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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女诗人、后蜀主孟昶的费贵妃(花蕊夫人)曾作一首述国亡诗,斥责贪生怕死的男人:“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在这位弱女子的眼里,想必充满了失望至极的神色:女人辛辛苦苦伺候的男人们,却在女人们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如此轻易放弃了责任。为何如此没有骨气?以往种种的付出都值得吗?那一刻,想必出现了价值的迷离。
熟悉历史的人都应该记得,唐玄宗时期,曾闹过一场政治风波,就是有名的“安史之乱”葬送了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唐玄宗李治携爱妃杨玉环出逃时,贴身侍卫叛变,他被迫赐杨贵妃缢亡。因此有白居易长恨歌得以流传千古。站在爱情的角度上来看,唐玄宗的表现无疑是可耻的,为世人所不齿。但站在人性立场分析,爱江山不爱美人何尝不是大多数男人的理想呢?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只要帝位尚在,区区一个妃子俯拾皆是。在男人远大政治理想面前,爱情能排得上什么位置?历来只有女人为男人牺牲,罕有男人为女人付出。
在古代,女人往往会为了自己的男人搭上芳华,耗费青春和心血。为了摆脱“你耕田来我织布”的田耕生活,为自己的男人铺造一条通向功名利禄的康庄大道,女人会比男人付出多好几倍的精力,得到的仅仅是额上所沾的几分光。谁知富贵这味东西最考验人,多少美好人性都毁在它手里。男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本性,在这块照妖镜下赤裸裸的现形了。面对男人的变心,女人唯有以泪洗脸,慨叹“一入侯门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哪里见有男人等自己的妻子变“望妻石”的?就算有幸丈夫一人得道,自己跟着升上了天的妻子,但在三夫人四夫人的争宠下,还是只有顾影自怜的份罢了,何日才能盼来“大红灯笼高高挂”?女人从属的身份、可怜的地位,只能由此敲定无法改变吗?
女人历来只图个名分,正如孔子所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为了争个合法身份,只为了办更多吃力不讨好的事,为自己的男人付出更多而已。向来男人都有“尊老爱幼”的传统,上至九五之尊下至九品芝麻官,大凡有妻有妾者,为了树立自己道德楷模,标榜自己的尊重礼法,便以原配为尊,以夫人为重。这仅仅是封建礼教需要的“伪恩爱”罢了,事实是更爱所续的弦、所纳的妾,更爱那如花貌美的少奶奶。要不就是当结发之妻委身在冷宫中、镜框中了,在成为怀念的对象时,才会偶尔想起来。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就是明证:“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在女人还为过去自己的付出所缅怀、对接受了自己付出的男人留恋时,那个男人的心中早已种下新欢的根,哪里还有旧爱的影子?
现实的情况往往是这样子的冷酷。一大群西装笔挺、打着官腔的男人,在高级酒店里,正觥筹交错吆吆喝喝,谁会留意在家里的那个淘着米、洗着菜的黄脸婆,正在念叨着“那个老不死的今天会不会回来吃饭”?一个个抓平治、开宝马飞驰而过的男士,在霓虹灯起伏不定的舞厅,正随着劲歌、围着裙子起舞,谁会关注那个挤着公车去接小孩子放学的妇女正在跺着脚说:“这鬼马路,干嘛又塞车了”?在酒店豪华的套间里,中年男人为摩登女郎出手阔绰一掷千金,谁会同情在菜市场上那个为了一毛钱跟小贩讨价还价的可怜女人?
人们常常说一句话“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支撑着他的女人”许多人都把这句话当作了真理挂在嘴边,虽然某种程度赞扬了女人,肯定了她们的价值,但却掩盖了女人在当中牺牲的一切。大部分男人的旷世基业,都是与女人一起打拼过来,或者说是建立在女人无法估量、不计回报的付出上。但是,大多数男人在有收成的时候,要不是“窃取革命果实”就是“另起司令部”或者干脆“杯酒释兵权”女人仅得到一些类似于“良妻贤母”“持家有道”“贤内助”等的廉价精神桂冠、安慰奖,男人却拿着那些本属于共有的财富、名誉、地位来挥霍,心不跳脸不红眼不眨。
自作聪明的男人,真以为你们的荣华富贵都是自己私有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吗?想想在你们风流快活、名利双收的时候,是否踏在了谁的青春与汗水之上?没有你们枕边那个一直让你骂作“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仁”的结发之妻,你们今天会有这样的成就吗?今天就算要论功行赏,也应分给她们最大的一份。怎能做些忘本之事呢?
我们可敬又可叹的女同胞,为了一个个善变的男人而献出了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却是日渐增多的冷眼以及不再温暖的问候。试问,当负心的男人在挥霍着他们共有的果实,却忽略了女人应有的一份时,谁来给她们追讨这个公道?又有谁来为她们的付出计算过成本?
试问,女人为男人牺牲了多少,谁知道呢?
2008-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