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爱_分卷阅读_17

蔚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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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故人

    几天下来,还算顺利,大约是飞驰确实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吧,以附近大学生消费者为主,所以很少出现行为出格的顾客。

    顶多是叶初晓前去推销啤酒时,一些人见着她模样清纯漂亮,言语上调戏几句,不过这样以来,也通常就能多卖几瓶。

    叶初晓虽然未经世事,但或许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对这种事情,有一种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故与从容。

    她内心抗拒,却能强迫自己表面上迎合。只要不是太过火,她都能悉数接受。

    当然,或许这就是她的本性,她其实是一个善于对生活妥协的人。

    就连陈玲玲都很意外,某天中途在吧台旁边休息时,拉着她道:“还以为你胆子小害羞,没想到这么快就适应!”

    叶初晓淡笑道:“既然来了,那就希望能多卖点吧。”

    陈玲玲嘻嘻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人:“长得漂亮就是好,你看那几个人这两天每天都来,还指定要买你的酒。光他们每天都能喝几十瓶。”

    叶初晓皱眉看了看她指的卡座,那几个男人这几天确实每天光顾,也每天从她这里买几十瓶啤酒。但为首的那个男人,却也越来越放肆。最初只是在她给他们开酒时,拉拉她的手,今天已经过火地揽住了她的腰。

    她虽然没有太明显地闪躲,但也是反感至极,恨不得将那咸猪手剁掉。

    她收回厌恶的眼光,被吧台里的服务生,一句威哥吸引过去,然后蓦地愣住。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吧台前,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一杯酒,然后笑着和他不知说了几句什么。

    叶初晓怔忡片刻才反应过来。

    虽然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是在新塘生长的十几年,这个人她见过无数次,不会认错。

    张威怎么会在这里?

    她脑子里冒出这个疑问。

    驰骏呢?

    她脑子里又接着冒出第二个至关重要的疑问。

    真思忖着要不要上前,刚刚那卡座的男人,已经朝她招手大叫:“美女美女,快点再拿一打啤酒。”

    叶初晓忙不迭起身,抱着一箱啤酒跑过去。

    等到她跟那些人斗智斗勇,勉强从咸猪手中脱身,回到吧台处,刚刚张威坐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她转头环顾了下四周,还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阿智,你认识刚刚坐在这里的人?”她想了想,开口问吧台里的男孩。

    “你说威哥吗?他是酒吧的小老板啊!”

    叶初晓下意识就问:“那大老板呢?”

    男孩摊摊手:“不知道,我也没见过。这里的事都是主管和威哥在打理。”

    这时陈玲玲跑过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事。”叶初晓摇头,“就是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我老家的熟人。”

    第二天晚上,张威再次出现。

    其实叶初晓知道,自己找张威的目的其实很荒唐,他们的关系远远不可能有什么他乡遇故知的热泪汪汪,她只不过是想要确定驰骏的消息。

    当初一念之差的错误后,驰骏便消失不见,于是她便因为这错误,被恶梦纠缠两年。

    看到张威,她就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

    驰骏是生是死,至少给她一个痛快。

    张威肩膀被人拍了两下,转头看到叶初晓的脸,像是一怔,旋即露出一丝陌生的厌恶。

    “张威,你还认不认得我?”叶初晓小心翼翼问。

    在她的印象中,她和张威似乎从未说过话,他跟当时的周浩不一样,周浩是那种油腔滑调嬉皮笑脸的小混混,而张威与驰骏更类似一些,话不算多,看起来还算老实,跟在驰骏身边,更像是一个影子。

    而且叶初晓大约能感受到,虽然从未说话,但这个男孩对自己是排斥的。

    张威瞥了她一眼,很快冷淡地转过头:“新塘之花,怎么可能不认得。”

    虽是讥诮的语气,但叶初晓还是松了口气,继续小心翼翼问:“你知不知道,驰骏他现在怎么样了?”

    张威再次转头看她,眼里都是明显不过的厌恶:“你不知道骏哥怎样了?难不成两年前你对骏哥做过什么事,你自己都忘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

    叶初晓心虚地咬咬嘴唇:“我不是有意的。那……他有没有事?”

    “不是有意的?”张威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对一个受重伤的人见死不救,叫做不是有意的?你想知道骏哥怎么样了?好,我告诉你。两年前,因为你的见死不救,他失血过多,死了!死了!你满意了吗?”

    “死了?!”叶初晓猛地往后退了两步,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

    虽然她迫切地想知道驰骏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但当她真的听到他死了这个消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因为这意味着她确确实实做了一回刽子手。

    张威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她苍白的脸色,直接放下杯子离开。

    “初晓初晓,你怎么了?”陈玲玲发现她的奇怪,跑过来拉住她问。

    叶初晓在她的扶持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捂着发闷的胸口道:“大概是这两天没怎么睡好,有点不舒服。”

    陈玲玲担忧地看了看她:“那我跟主管请假,我送你回宿舍休息。”

    叶初晓点点头。

    这个晚上,叶初晓再一次被恶梦纠缠。梦中驰骏一脸鲜血站在她面前,而她手中拿着一把刀,刺入他的腹中。

    她第一次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的黑暗。

    “初晓……你做恶梦了吗?我好像听到你在哭。”陈玲玲从对面的床,传出惺忪的声音。

    “有吗?”叶初晓摸了摸脸,才发觉已经湿漉漉一片。

    这次的梦真实无比,驰骏的脸好像就在眼前,近地触手可及,甚至连那呼吸都是隐约能感觉到。

    他真的死了么?叶初晓心中默默地问自己。

    ☆、第23章再现

    接下来的两天,无论是白天给孩子做家教,还是晚上卖啤酒,叶初晓都神情恍惚,魂不守舍。陈玲玲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自己这两日睡眠不好。

    陈玲玲摸摸脑袋,也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美女,快过来送啤酒!”

    恍惚的叶初晓,被人叫唤回过神,抱起一箱啤酒来到卡座前。

    这桌人正是这几天每天从叶初晓手里消费至少几十瓶啤酒的那几个男人。

    她机械地用启瓶器开了几瓶啤酒放在桌上:“请慢用!”

    “别走啊!”坐在她旁边的平头男人,笑着拉住她的手,“美女这两天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要不给哥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看哥哥能不能帮你!”

    叶初晓不着痕迹地挣开,讪笑道:“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叫我,我还要去别的桌。”

    平头男人呵呵笑了笑:“去什么别的桌?你想卖多少,哥哥今天都给你包了。你就专门在这里陪哥哥喝酒。”

    周围的几人起哄:“是啊美女!就坐在这里陪大家喝酒,你想卖多少,咱都包了。”

    叶初晓心中烦闷,完全没兴致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只耐着性子继续道:“我真的要去别的桌,你们慢慢玩,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就是。”

    平头男人盯着她的脸,倒了一杯啤酒拿在手中,目光闪了闪,站起来道:“要走也可以,不过怎么着也要赏脸喝了这一杯。”

    叶初晓蹙眉看着他手中的杯子,一杯啤酒不算什么,但是她不想破了自己的原则,毕竟她不是陪酒女郎。

    “这几天哥几个在美女手里少说也拿了几百瓶啤酒,怎么着?这点面子都不给?”平头男人手往前伸了伸,那杯沿几乎碰到了叶初晓的胸口。

    她眉头蹙得更深,往后稍稍退一步,避开那尴尬的触碰,思忖片刻,正要接过酒杯,男人的手却故意一偏。

    于是,那杯中的啤酒便洒在叶初晓胸前。一部分还特别刁钻地从胸口□□的地方,往胸口里面流去。

    那男人故意大惊失色,放下酒杯,抽了张纸巾,便要往叶初晓胸口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怎么就没拿稳呢!来来来,我帮你擦擦!”

    “不用了不用了!”叶初晓忙不迭推开他,脚步蹭蹭往后退了几步,堪堪避开了那只咸猪手,“我去厕所清理一下就好了,你们继续喝。”

    说完,捂着胸口便往厕所跑去。

    制服上衣是白色,沾上啤酒,很明显的一块湿迹。胸口里面的啤酒,贴着皮肤,更是黏黏腻腻地不舒服。

    叶初晓对着厕所的镜子,恨恨地擦了擦,心知那可恶的男人是刻意,却也无可奈何,连心中的咒骂都显得无力。

    勉强处理得差不多,叶初晓对着镜子幽幽叹了口气,转身拉开门出去。

    只是才走两步,路过男厕所时,忽然身体一紧,被人从后面用力抱住。她下意识想惊叫,嘴巴却也被牢牢捂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哼唧声。

    浓烈的酒味从后面扑过来,呛得叶初晓直恶心,男人身体炙热的温度,让她恐惧。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丝毫没有用处。抱着她的人,力量很大,再加上酒意,更是让她如同蚍蜉撼大树。

    那人像是有备而来,抱紧她后,迅速将她挤入旁边的男厕,飞快反手将门锁上,又将她抱进其中一间隔间,

    “美女,别浪费力气挣扎了,就让哥哥玩会儿,哥哥给你钱。你要多少哥哥给你多少。”

    叶初晓听出这声音是谁,正是那泼了自己啤酒的平头男人。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用力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整个人被抵在墙壁,被他死死压住。

    男人捂着她嘴的手不动,而搂着她腰身的手,则急切地移动,滑入她衣服里,抚上了她里面光裸的肌肤。

    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叶初晓忽然挣脱出一只手,重重朝身后的人眼部抠去,待那人怔忡时,又用后脑勺用力一撞,身上的力道终于一松。

    只是,她刚刚尖叫着打开隔间门,身后又是一重,整个人被扑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剧烈的撞击,让她头晕眼花,再也用不上力气。

    男人大约是恼羞成怒,骑在她腰上,揪住她的头发,喷着酒气,恶狠狠道:“性子烈得狠嘛!老子就是要办了你,看你有什么本事跑得掉!”

    “救命!”叶初晓大声尖叫,但外面狂躁的音乐声,让她的叫声显得微弱无力。

    男人兴奋地笑了两声,伸手撕裂了她背后的衣服。

    一阵凉意涌入背脊,叶初晓痛苦地挣扎,却怎么都无法再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