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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靠在门后多长时间了,直到门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她稍微平静的心再度狂跳。
“谁?”
“我。”北堂澈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东西。
“我我已经睡了。”她惊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在害怕什么?又或者说,她在希冀什么?
“我有话和你说。”他坚持不懈。
“不能明天吗?”她小心翼翼地回道。
“难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她犹豫了一下,身体却比大脑快一拍地开了门。
他望着她,眼神专注:“牛奶很好喝。”
“噶?”乔婉婉一时大脑有些短路,茫然地看着他,没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含义。
北堂澈轻声笑起来,替她拂去落在眼前的一缕头发:“不过,你等了我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热一杯牛奶吗?”
他的气息靠得很近,他的嘴唇几乎就要贴在她的额头上,灼热的呼吸吹起她脸颊边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臂,有一点微微的痒,从皮肤直传到心里。
乔婉婉滞了一下,呼吸顿时困难起来:“你误会了,我只是正巧看见阿妹,顺便就给你送去。”
“我以为,你一直在等我。”
“没有那回事。”她涨红了脸。
“你在怪我不务正业,跑去和季雅欣约会。”
“不是”
“你其实很担心我,是不是?”
“没有。”
“骗人。”
“真的没有。”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达底线,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那为什么三更半夜地不睡觉,站在阳台上?”
“我”她很没骨气地降低了声音:“我只是出去透一下气。”
“乔婉婉,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我的影子,是不是?”
她猛地一惊,身体深处像是有种冰凉的感觉透了出来,让她平地发寒。
“你你出去,我要睡觉了。”她的脑子一片胀热,伸手就把他往门外推。
她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北堂澈的心中,那从下车后就蠢蠢欲动的东西,而今突然冲破掌握,在这个暗夜里肆意**。
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借着她推他的外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轻微的往下挪了一点,浅浅的触到她的唇。
乔婉婉的心跳几乎停止,旋即又快如擂鼓,她惊讶而迷惑,他的吻轻且缓,彷佛他们之间还隔着极薄的一层空气,若即若离。她忍不住发抖,头脑里一片空白,不能动弹一下。
这样墨沉沉的黑暗里,唯一能感觉到的,不过是臂怀里她的呼吸和温度,她的肌肤柔腻光滑又细洁,象是随时会从他的手中滑走的一匹绸子,指尖眷恋着这一种触感,又彷佛唯恐抓不住一般,他忍不住加了一点力气。她的腰身纤细,几乎不盈一握,他觉得单手已然可以环抱住一半。手指停驻在那里,她的体温顺着他的手指,随着血液传回到心脏,一下下的,他能感受到逐渐的紊乱和疯狂。
原来,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沉沦了,此刻抱着她,可是还是不够近,无论如何都不够近。
还有两更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