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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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不少散文家,网络作者或一般人,最常写的文章和最喜欢回忆的过去,就是自己的初恋。真的,初恋太美好了,即使现在去回忆它,都充满了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幸福和温馨。这是为了什么?我想,很简单,就是因为,当时的爱是真挚的,没有一点的私心和杂念。

    下面我把我在一篇回忆我初恋的文章中的一段话转引在这里:

    “我始终无缘接近她,也只是在心里燃烧着一种要靠近她的难以抑制的渴望而已。后来终于有了一次机会,那也纯属偶然。记得那是一年的夏天,高梁正晒红米的时候,我走过一片高梁地,一个妇女的声音突然叫住了我。一看,是那个女孩的母亲,她要我扛一捆高梁秸送给她女儿。啊,好运终于到来了,我心花怒放,扛着高梁秸,兴冲冲直奔我心爱的小姑娘。也是由于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吧,双方都有些紧张,不想,在交给她高梁秸的时候,我慌着递,她忙着接,抽手不及,仅隔着薄薄的一层印花布衬衫,我的一只胳膊被压在了她鼓逢而有弹性的乳房上!像闪电一样我们吃惊地急忙抬头,相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一次不寻常的贴身接触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了。以后,这样的情况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尽管我还经常有意识地多次走过那片曾经带给我好运的高梁地!”

    写完这一段以后,我在想,我当时是不是傻?为什么就那么老实?如果乘机做点动作,还是可以接受的吧?也不能算是有什么出轨的行动吧?这样想了一阵之后,我立刻把这一想法否定了。我觉得,当时做任何进一步的动作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心里根本就没那些想法。那时候不像现在,从来也没想过,要拥抱她,要亲吻她。倒似乎觉得她是一枝鲜嫩的花,不能碰,不能接触。

    从我的初恋以后,我爱过吗?也爱过,但是,体验不到原来初恋时对爱的那种几乎是神圣的感觉了。因为,自己内心的欲望明显了,人的本能欲望上升了。意识到对方是异性,本能地要接触她,想占有她。因此,如果说是爱她,还不如说是想占有她更切合自己的思想实际。

    人的本能欲望是什么欲望?其实就是动物所具有的一种本能。明显一点说,就是男女之间的性爱欲望。它时刻都在一定程度上在人身上起着作用。只不过有时明显有时隐蔽些罢了。初恋的时候,性发育不成熟,这种欲望是不明显的,因此那时的爱就比较纯洁,没有私心杂念,所以也最使人留恋。后来的爱,男女的性成熟了,性需要增强了,几乎男女一接触就容易产生。但,没什么值得珍惜和回味的地方了。男女,两个不同的异性,但都有着相同的动物本能的需要,所以,最容易相吸引,也最容易发生性爱的关系。特别是男人更为突出。因为,这是男人本能的需要,而人的这种本能的需要又是最不易控制的。没有大智大勇,在性爱问题上肯定是要败下阵来的。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又何况一般人。

    前些时,从报道中我们看到,广东一所大学的教授,和儿媳一起出外旅游去了。家人将他告上了法庭,于是,家里什么父子关系、夫妇关系的道德维系都荡然无存了。注意,干这种事的人,竟是一个人们素来所仰慕和称羡的,有学问、有知识、有高尚品德的、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堂而皇之的教授!

    这里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种人什么社会道德也没有了,还有人性吗?他不就是个动物吗?

    我说,人刚生下来的时候没有什么社道德约束,本来并不具有人性,人性是后来人为地培植起来的,道德规范是后加上去的。很明显,印度的狼孩有人性吗?没有,一点也没有,甚至它在狼群里都不会用两只脚走路,习性和狼一点也没有区别。就是说,它只具有动物性,而没有人性。

    如果用水来做比较,那么,动物性就像古代一片毫无流向的水,四处漫溢。人性,就像经过大禹挖掘河道,构筑坝堤,将水纳入一定的河道,让它顺着这条河道有序地东流入海,因此,人性就像这经过治理的水,在他动物的本能上加上了道德的人为约束。

    可是不要忘了,水只是在人为的坝堤中才有序地在流。这坝堤巩固吗?会决口吗?答案是,一切都是可能的。没看到吗?哪个大江大河没有决过口呀?人性的坝堤又怎么能单独巩固呢?

    广东这个教授占有儿媳的事例就说明,约束他动物本性的人性道德的坝堤已经崩溃了,他的人性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剩了动物的本能。他不是很有知识吗?可能是。但可见,一个人知识的多寡并不能决定一个人是否具有人性。不同的人在人性的面前,在异性的诱惑面前所面临的考验却是相同的。有学问,可能空头理论多,但不一定能控制住自的感情。控制感情需要的是大智和大勇,二者缺一也不可。知识多可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他本人不过是个书呆子,不一定有做人的智慧、能认识到自己是个社会的人,而不能只凭动物的本能去行事。有了智慧,也可能是个弱者,对问题虽能认识到,能想到,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本能,所以,最后只能是人性的丧失。

    还有一则消息说,一个军人的未婚妻,在医院看护未来的公爹,产生感情了,继而发生关系了,人性没有了,伦理也就不存在了。瞧见了没有?又是一个。这个公爹是个有学问的还是个一般人,不得而知,就不妄加猜测了,只想说,这种丧失人性的事,在不同的人群中都可能发生。

    我之所以在这里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决不是绝无而仅有。如果你稍加注意,你就会看到,似乎大有人在!因此我想,在性的问题上,人性表现的是多么的脆弱。而在这个问题上,我敢说,负主要责任的都是男人。面对着女人,男人很容易丧失理性,乃至丧失人性。受狂野的兽性驱使,很容易使他们孤注一掷,什么都不考虑了,什么都不顾了,色胆包天,也许最能说明这一点。可是我为当事的女人们感到悲哀。因为,这些人往往是一些年轻人。这些人这样荒唐作为的时候,想没想过,这不等于是生命的自杀吗?难道你们的生命就如此的一文不值?竟如此的把一生轻而易举地抛弃?也不想一想,为这样一个败类男人牺牲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更有进者,也是从不久前的网上消息中看到,一个母亲在网上发布消息说,她儿子和她有不正当关系了,还煞有介事地拿出来要大家讨论,好像她要从大家的讨论中能证明她们的行为是正当的似的、想要从中寻求点什么精神支撑似的。这真是岂有此理。这种事难道还没定性吗?这有什么可讨论的余地吗?没人性了,人性的坝堤早就溃决了,这就是结论。难道从讨论中还能得出第二个不同的结论吗?

    在这个问题上,我感到,负责的也应是男人。因为我阅读过几个类似的事例资料。无一例外,主动的都是男人。有一次,在聊天室我遇到了一个网名叫“乱伦”的大学二年级男生。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我说,他母亲很性感,和母亲一起看电视的时候,透过他母亲透明的内裤,能看到他母亲的阴部。用他的话说“很刺激。”还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一则日本的有关资料,说有一个教授一辈子没有婚娶,就和母亲一起过性生活。这使人困惑了,百思也难得其解。不禁要问:人和动物还有本质的区别吗?这是怎么了,人都疯了吗?

    从上面的例子不难看出,人性,人为型造出来的人性,是多么的脆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历史上,让人发指的事也不少。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旅游在我们生活中大行其道。西夏王陵也成了旅游的热点地区了,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与西夏有关,就谈谈这里吧。

    西夏王陵位于银川市以西,贺兰山的东麓,帝王陵就有9座之多。其中有一座是西夏开国帝王李元昊的。当年社会很乱,南部中国是南宋,北部乱纷纷,有一个时期有好几个小政权并存,其中,以银川为中心的党项人政权就是西夏,它的开国帝王就是李元昊。李元昊生性放荡、淫乱,用今天的话来说,是个好色之徒。不过,他的好色有点好过头了。他有王后,但是给小儿子取媳妇的时候,居然好上了新娶的儿妻,第一夜就把新儿妻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以后为了方便,干脆就把老王后废了,正式立儿妻为后,谁劝说也无济于事。老王后和小儿子怀恨在心。在一次出猎时,小儿子以护卫为名带剑跟随,当其他护卫分散逐猎的时候,这小儿子便伺机向老爹的后脑劈去。李元昊一回头,正好劈下半个鼻子。当听到呼救声其他护卫匆忙赶到的时候,小儿子见大事不好,早逃之夭夭了。第二天李元昊便一命呜呼。

    在落后的一些民族中,男女的事本来不是十分严谨的,拿我们的道德标准根本就没法去衡量。就拿大家都耳熟能详的王昭君来说吧,她出塞后本来是嫁给了匈奴的老单于(匈奴人首领的称呼),可是,老单于死了,接下来又嫁给了老单于的儿子小单于。没人说不好,大家安之若素。原因很简单,他们就那么个风俗。不过,人毕竟是人,不是动物呀。强占自己的儿媳,也太大逆不道了吧?是的,不管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这种人也死有余辜。一个民族再落后,他们不也都是人吗?也得具有人性吧?

    我是一个年过古稀的人,思想可能有些保守了。觉得现在人的性爱观念和行为,似乎越来越偏向动物的本能了。传统夫妇关系的牢固性松弛了,双方相互的忠诚度也降低了,一夜情的性爱关系受到了推崇,恋爱中的双方是不是处男或处女,都值得质疑了,似乎人们也不太在乎了。可是,美好的、纯洁的初恋还会有吗?将来还会有那么多的散文家、网络作者和一般人在津津乐道地写他们的初恋美文吗?不知道,但我感到是那么的失落!

    我是多么的希望,人,应该有更多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