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眷恋

成舟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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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女儿是父母贴心的棉毛衫,一点也不假。今天读了香草的散文集追梦的日子,字里行间,我感觉到一位女儿的深深的眷恋:眷恋自己的父母,眷恋自己的乡邻,眷恋身边的花草,眷恋脚下的土地。笔墨所向,情意无限。

    我是前年9月在“红袖添香”论坛上遇到她的,她的网名叫“香草”笔耕勤勉,言辞热情,文章多产。深得网友的喜爱。网上读到她写亲人和故乡的文字,以及和同事一起畅意远足的事。也正是今天收入这本集子中的章句。

    这些洋溢着真爱的文字,用情很深。作者的父亲,是一位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革命。因命运的作弄,多年前告别城市,来到甘肃这片褐色的土地,教书育才,养儿养女。吃了不少亏,吃了不少苦。但高远的志气始终未曾消解。孔子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女儿取名有“志”字,或许就是此意吧?老人奋斗几十年,成果丰硕:自己是位受人尊敬的离休干部,学生中不乏栋梁之才,女儿任责于银行让人羡慕,孙儿也成了前途光明的大学生。前后串联,这是一行有志者跋涉者的足迹,瓜豆因循,结果使人欣慰。作者把这些足迹都记录在一篇篇文章里,字里行间,流露着对父亲深深的敬意。

    在“小城故事多”一文里,生了8个女儿的邻居曹大妈,让人感到十分亲切。曹大妈中年丧夫,生活贫困,没什么文化。但她非常喜欢爱读书的少年香草,敬重她的父亲。当看到自己喜欢的孩子被人欺负,顿时怒火冲天,站出来将压迫者大骂一顿。事后又告诉这个有点怯懦的孩子,被人欺负时要敢于抗争“谁的妈妈生下的都一样,不能让人欺负了!”严酷世界里的丛林法则,做教师的父亲未曾教她,因了生活的教训,邻家的穷大妈却教得豪情万丈。这个可爱的大妈真有意思,被写得活灵活现。一个个善良的乡亲,和故土上的丝丝缕缕的亲情,作者娓娓道来,让人读来印象深刻。

    女儿的眷恋,不仅表现在对父母和乡邻的爱,表现在对家乡土地的爱,也表现在对故乡历史的爱。当看到香港的“无厘头”电影里,有人将铜奔马“马踏飞燕”说成是西安出土时,作者马上就站出来作文更正:“马踏飞燕又称马超龙雀1969年出土于甘肃武威雷台墓。”抽丝剥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得一清二楚,如同当年的邻家大妈仗义执言。这也是得益于冷峻的褐色土地的赐予吧?

    生活的磨砺常常使弱者更弱,强者更强。豪迈的作者立足褐色的土地,一边经历冬日零下20度时飞旋的白毛风,一边不忘思量春天的花、秋夜的月,挖掘人心的善和家乡的美。细心观察,痴情写作,努力捕捉生活中的亮色。日积月累,写成了三百多篇文章。取其精华制成这本书。我想,生活中也许并不缺少美,最需要的,是要有寻找美的心灵,要有发现美的眼睛。因了一位善良的女儿的眷恋,让我有幸看到甘肃自然的美,历史的美,人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