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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平时不大和女生接触,也没有特别地思恋过哪一个,但对晴的印象其实是很不错的。不过,最多也就是觉得,如果能和晴做一个学习上的伙伴是件十分美好的事。因为晴历来文静,从不到处乱逛,课余时间,如果不是在教室和食堂,就一定会在宿舍。而且,班里的板报是由晴来负责,文一直欣赏她独特的版面设计和丰富的内容安排。文顶多也就是在想象中描述他和晴相互谈论学习和理想的样子:那将是超越爱情的,最纯洁的友谊,是校园中一道最美丽的风景,就是一向反对男女交往的班主任,也会向他们含笑致意的吧!
这一天,文找到了一些资料,协助晴设计板报。当他看到晴认真地在黑板上书写的时候,窗外明朗的阳光正照在她纤秀的身材上。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她,或许是平时过于忙于学业而不敢乱动心思,文忽然觉得晴很美,并且是前所未见的。这时,晴却忽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一般,除了他们俩人,一切事物似乎已然消失。晴不觉脸微微一红,忙低下头去,轻轻地问:“你看,板报还需要再整理一下吗?”
“very perperfect!”文本想风趣一下缓和气氛,但关键时刻发音不畅,心中顿时紧张。
晴偷偷笑了一下“没什么!主要应该感你的帮助。”
回到宿舍后已是傍晚,文的思绪有些纷乱,为晴的美丽而陶醉,为自己的表现不理想而懊恼。而在以前,文一直是不大在意自己的形象的。转而,文又有些兴奋。睛居然会在他面前脸红,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这一夜,文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昏昏沉沉进入梦乡时,已是后半夜了。恍惚中,文见睛身着一袭洁白的纱裙,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独自站在公园的老槐树下,树上槐花正在盛开。虽然只是背影,文却敢肯定那就是晴。而且,这个背影比上次更让人心动。文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刚走到她的身后,睛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愠怒,眼中隐隐含着泪光。文心中不禁扑扑乱跳,一时不知所措。睛盯了他片刻,说:“你终于来了!”
“哦!我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人吗?我是不是打扰了你?”
晴嗔怒道:“是的,你已经打扰我很久了!知吗?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孤独。学生的天职是学习,但我们又是正常的人,不是学习的机器!难道你除了学习,就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念头吗?”
文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想,是这样吧!可是,除了学习,我们又能怎样呢!谁敢想学习以外的东西呢!”
晴民愤然转过身去,把花束使劲扔进池塘的深处,零落的花瓣四处散开,文吃了一惊,见晴转身跑开,想要去追,又似乎有一股什么力量在禁锢着他的脚步。就那么望着晴渐渐远去,文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心痛!
第二天上课时,文走神了,偷偷地看一眼前面离自己三排的睛,她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仍然认真地做着笔记。文却无端地忧郁起来:她果真一直在注意着我吗?我是不是伤害了她?文十分后悔在梦中没能与晴共度一段格外美妙的时光。如果在梦中,有人告诉他那是个梦该有多好啊!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她表白心迹,或者拉一拉好的手,也是多么的幸福!
晚自习时,文无心做作业,思来想去,决定给睛写一封信。在信中,文不敢有太过放肆的言语,只简单描述了对睛的感觉。至少,文想,要让她知道她是多么的迷人。而在她身边,有一个人在默默关注着她。
晚自习课间,文看见睛走出教室,也忙紧赶着出去。睛去了操场散步,文不禁大喜过望,操场上人稀灯暗,正好亲自把信交给她。文看准了时机,装做不经意间碰见她,可是心中已经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文尽量自然地打招呼:“你好,睛!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
睛笑着回答:“也就那样吧。”
文想把信递给她,但每次手一碰到衣袋中的信,便立刻被烫了回来。直到上课铃再次响起,睛转身离去,文的信依然寂寞地躺在衣袋里。这时文才发觉,出了一身的汗。
望着潮水一样涌向教室的学生,文苦笑:“我这是在做什么呀!”
文掏出那封有生以来第一次写的情书--如果那也称得上是情书的话,只几下便撕成碎片,使劲抛在悠悠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