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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准备这么当母亲的?”
迟兮瑶扬了扬眉,挑衅地看了崔珝一眼。不过很快,她就不那么开心了。
她突然意识到,两人成亲已经很久了,荒唐事没少做,怎么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呢?
该不会是,她有问题吧。
迟兮瑶惴惴不安地看了崔珝一眼,沉声说道:“好像,这个月也没有好消息呢。”
她声音有些闷,人也蔫蔫的:“怎么别人刚刚成亲便立马就有好消息。咱们就是没呢?”
崔珝俯下了身子,轻轻吻了吻迟兮瑶的眉心。
“不急,迟早会有的。”
柳太医是杏林高手,他说不出半年,那定然不会有错。
迟兮瑶还是有些不开心,连秋千也不坐了,站起了身。
“这么想要孩子吗?”崔珝拉住了她,轻声问道。
“嗯。”迟兮瑶点了点头,她抿了抿唇,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自幼便没有母亲,父亲和祖母并不待见我,所以我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更不知道同父亲母亲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若是可以,我有了孩子,我定然不会让他如我一般,过得那般艰难。”
迟兮瑶越说,声音越低。
她好像很少会跟崔珝提起自己幼年的事,突然说起来,又怕他会觉得自己矫情。
“好,那便努力要一个。”崔珝伸手,揉了揉迟兮瑶的头顶。
“努力?”迟兮瑶抬起了头,看向崔珝,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
这种事情,还能努力?子女缘分,难道不是天定的吗?
但是只一瞬间,她便听明白了崔珝的言外之意。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顷刻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羞赧。
“青天白日的,你瞎说什么!”迟兮瑶抬手,朝着崔珝的心口,砸了一拳。
“没瞎说。走,回房,现在就开始努力起来。”崔珝反握住了迟兮瑶的手,拉着她,往卧房走去。
迟兮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倒也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进了房。
两人是新婚燕尔,于这些事情上本就有些多,如今便更是频繁了些。
迟兮瑶不知在哪寻来了些助孕的避火图,一连几日都照着上面学着。
许是因为想早些有子嗣,迟兮瑶近些日子以来在榻上也格外配合些,花样换了又换。
连之前不肯穿戴的那些心衣,也都派上了用场。
这一个月,定北侯府水房负责值夜班的人,便没有闲下来过。
看着她这副模样,崔珝倒是有些想笑。
怎么会有人,如此期盼一个孩儿的到来呀?
“就这么急吗?”崔珝站在榻前,任由迟兮瑶胡乱扯着他的衣袍。
“别废话了,你今日怎么穿的这样多,这衣服的带子也太难解了些。”迟兮瑶忙得焦头烂额,解着崔珝的腰带。
“朝服就是如此繁琐,夫人就不能等为夫先去换一身常服吗?”崔珝抬起了双手,任由迟兮瑶摆弄。
“哎呀,书上说,这个时辰最好,最易有孕。”迟兮瑶急的都要上嘴咬了。
崔珝怀疑她看了个假书。
怎么会有一本书,连时辰都安排好了呢?
“是什么书?”虽然心里不太信,但崔珝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腰间,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是我外祖母给我的。书上说这个时辰同房,能得双生子。”迟兮瑶揽住了崔珝的肩膀,将他往榻上带了带。
这么一说,就更离谱了,不仅能助人有孕,还是双生子,真要是这么神奇,那宫中那些承欢许久不曾有孕的妃子,恐怕挤破了脑袋也要找大长公主借来一阅了。
但崔珝心里虽然这么想,行动上却半分也没有犹豫。
由着迟兮瑶勾着他,上了榻。
几经辗转,拔步床吱吱呀呀地吟着歌。
直到暮色四合,天际挂上了一弯弦月,这拔步床的吱呀之声,才停了下来。
崔珝长舒一口气,从床榻间起身,正准备抱着她去净室清洗。
“别动!快来帮帮我。”迟兮瑶打开了崔珝的手。
将腿抬了起来,搁在了他的肩头。
“这又是做什么?”崔珝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生孩子用的工具人。
“把我的腿抬起了,书上说,行完房得倒立一炷香。可我不会呀,你帮帮我。”
崔珝无奈地摇头,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本什么书。
“快点呀!”见他久久不动,迟兮瑶抬腿,踢了踢崔珝的肩膀。
“好。”崔珝应声,将她的腿抬了起来,又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椎,生怕她伤到自己。
“书上所说的,也未必能尽信。”他小声提醒到。
“嗯?”迟兮瑶闭着眼睛,数着时间,回答道:“才不是呢!外祖母说,这书是从岭南传来的,苗疆女子善于魅惑夫君,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崔珝有些无奈,他觉得迟兮瑶有点病急乱投医了,甚至害怕她明日要是寻了些什么药物偏方,是不是也要吃进肚子里。
想到这,崔珝的眉头皱了皱。
可别真的被骗了。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努力!
第六十二章
◎惧内之名(婚后日常4)◎
次日一早,崔珝便吩咐了属下,将京城中所有卖假药的郎中全都抓了起来。
这些平日里卖些大力丸,起死回生丹,容颜不老丹的假郎中,屡屡被禁又屡屡复苏。
或许,他们自己都不会想到,最终将他们抓捕入狱的原因。
竟然是,定北侯担心夫人被骗。
崔珝担心迟兮瑶病急乱投医被江湖郎中骗了,所以近些日子一到下值时间,便脚底抹油,恨不能立马飞奔回府。
他在礼部领了个虚职,在与不在倒也确实是没什么区别。
但他日日都走得那样早,又从不出门应酬,时间久了,崔珝惧内之名,便在京中传来了。
这一日正午,几位礼部的同僚在膳房用膳,边吃边聊。
礼部尚书年岁最大,平日里夫人拘着管着不许他饮酒过量,是以他日日午膳都在礼部偷偷饮些。
“我家内人呀,不许我饮酒。”他浅咪了一口,同礼部侍郎说到。
礼部侍郎是个胖子,平日里夫人不许他吃的过于油腻,是以,他总在礼部偷吃肘子。
“我家内人不许我吃肘子。”礼部侍郎左手一个东坡肘子,右手一只香薰烤鸡,吃的满嘴油光。
其他几位大臣纷纷加入了进来。
“我家内人不许我穿青色衣衫,说像个蠕虫。”
“我家内人不许我饮凉茶,说我脾胃不好,要热饮。”
有好事者,放下了筷子,问崔珝:“侯爷府中,可有何趣事呀?”
言罢,众人纷纷将目光向崔珝投来,怎么说呢?原本崔珝比他们年轻有为又英俊,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可如今一看,原来堂堂定北侯也是个惧内的,一下子,礼部众人便觉得这位杀名在外的定北侯,亲切极了。
“我家内人……”崔珝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什么也没想到。
好像,迟兮瑶并未对他的生活有任何干涉。
“我家内人什么也没说。”
“哦……”在场的众位大臣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脸上却全都写满了,真的吗?我不信!
礼部尚书走到了崔珝身边,轻轻拍了拍崔珝的肩膀:“年轻人,刚刚成婚,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好时候。再过些日子,等夫人厌倦了,侯爷便有话同我们聊了。”
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朝崔珝抬了抬眉。
吏部尚书好像醉了:“你呀,年轻!嘴硬!”
崔珝没说话,只在心里默默想了想。
他家夫人,好像日日都要他生孩子。
但这话,怎么好拿到外面来说呢?故此,崔珝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了。
给众人留下了一个,爱面子,嘴硬,惧内,的形象。
又过了半个月,仍旧没有好消息。
崔珝愈发觉得,迟兮瑶看的书有问题,因为她的角度和姿势,越来越刁钻了些。
崔珝并不知道这些姿势到底有何意义,可每每同房,他也没有拒绝。因为这些姿势,很显然于他而言十分便利,崔珝因此也时常能到达前所未有的境地。
一阵荒唐过后,崔珝都会抱着迟兮瑶去沐浴,偶尔在浴室之中,两人还要再来一次。
直到一日下值,崔珝还未来得及脱下朝服,便又被迟兮瑶拉着进了房,她算着时间,解着崔珝的衣服。
崔珝也配合着,伸手碰着她的脸,轻轻吻了过去。
忽然,迟兮瑶的胃中一阵翻滚,撇开了脸,一把将崔珝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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