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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报的军士道:“回禀陵王,军营外来了名女子,声称是萧大将军之女,萧晴;这会子在外头,吵嚷着要见你。”
莫不是苍天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么?陈泽身子一颤,起身,满脸惊喜瞧着军士,他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哎哟一声,不是梦!
军士偷偷觑了一眼欢喜雀跃的陵王,却是从没见过陵王如此失态;平日的陵王总给人一种翩翩儒雅、道德贤义之感;隔了好一会儿,陵王吩咐他道:“快请!请进来!”
小晴儿最终还是找到他了!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陈泽颇有些紧张,紧紧盯着门幔处,好一会儿才见一个身着黑衣,面戴黑纱的女子撩开门幔走了进来;那女子见着他,显然也是有些紧张的,好半晌,女子才哑哑喊了声:“阿泽哥哥。”
是了!是了!这世上管他叫阿泽哥哥的,却是只有小晴儿一人!他的小晴儿,总算是找到“家”了!陈泽掩不住的激动,抓住女子的胳膊,双手却是一个劲儿的颤抖;断是他当年攻下子陵国时,也没这般激动过。他看着女子那双乌黑的眼睛,问道:“你是……小晴儿?”
女子点头,面容被黑纱遮住,却是见不着面容。女子愣了半晌,这才说道:“我寻了你们好些年,总算是……”
陈泽一把将女子拉住,拽着她朝训练场走;这会子,几位将军皆在带兵操练,也包括小晴儿的父亲、师傅;他拉着小晴儿的胳膊,一路地快走,说道:“如今义父已是一军之将,三军将士皆是服他;小晴儿这些年定在外头受了不少苦罢?我这便带你去见义父。”
路过后军时,底下的士兵皆在讨论那黑衣女子是谁,陵王怎如此暧昧的拉着她?因找不着答案,大伙儿也只能胡乱推敲、猜测;正好,萧晴伸了个懒腰从军帐中走了出来,却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一身白衣装扮的陵王陈泽,拉着名黑衣女子笑呵呵地朝训练场走去;一黑一白,当真是扎眼。
隔了好半晌,又听士兵们讨论道,道是那黑衣女子是萧平大将军的独女,军师刘汛芳的嫡传女徒,同陵王陈泽更是共患难的兄妹,失散多年,这姑娘可算是找回来了。
萧晴听得是一头雾水,怎的还有人冒充她了?是何居心?
昨日双方协商,今儿一早萧晴二人便回齐军大营;这会子,陵王派人来送他们归营,且备了船只,面面俱到;薛辰逸收拾了东西出帐,见着萧晴发呆,推了她一把,问:“怎的发起愣了?”
她也想早点儿同亲人们相认,可碍于将军十二时辰盯着她,却将认亲的事儿给搁置下来;薛将军生怕她被陵军迫害,连她晚上出恭,薛将军也得紧跟着她。
这下倒好,平白无故冒出个“自己”来,挺瘆人的。
薛辰逸催促她离开,她却是脑袋懵的不知怎么打算。送他们回营的小将军催促她:“这位姑娘,您到底是走或不走?”
不知那黑衣女子是什么情况,有何意图,萧晴莫名替陈泽担忧;对方敢冒充,必是有备而来,她怕那黑衣女人借他之名,意图不轨;
薛辰逸见她愣着不走,拉扯了她一把;她却心有所思似得,抬头对着送他们离开的小将军道:“能否,让我单独见见你们陵王?”
小将军扫了她一眼:“可是齐军薛将军交代你的事儿,遗漏了什么?”
萧晴点头,嗯了一声:“却有遗漏,请小将军再带我去见见陵王。”
小将军还没来得及答应,长公主的声音便飘了过来;陈七巧蔑了她一眼,言语间甚是轻佻:“姑娘若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告诉我便是;我王兄正忙着招待贵客,没甚工夫伺候你们。若是急事,便一一告诉了我,我帮你们转达。”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明天早点更新,不对……是今天,现在凌晨了。以后日更。
☆、第29章阿晴是老虎
长公主咄咄相逼,萧晴却偏不吃她这一套;不过是一个公主,竟在军中堂而皇之欺辱“使者”?毕竟齐军同陵军是暂时的合作关系,这位公主如此行事,是否有些不妥?
纵薛辰逸在身侧,她也顾不得那般多了;若今个儿见不到陈赢,那假“萧晴”若是借机作恶可怎么好?她定定打量着陈七巧,声音一沉,喝道:“我知你对我不满,但你堂堂长公主,又岂能如此不识大体?小妇人之心,亏你还带兵上过战场!一个女人若想留在军营中,万万不可有妇人的心思!届时惹下大祸你担当的起么?说好听些,你是长公主;可说难听些,陵王一朝落败,你不过也是个蛮横泼妇?拿什么去骄纵傲慢!”
萧晴一吸气,冲着陈七巧好一阵教育,气势凛然,底气十足,连着薛辰逸也微微震撼了几分;薛辰逸拉了她一把,示意她:毕竟这是在敌军军营,莫要节外生枝才好!
乌云当空,狂风卷起一阵沙尘,吹得陵军旗帜猎猎作响;陈七巧握紧了手中长鞭,咬着嘴皮正想说话,却被萧晴打断:“陈泽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任着你在军营之中作威!你当真以为没人敢反着你?人人皆顺着你么?陈泽惯着你,林铭聪惯着你,但我不会忍着你!”
萧晴的声音不卑不亢,激昂铿锵,字字如鞭打在人的心口,刺得陈七巧十分难受;她一口一个陈泽,一口一口林铭聪,似不将这些人物放在眼里;听得在场的士兵皆是目瞪口呆,士兵们皆等着一声令下,将这狂妄女子拿下,好好惩戒。
陈七巧被她这些话戳得心口疼,手中鞭子凌空一抽,啪得一声朝萧晴甩去;萧晴本可去接那一鞭,哪儿知薛辰逸那个呆子,将她抱在怀里,用脊背替她挡了那一鞭;
当真是个呆子!我若连这一鞭都接不了!当真是没脸见师父、父亲了!
她从薛辰逸怀里挣开,打量了眼薛呆子的背脊,只见后胸处被鞭出一条血淋淋的长口,血液混着皮肉翻开,细细一瞧,端的是骇人。萧晴心里一紧,拽着薛辰逸的胳膊,巴巴问他:“怎么样?”问完这句话,她却又觉得自己是废话,她这不是废话么?
薛辰逸咬着唇,摇了摇头,嗓音低沉:“无碍,不要节外生枝,早日回营。”
望着男人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萧晴觉得心疼,随即一双眸子如利刃似得定在了陈七巧身上;她眼神一凌,推开薛辰逸,纵身一跃,轻巧从一名士兵腰间夺过一把三尺长剑,剑刃如寒,映出她黑眸之中的肃杀之气。
薛辰逸被推开一段距离,立定之后,他打量着前方手中握剑、一身肃杀之气的萧晴;此时,他的阿晴却似变了一个人,没了平日的嬉皮、收敛了平日的女子娇气,狂风猎猎,扬起她微乱的长发;
剑刃破空而出,带着丝疾驰之风,她的声音又比方才清冷了几分:“我这便替陈泽,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妹子!”
言下之意是:你长公主欺负谁不好!偏要欺负我男人!还将我男人抽得皮开肉绽!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臭丫头!替林大哥、阿泽哥哥好好管教管教你!
士兵们正要一涌而上,萧晴嘴角一勾,讥笑道:“怎么?长公主想找人帮忙不成?”
激将法倒也管用,陈七巧举鞭喝道:“谁都不准动!我要好好教训她!”长辫如长蛇一般朝萧晴咬去,她脚尖轻点,踏着鞭子朝空中一跃,将剑刃朝着陈七巧刺去,招式雷霆迅猛,隐隐中透着丝杀气;剑气如虹,凌空挽了个花儿,长鞭便在空中断成了碎末,如雨点般,哗啦拉从空中坠下。
寥寥一招,陈七巧甚至没来得及收了那一鞭。
萧晴稳稳落地,剑尖顶住了陈七巧喉咙,稍稍一用力,便会割破她细嫩的皮肉;陈七巧惊了一身的汗,这女人……剑法太快!怕是王兄那迅捷的剑法也比不上她的剑速。
这是薛辰逸头一次见萧晴完整使剑对人,剑法莫名熟悉,似在哪儿见过?他回忆半晌,这剑招,不正是陵王昨日阻拦长公主,而使得那一套么?
陵王同阿晴的剑法如出一辙,且她又敢如此直呼陈泽名讳,莫不是阿晴同陈泽有某种渊源?
他的阿晴,当真是只猛虎。
萧晴本就有意向薛辰逸坦白身世,再三思量,本打算等信都攻下之后;可却半路杀出一个假冒的她,且又遇上了这刁蛮公主,她的计划真真就被这位长公主给破坏了。
当真让人懊恼!
她侧过头,看了眼薛辰逸,对着他微微一笑;可薛辰逸似在想什么似得,一张脸阴阴沉沉,不似平日的憨和。
陈七巧手一挥,沉声下令:“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长公主被人打得失了分寸,底下的人却还留着有几分明白。纷纷想着,那两位再怎么不济,也是代表齐军过来交涉的,若是伤了使者一根毫毛,出了大事,谁能担当的起?
失了武器的陈七巧,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
使者同长公主打斗起来,陈泽派遣黎子盛从训练场赶了过来;他在军中不似林铭聪那般,总端着大少爷脾性,反之为人低调、处事稳重;此番奉命过来处理事务,却见萧晴剑舞空中,恍若猛禽扑食、勇猛之中带着几分犀利;那剑招同陵王同出一辙,舞剑之时,当真让人觉得是陵王;
普天之下,除了晴妹子,还有谁能将这套剑法用的如此之灵巧?
仔细看了去,女子眉目间浮出丝丝英气,同昨日席上那伶牙俐齿的小女子颇为不同;黎子盛眉目微微舒展而开,脑中浮出一副多年不散的画面:枇杷树叶翠绿繁茂,枝头挂满青涩的枇杷果儿;树荫下搭了张书案,他坐在案前看兵书,二弟林铭聪同机灵活泼的晴妹便在树下舞剑;晴妹身量虽小,舞起剑来力道颇狠,气势全然不输二弟林铭聪。
小萧晴舞剑的场景在他脑中刻画了许多年,以至他见着了已过及笄之年的萧晴,却是认不出了;看了她的剑法,才认出她来。黎子盛不免摇头感叹,定定打量着持剑的晴妹,如今的她,生得是娉娉婷婷、似一朵绽放的娇花,又似睥睨众生的女将。
黎子盛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当年若不是晴妹出了鬼点子,他怕已死在了遥遥充军路上;如今她不仅剑法更上一层,且生得这样水灵,他心里不免一番感叹。
定了好半晌,倒是萧晴先熟络的叫了他一声“黎大哥”。
这会子,薛辰逸愣愣然,哦,折腾了半晌,感情小媳妇儿同敌军大将认识?瞧那男人瞧小媳妇儿那眼神,分明是觊觎小媳妇英姿美貌;若他记得没错,这将军姓黎,曾在战场上同他交过手,是个不值一提的莽夫!
林铭聪却又不知从哪儿冒出,如风似得窜过来,将萧晴搂进怀中,嘴里碎碎念道:“晴妹!果真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套剑法?”
当真是越来越诡异,这不是昨日被长公主拿着鞭子抽、四处逃窜的驸马么?士可忍孰不可忍,薛辰逸沉着脸,将萧晴从林铭聪怀中拽了出来,拉至自己身后好生护着,颇有敌意地盯着林铭聪;
难不成,小媳妇儿昨夜说要告诉他的秘密,便是这个?
别说是薛辰逸,便是萧晴心中也有些不滋味儿;虽说她一直拿林铭聪当哥哥看待,可凶悍的长公主在一旁瞧着,林铭聪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当?自己媳妇儿的性子,他还不清楚么?再者说了,昨日她和林铭聪相处如此之近,又两番接触,林铭聪都没能认出她来,今个儿黎大哥认出她了,林大少爷便上来凑热闹!
林大少爷的脾性当真如多年之前,皮厚之极。
林大少爷盯着面前的“丑女”,莫名觉着心堵,见是个女人,他也不好多做计较。
“坏了。”黎子盛惊呼一声:“方才有位自称是晴妹的女人,正同陵王在一起!莫非是匈奴派来的细作?”
萧晴侧目,目光落在陈七巧身上:“方才我瞧见阿泽哥哥带着那女子从这里经过,本想见他说清楚,恰这时候被长公主挡住了去路;怕那假冒之事,同长公主脱不了什么干系罢?”看陈七巧那反应,八成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定是昨夜她同薛辰逸的谈话,被人听了去,这才有了今早之事;
见陈七巧默认,萧晴不免摇头感叹,这种造假的手段未免太过于卑劣,经不起什么考究,亏陈七巧想得出这等烂招!
林铭聪回头看了眼陈七巧,厉声询问:“七巧,此事当真与你有关?”
受了委屈的陈七巧,咬了嘴皮儿,跌了跌脚,转身跑开了;如此任性,却是到了黎子盛的忍耐极限,他本就不就喜欢这位公主,刁蛮任性,真当这军营之中是儿戏之所么?方才见萧晴对陈七巧的那一番训斥,却是大快人心,亦是黎子盛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黎子盛瞥了一眼林铭聪,道:“二弟,你当真是该管管她了!如此任性,迟早会坏了大事!”
可不是?今个儿这么一闹,可不就坏了萧晴的大事?本打算攻下信都之后,再告诉薛辰逸身世,这下倒好,不得不点破了;
萧晴拽住薛辰逸的胳膊,抬眼望着他,老老实实道:“将军,我是陵军大将军萧平之女,同陵王陈泽更有兄妹之情;我本打算等攻下信都之后再告诉你,可眼下变化,使我不得已坦白。同将军初识,本就是个戏剧开端,也不知如何同将军说这些事;”
林铭聪同黎子盛面面相觑,晴妹对着一个“丑女”叫将军?
薛辰逸沉着一张脸,短暂沉默之后,他道:“昨夜你问我,知道一切之后,还会不会娶你;我会,我能在战场上压制的住敌人,自问亦可压制住你这身份不凡的娘子;你愿嫁,我愿娶,我这里没什么门第隔阂,磨磨唧唧哪里像个男人?”
压制一词,却是表明了薛辰逸的态度:就算是娶了她,也不会归于陵王麾下;
听着“丑女”的声音,黎子盛这才恍若梦醒,拔剑直指薛辰逸:“你是薛辰逸!”谁又会想到,叱刹风云的薛大将军,会男扮女装呢?
萧晴从黎子盛手中夺过剑,声音清脆:“黎大哥,将军是我未来夫婿;再者,他现在同你们合作攻敌,暂时是你们的盟友,非敌人。”她这一番话,倒是给薛辰逸吃了颗定心丸,总算是答应嫁他了?
可惜,他的阿晴儿有这么一个身份,当真恼人;日后见着岳父大人,到底是刀剑相向,还是磕头拜过?
作者有话要说:准时更新~~阿晴是老虎啦啦啦~~
☆、第30章信都之战(1)
未来的岳父大人是陵军大将军,箭无虚发的神箭手,泱泱东齐,有此箭术的怕只有萧平一人;薛辰逸早便听过萧平大名,甚为膜拜这等厉害的忠将;薛辰逸不介意萧晴的身份,心里还打着这样一个心思:我都将萧平的女儿给娶了,日后战场相见,就不信老丈人当真狠的下心为难女婿;指不定老丈人心一软,便归降了我呢?如此,甚好!甚好!
薛大将军的心思甭提多美好,只觉娶个媳妇儿如同赚了宝;他不知,萧晴心中思付的恰恰同他相反;萧晴心中早有盘算:想娶我行啊,归顺陵王,我便嫁你!若不归顺,那就甭提娶我的事!我爹我师傅皆在这里,你让我放弃亲人?可能么?我先用婚约绑住你!待打完信都这一仗,我们便坐下来好好谈谈,若你薛大将军执意为陈赢、为老妖婆做事,那咱们成亲的事儿,便甭提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是没错,可我不过是小女子;说出去的话,当如泼出去的水,你虽对我好,可我也不能为了你,让师傅、父亲失望不是?我筹谋了这般多年,等得不就是助陈泽夺下东齐么?
她自作主张应下这门亲事,是喜欢薛辰逸不假,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想以婚约绑住他。
林铭聪一听面前这男扮女装的薛将军同小晴儿订了婚,心中甭提多恼火;他一把将萧晴拽住,厉声道:“他是齐军之首将,你怎能嫁他?况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当由你父亲做主!”
“林大哥,现在齐军同陵军合作对敌,你这时说出这种话,岂会不妥?”萧晴这会自是替薛辰逸说话,当下是先稳住薛辰逸,这才好为日后打基础。
萧晴大抵知晓些薛辰逸的脾性,造反这事,对于他来说却有些困难;怂恿将军反水,应当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得让薛辰逸慢慢地知道陈泽的好,再让他知晓陈赢的劣处,如此自会在他脑中形成一个对比,孰好孰坏,他也能自我判断个一二。
这个过程不大好掌握,若稍不留神,便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萧晴自也猜着了几分薛辰逸的想法,知晓他是想借她之力,笼络父亲;这一点,但凡懂点用兵之道的人,皆会加以运用,要知道,着世上将士虽多,良将却是少之又少。这几年萧晴呆在帝都也听了不少关于萧平的事迹,每一件都被传得神乎其神,萧平更被世人定为:箭神。
林铭聪心中自是不服,念了这般多年的晴妹,就这样便宜给了敌将?说是两军合作,陵王那点儿心思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么表面上是同齐军合作,待信都攻破之时,必是陵王下令围杀薛辰逸之时;
这些年他心里看得清楚,他的好三弟陈泽,如今贵为陵王,表面儿上一副温润无害,可心底的花花肠子却是比谁都多;单拿陈泽将妹子给他做妾一事来讲,明面上是他陵王损了颜面,可吃亏还不是他林铭聪么?
想到这个,他心里便不痛快;他本没打算娶陈七巧,可这位长公主偏偏要嫁,更甘愿做小;陈七巧是庶女出生,母亲是子陵王府的一个婢女;说起尊贵,也不过是体内流了子陵王的血;在诸多兄弟姊妹当中,陈七巧也不过是个不甚起眼的庶女;当年子陵王府遭难,上下百口却只剩了陈七巧和陈泽,陈泽念着陈七巧是唯一幸存的妹妹,对她是白般的好。
许是从小受了太多白眼,陈七巧性格要强;可女子终归是女子,在陈泽眼中,陈七巧更多的用处,是用婚姻束缚林铭聪这个人才。
另说陈泽带着带着假萧晴去了训练场,见了刘汛芳与萧平;
那假萧晴却是个不知死活的,厚着脸皮儿同刘汛芳、萧平打了招呼;到底是个父亲,认不出真的,假的倒能一眼识出;假萧晴一张口叫“父亲”,便被萧平识破;
萧平拔了腰间弯刀,拿刀刃抵着假萧晴喉咙,声音清冷:“胆敢冒充小女,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假萧晴是被陈七巧临时找来的,只花了几个时辰给她灌输萧晴的事;然关于萧晴的诸多过往,陈七巧也是从陈泽等人口中断断续续听来的。
到底不是什么死士,只被萧平那般一逼,她便老师招了;陈泽得知真相后,大发雷霆,下令严处陈七巧。
这事一出,陈泽对这个妹妹失望之极,丝毫不识大体!起初允许陈七巧随军,一来是因七巧长鞭凶悍,也曾带兵立过战功;二来是想培养她和林铭聪的感情,若七巧能为林铭聪生下个一儿半女,林将军必定更为忠心;陈泽虽同林铭聪、黎子盛结拜,可林大少爷性格甚傲,却是不好掌控;亲兄弟尚且反目,何况是结拜兄弟,陈泽便相处了联姻这一招;
可惜,林铭聪不愿娶七巧为妻,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妾。陈泽起初注意打的很简单,待两人感情升温之后,便同林铭聪提提,好歹给陈七巧一个妻子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