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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院的榕树下,有一张刚新建的石桌。她的四周按有四张矮小的圆石凳子。
一
一名领导模样的人坐在矮小石圆凳子上。也许,他近日得了风寒。咳嗽,打喷嚏,好戏连台。领导好不容易从鼻孔里掏出一摊淡黄的胶状物,鼻腔又被一些物体塞住了。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来,紧接着又是一个超超级的喷嚏,随后,一大口像蛋黄黏糊状的物体粘在刚建好的石桌面上。黏糊状物的四周包含一些泡沫。他立即抽出手,挡住那些恶心的东西。他的两只眼睛左右转动,不住地打量着。没人!领导迅速从怀里掏出纸斤,把黏糊状的物体覆盖住了。一名好友向他走来。他马上紧捏住那团纸巾,然后绕着石桌擦了一圈。处于礼貌,好友向他打了招呼,便自顾地坐到石板凳上。他顺便把手里提着的装有小龙包的薄膜袋扔到石桌面上。
你吃吗?
不,我吃过,吃过了的。
领导看着好友逍遥地吃着美味的小龙包,瞪大了眼睛。
你真吃呀?
当然,为什么不?太好吃了!
领导已喘不过气。他的喉咙里似被塞了棉花,什么都没吐不出之前,眼睛的泪水先掉出来了。以后,他都没在石桌呆坐过。
二
一年轻妇人抱着婴孩,刚购物回来。她路过石桌。她累极了。她把物品袋放在石桌侧旁,便顺手把婴孩抱到石桌上去。婴孩不知为何,畅快地笑了。他的脸儿红红的。妈咪发现小家伙下部湿湿的。原来,石桌已被小家伙尿湿了一片。妇人抱紧婴孩,气乎乎地往家里赶。“得为孩子换件干爽的衣裳。可别让小家伙着凉了。哦,看看,一塌糊涂的,真是调皮!”石桌上的水液不久就被风干了。
三
一伙年轻帅气的男男女女围坐在石桌四周,开聚会。啤酒瓶滚落一地,石桌上摆放的报纸也被酒精渗透,稀稀拉拉地破裂开去。石桌上面盛放一些水果,花生,巧克力,还有一些皱摺的塑料杯。猜码的声音传进土地爷的耳朵里,让人心里发毛。男男女女累了,困了。他们趴在石桌上晕晕睡去了。从他们嘴巴里吐出来的,还未消化的米粒粘贴在他们朝气勃勃的脸面上。
四
几名小学生放学回家。他们经过榕树下的石桌,便停住脚步。他们从书包里面掏出几张报纸,把她们垫在石桌上,开始认真地做作业。一刻钟后。他们做完作业。几个不安分的家伙开始嬉闹。他们的好奇心让石桌遭了殃。
石桌用啥做的?里面有些啥东西?这个家伙可结实呢!
听俺爹说,石桌是泥捏成的。
不是,俺妈咪就说石桌里放了好些铁块呢。
骗人,小狗狗。俺爷爷就说石桌是月亮圆。
胡扯
几个小家伙叽哩呱啦地争吵起来。有的拿来大石块,有些拿来血红的砖头,直往石桌上砸。砸呀砸的,直到他们心满意足,才开心地跳着现代霹雳舞,匆忙离去。
尾声
风,起了。她吹去石桌上的碎石粉末。新的一天开始了。等待石桌的又是怎样的命运?世人得立个榜,塑个模,舒适的环境得靠大伙来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