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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元吉?何柳儿话一出口,何远和章岚都凑过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柳儿:“我、我一时也说不清,如意你跟我来!”
如意一见何柳儿这么慌张一脸有不好的事发生了的样子,第一时间想到了吉祥她们,她再不敢耽搁,连忙跟着何柳儿跑去了磨房,何远和章岚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如意赶到的时候,何元吉家门口果然已经围了许多人,隔着老远的距离,如意就已经听到了王凤娇和何婆子难听的谩骂。等到她破开人群进到风暴中心的时候,浑身的血都快倒流了!
吉祥被头发散乱的跌坐在地上,衣裳被扯烂了一颗扣子,有些不整,金玉满堂在她身边一直哭,何元吉被几个村民拦着,几度想要冲过去扶她,却一直冲不破阻碍。
一边的王凤娇和何婆子叉着腰一脸得意。
“吉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都看看你选上的是个啥男人,就这种尽做些偷鸡摸狗事情的男人也值得你这么护着?”王凤娇翻了个白眼,处于讥讽。
何元吉大怒,指着王凤娇的鼻子大骂:“臭婆娘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咋的!你敢做还不许人说了?”王凤娇手里拽这个什么,一边的何婆子也在搭腔:“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一边的何大娘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抱着手求着乡亲们让他们不要伤害何元吉,可是此刻的何元吉就像是一头狮子,逮谁咬谁,是以几个汉子一起将他制服着。
如意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之后漠然看着这一切的辛旬。
他住在这里,何元吉家里发生这些,他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
如意咬着牙,当即冲进了何元吉家里,在他家的灶台上拎起了一把菜刀,直冲外面的人群中央。
“都给我住手!”如意拿着菜刀,对着那些拽着何元吉的人就要砍,几个村民吓得缩回了手,可再一看不过是娇娇弱弱的何如意,眼看着何元吉又要发狂,几个人摩拳擦掌的又要攻上来。
就在一只手快要碰到如意的时候,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小石头打在了那汉子的手上,只听得“哎哟”一声,那汉子疼的龇牙咧嘴,直直后退。
如意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辛旬方才的位置,才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她心中大定,拿着菜刀对着这群人问道:“你们发什么疯?好好的日子不想好好过了是怎么的?”
见到如意出现,吉祥顿时泪如雨下,由金玉满堂扶着走了过来:“如意……”
王凤娇和何婆子对如意已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凤娇更是迫不及待道:“哟,我当是谁呢,又是一个不要脸的小骚货!”
吉祥听着王凤娇这么说如意,也怒了,流着眼泪质问:“二婶,你咋能乱喊!?”
一边的何婆子哼笑两声:“咋了,你二婶说的不对?我看你二婶说的好得很!乡亲们,你们可瞧好了!这如意当初就是这么拿着刀对着我这个奶奶的啊!你们看看,自从他们一家子分户出去,这一个二个的,都像啥样子?做姐姐的和这种没出息的男人处在一起,连罪都帮他顶,做妹妹的凶悍泼辣,对着长辈都拿着刀,你们说这往后得成什么样子!”
如意冷冷的看了一眼何婆子,并未抵回去,而是向吉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吉祥抹了抹眼泪,终是道出了原委。
原来,眼见着天气转秋入冬,这几日村里有陈谷子的,都准备打出来好过冬。何元吉这几日忙得很,什么活儿都接,自然是揽下了这些活。何元吉是个实诚的人,村里的人也不好回回找他借,偶尔用了他的石磨,也会给些鸡蛋什么的,后来就形成了大家把东西挡在他这里,他负责帮忙处理,遇到家里实在困难的,他便不收钱了,好在大多数人家还是较为淳朴,一次一两文钱也还是出得起的。
从前王凤娇和何婆子这两家的米面都是借的石磨自己打磨出来的,可今年不一样了,王凤娇觉得自己女儿嫁了大户,自己也就是大户人家的岳母了,哪有大户人家的岳母还做这些粗活的?
她原本就计划着也学老大家把田佃出去,只是她的价钱抬得太高,与其佃她家的田倒不如买一块瘦田自己多下些功夫。到如今,田地的事情还没找落,王凤娇却是真真正正开始享受了。她家里也还有些陈谷子,今年不想动手了,就想让何元吉帮着弄一下,何婆子知道王凤娇因为嫁了香芝,家里有底子说话做事都都有底气,所以何婆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占便宜的好机会,把自家的陈谷子也给了她让她一并到何元吉那弄出来。
王凤娇虽不乐意,却不好当面忤逆自己的婆婆,将谷子一并带到了何元吉这里。
可不知道是因为去年大家囤积下来的陈谷子比较多还是如何,不少人家都上何元吉家里来了。王凤娇自觉自己身份不一样了,就想要个特例插个队,愣是当着大家的面拿了五十文钱要让何元吉帮她先弄。
可想而知,何元吉自然是无视她,依次按照先后顺序一家一家的来。不少人看着王凤娇那样子,见不得她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就开始出语讥讽。
这一下子麻烦就来了,王凤娇怀恨在心,刚好就在何元吉家里发现一袋子东西,她趁着大伙没注意翻了翻竟然是一袋子陈谷子!
王凤娇当即指着何元吉大骂他借机偷谷子。在乡里,大家都需要粮食,偷别人家的粮食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听王凤娇一说,大家顿时都开始怀疑何元吉——本来就是啊,帮忙干活,收的钱少,有时候还不收钱,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么一想,大伙儿也不敢随意帮何元吉讲话,就让王凤娇这么闹起来了,没过多久,何婆子她们也闻讯过来了。
王凤娇本来就是个霸道的人,一闹起来就收不住场了,扬言要把何元吉家里搜一下,因为他家里根本没有田地,穷的叮当响,别说去年留下的新谷子,就是人家的陈谷子他也未必顿顿吃得起!
哪晓得王凤娇刚刚往何家屋子里走,何元吉就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又要拦她又要打她,王凤娇尖叫着引来一片人,有几个男人觉得何元吉这样子有点激动地不寻常,便将他拦下。王凤娇得了救,越发扯着嗓门说何元吉做贼心虚!当真在他的屋子里翻找起来,这一找可不得了,居然叫她翻出了两三两银子!
像何元吉家里这么穷困的,一两银子用上一年半载都不算夸张,更遑论这三两银子?!王凤娇就像抓住了一个大把柄,一口咬定何元吉不只是个偷谷贼,还偷钱!
何大娘吓得腿都软了,在乡亲们渐渐浓厚的怀疑中连连哀求,她说那一袋陈谷子是她跟邻村的婶子借来过年的,不是何元吉偷得!可是王凤娇和何婆子更加咬着不松口,说着何元吉家里明明有钱,为啥还要借谷子?这根本说不通!即便拿着谷子去了邻村对峙,证明谷子不是何元吉偷得,可他们家宁愿借谷子也不用这钱,不是因为这钱是脏钱不敢轻易用又会是什么原因?
事情越闹越大,何元吉渐渐真的被怀疑上。恰逢如意出门去找何远,吉祥听说了这件事情,带着金玉满堂去了何元吉家。
等弄清了事情始末,吉祥当即为何元吉证明那钱的确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他这段日子早出晚归吉祥都看在眼里,她看着被二婶拿在手里的那几两银子,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只觉得心酸又心疼,就在大家还要怀疑何元吉的时候,吉祥忽的告诉大家,那是何元吉存下来和她成亲的钱,他是为了娶她所以努力赚钱,所以这些钱才会藏得好好的不敢轻易用!
吉祥努力为何元吉洗刷冤屈,何婆子看不惯她,当着乡亲们的面以奶奶的身份给了她两耳光,说她不知羞耻,被这个偷鸡摸狗的男人拐的心都被迷住了,都学会说瞎话了!
何元吉狂怒了,冲上来就要打何婆子,紧接着就被几个汉子拦住了,还给了他几拳,吉祥也急了,想要护着何元吉,又怕金玉满堂被撞着。王凤娇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这会儿见到吉祥,和如意结的仇火也蹭蹭的在烧,在吉祥挣扎的时候扯着她的衣裳头发也打了她,而如意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如意看着吉祥高肿的脸和散乱的衣裳头发,手都在发抖。她看了看得意洋洋的何婆子和王凤娇,声音冷的彻骨:“我只说一次,把钱拿过来,谷子也一起拿过来。”
王凤娇眼珠子一横:“你算老几!?”
何婆子也不甘示弱:“咋的,你又想放狗咬我们?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如意看了看这周围几个男人和后头的何婆子她们,忽的直接拎着菜刀朝她们冲了过去,几个汉子当然上前阻拦,可他们只要一靠近如意的身子,就会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石头打到手,转眼间如意已经站在何婆子和王凤娇面前。
两个女人都是在乡下呆了半辈子的,见到这阵仗一点也不怕,不就是打架吗,她们两个还弄不死她一个?
王凤娇伸手就想像折腾吉祥那样折腾如意,哪晓得她刚一伸手,整个人忽然一僵,眼珠子一瞪,下一刻,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一抽一抽的,仿佛中邪一般!
何婆子已经在如意手上吃了好几次亏了,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这回做的什么法,可她到底是怕了,不敢真的冲上去和她打了。
王凤娇忽然倒下去,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如意矮身下去将王凤娇的衣领拽着,扬手“啪啪啪啪”几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王凤娇看似抽了,可是神智似乎还清晰的很,被打的时候还哇啦哇啦的叫着。
抽完王凤娇,如意拍拍手站起来看着何婆子,目光冰冷。
何婆子的手忍不住开始抖,可是声音还没弱下去:“咋的!你还想当着大家的面打我?我告诉你何如意,你们家虽然分出去了,可我还是你奶奶!你打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地上的王凤娇还在僵硬着抽搐,如意直接忽略何婆子,对着周遭的乡亲们扬声道:“各位,大家都晓得我和吉祥已经跟家里分了户。我们都是小户儿女,求得只是一个生活稳妥,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问心无愧!今天的事情,我索性在这里跟大家说清楚!”
如意一抬手指向何元吉和吉祥:“我在镇上做事,镇上做事能赚多少钱我最清楚,何元吉这几日的确是昼夜不分的上工,他赚钱,也的确是为了娶吉祥!”
何元吉抿着唇,吉祥再次红了眼睛。
如意扫了一圈,声音清朗:“元吉已经告诉我了,他近几日赚得这些银钱的同时,还赚得了一个商机,不出一个月之内,他就能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吉祥娶回去。各位莫非是因为他一个穷小子,家里无端端多了几两银子就怀疑他是个贼?那倘若他能在一个月之内赚到大钱,这谣言是不是也可以不攻自破?”
何元吉不禁抬头看如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生意门路,可是如意摆明了是在为自己解围,他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大家纷纷质疑何元吉是找到了什么生意路子能赚大钱的时候,章岚和何远一左一右的拥着何里正过来了。
这回如意在场,自然就没能将话语权让给旁的人,三言两语下来,将这件事情描述成了一个误会。
何里正听了如意的话,点点头,他看了一遍还在地上抽抽的王凤娇,令何婆子叫家里人来快些将她带回去。何婆子经过前几次经验,心中大概觉得这种场合她不一定能捞得到好处,还会被何如意这个小蹄子阴一把,所以也不耽搁了,叫了何老二来把王凤娇扛回去了。
王凤娇这个有意抹黑的人走了,剩下的一些人也就是正当怀疑了,何里正沉默片刻,道:“何元吉,你的钱当真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来的?”
何元吉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闻言却鼓足了气道:“不是!是我自己赚来的!”
何里正继而道:“那如意说的,你找到了赚钱的路子,要赚大钱娶吉祥,也是真的?”
这下子何元吉有些愣了,如意飞快的给了他一个隐晦的眼神,何元吉抿着唇,只是点头回应。
何里正深深地看了何元吉一眼,又看了如意一眼,缓缓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帮你做个见证,若是正如你所说,你的确是找到了赚钱的路子,今日这件事情,就是一个误会。”
何元吉怔了一怔,不禁问道:“若……若是没有……”
何里正抚了抚胡须:“若是没有钱,要么,你就拿出做生意失败的证据来,要么,你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大家解释你这三两银子的由来。”
何里正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可是何元吉还是觉得憋屈,这钱分明是他赚来的,却因为被人的怀疑就一定要给一个说法,可即便他给了,他们又真的会信吗?若没有真金白银来叫他们好好看一看,如何让他们真正的闭嘴?
一场闹剧随着何里正的到来而散去,回去的路上,不少人都好奇何元吉要怎么做这个生意。如意把吉祥和何元吉扶进屋里,用冷毛巾和热鸡蛋给他们敷脸滚脸。金玉满堂瑟缩在一边,因为满堂想护着吉祥,也被撞了一下,好在没有什么大伤。
陈谷子和碎银子就放在床板上,吉祥满心愧疚的和一边的何大娘道歉。何大娘是个温顺的女人,心里也的确是喜欢吉祥这个姑娘,她眼睛不好,只能一点一点摸到吉祥的手:“傻孩子,这事儿咋能怪你呢……都是我们……是我们命苦……”
吉祥忍不住掉眼泪,何元吉顾不上其他,将她拉到怀里为她擦眼泪。如意上前握住何大娘的手,安抚道:“何大娘,你们的命不苦。就算苦,那也是过去的事情。等到元吉赚了钱,您就可以享清福了!”
说到赚钱,何元吉和吉祥都有了些忧虑,尤其是何元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赚大钱。光是这三两银子,就是他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几乎拼了命赚回来的。他曾想过跟着如意一起学手艺,可是真要学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事的,他也想再出去摆烧烤摊子,可是工友说最近镇上不太平,尤其是他们酒楼小食这些,似乎是有什么大异动,最好不要插一脚!
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唯一拿手擅长的,也只有出卖苦力。
如意走到何元吉身边,淡淡的神色看不出情绪:“何元吉,我们家背靠的这座山和里正家东边的那座山,你熟不熟悉?”
何元吉自然是点头:“我经常上山打柴,我熟悉!”
如意垂了垂眼:“那好,大约明日或者后日,生意自然上门。你做好这一单,保管你将吉祥风风光光娶回去!”
和原价何吉祥都是一愣,吉祥有些担心:“如意,你是不是又和谁惹上什么关系了?啥生意?和你有关系吗?”
如意终于冲着吉祥露出几分笑意:“哪有什么事情我都能掺和一脚的?这回和我当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毕竟在镇上呆久了,一些消息也灵通些,多少也有些朋友。大姐,你放心,我几个朋友做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不过他们具体要做什么,咱们等着看就好了。”
☆、第八十三章洗他或者洗被褥
好在吉祥和何元吉都只是一般的外伤,敷一下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如意看着他们两个,还是免不得动了气,可他们已经受了苦头,她除了笑着安慰,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比起自己的伤势,何元吉更担心的是如意说的那个什么大生意。他长这么大,就做过苦力活儿,做生意什么的全然不知,真要让他做生意,还是一笔大生意,他觉得心里没谱。
吉祥拽着他用布一层一层抱起来的三两银子,咬了咬牙,忽然抬头看着他道:“何元吉,你就是一两银子都没有,我一样嫁你!”
何元吉因为吉祥的这句话狠狠地怔住了,两人对视片刻,隐隐有什么样的情绪快要爆发,如意走到何大娘身边将她扶着,一起退出了房间掩上了门。
何大娘叹着气抱着那借来的谷子去了后面的灶房,如意则是转而走出门。
外面已经没了人群围观,时候已经不早,家家户户都开始要准备晚饭了。如意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出来吧。”
何元吉家还是黄土茅草房,只闻的一阵窸窣之声,辛旬面无表情地从一边走了出来。如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
辛旬似乎早就料到如意会找他,两人一同走到一个偏僻处,如意方一站定便说道:“明后两日,你负责在王掌柜带来的一百个青年里面找一个最为体面的,最好是能给出一个身份,无论是谁,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很有钱。你住在何元吉家,这件事情你做引导最为合适。”
辛旬眉眼一动,略微不解:“我要如何引导他?”
如意将手搭在一辆木板车的手柄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开荒。”她看了看自家背靠着的那座山和另一方向的一座山:“让这一百个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开荒,如果人手不够,再让王掌柜加人,让何元吉做开荒的中间指引人,把这单生意揽到他身上。”
辛旬略显狐疑的看着如意,直言道:“何姑娘,请恕辛旬直言。三爷的确是将大权都交给了您,可是在辛旬看来,您先是在百味楼签下契约将自己禁锢在了那里,现下又是做着和三爷交代的事情全然不符的事,辛旬虽然没有什么头脑,可是有些事情也不是说做就得去做。李恒才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签下了百味楼,三爷便强不了你,可若是姑娘觉得这样自己就有了护身符,那就当真是小看三爷了。”
如意似笑非笑的看一眼辛旬:“怎么三爷觉得,我签下百味楼,就是为了向百味楼要一个避免被三爷下手的护身符?你和三爷回报的时候,三爷红口白牙的说了你方才说的那番话吗?”
连城煜自然是不会说那番话,然而辛旬受命来保护兼监视如意是三爷的命令,辛旬不知道如意想要做什么,可是在他看来,如意要做的这些,和不夜镇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意勾唇一笑:“你要是有什么不懂得,大可直接向三爷事无巨细的将事情回禀给他。若是三爷也这样质疑如意,大可就此作罢,你也说了三爷的能力不止如此,那三爷想要整治我还不容易?”
辛旬眼中的疑惑和不解越来越浓,如意望向一边:“若是你回禀完了,三爷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就请你好好照着我的话去做。”
辛旬定定的看了看如意,如意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转身就要进去,辛旬见她要走,忽然道:“三爷命辛旬来保护姑娘,辛旬的本职任务便是保姑娘无恙,至于其他人,不在辛旬的责任范围内。”
如意看了辛旬一眼,依旧是没有愤怒也没有指责,声调平平的连一丝情绪波动也没有似的:“我明白,你按照自己本职来即可。其他的,我不勉强。再者,我不也利用自己逼着你帮我打退他们吗?”她话语一顿,想起什么似的:“不过你把我二婶怎么了?”
辛旬默了默,道:“是药针,用来制服须留活口之人,中针者半月内如同周身瘫痪,伴随筋脉抽搐,口不能言。”
如意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毒辣的暗器,虽然对于王凤娇这样的村妇来说有些过于厉害,可若不是她先挑战火,也不会让自己受这些苦,如意回味了辛旬的一番话,猛地抓住了重点:“你方才说的是半月之内的情况,可若是半月之后呢?”
辛旬面无表情,仿佛说的不是一个人:“半月之后,方才说的症状就会是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