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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的温度已经到了38度,但在办公室里,也不是感觉太热。自然现在办公条件的改善,让人坐在室内不如春秋,但无法到外面多处一会。人们仿佛象沙漠里的鸟儿,有点昼伏夜出的味道。这里每年夏至前后,总会有几天特别的热。所以特别盼望清凉。
一想到清凉,脑子就会想到家乡的小河,村前的荷塘,想到嬉戏水中的开心快乐。记得给你说过的那记忆中的小河,那记忆中的荷塘。一放学,甩掉书包,就会飞也似的跑出院外,任凭母亲怎样的呼喊,耳边早已听不清母亲到底说些什么。似乎约好一般,当水花在身边飞起,早就有几个好伙伴在那里制造着自己的花般的作品。水花溅起,会随着手的不同在阳光下会幻化出不同的光彩来,当你躺在水面上隔着水花看太阳,会有许多不可言状的景象出现,如天上的云,世上也许只会出现一次,象什么,不象什么,谁也说不出,只知道在这随手而起的水花里,有着太多的开心和快乐,甚至有些童年的梦想和希望。看准了目标,一个猛子扎过去,抓到了,那种内心喜悦,总会用欢呼来表达,那是一种纯真,从来也没有想过是否要收藏。不知怎的,长大了,就有了更多的欲望,现在有了喜悦,就会收藏在心里,然后一次次地拾起,让这喜悦慢慢清凉一下自己被世尘搅挠的浮燥烦热的心。也许只有这样,在喧嚣燥热的世界里,才能多得些开心和快乐。想起那种因清凉而带来的快乐,想起那种种因喜而笑、因悲而泣的单纯而带来的清静心情,就是在这炎炎的盛夏里,内心也会微微有些清凉的快意。心静自然凉,这凉也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一种与生俱来的期盼了。
仲夏之夜,童年的农村的夏夜,其实是一年中最令人快乐的时节。荷塘边,瓜田里,果树下,到处会有着童年有快乐。这种快乐,现在只能是记忆中的了,连现在的农村的孩子也不会再有,也许不远的将来,连记忆中夏夜的快乐,也会象现代人读古人的游记一样,永远封存文字里,让人去想,去用心去体会。
少年不知愁滋味,不知忧伤和痛苦,不会看到别人痛苦而暗自落泪。生长在一个乡村僻壤的农村,想来自己却看到了听到了也许是别的小孩子不能看到和听到故事。祖父是一个民间的郎中,现在应该可不行,算是无证行医了。那时可也算是十里八乡的名人了。早年曾闯过关东,大约在吉林一带的山里度过不短的时光,伐过木,烧过炭,扛过脚力。也得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遇。所以在我的心里,祖父可是一位故事大王,肚子里的着说不完的千奇百怪的故事。那时是近二十多岁的光景,现在推算起来,大约就在三十年代末吧。文革时期因在乡里行医,遇到过一些麻烦,在我上小学时,六岁吧,祖父又重操了旧业,为乡邻们送药行医,只是不再收费,所以从小我就可以从祖父那里得些点心之类好吃的东西。我在村里小伙伴中也就有了可以炫耀的资本,现在回到家乡与童年的伙伴说起话来,总还是我的点心最让他们记起,让他们感到我还是那样的在他们心里依然可以亲近的人。每年的农闲,现在的家里总会有童年的伙伴到县城办事顺便稍来的时令的小吃。有我最喜欢吃的毛豆,嫩玉米,也有些红枣,地瓜之类。他们的家里有些难事,自然也总会想到我,其实我不在家的时候多,总会是母亲热情地招待和应付。每当这个时候,女儿总会对老家有着异乎寻常的期盼和向往。我知道,这心中的向往在心里总会是美好的,女儿去过一次,已经表示坚决不再去第二次,但向往和期盼总还是有的,每年总还会问上几次什么时候可以回老家。女儿的心中挂记的,依然还如我一样,是那毛豆的清香,地瓜的甘甜。只是没有了淡淡的荷香,没有了清清的河水中的浪花。儿时的快乐,其实很简单,一颗青杏,一把桑椹,一支青莲,一池蛙声,一天的星斗,都会带来无限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