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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节上也是一谈再谈,云姝自是十分认真地对待着这个事情,而白希景和王允自也是,而谢淮隐可算是他们之中最是清闲的人了,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云姝在,他压根就半点也不用担心,而且现在这情况已是从签订协议的基础上进行商讨了。
这商讨的一直到微微到了夜色的时候方才全部探讨完,云姝又约定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最新的合约整理出来,方才作罢。
见天色也不算早了,谢淮隐自是不会再留着白希景和王允两人,他道:“两位殿下今日天色也不算早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若有旁的想要商讨的事情,可以随时来寻了我们二人。”
白希景见外头的天色也的确不早了,但看着谢淮隐那一脸“天色不早你家属下喊你回驿馆吃饭”这样的姿态,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来气的感觉,怎么的他就成了这般不受欢迎的人了?这不说请他留下来吃上一顿也就算了,就算谢淮隐是真的说了他也不见得会真的留下来用了晚膳,但看到他提也不提就算了还巴不得你们赶紧走的样子,白希景自觉得心中有几分不痛快,在他觉得不痛快的时候他也甭想痛快。
“的确是天色有些不早了,柳小姐可是要回柳府了,若是回去的话,孤也还算顺路可以捎带柳小姐一程。”白希景道,“晋王不愧是有着哭穷王爷的名头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我留你们吃饭不成,就算你们愿意留下来我还不愿意对着你们吃饭呢。谢淮隐在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带着那有几分坏坏的笑道:“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呢,本王倒是想留了两位殿下留下来用了晚膳的,但一来是怕这般做委实太过唐突,到时候殿下的那些个随从和使臣见到殿下还没有回去要担忧,再来是今日殿下也已经说了这么多,本王还要同柳小姐稍作整理,方才好将这些事情告知父皇和皇姐,这也是本王同柳小姐的职责所在,所以也便不能招待殿下了,还请两位原谅则个。”
王允对于谢淮隐的话不置可否,他原本就没什么意向要同谢淮隐去争论这个,而且他今日对于这通商的事情也还要传书给自己的父皇,这水泥的确是有几分贵了,但相对来说,这商贸的话到底还是不错的。
而且——
王允看向白希景道:“白兄,既然晋王和柳小姐还有职责在身,咱们也没有什么要事,且我还有些事情想同白兄你说的,你看——”
王允的话里面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白希景在听到王允这么说的时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也便是退了出去,外头也已有了婢女在候着了。
等到这两人一走出去之后,谢淮隐一下子收起刚刚那一本正经的嘴脸笑眯眯地看向云姝道:“媳妇儿,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要不是看着云姝的神情之中也有了几分疲惫的模样,谢淮隐还真想直接上前摆抱着云姝转上一圈,除了每年税收的时候,他还真心没有瞧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你说这事能成么?”谢淮隐在激动过后,他到底也还有几分担忧,刚刚白希景和王允那姿态倒是放得不错,而且商谈的时候也是十分上心的样子,但谁知道现在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之后会不会有任何的变卦了。
“白希景的意向十分强烈,相对的别看我费用收的高,实际上他赚的也不少。”云姝道,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行情就乱开口的,她在四处视察店铺的时候也曾遇上不少人也都打探过情况到底是如何的,就在雍都之内的东西,到了长塑之后必定得翻上一两番去,她一直都在控制着,不让人出现倒卖的事情就是为了今日。
“至于高丽,通商的意向是有的,但这水泥的事情,王允还有几分犹豫,听说在高丽之中,高丽王最宠爱的不是这个皇太子而是义诚君,所以王允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基本上会连夜发了讯息回去询问。高丽王的反应我是不怎么清楚,不过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同长塑购买水泥。”云姝虽是在刚刚那一场攻坚战上一直紧绷着神情,整个人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却还要一直都表现出自己没事的模样来,现在人不在了,她自是不会再装出那镇定的神情来,她揉着眉心同谢淮隐分析着情况。
“如果是从长塑购买水泥的话,那不是都让长塑给赚了去?”谢淮隐有些不解,他其实觉得之前关于抽成的事情也是十分赞同的,虽说换了长风牧场的骏马来也有助于大庆建立起自己的马场,但相比较而言,也许其中售卖水泥的利益更高,修建水泥路所需要的量那可是极多的,到时候长塑将定价定得高一些,那不代表着他要狠狠赚上一笔?
“眼光放远一点,不要总是看着那点蝇头小利,你看着我不抽成,只要了铁矿的平价交易和骏马在明面上的确是我们吃亏了,但事实其中是一直都有一个漏洞在的,只有长塑真正进行投入生产之后方才会发现,出售水泥压根就是一个不怎么现实的,而且长塑的环境也造就了就算是要进行售卖水泥,实际上就算是要售卖也售卖不了多少。”云姝看着谢淮隐道,“首先长塑要满足自己的水泥路修建,可长塑多的是平原之地,山地一类虽也有,但也不至于到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步,能够满足周边的那些个有钱的部落就已不错了,要支撑太多只怕到时候也是有心无力,而且我会在合约上注明一旦由长塑泄露出了水泥制作的秘密,那么,长塑将赔付高额的违约金,当然,如果长塑愿意向人推荐我大庆的水泥制作,如果有任何的国家签订水泥专利买断合约,可以给与长塑一定的抽成。”
谢淮隐觉得自己一时之间也有些找不到话来了,他巴巴地看着云姝,声音也干巴巴的,“媳妇,你这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对策……”
“那自然,所以赚钱也是要用脑子的,别傻傻地看在眼前的,要想想前景。”她早就已经询问清楚了长塑的地理样貌,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决定用专利买断的手法来做这一笔生意。
真心是受教了!
谢淮隐现在是真心觉得云姝是做生意的才了,她这手段黑的,偏偏还没有人觉察到她给人摆下的一道。但是这样的云姝真心叫他喜欢,这生意还能够这样做买卖的!
“媳妇,你真厉害!”谢淮隐由衷地说道。
云姝看了谢淮隐一眼,“厉害的是陛下才对,这一次是我来做这件事情,你在一旁看着,下一次可没有我什么事了。”
将这件事情交托给了她来做,为的不就是将利益最大化么,她当然是尽可能地要将利益扩大了搞,而且她这手上还捏着皇家水泥厂的一成股权,也不知道等到真的专利买断了之后这专利费里面会不会有她的抽成,要是真有,那她还是挺有赚头的。只可惜这个问题她也没有胆量去问元熙帝,不过这通商合约一旦签订成了,她也能赚不少倒是真的,而且她现在并没有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这上面,她的重点就是开始筹备银行,只要她能够将这合约签订了,也算是给自己挣够了脸面了。而且云姝知道放任自己同谢淮隐来做这件事为的就是开这么一个头,让谢淮隐也知道怎么来进行讨价还价。
“哪能。”
谢淮隐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当云姝来做最是合理不过了,且看她刚刚那般的侃侃而谈,据理力争,半点也不退让,甚至还能够在不知不觉之中就给人使了绊子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云姝做的那样的天衣无缝了,一想到这个聪明的女人同自己如此这般的接近,他的心中更高兴。他想自己若有这个可能自是想着让云姝做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才好,哪怕是摘下满天星辰。
白希景出了晋王府,这说是有话要同他说的王允一路上都没说什么,想着他刚刚那所谓的有话要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这本想上了自己的马车,却听到王允道:“白兄,孤可否与你同乘一路也好细说细说?”
这真是个麻烦人。
白希景虽觉得云姝是个心狠手辣的,但相对而言,她足够坦率,而眼前这人,白希景只能说委实太过怯懦又想太多了,这是觉得的在晋王府上说的时候会被人探听到不成?
“你我同在驿馆,都是一个方向的,自然可以。”白希景道。
王允喜出望外,他同自己的车夫说了一声之后便上了白希景的马车,车厢里头有些昏暗,几乎都快看不清楚坐在马车之中的白希景如今是什么神情了,王允倒是觉得这般的昏暗的地方也有一个好处,至少他不用看到白希景的脸色也不用太过腼腆而说不出想要说的那些话。
“殿下是真的想购买下那水泥的专利权?无需问过惠帝陛下?”
王允问着白希景,其实从刚刚白希景的态度来看他也已经能够猜到白希景对于一下子拿出五十万两来购买这水泥的专利权的事情也并不是十分抵触,其实真要说一年五万两倒也不算太贵,只是一下子要将十年的量全部付出这乍一眼看起来就觉得多的很了,也便是只有一直深受惠帝宠爱的太子殿下方才能够这般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吧。
“王太子你若不想购买下专利权也没有人逼着你一定要答应下来不可,毕竟这件事情便是你自己拿捏主义的,你若拿不定主意下来也可以传了书信回了高丽去问问你的父皇的意见,你现在同孤这般说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孤付出了这银子之后将这法子告诉你不成?孤觉得高丽虽说小了一点,但这国库之中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这倒是有些不大可信吧?孤听说敝国的义诚大君坐拥良田千亩,珠宝无数。”
白希景轻笑了一声,在这昏暗的环境之中因为双眼看不见所以其余的感官也一下子放大了起来,那一声笑听在王允的耳中那就显得有些刺耳的感觉了,这话语之中那可见处处的嘲讽意味。
王允心中对白希景那也可算厌恶得很,尤其是在听到他说起义诚君的时候,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眼前这人仗着自己是大国的太子便是这样完全有恃无恐,这对于王允来说那也可算是厌恶到了极点的,可现在却注定了他在他的面前抬不起什么头来,还得虚与委蛇。
“殿下这般说笑,我高丽又不像长塑这般的物产丰富地缘广阔,这对于殿下来说也许不过就是手指缝之中漏出来的一点点罢了,但于我高丽来说那可到底也是不同的……”
“王太子,你是高丽的皇太子,不是大庆的晋王。”白希景有几分不耐烦地打断王允的说话,晋王有着哭穷王爷的名头也就算了,他高丽的人在他长塑的人面前哭穷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还要他济贫不成?
王允的面色越发的难堪了几分,说话之中也有了几分尴尬,他按压下自己胸膛之中的那点恨意,依旧用平静的话语开了口:“私以为,这水泥的专利权有些贵了,但殿下真要是买下了方子开始制作水泥之后,我倒是愿意同殿下进行购买。”
王允觉得就算是真的要在整个高丽之中铺就成水泥路,就算白希景这收的银钱高了一点,到底也应该是用不到五十万两才对。
“殿下花了这么多的银钱买了这么一个方子回来,总不能半点也不赚吧,我高丽面积不大,即便是都铺成了水泥路也用不上五十万两的,所以殿下……”
“哦?你这是想要同我长塑购买?”
“这远比从那大庆的手上购买要来的合算的多了吧,而且,刚刚那柳家小姐也已经明说了,就算殿下进行发卖也不进行抽成,那么到时候殿下能赚的自是多的多了。这五十万两的购买费用也早晚是能够赚回来的,这也可算是双赢的局面。”王允道。
倒是个奸诈的小人。
白希景并没有一下子就应承下来,反而撇开了话题道:“大庆铺就了这水泥路花了整整两年多的时间,你觉得我长塑需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够修建完成?你觉得这水泥到时候是按多少定价来算才是合理的,高丽同我长塑之间距离也远的很,那到时候关于这运输的方式,还有这费用……”
白希景在说起这些来的时候,他也觉得在自己站到主控位子的时候那感觉的确是不一般,看着人处于被动上那心情也会觉得很好。
这也不是白希景要刻意这么说饿,而是从利益上出发的角度来商讨这件事的话,那么就得以在商言商的姿态来说,之前在云姝说到这运费问题的时候还觉得是云姝太过精明了,但现在想想,倒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总不能他买了之后还负责帮了他送到家门口吧,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小数量。
“还是,王太子也会像是柳小姐刚刚提出的,在关外设立一个专门用作交易的交易市场?”白希景又问道。
该死的!
王允几乎是咬牙切齿,听着白希景这话,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面对着刚刚的柳家小姐似的,精明,且难以说服,倒是碰了自己的一鼻子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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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回来的有点迟,没来得及写稿子……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兄妹设计
到了驿馆从白希景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真心恨不得一头撞死,他觉得自己就是生生蠢死的,拒绝也就算了,至于到了处处都要和他算的这般仔细还端着那高贵的脸在那边奚落了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国家大罢了,便是这般从骨子里头就瞧不上他这小国的。
白希景慢慢悠悠地下了马车,看到的就是王允带了几分怒意进了驿馆的模样,嗤笑一声,本就是个苟延残喘的小国皇子却要端着那般姿态来的做事,这丁点闲气也是受不住的,倒也还好意思在他的面前提了这事。
白希景也懒得去计较那王允心中想的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回了自己的院落之后便写了一封信,唤来了自己豢养用作传信的凖,将信纸折了几折之后方才塞入到凖腿上所捆绑着用作传信的小竹筒之中。他在信中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微提了一番大庆,透露了自己大约还要在雍都逗留一段时日,最重要的是他还提了银子。柳云姝那个见钱眼开的小丫头凡事都要求先支付,可见是个不见银子不会撒手的人,那么多的银子他光是想着也觉得心疼,但一想到每一年在修路上和河堤上也要拨出不少的银两来,他这般一想之后又觉得这五十万两的专利费不算太冤,他看到大庆不少的地方都修筑了河堤,这其中也不乏水泥的身影。
王允回到自己的院落便是将小花厅里头的那些个摆着的瓷器给摔了个粉碎,惹得一路跟来的婢女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到时候像是瓷器一般被人摔碎的就成了她们了。
秀丽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自家皇兄这般盛怒的皇兄,她眼见王允将花厅里头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之后方才开口:“皇兄这是做什么?可是今日去受了什么闲气不成?”
“闲气?这一个一个的都没有将我们高丽放在眼内,我这个皇太子在他们眼中算个什么,即便是在国内,到底也是比不上那小贱种的!明明孤才是太子!”王允一脸的阴霾,人人都在她这儿提着义诚君的名头,一个一个的,哪怕倒是偶就算是他被人从皇太子的位子上扯了下来,多半也就不过落一句“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不咸不淡的话。
秀丽晓得自家皇兄一提到义诚君的时候就会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她是见惯了的,自己这个皇兄过的也算不容易,也就只能背着人的时候闹腾一番,当着父皇和百官的面还是只能当着那称职的孙子。
“皇兄何必生气,父皇即便再怎么喜欢义诚君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出身不高所以只要皇兄你不行差踏错,这皇位早晚都是皇兄您的又何必同人争个什么气儿,等到皇兄您大权在握的时候,还不是您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的。”秀丽安抚道,“皇兄应当要明白这个道理,蚍蜉撼树谈何易,皇兄只管放宽了心思做好自己应当做好的事情就好了。”
被秀丽这么一说之后,王允的心中也觉得是舒坦了几分,面色也没有刚刚那样的难看了,只是还有几分不愉。
“也便是只有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换做旁人哪里还会同我说这种话。”王允道,“也就只有皇妹你心中还系着为兄了。”
“皇兄说的是什么话,只有皇兄好过了,皇妹我也才觉得高兴。”秀丽道,“皇兄今日如何受了这般大的气,这不是去了晋王府上商讨关于通商的事情么,怎生闹成这样?莫不是晋王给了皇兄气受?若是晋王是这样的人,秀丽是不会选择这样的男子的。”
“哪里是能让你这般任性的,”王允听到秀丽这般还带了几分孩子气的说话,他也不由地笑了一声道,“晋王倒是个实诚的人,倒是你说的对,柳家那千金倒真是个狠角色。”
王允原本对柳云姝的影响不算太多,即便之前秀丽同他这般建议过后他的心中也还是有几分不情愿的,但现在想想,要是真的娶了这个女人所能得到的远远要比他所付出的要多的多。
王允便将今日到了晋王府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都告诉给了秀丽知晓,秀丽原本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交给云姝来办,又在听到云姝的那些个手段之后,秀丽不得不觉得相比较云姝来,那王丞相家的闺女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而且那晋王的眼神除了认认真真地看着云姝之外就没有看过任何的一个女人,而且,秀丽更是清楚地记得那一日晋王在劫后余生后是高呼着“媳妇”这两个字去称呼着云姝,两人之间要是没点什么,除非也就只有瞎子才会认同了。
现在秀丽是越发清楚自己的目标人物应该对准了谢淮隐,而云姝会成为她目标上的唯一对手,如果不将云姝给处理了,那么她可就真真是白白地来一趟大庆来了一次雍都了,她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皇兄,我之前一直都同你说了,这柳家小姐是个能耐的人,你看今日就已经验证了我所说的话不是吗?”秀丽坐在一旁唯一没有被盛怒的王允踹翻的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同他进行分析,“你看看,她这上下嘴皮子一动弹,这就搂了多少银子过去!这其中只怕她还会占得不少的好处,否则陛下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做这等事情,毕竟这公主毕竟还是皇室血脉,即便百官再怎么反对也还有占理的时候,但她柳云姝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秀丽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有几分气愤,想她柳云姝从来都不给任何人好脸色,甚至又没有什么正经名头,她凭什么做那么多的事情,而且秀丽有些担忧,若是真的再让柳云姝这般下去,早晚她就什么好处都捞不住了,更何况是在她现在定下了目标的情况下。
“皇兄,这些日子我同那些个王妃公主相处的时候也探听了不少的消息回来,听说如今赚钱的那些个琉璃瓷器和景泰蓝的铺子虽是皇家占着比例,但事实上占得最大比例的是这柳家的千金,皇兄你说要她成了您的妃子,夫妻本为一体,皇兄你得了体面就是她得了荣光,到时候还不得将好处给拱手送了出来的?还有,这皇家水泥厂也有她的份呢,听说当初就是她将水泥这玩意给弄了出来,能在大庆弄出这玩意来自然地也就能够在我们高丽也给弄了出来,到时候皇兄可不就省下这五十万两的银子,指不定还能够借此赚回来的不少呢。”
秀丽的话就像是蛊惑一般,听得王允直觉便是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
只是王允心中还有几分困惑,他道:“只是我真的这般做了,大庆能允许的?”
“怎么的就不能允许了呢!”秀丽道,“皇兄你且想想看,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就算是记着娘家能依仗的还不是只有皇兄你?”
王允也认同秀丽这话,他道:“这倒也是好的,只怕到时候元熙帝陛下不肯,而且看样子,晋王对她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现在王允是真的将这件事情上了心思了,他一想到可以少付出那么多的银子还能够为自己添加一个得力的助手,这事再合算不过了,到时候只怕他的父皇也要给他几分颜面了,到时候且看看那义诚君还能够在父皇的面前讨得了什么好处。只是晋王对柳云姝那也是格外的亲厚,今日到的时候他还亲眼看到晋王亲自给人斟茶倒水,那姿态殷勤的很,完全无视了他同白希景。
“女人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皇兄你有什么可担忧的,你只要想办法多献点殷勤,我这边自也是会帮着皇兄你一把的,女人最受不得的就是男人的变心,只要晋王一变心,就算她柳云姝是个再坚强的女人也不可能愿意吃下这等暗亏来的。”秀丽对于女人的心思那可是清楚不过了,想她自己就不怎么能够接受得了男人面对她的时候完全无动于衷的眼神,更何况像是柳云姝那样看着面冷的。
想她柳云姝虽是看着对谢淮隐同其余人没有什么差别的模样,但若是真的没有半点的情义,她又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住谢淮隐唤着她“媳妇”,和那牵手、拥抱这等事情,所以她更加不能够原谅的就是谢淮隐背叛了她的情义这等事情。
“所以你我只要……”秀丽靠近了王允,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自己的计谋。
王允听得连连点头,但对于秀丽这所说的还是有几分隐忧,他道:“这般真的可行?”
他总觉得这法子是有点损了,而且大庆的女子也十分看中名节这种事情,要是万一这柳云姝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反而是做出旁的动作来,那可不就是得倒了大霉了么。
“皇兄,柳云姝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要是真在意就不会有那名声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再者,柳御史对这个便宜女儿是心疼的很,她要是受不住还有怜惜她的柳御史呢,倒时候还不得事成。”秀丽不以为意道,“生米煮成熟饭这招是老了点,但也架不住好用,难道你还打算在大庆呆上半年等到她及笄随你回去不成?”
王允听到秀丽这么说,当下就没了什么话可说了,他当然是不会想着在大庆呆上半年多的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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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有点疼,明天看看能不能挤出万更来。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
王允和王秀丽两人下了这个计谋自是觉得不错,毕竟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有利可图的,自是一拍即合。
秀丽已是对谢淮隐下定决心了,事实上谢淮隐模样长得的确不错,又不像是寻常人那般端着架子,笑起来的时候也不是那般含蓄的而像是暖阳一般灿烂。女人一贯都是个奇妙的存在,当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即便那人做什么事情看着都觉得十分的不顺眼的,可在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即便那人做什么不顺眼的事情都觉得可以容忍。
而现在谢淮隐对于秀丽来说就是一个十分顺眼的人,而且还是一块色香味美的肉,若是不将它吃下只怕心中是极其不安稳。而云姝是阻止她吃这一块肉的最大对手,自然地她是将她给除去才好。
虽说往后自己是山高水远回不到高丽去,可自己这个皇兄到底是同自己一母同胞的,他得利了也就是自己以后的后盾,她可不相信其余的皇兄要是上了位,还能够记得她这个远嫁的人,自然地也是需要帮着他多争取点好处才行。
谢淮隐哪里晓得王允和王秀丽两个高丽人在哪里所商讨的事情,他现在是满怀着一肚子的激情,更是满怀着激情地在那边算了一笔账,只要一想到一签订了协议之后所能拿到的钱至少也在百万两以上,真心是一想到这钱之后他就有点小激动呢。
“谢铭,你说本王是不是眼光巨好?”谢淮隐十分认真地问着这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管家兼护卫,那言语之中还有几分嘚瑟的劲儿,“我就知道姝儿是个能干的人,果然这一切都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啊,姝儿实在是太能干了,果然还是我的眼光好……”
谢铭听着谢淮隐那不着调的话,点了点头道:“王爷眼光的确不错。”心中又默默地腹诽了一句,那般能干的柳姑娘就被你给拱了,难怪老人们说的都没错,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谢淮隐看着谢铭那嘴脸就知道他一定在心中腹诽着自己呢,这小子,这些年可没少给腹诽自己,偶尔还会同皇姐给告个状。
“不过王爷,您同柳小姐的事情,到底如何?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