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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尹珊叫救护车。”杨厚邺声音陡然一沉,一字一顿地下着命令,拨开在他眼中犹如蝼蚁的苏航,“就算你送她去医院了,能立即让她输上液?没本事的逞能,是无能。”
杨厚邺傲视一切,拦腰便将尹夏抱起,稳稳地抱在怀中,不再有片刻耽搁的向外走。
昂首挺胸的杨厚邺脚下生风,背影潇洒霸道,无人能及的气场之下,徒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欷歔。
董事长的毛病他们都清楚的很,鄙视人类的一切,声音,气味儿,肌肤,而此时的这一幕,简直是他们连想都未想过的。
董事长竟然亲自抱起尹夏?
那么他们俩就不是仇视的关系,而是……情侣?
董事长竟然有了女朋友?!
尹珊眼睁睁地望着杨厚邺抱着她姐离去,苦恋的辛酸涌上心疼,被寒风撕成齑粉,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痴呆地站了很久,才在同事的提醒下起身跟了上去,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仔细看过去,按键的手在微微颤抖。
走出会议室,杨厚邺走进电梯,丝毫没有因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而感觉到吃力。
电梯中只有他们二人,杨厚邺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平时很少听过的没有任何鄙视与骄傲的平淡,“经期?尹夏你这样的人应该知道自己有痛经的问题,为什么还要出席会议?”
尹夏已经浑身没了力气,连嘴都不愿张开,只是沉默地靠着他,祈祷今天快些过去。
杨厚邺继续淡声道:“痛经不是大问题,去医院输液就行,再忍一忍。”
尹夏闭着眼,双眼微颤,逐渐湿了睫毛,听见杨厚邺话后,突然张了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从你家回来后了解了一些女性特征,”杨厚邺又显傲气,“侯爷学习能力很强。”
尹夏忍不住抿嘴笑了,很虚弱的微笑,却很美。
杨厚邺微微垂头看着昙花一现的微笑,有一阵的恍惚。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心脏猛地一跳。
电梯“叮”地一声响,不再多言的杨厚邺抱着她走出电梯,直奔停车场。
尹夏突然抬手捂住了嘴,反胃想吐,“带我去洗手间。”
杨厚邺脚步一顿,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去洗手间。
女洗手间。
杨厚邺丝毫羞愧心没有,径直往里面走,碰到正洗完手向外走的一个女人,仍旧目不斜视地继续往里面走。
女人眼见董事长抱着女人大步走过来,惊讶地一瞪眼睛,心下百种猜想转得极快,最后在逼迫感逐渐变强的空间里,垂着头快步挪了出去。
杨厚邺单手推开一道门,将尹夏放下,泰然收手,淡道:“我在这等你。”
尹夏一手突然抓住杨厚邺的手腕,“别走。”
杨厚邺一挑眉毛,“什么?”
“我想吐,扶着……”尹夏话未说完,就开始不停犯呕,杨厚邺看着她不停呕吐,皱着眉,不置一词,眼里却有明显的。
尹夏痛苦地吐着,眼泪都流了出来,然而却吐不出任何东西来,撑着杨厚邺的手站不稳,身体打晃,滑着门板便要往下倒。
杨厚邺脸色一变,迅速地再次抱起尹夏,大步向外走,眉头拧得很深。
尹夏闭着眼,不着痕迹地往杨厚邺的怀里缩了缩。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这个胸膛,很暖。
救护车来得自然是慢得如龟,杨厚邺耐心全无,便一路飙车赶到中心医院。
再次将尹夏抱出车昂首阔步向前走,走得步伐很稳,面上却明显的焦躁不安。
这时尹夏又开始反胃想吐,推搡着杨厚邺哑着声音开口,“快放下我。”
杨厚邺认为尹夏这次也不会吐出什么,脚步不停,大步流星地直奔院长办公室。
接着就听到重重地一声“呕”。
尹夏吐了他一身……
**
尹珊赶来医院的时候,尹夏已熟睡,杨厚邺抱着肩膀,半抬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输液瓶里的气泡反复升起再破掉。
坚毅的侧脸一片柔和。
而身上只着一件衬衫,西装外套被扔在地上,尽是赃物。
尹珊:“……”
“尹夏怎么样?”尹珊悄声走过去,看了眼尹夏熟睡的脸颊,轻声问杨厚邺。
杨厚邺恍若未闻。
“侯爷?”
杨厚邺回过神来,见是尹珊姗姗来迟,未答她的问话,而是起身往外走,“衣服拿去洗了。”
尹珊下意识地叫住擦过她肩膀的杨厚邺,“老板您去哪儿?”
杨厚邺脚步未停,推门而去。
尹珊坐在杨厚邺方才坐的位置,侧头凝望着脸色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的尹夏,双眼忽明忽暗,意味不明。
杨厚邺坐在院长办公室中,仿若他才是主人,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漫不经心地听着主任跟他讲尹夏需要注意事项,以及网上查不到的关于女性的生理健康护理。
将近过了半小时,杨厚邺终于放下咖啡,漠然地抬头看她,“找个营养师,给尹夏制定饮食休息方案,每日实行,我不想再看到她痛经到今天这副模样。”
张主任有些为难,这不属于她的职责范围内,向院长投了一个求救的目光,院长却摇头,表示爱莫能助,“按杨先生说的做。”
杨厚邺满意点头,拂袖离开,背影一如既往地霸道潇洒。
再回到尹夏病房时,尹夏已经醒了,痛经减轻许多,正在同尹珊说话。
瞥了眼尹夏一张一翕的添了血色的粉嫩嘴唇儿,杨厚邺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只有一片粉红。
“醒了?”片刻间,杨厚邺恢复常态,长腿立在床前,低头问她。
尹夏微微抬眼,“嗯”了一声,淡道:“麻烦你了。”
杨厚邺并未接话,点点头说:“我给你安排了营养师。”
“什么意思?”
杨厚邺视线一转,看着输液瓶,慢声道:“你的事件影响了我们的约定,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尹珊抿了抿唇,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恼火。
杨厚邺来去匆匆,出了病房后,尹珊扭头问尹夏,“姐,刚刚侯爷说……你们的约定?”
“嗯。”尹夏说,“他叫我帮忙为他做强制性治疗程序。”
“什么意思?”
“就是当他出现反社会性人格时,机器人敏锐检测出来,随时提醒他的行为错误,强制叫他更改,以治疗他的病。”
尹珊不懂侯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诧异地是侯爷为什么要叫尹夏帮他做,好似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和侯爷是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尹夏不懂。
尹珊迟疑地委婉地问:“睡在一起了?”
“嗯,是睡在一起过。”尹夏点头,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又补充道,“他睡相还行。”
☆、第17章事后事
尹夏输液后又睡了一觉,再度转醒时精神恢复了一大半,眼中重新填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明亮,饱满的嘴唇儿病色不再,声音也变回了原有的叮咚泉水的清澈与干净。
夜色已晚,杨厚邺未再现身,尹珊送尹夏回家,叮嘱了一番要好好休息后,又回了趟公司,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没看到杨厚邺,这才带着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地回了家。
路过小区门口的超市时,尹珊无意识地买了很多零食,一股脑地扔进推车中,无意识地结账,再无意识地拎着两大袋子回家。
尹珊的脸色很差,差得像在公路上撞到了什么活物,尹珊爸妈问她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她用沉默代替回答。
尹珊爸妈相视一眼,猜不准尹珊怎么了,喊她吃完饭时她仍旧没个反应,关上门后衣服不换地躺在床上开始发呆,一趟就趟了很久,一动不动。
尹珊妈看女儿不对劲儿,心疼又纳闷,连连敲门喊她:“宝贝儿,怎么了这是,出来吃饭啊?”
尹珊心烦意乱,觉着千只蚊子在她脑袋周围嗡嗡盘旋,烦躁地翻个身,拿着枕头紧紧捂住两耳,关闭外界饶人清闲的噪音。
“宝贝儿?这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啊?嗯?”尹珊妈不死心地继续问。
尹珊憋在心中很久的苦涩,终于在她妈的唠叨下大爆炸,拉长音的“啊——”一声喊,“不吃了不吃了,能不能别问了!”压抑过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时,就是火山爆发,火势迅速猛烈,袭击周边所有无辜村庄,一发不可收拾。
门外的尹珊妈悠悠地叹了口气,“唉你看你这孩子,急什么啊,那你待着吧待着吧,饿了叫妈,妈给你热一遍,啊。”
尹珊的眼泪又在她妈饱含关心的声音中无声地落了下来,情不禁地哽咽。生怕门外的爸妈听见,捂着嘴埋在枕头里默默流泪,憋得呼吸困难,连抽噎都变得小心翼翼。
爱上杨厚邺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会有结果,同时也知道,她无法改变这场定然会无疾而终的暗恋。
爱上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难过,爱上一个人,偶然的幸福,是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它停留在芬香的精油中,每天多泡一点,就多幸福一点。
久而久之,世界都化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满眼就只剩下他,其他人再无关紧要。
对尹珊来说,暗恋的滋味,是因为他在众人面前展现的不凡魅力以及不经意间投向她的目光,窃喜间渐渐升成的甜蜜;因为他对她偶尔表现出的不耐烦以及语言中的鄙夷,委屈间渐渐思考为什么要喜欢上他这种人的苦恼;因为他每年去海上休息而全无消息的那一个月,担心间渐渐无限放大的患得患失。
回国第一天的尹夏,将她的暗恋揭到了明面上。起初她是不悦地难为情,之后演变成常常忍不住私自想象侯爷明明白白告知她结果的那天。海滩的那一天,侯爷暧昧而轻佻的动作,令她兴奋得一整晚无法入睡,满脑袋飞悬着回放的画面,又期待又害怕。
而如今,终究是所有奢想都化为了泡沫。
俘获侯爷所有注意力的女人,最终竟是尹夏。
尹珊轻轻地擦干眼泪,翻个身,静静地望着屋顶,眼中一阵空洞与麻木。
**
几日后,尹夏经期接近尾声,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尹妈妈在听说尹夏痛经被送到医院后,就心疼的不得了。
之前尹夏不是住校就是在国外,很少碰见她经期在家的时候,都不知道女儿竟然有痛经这毛病,又自责对女儿的关心不到位,又心疼她每月都要经历死去活来的那一天。
尹妈妈不放心地带着尹夏去看了老中医,抓了汤药,摸脉时老中医还说尹夏体寒宫寒寒太大,不容易怀孕,尹妈妈一听此话,尹夏经期刚结束,就开始按时按点地给她熬药,非得给她调养好不可的架势。
今天尹夏休息,尹妈妈熬好中药,端进尹夏房间,苦药的味道溢满阳光灿烂的房间,尹夏扭头看了眼尹妈妈,唉声道:“又喝啊。”
“喝,干嘛不喝,快点儿,苦一阵就过去了。”
尹夏几乎是捏着鼻子艰难吞下,这对讨厌酸味苦味的尹夏来说,简直是满清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