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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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云破月那个破人出幺蛾子了,花弄影听了相爷的话,心里那个气呀,成串开始往外冒。就是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云破月、成王和情王是想将她重新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恐怕这些日子,自己安稳的日子又到头了。

    花弄影想到只要出门就成为众矢之的,对云破月弟兄几个怨恨就多了一些。

    “太子殿下、成王和情王可是遇上什么事情呢?”花弄影深吸一口气问,努力将脑门里的火气又往下压一压。

    老夫人和相爷听到她的问话心里倒是高兴一些,不管怎么说经过一些打击,这孩子算是长大一些,看看这一次孩子并没有被坏消息冲昏了脑袋。

    “再过半个月就是太后的生辰,到时候各国的使者都会过来祝贺。太子殿下、成王和情王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几位皇子在几国中名声向来出众,而目前三个人都算洁身自好,除去情王身边有几个妾室以外,太子殿下和成王府里却是连通房都是没有的。所以几国都有联姻的意思,来往的使者中就有几位得宠的公主、郡主。”相爷慢条斯理地解释。

    “这么说,太子殿下、成王和情王是打算拿我做挡箭牌子呢?”花弄影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混蛋呀混蛋,三个都是大混蛋呀。

    他们不想成婚凭什么要拿自己作为借口,让自己承受所有嫉妒的女人怒火。

    “爹,我可不愿意。”花弄影抱着老夫人的胳膊说“太子殿下、成王和情王分明就是想将我当作靶子推出去,要是处理不好,我出了相府还不被人家弄成刺猬回来呀?”

    “姑姑不怕,小溪保护你。”花满溪见到她心有戚戚然的样子,立刻很有义气地拍着小胸口安慰她。

    “就知道小溪最好了。”花弄影郁闷地抱着花满溪说。

    看到事情没有八字的一撇,姑侄两个就上演了情深深的戏码,相府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上官妍更是又好笑又嫉妒,这个儿子对小姑子可比对她好太多了。

    “谁敢?”花雨落冷然说“妹妹,你放心好了。反正太后和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你的夫婿随你自己挑。你自己不愿意,就是太子皇子也拿你没有办法。”

    “太子殿下和两位皇子本意也没有娶妹妹的意思,他们只不过是用妹妹做一个幌子罢了。就是妹妹不答应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要的也就是一个借口而已。”花雨亦苦笑着分析。

    “我明日这就去求皇上和太后,希望太子殿下他们能收回这句戏言。”老夫人心思重重。对太子和两位皇子不地道的做法心里十分不满起来。

    不过转而想到太子殿下那张狂的个性,对比他原来做得那些不靠谱的事情,这件事还真不算什么。哎,也不知道明日进宫会得到什么样的答复?

    “太子殿下就是看中了妹妹不愿意嫁给他,所以才拿妹妹出来做借口的。这件事要是换了别的人家,谁家的小姐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花雨庭觉得事情并不乐观。

    “大不了我不出门就是。”花弄影“弱弱”地说。

    “爹会进宫和太子殿下说明的,你放心好了。有相府在,京城还没有谁敢对你怎么样?”相爷很霸气地说。要是花弄影还是原来那胆小的个性,他这个做爹的还真没有底气说这样的豪言出来。毕竟原来的花弄影即使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也是不敢说的,所以才导致她在外面屡屡被人欺负了。

    不过现在的花弄影变得开朗很多,也明理很多,有相府的底蕴在,相爷并不怕她会受到外人的欺负。

    “就知道爹娘、奶奶最好了。”花弄影转眼就笑逐颜开。

    “祖父祖母,曾祖母最好。”花满溪跟着学舌。

    小孩子充满了童真,屋子里郁闷的气愤随着小包子的卖萌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花心蕊有些羡慕花弄影的豁达,她抬起头瞄了一眼笑眯眯的花弄影,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曾祖母,小溪和姑姑都饿了。”花满溪知道这些天花弄影都很累,所以很体贴地帮着她。

    “好,吃饭。”花老夫人看到他婴儿肥的小脸,老脸上顿时充满了笑容。

    “要是有人上门来,你掂量着看吧。”花夫人沉思一下吩咐上官妍。

    “是,媳妇知道怎么做。”上官妍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小姑子能看的开,谁上门来挑衅她倒是都不会怕。

    于是严肃的家庭会议在花弄影和花满溪的打岔之下,终于安静下来。

    花雨亦、花雨落和花雨庭见到花弄影变得比原来开朗很多,都很欣慰,几个人也暗自打定主意,他们都是相府里的男丁,这一次,他们不会让这个妹妹再受到任何伤害的。

    吃完饭,花满溪死活还要跟着花弄影回去,他还惦记着药房里那些面具和药方了。

    “你呀倒是野了心了。”上官妍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就不怕姑姑厌烦了你。”

    “姑姑最好了。”花满溪摇摇头,就是不愿意跟着自己的娘回去。在小包子的心中,他现在可是长大的孩子,再恋着娘亲会被人笑话的。

    “等开春他就要受启蒙,也没有时间贪玩了。让他陪着影子也好。”花夫人过来打圆场,女儿、孙子都是她最喜欢的人,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她高兴还来不及了。

    “让他去吧。”花雨庭也笑着解说。

    上官妍也不是真的不愿意花满溪跟着花弄影,而是担忧小孩子在那边给她添乱。

    见到花弄影眼巴巴看着自己,她也不想当坏人,于是立刻微笑着答应了。

    得到母亲的答应以后,花满溪欢笑着抱着花弄影的大腿仰望中“姑姑,咱们赶紧回去了。我的画还没有完成了。”

    花弄影知道他满心都是面具的事情,陪着点点头。“我们先回去了,奶奶、爹娘、哥哥嫂子姐姐。”

    她叫了一屋子里的人,没办法,相府是个大家庭,人太多了。而她一个也不想得罪了。

    “去吧。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小姐、。”花老夫人严厉地吩咐紫薇等人。

    廖嬷嬷几个都大声答应了。

    在紫离挑着的灯笼引路下,姑侄两个快快乐乐地回去了。

    “这孩子的心性倒是稳定下来了。”花老夫人叹息一声。近阶段事情,相府里出的事情太多,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娘,你的身子骨才好一些,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事情交给儿子处理就好。”相爷恭敬地站起来说。

    “好,老了,精力就是不一样了。”老夫人在桂嬷嬷的搀扶下站起来,神情有些落寞。

    “嬷嬷,你留在屋子里。其余的人先回房去休息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花弄影到了药房,然后吩咐身边的人。

    “小姐,你都忙了一天了,还是让奴婢留下来帮你吧。”紫薇个性比较单纯,根本就没看出来花弄影的用意。

    “小姐是要教小少爷画,你留在这儿干什么?”紫离拉拉紫薇。

    花弄影点点头,紫离这丫头倒是够机灵的。

    紫慕更是稳重,给花弄影行了礼就退出去了,紫薇和紫离跟着也出去了。

    “嬷嬷,你觉得隔壁的人怎么样?”花弄影笑着让廖嬷嬷在自己身边凳子上坐下来。

    她事先可是让人将廖嬷嬷一家底细查的清清楚楚,廖嬷嬷的忠心她都是一清二楚的。本来她还打算隐瞒一下自己云朵的身份,可是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又改变了主意。

    花满溪知道她是在套话,规矩地在一旁画自己的画,也不给花弄影添乱子。

    “云公子眼神清澈,面相端正,看样子不是奸邪之人。能得到老夫人、夫人、相爷他们一致的推崇,想来人品不会差。”廖嬷嬷恭敬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正如花弄影调查的一样,她对花弄影是打心底儿疼爱的,所以当花弄影问了她的话,她毫不保留禀报了。

    “那边府里的事情还顺手吗?”花弄影微笑着问。以云朵外的身份问,想必廖嬷嬷更会知无不言。

    “云公子是个善人,可是说到用人”说到这儿廖嬷嬷显得有些为难,话打住了。

    花弄影也不忙着催促她,依旧笑眯眯地等着。花满溪却好奇地放下了手里的笔,他很想知道作为云朵的姑姑在外人眼中是什么样子?

    “正因为云公子太心善了,所以对待手下的人心儿就软了一些。虽然说对下人好可以拉拢人心,可是那么大的一个府就靠着她一个主子,下人又多,难不保就有那心术不正之人欺主的。”想到白衣少年对待云朵的态度,廖嬷嬷一肚子都是牢骚。

    “这话怎么说?”花弄影故意逗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廖嬷嬷为什么生气。

    不过,廖嬷嬷人真不错,刚过去就能为云朵着想,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廖嬷嬷听她愿意问,于是将在云府里看人时发生的事情都一点儿不保留地讲了一遍。

    “云公子认了相爷为干爹,算起来就是这边的少爷。他关心小姐,对相府又是真心好,所以,老奴和管家就想为他好好把把关。”说到这儿,廖嬷嬷长长叹息一声。

    哎,那边的人也不知道云公子是从哪里买来的,一个个都不靠谱了。

    那些小厮和丫头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而有些人还凶神恶煞的,也不知道云公子能不能镇得住那些人?

    看到廖嬷嬷忧心忡忡的样子,花弄影扑哧一声笑起来。

    “云公子长的帅不帅?”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花弄影故意岔开话题。

    “啥帅?”廖嬷嬷没听懂,重复追问了一句。

    “就是长的怎么样?云公子是不是比大哥和二哥长的还要好?”

    “肯定很帅。”关键时刻小包子很给力。

    “小少爷,你又没有见过,怎么知道?”廖嬷嬷诧异地问。

    “听爹说过。”小包子撒谎连眼皮都不眨。

    “说起来,云公子长的还真不错,目前来说老奴也就见过太子殿下比她长的好的人。就是府里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比起她来也要差了一些。”廖嬷嬷实事求是地回答。

    “是不是长的这样的?”花弄影顺手从架子上拿出一些化妆品,然后涂涂画画,顿时,她变成了云朵的样子。

    “云公子?”廖嬷嬷失声尖叫起来。天啦,谁能告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姐怎么会在她眼皮底下变成了云公子?

    “嘘。”

    “嘘。”

    花弄影和花满溪同时竖起中指放在嘴唇边。

    “嬷嬷,怎么呢?”外面传来紫离等人慌乱的脚步声和问声。

    “没事情,我在给小姐讲云府里的事情。你们都回去吧。”廖嬷嬷的声音带着少许的严厉,脸上震惊的表情还没有收回来。

    对于她稳重的举动,花弄影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云朵就是我。这个秘密可是连祖母他们都不知道了。”花弄影微笑着开口“嬷嬷可是除去小溪以外第一个知道的人。想必嬷嬷对我改装很好奇吧?”

    “想必小姐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嬷嬷这时候终于镇定下来了。

    “相府这么多年来得了皇恩,可是谁能料到今后会有什么变化了。伴君如伴虎,女人要是入了后宫更是生死难料。我自小就得了一个老师傅在暗处教了医术和其他的本领,自然不甘心进宫去和别的女人抢男人。”说到这儿,花弄影显得有些惆怅,该死的封建社会,女人真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呀。

    “小姐想得周到。”虽然廖嬷嬷只是一个奶娘,可是这么多年来对于大户人家龌龊事情了解得并不少,她又是真心对待花弄影。自然希望她事事如意,听到花弄影的话,她顿时能了解花弄影的想法。

    “所以,嬷嬷到云府那边要好好帮着我打理一下。那些桀骜不驯的人,你只管讲规矩,至于他们遵守不遵守,你先不要管。”花弄影吩咐。

    杀手门的人一时半会并不会真正臣服与自己,廖嬷嬷的管教只会适得其反而已。不过只要人能留下来,她有的是办法驯服这些人。

    最不济的,不是还有夜龙吟在吗?

    “对于府里的那个夜公子,嬷嬷更是要好好说软话才行。”想到夜龙吟那傲娇的样子,花弄影忍不住笑起来“那个人我是当作哥哥看的。”

    “小姐,你一个女孩子混在男人中间,要是被人发现,那名声可是要受到损害的。”廖嬷嬷有些担忧。

    “嬷嬷你想想,你家小姐我在京城里还有名声可言吗?再说了,我要是混成天下第一富,还有谁敢在我面前乱咬呀?”花弄影语气轻快地说,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也不生气。“与其找不到良人日后受罪,还不如不嫁人了。最不济不是还有我这个宝贝小溪养着吗?”

    廖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到花弄影真正的秉性,惊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可是小姐”

    等她想到要继续劝说花弄影的时候,却被花弄影给打断了“过两日我想到牙行中继续买一些能用的人,到时候,免不得要嬷嬷多费一些心思了。毕竟那些人将来算是相府暗处的实力。”

    “小姐放心好了,选人的事情就交给老奴和管家。”廖嬷嬷听了顿时对她佩服不已。想到花弄影小小年纪为了相府就甘心付出自己的名节,她的眼角就湿润了。

    “好了,嬷嬷还是给我送一些热水过来,我想洗洗睡下,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交代完事情,花弄影浑身也轻松很多。

    “是,老奴这就去。”知道她另一个身份,想到在云府中见到花弄影一直都忙个不停,廖嬷嬷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嬷嬷,可是小姐要热水?”廖嬷嬷放走到外面,紫薇几个过来询问。

    “你们赶紧给小姐打了热水过来,小姐要洗漱。”廖嬷嬷沉声吩咐,整个心思到现在还沉甸甸的。

    “是。”

    接着花弄影就听到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姑姑,那边是不是很好玩?”叶一飘已经很好玩了,花满溪不知道隔壁府里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人。

    “等那边安静下来以后,我偷偷带你过去玩。”花弄影笑眯眯地承诺。

    小包子听了乐的合不拢嘴吧“姑姑最好了。”

    被拍了马屁的花弄影听了也乐了起来。

    “你们在外面守着,热水交给我。”廖嬷嬷冷声吩咐。

    “嗯?嬷嬷,还是我来吧。”紫薇的声音里带着娇憨。

    “不用,小姐在配药,你们不能进去打扰了她。”廖嬷嬷也学会了撒谎,那借口随口就来。

    几个丫头倒也听话,没有一个进来的。

    “小姐,好好泡个热水澡早点儿休息。”廖嬷嬷嘱咐。

    “嗯。”花弄影微笑着答应了。

    洗完澡,花弄影躺在床上睡了一个舒服的觉。

    事实证明,谣言传播得从来都是比较快的。这边太子、两位皇子嚷着倾心于花弄影,第二天早上已经是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了。

    穿着男装的花弄影带着叶一心、叶一飘和叶一吹坐在客来居中,听到用餐的客人全在八卦这件事以后,脸色就冷的结成冰。

    “公子。”叶一心关心地提醒咬牙切齿的花弄影,提醒这儿是酒楼,让人发现破绽就不好了。

    “云公子。”接到云朵到了酒楼的消息,楚蓝枫兴高采烈地出来了。

    花弄影心情不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会。

    楚回旋见到她竟然对王爷无理,脸色一下子变得差了起来,他刚要上去训斥花弄影几句,就接到了楚蓝枫警告的眼神。

    就这样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下去了。

    “是谁惹了你不快?”楚蓝枫好脾气地询问。

    “不错。”花弄影回答得很干脆“我正在想要怎么对付那些混蛋了。”

    还那些,看样子不是一个两个人惹了她,楚蓝枫哑然失笑。

    他小心翼翼地劝说“为别人生气,其实自己也会受伤。”

    “你别管我。这事和你无关,要是嫌烦,你就找地方坐下,坐在这儿最好别说话。”花弄影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想听他的劝说。

    “云公子。”哈,真是人生无处不冤家。

    花弄影听到云桑情惊喜的声音,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森森的了。

    被花弄影算计上的云桑情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乌云,他一脸喜悦地走到了花弄影身边。“好久不见,云公子今日有空?”

    花弄影斜睨着他,混蛋的云桑情,看今天自己怎么整死他。

    “王爷客气了,我一个小门小户的整天要忙着养家糊口,哪有时间和王爷一样悠闲?”

    云桑情被她噎得半天说不话来,接收到酒楼里食客们看热闹的表情,他心里挺无奈的。

    说实话,对于才华横溢的云朵公子,他是真心相待,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朵好像并不待见自己呀。到底是哪儿出了岔子,他实在是搞不清楚。

    “云公子真会说笑,谁不知道只要云公子动动嘴巴,银子就会从天而降。”眼看着云桑情头上就要顶上纨绔王爷的头衔,作为四王爷的死党云染宁赶紧为好友辩解。

    “不说云公子的医术了得,就是云公子随便画上一幅画,估计也得价值千金吧?”云染宁无视花弄影吃人的眼神,继续笑着调侃“有这样技艺傍身,还说糊口。云公子可真是谦虚。”他轻飘飘就将问题还回去了。

    好样的,敢挑衅自己,嫌活得太顺利了吧?花弄影第一时间将云染宁拉入了黑名单。

    “小二,准备食材。”花弄影不想和他们啰嗦下去,直接吩咐忙碌的小二。

    “好嘞。”小二痛快的答应一声。

    “我能不能搭伙?”楚蓝枫虽然看出她的心情不好,但还是微笑着提出建议。他希望云朵能有什么心思对自己说一说,说不准自己还能帮她一把了。

    花弄影很痛快“伸手。”

    楚蓝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将手伸出去了。

    花弄影象征性地给他试了脉“王爷身体内的寒毒还没有去尽,要想搭伙的话,只能单独吃一道菜了。”

    “有劳云公子了。”楚蓝枫微笑着道谢,对她的认真十分感激。

    “云公子,我们也搭伙。”云染宁想到云朵的厨艺,心里一喜,连忙也跟着搭顺风车。

    “好呀,只要你敢吃,本公子也不拦着,一百银子一人。”花弄影冷笑着回答。

    “敢,只要是云公子做的,就是毒药,我们也认了。”云染宁嬉皮笑脸地回答,他笃定在大庭广众下,云朵是绝对不敢下毒的。

    花弄影不再说话,带着叶莲子和叶一心到后面厨房里忙去了。

    “公子。”看到花弄影使劲地剁排骨,像是在泄愤,叶莲子担忧地上前询问一声。

    “将这些吃了。”花弄影从怀里掏出药丸,分给自己人一人一粒。

    叶莲子几个也问给的是什么药,一个个接过就吞下去了。

    花弄影诡异地一笑,然后愉快地做了十几个菜。哼,自己的菜可不是好吃的。

    “端出去吧。”忙碌结束,她的心情总算是开朗了许多。

    叶莲子看着下了料的美味佳肴,心里默默地为云桑情和云染宁哀叹了一把。但愿,那两个嘴巴不要特别馋,说不定还能少受一点儿罪了。

    “小朵朵。”花弄影刚到二楼,又看到了一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人物出现了。

    “看到本殿下是不是特别高兴?”云破月笑眯眯地对她打招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花弄影在看到对方的身影时,小心肝跳动得更加厉害了。太好了,正愁要怎么收拾他,他自己就送上门了。

    叶莲子和叶一心脸上无波无澜,可是心里却一致摇了头。太子殿下人品要多差呀,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能碰上了。

    “本殿下的口福不错呀。”看到桌子上丰富的美味,云破月厚脸皮地说。

    “听说太子殿下现在对花弄影妹妹情有独钟。”穿着男装的花弄影咬着牙问。

    “不错,小朵朵是不是吃醋呢?”看到云朵脸上的怒容,云破月微笑着问。

    “四王爷怎么也改变主意呢?”花弄影转过头问一旁稍微尴尬的云桑情。

    “花小姐花容月貌,身为大庆第一美人,桑情为她倾心不足为奇。”云桑情在花弄影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回答。

    太子云破月聪明,被皇太后逼急了,拿花弄影做借口掩饰。京城里现在谁不知道花弄影一见到他们几个就会晕过去?想一想,京城里目前来说也就她能拿出来当借口用了。

    他和云倾城也不想早早成亲,没办法只能学云破月。当然说来也有些对不住花弄影,可是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精神,吃亏上当的只能是花家小姐了。

    “花妹妹胆子小,见到太子殿下和王爷就会晕倒。想必太子殿下和王爷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合适进你们皇家的大门吧?”花弄影脸上笑眯眯的,已经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妥了。

    “没关系,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即使佳人不待见本殿下,本殿下对她依旧是痴心不悔。”云破月知道她是为花弄影鸣不平,就故意刺激她。

    而且云朵对花弄影越在意太子殿下心里越不平衡。那花家小姐有什么好的,原来除去长的美一些,简直就是一个草包,现在嘛,最多是厨艺好了一些罢了,哪里配的上云朵的关心?

    云破月只顾恼怒,压根就忘记了他以什么立场为云朵叫屈。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原来辜负了花小姐的一片痴心是本王的不对,所以本王今后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云桑情脑子转的也很快。

    快的让花弄影想立刻宰了他。

    “五王爷,你今天就吃这些排骨馄饨,还有你的属下得罪了本公子,今天的饭菜没他的份。”一心想杀人的花弄影开始跃跃欲试。

    再听云破月和云桑情瞎扯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动刀子。

    当然动刀子是野蛮人才做的事情,她一个新时代的文明人绝对不会做那种不入流的事情。

    被点名的楚回旋觉得自己很冤枉,云朵明明是她自己心情不好,为什么要赖上他。他今天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你们自己点菜。”楚蓝枫见到她不高兴也不想继续惹怒她,于是直接吩咐自己的人单独开了一桌。

    楚回旋偷偷瞪了小气的花弄影一眼,气呼呼带着手下的人在边上开了一桌。

    “你们自己吃。”花弄影吩咐跟着自己出来的几个人。

    叶一心几个看着自己桌子上丰富的菜肴,一点儿没客气地吃起来。

    花弄影也优雅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根本就没有搭理云破月、云桑情几个的意思。

    楚蓝枫觉得对比云破月几个,云朵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了。

    于是他微笑着对云破月、云桑情和云染宁点点头,然后也优雅地拿起了筷子和勺子吃起来。

    “怎么自己就吃起来呢?”云破月嬉皮笑脸地拿起了筷子,一点儿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这些饭菜里可都是下了巴豆的,要是你们敢吃我也不拦着。”花弄影夹了一块肥嫩的里脊肉放进了嘴里阴森森地说。

    云桑情几个伸出去的筷子一下子僵住了,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那模样看起来相当可笑,酒楼里的食客们目光全都注视过来了。

    因为花弄影刚才的声音太大,所有人都听到了,所以他们都想看热闹呗。

    云桑情脸皮最薄,他想缩回自己的筷子可是那么多人看着了,他丢不起这个人。让他下筷子,他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因为花弄影脸上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太子爷,属下要试菜。”作为狗腿子的陆航第一个跳出来当炮灰,怎么说也不能让太子殿下去涉险吧?

    “试什么?”云破月有些尴尬。他懊恼地瞥了一眼云朵,这个合伙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敢冒险,别人或许不知道云朵小心眼,他可是暗地里吃过她好几次亏的。所以,云朵正大光明告诉他饭菜里放了巴豆,他还真不敢去尝试。

    “太子殿下,没事。”在云破月装模作样呵斥声中,陆航已经用银针试过了所有的菜。

    “哼,爱吃不吃。”花弄影傲慢地说,她就是故意刺激那几个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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