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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呆久了
在屋子里呆久了
出来我总会看看天空
云的走势和箭一般飞掠的小鸟
还有小区门前那棵枯死的老树
和老树旁静静的莲花河。它们
象身边经过的这些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我用目光轻轻抚摩它们
象抚摩爱人一样，轻轻地
我抚摩着这个真实的世界
感觉自己也被它们轻轻抚摩
这就象在屋子里呆久了一样
它们被我遗忘。它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我，在词语里找到自己的时候
我也被它们遗忘。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奇迹
海边拾捡来的海螺
在书桌上沉寂了很多年
很多年之后的一个夜晚
我听见它在风中轻轻悲鸣
——它错把漆黑的夜
当作温润、辽阔的海
我错把它
当作复活了的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