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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你说下雪了
我有些羡慕。但也仅仅如此
转身之后我就忘了
因为北方下雪，是平常之事
对此我缺乏任何回忆，和想象的空间
就象新闻报道说：北方有雪，那么北方就有雪
仅仅如此——北方有雪，在电视画面上
象遥远美丽的童话。仅仅如此
直到中午，一场细雨，突临杭城
带着腾腾雾气，象雪花融化的样子
并且满城，都明显感到
从北方奔袭而来的阵阵寒意
才使我想起，早上你们说的这句话
下雪了。——这句话直到中午
才掉到我心里，并且象雪花一样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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