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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腰,骄傲。
苦涩的中药在洞府内蔓延,谢南珩不放心起身,前往盥洗室。
他一眼瞧见,许机心坐在葫芦般小巧的丹炉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蒲扇。
这只丹炉是谢九长老给的赔罪,自带兽火,适用于炼丹初学者。
谢南珩微微疑虑。
丹炉炼丹时,该恢复正常大小吧,这么小,受热容易不均匀。
许机心仰头,见谢南珩身形颀长,站在门口若庭中玉树,走动间直裾摆动,两条大长腿轮廓明显。
他蹲在许机心身边,盯着丹炉,面容微微僵硬,“悦悦,你这是?”
不会药材全焦了吧?
“熬药。”许机心道。
“能给我看看,归暄姐给的方子吗?”
“好的呀。”许机心摸出玉纸,递给谢南珩。
谢南珩接过,先看了方名。
壮骨丹。
谢南珩松了口气。
丹药还算正经。
又看炼制手法。
因为神族后裔大多不擅长炼丹,这个方子有所改动,只需将所有药材丢入丹炉里,小火慢熬,可得到浓稠药汁。
待药汁冷却,搓成龙眼大的丸子,药丹算是炼成。
谢南珩暗自点头,是熬的没错。
他又看药材,越看越觉得不对,这这这,好似有催情壮阳之用,合..欢.修士常以这些药材炼制成香或者香囊,以作闺房之乐。
谢南珩面色铁青。
第42章你不要命了
难怪白日,涂敬云和凃归暄瞧他时,面色不对。
谢南珩犹不死心,抱着微弱的希望问,“归暄姐为什么给你这个药方?”
“因为你受伤了,归暄姐说这是滋补的。”许机心毫无心机地回答,“我觉得很对,你确实该滋补滋补身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南珩捂着自己的肾。
此滋补非彼滋补。
他艰涩地开口,“悦悦,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养好了,你看我现在,能动能跳。”
许机心捧着他的脸,灯笼花的照耀下,他的脸色依旧惨白,没有多少血色。
她收回手,摸出镜子,又手掰着他的脸贴到自己脸边,望向镜子,“你看你的脸,再看看我的脸,养好了吗?”
她这种脸颊红润,肌肤有光泽,才算健康。
谢南珩这种,面色比冬天的雪还要惨白的,叫做虚。
谢南珩:“……”
谢南珩无话可说。
对比过于明显,他不好胡说八道。
他道:“我这也有滋补方子,我来炼制滋补丹药。”
“你不用劳心了,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许机心推开谢南珩,收回镜子,手挥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火。
“不劳心,很简单的。”谢南珩积极争取自己的利益。
“我说劳心,就是劳心,不许辩驳。”许机心霸道宣布。
谢南珩张了张嘴,见许机心一脸严肃,不容置喙,又闭上唇。
算了,到时候用真火烧干净。
药差不多煎到只有一碗水,许机心用蛛丝操纵丹炉,将药液倒了出来。
谢南珩盯着这黑乎乎又古怪的药汁,又摸出玉纸翻看,发现这药汁和玉纸上记载的药汁不太一样。
有点像凡界那边的熬药手法。
凡界手法熬的药,相较修真界,药效会大幅度下降。
谢南珩面色阴晴片刻,药汁一饮而尽。
许机心望着谢南珩,很是欣慰,并塞给他一颗杏子大小的灵果。
甜蜜滋味在舌尖绽开,谢南珩面色又恢复明朗。
就当哄小姑娘开心了。
“好了,咱们安置吧。”许机心洗净丹炉,拍手起身道。
盥洗室旁边有温泉,里边丢几颗小火石,将山泉水灌进去,泉池内的水上升到合适温度,待水用脏,又可启动机关,将水排出去。
十分方便。
两人是分开泡的温泉,无论是谢南珩,还是许机心,暂时都没那个心思,毕竟,前一场欢愉,足够惨烈。
只是,相较许机心泡得嘿嘿欢快,还化作原形在水中沉浮,后沐浴的谢南珩,就没那么好受了。
他本以为,以凡界手法熬出的药汁,药效一般,不会有多大功用,但他忘记,修真界手法熬出的药汁,是一剂药揉十个丸子,而许机心是将十天的药熬成一碗水。
凡界手法再粗糙,量足够大时,累积的药效,依旧强得离谱。
而温泉,恰恰能辅助激发药效。
谢南珩入温泉刚泡一炷香,便感觉一股内火从下腹往上升起,有一股力量要往外冲,往外炸。
谢南珩:“……”
优雅如他,此时也想骂脏话。
他不敢多泡温泉,忙从池子出来,盘腿坐在池边,默念清心诀。
待内火一波又一波的退下,谢南珩浑身又是一阵汗。
他不敢再下温泉,只站在池边用水冲洗一道,确定心如止水,才前往卧室。
卧室内一片昏暗,悬挂在床头的灯笼花被黑匣子罩住,没有外露半丝光亮。
不过谢南珩肉眼经过不知多少次强化,在黑夜中视物,并无障碍,他瞧见,许机心只着亵..衣.,两根细细带子挂在肩上,露出两条柔软白皙的胳膊。
肩头圆润,锁骨明显,修长的脖子莹润,一张睡颜甜美可爱,嘴微微嘟着,唇珠明显高翘,似挂果的樱桃,引人采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南珩喉结动了动,滋补方子残余药效尚在,他不可避免地,又起一股内火。
他忽而心气不顺。
自己憋得这么难受,她凭什么睡得这么喷香?
还有,他绝对不是不行。
任谁被吸了那么多血,都会不行。
他能坚持三天,已经很行了。
是男人,就得自信。
谢南珩上前俯身,亲上那惹人遐思的唇,在那唇珠上边,亲了又亲。
许机心迷迷糊糊被亲醒,本能回应,眼见又要擦枪走火,谢南珩克制抽身,许机心伸手,一把捞过谢南珩压在身下,继续动作。
谢南珩搂住她的腰,脑中只有一个词,血尽人亡。
他没有更多的血,供悦悦吸了。
不作不死,谢南珩头一次觉得,自己并没他预想中的那么淡定从容,成熟理智。
可是夫妻之间,又哪有那么多理智可言?
谢南珩闭眼,准备硬扛过去,这时,埋在他脖间不断吮吸,在咬破喉管和不咬破之间游移的许机心忽然停止动作。
她坐直身子,拍开照着灯笼花的黑匣子,那双可爱漂亮的杏眼,充斥着蓬勃的怒火。
她跨坐在他腰部,咬牙切齿,“谢南珩,你不要命了?”
之前那么危险,现在又要以身试险?
真以为她次次都能那般理智,及时克制住对他灵肉的渴望?
“你要是不要命,我现在就吃了你,信不信?”许机心张嘴龇牙,十指弯曲如爪,俯身威胁道。
若他在床笫之间被她吃了,给她留下无穷大的心理阴影,还不如现在吃了他,免得她日后受到伤害。
谢南珩躺在床..上.,见许机心满脸写着,我吃人,我超凶,明明该害怕的,但谢南珩没忍住笑出声。
实在是,许机心两颊挂肉,带着少女的稚气,这般威胁人,也如胖嘟嘟的猫儿在张牙舞爪,产生不了多少畏惧感。
可爱萌。
许机心被他笑懵了,她伸手推了推谢南珩,凝眉不悦,“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她在说正事,他却在笑,多少有些不尊重人。
但,也因为他这一笑,许机心满心怒火一下子外泄,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紧绷。
谢南珩笑地胸膛抖动,连带着上边的许机心也微微颤动。
见许机心又推他,他忙止住笑声,果然讨饶道歉,“是是是,是我不好。”
“只是悦悦睡着后,太可爱,我没忍住。”
他撩起眼皮,仰望上边许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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