了!”母后捶着胸口,有些气喘了。
此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禀告道:“皇上,御医阮涛求见。”
“宣。”
“是。”
接着阮涛就走了进来,朝我们行了礼。
我不想再刺激母后,就转移话题问阮涛道:“阮御医求见所为何事?”
阮涛愣了愣神,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皇上,您刚才不是下旨去太医院,找个御医去殓房验一个宫女的尸体吗?”
经阮涛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好像刚才我的确去派万福办这事去了,于是问道:“那你检验的结果是什么?”
阮涛回答道:“殓房的名册上写这个叫春娟的宫女是因为风寒入体而亡,不过微臣查看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这个宫女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被人掐死的。”
夏知源听了阮涛的回答,像是看到了希望,赶紧说道:“皇上,我说的没错,春娟是被人掐死的,那个掐死她的人就是贾亮!”
“皇上,不是的,这最多只能说明那个宫女死于非命。”贾婉茹也辩驳道:“也许她是被锦才人,或者源容华掐死的也不一定,这与我大哥无关啊。”
我没有应答贾婉茹的话,继续询问阮涛:“你觉得呢?”
阮涛看了一眼夏知源,接着实话实说道:“皇上,依微臣所见,那宫女应该不会是源容华所害,至于锦才人,应该更不可能了。”
“这是为何?”我问道。
阮涛详细的解释道:“那名宫女身材比一般女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平时做体力活的。我验尸的时候发现,那宫女的咽喉已经被人掐断,而且依照脖子上的掐痕来看,是被人单手拧断的。我看就源容华的身子骨应该没有那个力气吧。”
我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会武功?”
阮涛想了想后道:“不一定,微臣猜想掐死宫女的人应该是成年男子,会不会武功不好说,但一定是个孔武有力之人,最起码单手就能拧断别人的脖子。”
夏知源感激的看向阮涛:“皇上,这证明了,人不是我杀的啊。”
贾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没想到春娟的尸体还在宫中,更没想到我会验尸,但他很快的镇定下来,道:“皇上,这只能说明源容华没有亲手杀害那宫女,说不定他收买了别人动手呢?”
“我没有!”夏知源恨恨的说道:“人明明就是你杀的,你为何不承认?我收买人?我收买谁?这宫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谁会有力气单手掐断别人的喉咙?”
贾亮被夏知源逼问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好像从很久以前,他就陷入了某个圈子里。
我忽然想起了给夏锦开假药单的吴御医,他不是也死于非命了吗,怕也是贾亮下的毒手吧。我问道:“阮御医,你与之前去世的吴御医熟吗?”
阮涛不太懂我怎么就突然转移话题了,但还是回答道:“还行,大家都是在太医院当值的同僚。”
我道:“那吴御医死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应该没有吧,平时在太医院当差,或者出门就诊的,”阮涛回想了一下:“不过吴御医死之前手头很宽裕,突然变得有钱了。微臣记得吴御医有些好赌,欠着一些赌债,前一段时间赌债全部还清了,还在休息日时请了太医院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御医喝酒来着。”
“你知道他那笔钱是哪来的吗?”我看了一眼贾亮,他的手握紧了拳头,有些颤抖。
阮涛淡淡一句:“应该是贾亮贾都尉给的吧。”
“你这是在栽赃陷害!”贾亮恶狠狠的瞪着阮涛:“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我与吴御医非亲非故的,给他钱做什么?吴御医已经死了,也由不得你乱说!”
“我没有乱说,”阮涛依旧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其实吴御医有两个嗜好,一个是赌钱,还有一个是嗜酒,每次他喝醉了就会乱说一些事,等他清醒了就全忘了,这事在太医院不是什么秘密。”阮涛看向我接着说道:“微臣刚才不是说过吴御医有了钱后请几个御医喝酒吗,我当时就在场,记得在酒家里,一个御医开玩笑问吴御医是不是最近赌运比较好,所以有钱请喝酒,吴御医当时喝醉了,支支吾吾的说是帮贾都尉办事,办成了后给的赏钱,皇上,微臣没有说谎,那天陪吴御医喝酒的御医可不止微臣一人,您可以再宣其他御医,他们都能作证。”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贾亮,看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果然贾亮马上开口道:“皇上,阮御医也说了,吴御医是喝醉酒时说下官给他钱,这人喝醉酒后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信啊,下官跟那御医毫无瓜葛,他是喝多了乱说的啊!”
贾婉茹也为他说话:“皇上,请您相信我大哥,他不可能收买御医,更不可能杀人啊!”
夏知源冷眼看着贾亮那苍白的辩解,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是该给他们最后的一击。想到这里,夏知源立刻换上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像是抓到了希望的曙光,他连忙抬头说道:“皇上,微臣……微臣想到一件事,是之前锦姐姐跟我说过的。”
“什么事?”我就知道夏知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人斗败。
夏知源伸手指向贾亮道:“我记得锦姐姐曾经跟我说过关于贾亮的事情,她说贾亮刚开始强迫她时,她拼命反抗,挣脱不开的情形下,她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朝贾亮刺去,可贾亮当时闪躲的很快,他没有被刺中,只不过在他的胸膛上划过一道伤口,因为那道伤口很深,所以留有疤痕。皇上,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贾亮脱下外衣,看看他的胸膛。”
贾亮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表情,他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夏知源居然会知道,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皇……皇上,微臣…微臣身上是有疤痕,可那疤痕是微臣练武时不小心弄伤的,而且微臣是武夫,经常跟着兄弟们袒胸露背的,所以……所以有很多人都知道微臣胸前有伤,这……这不能说明什么啊。”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一直旁听不说话的母后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你根本就是奸夫!你还好意思陷害别人?!宫女被你杀了,你说是源儿所为,御医被你买通,你说是他酒后乱言,你明明被夏锦所伤,却说是练武弄伤的,夏锦她一个深宫中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你身上的伤疤在何处?除非你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贾亮根本无法再辩解什么了,因为母后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败露了。本来都还好好的,就算夏锦被抓,只要她不供出来,谁都不会想到经手人会是他,可偏偏夏知源冒了出来,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既然夏知源出卖了他,他也不会让夏知源好过,所以干脆一切往夏知源身上推,自己的妹妹贾婉茹在一旁推波助澜,眼看着夏锦就要被定罪了,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事,三两下就把所有的矛头指向自己?!贾亮抬起头看见夏知源微翘的嘴角,露出了讽刺胜利的笑容,贾亮恍然大悟,这都是夏知源计划好的?!
一切都很清楚明了了,我严肃的问道:“贾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亮认命了,他无话好说,只能用沉默代替。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很失望的口吻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陷害源容华?”
贾亮依旧没有回答,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反正都难逃一死了。
我刚准备叫人把贾亮给拖下去,却被母后打断了:“皇儿,先别急,这事咱们得好好抓一抓,夏锦与人私通,怀上孩子这事被人捂得这么严密,哀家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要不是文妃跟刘妃的药不小心被人换了,这事根本就查不出来,依哀家所见,光凭贾亮一个人他怎么会在皇宫里上下打点的如此妥当?肯定身后有人帮持着!你说对不对啊,婉妃?”母后的目光冷冷的射向贾婉茹。
贾婉茹这次真的是冤枉了,她摇着头,哭着说道:“母后,这跟臣妾没关系,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锦才人有孕啊,我没有帮我个隐瞒,母后,请您明察!”
“你没有帮贾亮?”母后嘲讽的说道:“那刚才是谁跟贾亮一唱一和跟唱双簧似的,想把一切都安在源儿的头上?!”
贾亮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自己连累,当他知道夏锦怀着他的孩子时,他就打算瞒着贾婉茹,要不然以贾婉茹的为人,肯定不会留下那个孩子,自己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妃嫔,也要冒着风险让她生下来,他要给自己留后啊!贾亮解释道:“皇上,太后娘娘,这与我妹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她帮我出主意,帮我打点的。”
“不是她?那是谁?”母后反问。除了贾婉茹这后宫里还有谁会帮助贾亮。
贾亮一咬牙,把所有的事都说开了:“是源容华,都是源容华在一边为我策划的。他告诉我春娟想告密,所以我杀了春娟,也是他告诉我吴御医好赌,经常没有赌本,让我用钱去收买他,还有御药房的熬药太监小高,也是源容华让我用他家人的性命去威胁的。”
“你胡说!你又想诬赖我!”夏知源很委屈的跟母后哭诉道:“姑妈,您别听他乱说,不是我让贾亮杀的春娟,还有什么御医,御药房太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要是那么听我的话,当初我知道他玷污的锦姐姐,我骂他让他去死,他怎么就不去死呢?姑妈,我,呜……”
母后听了夏知源的话直点头,安慰他道:“源儿,没事,有姑妈给你做主!”接着母后厉声道:“贾亮,你好大的胆子,再三污蔑后宫妃嫔,你一开始为了脱罪,说源儿是奸夫,现在事情败露,你为了保全你妹妹婉妃,居然又想污蔑源儿?!哀家怎么能让你如愿?!”
贾亮真的是说不清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这都是夏知源设计好的,他想拿自己的妹妹当替死鬼!
母后催促问我道:“皇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你难道要放过婉妃?”
我失望透顶的看向贾婉茹,心里却爆笑不止,贾婉茹,你居然也有今天,被一个不受宠的妃嫔算计,你太轻敌了!我心里不禁在想,到底该怎么折磨她呢?要慢慢来才好玩啊。
贾婉茹一脸的绝望:“皇上,您不信我?”
我也是很受伤的表情:“你让朕怎么信你?”谁让你刚才为了帮贾亮咄咄逼人,要是你动点脑子,沉默不语,夏知源能把你拉下水?
贾婉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似乎心痛万分,如刀割一般,“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帮我哥隐瞒,这件事我从头至尾都不知情。”
“你要是不知情的话,为什么会帮着贾亮一口咬定源容华是奸夫?”我道:“如果不是你封锁消息,那夏锦怀孕的事怎么会现在才被发觉?”
贾婉茹使劲的摇头,抓着我的衣摆道:“我没有,我没有封锁消息,我也是被人瞒着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婉妃,你太让朕失望了!”我一把甩开贾婉茹的手,朝着门口喊道:“来人,把贾亮给朕拖下去,削去他御林军都尉一职,明日午时,在午门腰斩!”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宫女死了五个月,尸体处理问题,我先说明一下~古代宫女死了都是火葬,但是为了剧情需要,就让她先躺着吧不过在民间,要是有人客死异乡了,尸体是要落叶归根的,所以都放在义庄,等家人来领,古时候消息闭塞,很多尸体都等了n久时间才被认领,所以一般的都会做一些防腐工作。
在这里我稍微小开一下金手指,让那宫女像是被放在义庄防腐一下吧。
第100章不是番外的番外:谁是赢家
被判明日午时腰斩的贾亮坐在刑部牢房的杂草堆上,他的心里有些侥幸,在被侍卫拉出去的时候妹妹贾婉茹还在太液殿,他与贾婉茹一母同胞,他又是贾家的嫡长子,贾婉茹不会坐视不理的,他相信,以皇上对他妹妹的宠爱,他一定能逃过这一劫,过不了多久,他的父亲就会亲自来这里接他出去。
刑部的牢房阴暗潮湿,贾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里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贾亮再一次默默的骂自己太容易相信他人,他以前只觉得夏知源不受宠,柔柔弱弱的,与夏锦一样怕是没什么心眼,殊不知从他得知夏锦怀孕的第一天起,就踏入了夏知源编织的陷阱。
呯——砰——一阵开锁声响起,应该是有人来接他出狱了,贾亮站起身,心里有些得意,看吧,只要妹妹在一旁说情,皇上一定会放过我的。
贾亮抬起头,却做梦都想不到看见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人或者下属,而是夏知源!
夏知源第一次来刑部,他走下台梯,看看周围,这环境也太差了吧,没有光线不说,地下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染了些什么东西,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怪味,夏知源皱了皱眉,用衣袖捂着鼻子道:“这里也太脏了吧。”
陪同夏知源前来为他开门的守卫赔笑道:“监牢都是这样,况且这里是关死囚的,环境自然差些。”守卫殷勤谄媚,为夏知源开路:“容华娘娘,您小心些这里,这里有滩水。”
“行了,我知道了。”夏知源早就看见了贾亮,他正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夏知源对那侍卫道:“你先出去吧,本宫有些话要与贾都尉私底下说。”
“是。”那侍卫赶紧恭顺着应答:“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叫奴才一声。”说完,转身离去。
夏知源缓缓的走到贾亮被关的牢房前,站着与他对立着,看见贾亮现在这副丧家犬的样子,心里着实顺畅许多。
夏知源顺畅了,可贾亮却堵得不行,“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探望你了,”夏知源的语气里带有说不出的欢愉,他道:“怎么?你还想奢望你妹妹婉妃来救你?或者还是觉得你父亲贾丞相会去皇上那里为你求情?别做梦了,你家族已经放弃你了,他们谁都不会出现,也只有我看在咱俩曾经合作的份上,来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
“你少骗人了!”贾亮死命的抓着牢房栏杆,手上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他混了这么多年,才到了御林军都尉这个位置,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掌管这个御林军,这样算来,贾家终于能握有兵权,家族怎会在此刻放弃他!
夏知源像是看透了贾亮的心思,发出一阵嗤笑,“弃车保帅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不会的,”贾亮开始惊慌起来,他怕,他怕他的家族真的舍弃他:“婉茹呢?婉茹不会对我这个大哥见死不救的!”没错,他还有妹妹,他与贾婉茹的感情从小就很好,妹妹一定会救他的。
“你还在想着婉妃娘娘,不应该是婉才人才是。”夏知源咧嘴一笑,像是在讲笑话一般,讲述着贾亮被带走后太液殿里发生的事:“你妹妹见你被判刑后,方寸大乱,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指责皇上,说皇上不念旧情,不爱她了?!哼,我以前还真是高估她了,居然相信帝王的感情,没想到她这么没脑子。你妹妹她大庭广众之下拨了皇上的面子,皇上恼羞成怒,也把你妹妹定罪了,说她知情不报,帮你隐瞒,秽乱后宫,皇上念她是太子的生母,就将她贬为才人,禁足宝阁宫了。”
“不可能!”贾亮一点都不信夏知源的话,皇上怎么会这么做?怎么可以不调查就怪罪于贾婉茹?贾婉茹根本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夏知源所为!夏知源!夏知源!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他设计陷害,他们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夏知源对贾亮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毫无感觉,反而冲着贾亮笑了,只是那笑容毫无温暖:“怎么?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可惜呀,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了,你明天就乖乖的受刑吧。”夏知源抬头看向贾亮,双目恶毒无比,寒气逼人,宛如一条饥饿已久的毒蛇一般,“你知道锦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她被人扒光衣服,绑在太液庭,在众人围观下被若兰拿着粗棍杖毙的。”
夏知源没有理会贾亮那发白发青的面色,自顾自的说着夏锦的遭遇:“锦姐姐流了好多血,然后在我的怀里死去了,我抱着锦姐姐逐渐变冷的身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你给她陪葬!”
“夏知源!”贾亮听不下去,想打断它。
可夏知源如同发疯一般,陷入自己的世界,将所有的恨意全部发泄出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锦姐姐的肚子里怀的是一个女儿,那个孩子可是活生生的从锦姐姐的下身流出的,最后皇上把你的孩子扔出去喂狗了。”
“你别再说下去了!”贾亮无法阻止他的言语,只能捂着耳朵不再听下去。
夏知源却依旧如故,用最朴实的语言最大限度上的刺激着贾亮,他享受的看着贾亮痛苦的表情,那都是他自找的,夏知源笑了,如同小孩子恶作剧般的笑容:“你的孩子早就成为野狗的腹中餐了,不,应该已经变成粪便排出去了吧,皇上做的实在是太好了,锦姐姐的肚子里根本就是一颗毒瘤,现在那颗毒瘤变成了一坨粪便,呵呵————哈哈————你贾亮日思夜想所期盼的孩子是粪便!哈哈哈哈————”
夏知源疯子一般的惨笑响彻整个大牢,凄惨无比,他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笑了好久好久,才将笑声忍住。
而贾亮早已抱头蹲在地上,不愿意与这个疯子交谈,更不想从他的嘴里再听出什么疯言疯语,夏知源不以为意,躬下身子,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我听说被腰斩的人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得苟延残喘一阵子,对你女儿的遭遇,你想感同身受一下吗?我向皇上求得一件事,皇上也恩准了,明日我送你一件礼物,好好的替你送行!”
“还有哦,你家人一定心里对你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嫡子失望至极了吧,花了那么多物力财力才让你离御林军都统只有一步之遥,可惜呀,一盘错,满盘皆落索,为了一个区区锦才人,让你成为家族最大的污点,不过也没关系了,我记得你还有个嫡亲弟弟对不对?叫贾什么来着?贾恒?你说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贾亮站起身,猛踢栏杆,碰的一声,发出巨响,朝着夏知源吼道:“我已经被你害得落成如此下场,婉茹也被皇上责怪,你还想怎么样?你已经赢了!”
“赢了?”夏知源眯了眯眼,转过身去,语气带有一丝哀伤:“如果赢了的话,锦姐姐怎么会死呢?我从一开始就是输家。”夏知源的声音很小,像是给自己说的一样。
夏知源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知道在贾亮死之前是不会有人来看他的,所以他就来了,来看看这个害死夏锦的混蛋那悲催的倒霉样。他看见了,的确够惨的,阴暗的牢房,一蹶不振的神情,他心满意足。
夏知源打算离开,他走上阶梯,走到死囚室的大门前,抓着把手想要把门打开。
贾亮看着夏知源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悲鸣,他开口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爱上夏锦了?”
夏知源停下脚步,愣了一下,侧脸看向贾亮,嘴角微起一个弧度,让人不易察觉:“我没有爱上她,最起码这辈子没有。我不会像你一样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