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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你脖子上有东西
这不是景王从前的府邸吗?
阿兰哆哆嗦嗦道:“奴婢听说景王一党就诛杀之后,府中还有不少仆人,那些人都死得很惨,难说这里有鬼?”
君妩摇头叹气:“本宫说的是他们!”随手一指。
只见远处的几个小太监拼命地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这现象在她们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一路走来,但凡是个男人,或者曾经是男人的,都和那几个小太监一样。甚至有的干脆拿黑布帮主了自己的眼睛。
阿兰看看那些人垂下的眼睛,再看看自家长公主那傲人挺胸的那个胸,总算明白过来了:“难道说是.....花公公的命令?”
君妩冷哼:“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个死太监!她不就是选择了这件暴露的衣服嘛,他就下了这样的命令!要知道她穿成这样无非是想展现魅力,现在没了观众,她人生乐趣就大大减少了!
阿兰想了想,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不如换个话题:“长公主,那日你让奴婢查的时候,奴婢查到了。”
果然,等阿兰刚说完,君妩的气就消了不少。她问:“哦,有驸马的消息了?”
阿兰道:“是。昨日围观长公主大婚的人群中,奴家看到了驸马的身影,奴婢再一查,就找不到驸马的身影了。京城也都找遍了,驸马似乎.....是离开京城了。”
“离京......”
“长公主.......”阿兰的声音低低的,她太知道这事对长公主的意义了。驸马虽然呆呆笨笨的,不是长公主喜欢的类型,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久,人非草木啊,就算长公主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几分感情在里面。
君妩微拧眉心道:“王老夫人那里知道吗?”
阿兰摇头“还不知道。”
她点头:“嗯。暂时别让老夫人知道,不然以她性子,怕是承受不住。”
阿兰应是:“长公主,那要怎么办?你也知道驸马这个人他.....要是他在路上遇到点什么,那可如何是好?”阿兰满色担忧。
君妩眸色微沉:“这事得想个万全之策,容本宫好好想想。”
然后回到房里,君妩就把拯救驸马的大业抛在脑后,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品尝起美食来。
说来惭愧,顶着这个长公主的头衔这么些年,却没有享受过一天公主该过的生活。倒是嫁给花翎之后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才体会一二。
面对满满一桌的美食,君妩心情大好。
搁在宫里,这就叫奢靡,但在这里就是纵情享受生活。
到底是吃别人的不心疼,阿兰拼命地为她布菜,片刻功夫,碗已叠得如一座小山了。君妩觉得好笑:“阿兰,你这样,本宫要从何处开始动筷?”
阿兰把筷子塞到她手里:“长公主多吃点吧。”那架势好似要她把嫁给太监的那份委屈都在吃回来似的。
她点头,正要动筷时,门外的小太监恭声道:“花公公。”
话音未落,花翎已快步入内,疾步而来。许是走得很急,他微微喘气着,酡红色的面容上沁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撇开太监的身份不说,这厮的皮相还真堪当秀色可餐四字。
他眼眸明亮,笑道:“总算还赶得及。”
她心中微微一动,手中的筷子也慢慢地放下了。他是说过这话,不过当时他是随口一言并未放在心上,想不到素来狡诈的他还有这守约的时候。她道:“花公公来得巧,阿兰,为花公公多添副碗筷。”
阿兰有些不情愿去准备了。花翎眼眉带笑地坐下了,道:“倒不是巧,咱家既然答应长公主要一同用晚膳的,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这会儿的功夫,有几个小太监端茶送水的,伺候他净手漱口。她抬眼,忽然瞥见他脖子上的东西,状似随意道:“难为公公了。宫中事这样多还要赶着来。”
“也没什么大事。咱家的义子,闹孩子脾气了,非得要恭喜咱家成家了。”他说得无奈,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哎,到底也是咱家义子,咱家总得露露脸,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人,本宫有几分印象,油嘴滑舌,是个拍马的行家。”
他毫不避讳,微微含笑:“不错。”不过他就是喜欢安图这个拍马屁的本事。
安图是个鬼机灵,今天一早带领着宫中有品级的太监浩浩荡荡地来恭喜他,并且让每一个前来的太监都说一句祝词,什么‘祝公公与公主百年好合’‘祝公公与公主恩恩爱爱’‘祝公公与公主白头到老’,哪怕他毅力再坚定,也被这些马屁捧得飘飘然了。
她挑眉,慢悠悠地笑着:“只是本宫怎么没听说原来安公公还长着一张樱桃小嘴啊?”她的目光移到了他脖子上,上面赫然留着几个鲜红的唇印。
他本能地去摸摸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怔在了那里,脸色微白,又气又恼。
他豁然起身,强挤出了一丝笑,道:“长公主慢用,咱家去去就回。”
隔着一道门,他斥责下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混账东西!怎得没提醒咋家?既然这样不长眼,你的这双眼睛也就不用了!来人......”
他健步如飞地离开,接下去的话就再也没有听到了。
这让君妩想到了一件事。在她嫁给第二任将军驸马时,老夫人明面上不说,在背后却颇有微辞,大意是自古女子以贞洁为荣,如长公主这样再嫁的女子简直是不贞,他们家要不起这样的媳妇云云的。
后来的结果当然是以她继续放浪形骸为胜了。但是她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他一个太监比她一个女人都重视名声、在乎贞洁?
难道真的只有她是无节操的?
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落寞感袭来,她心里就不怎么痛快,草草吃了口饭就了事了。
等她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棋子时,花翎来了。他换了身暗红色的常服,脚蹬着黑色锦靴,腰带松松地束着带子,慵懒而洒脱,颇有几分名士的不羁之风。
白皙的脸庞被熏得通红,随着他的走动,还未束冠的发丝中,水珠滴滴答答得落下。
榻上陷下了一块,他笑眯眯地挨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香味窜入鼻尖。
君妩不习惯这香味,微微往旁边靠了靠。他以为她还在因为那印记而掀起,忙紧紧地拉住她,道:“长公主,奴家洗干净了。干干净净的哦。”
她抬头,有些诧异,原以为他只是擦去脖子上的红印而已,想不到这厮还去洗了个澡。只是,再怎么用力搓洗,也搓不去太后娘娘的款款心意。
“长公主,奴家真的干净了。”他撅嘴,神情决然,“若是长公主不信,大可以检查一番!”
说着他的手搭在腰带,似乎只要她敢怀疑,他就敢脱得一丝不剩地让她检查。
她眼皮一跳:“本宫信你了。”
他甜腻腻地缠在她身上:“长公主.....”两只贼手很不老实地揩着油。
她身形忽然一闪,让他扑了个空。他慢慢地从榻上坐起,无比哀怨地看着她。
“本宫有事问你。”
“是什么?”他兴致缺缺,唯一感兴趣是的她站起来后身上某两团抖动的大肉。
“是你让府中的人对本宫视而不见的?”观众热烈期盼的眼神是她快乐的源泉,现在这份乐趣被剥夺了,她的恨意不止一点点。
“长公主言重了,怎么能说是视而不见呢?”他眯眼,顺着案几妖娆无比地半躺下,阴冷地笑道,“长公主是奴家的,怎么能让那些东西看了去?若不是碍着瞎子不能好好伺候长公主,奴家是不会留着他们的眼睛的。”
“你倒是狠。”
他的鞋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裙子:“长公主不要怕呀,长公主是奴家的妻子,奴家是不会这样对长公主的。”
她扯回裙子,怀疑道:“哦,是吗?”
他忙起身:“自然是真的了。长公主若是不信,咱家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倒不必了,不过公公要是能帮本宫一个忙,本宫倒是能相信公公的诚意。”
“说来听听?”
“本宫要公公帮本宫找到驸马。”
他眼眸中的期盼如潮流涌退,他微垂了眼帘,随意抓了一把棋子,摊开手掌,棋子哗哗地落在棋盘上。良久,他不冷不热道:“听闻驸马昨日失踪了。呵。在长公主大婚之日失踪,他倒是会选日子啊。说起来,要找驸马并不难,但是奴家为什么要调动东厂的人去找长公主的前任驸马?要知道,奴家可巴不得他死呢。”
“公公若能找到驸马......”君妩微微一笑,“考核期缩减。”
他眼前一亮,又垂首,哑声笑了,幽幽道:“你可真懂得怎样折磨人。”
“什么?”他说得太轻,她听得不太真切。
“没什么。只要是长公主吩咐的,奴家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又恢复到深情款款的样子,笑吟吟道。
他从榻上起来,熟络地拥着她的腰,暧昧地在她耳畔吹气:“天色不早了,长公主,我们就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当然,最重要的话是,看过留爪啊,留爪啊,爪啊,啊——
不然我放出花公公阉了你们哦~
花公公妩媚一笑:正好咱家缺这个,有个这个,咱家就能和长公主....哎呀,好害羞啊,不说了
☆、死太监的别有心思
近来阿兰有点怪,时不时地会流露出万分悲悯又痛心的神情。问她她也不说,君妩只能作罢。
一天,阿兰终于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地问:“长....长公主....你们有没有睡在一起?”
君妩刚饮的茶水喷了一通:“噗!”
“有....有没有?”阿兰很执着又很不怕死地问。
她拿起帕子慢慢地擦去水渍,忽然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睡啊,是睡在一起啊。”
原先他们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塌,是隔着一尺之距的。但是某人不甘寂寞,趁着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把塌慢慢地拖到床边,紧紧挨着。自从他把塌和床并在一起后,他们之间就隔着薄薄的一道帘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和睡在一起没有什么分别了。
阿兰听完,好似她才是那个和太监睡在一起的人,脸色十分难看:“那....花公公有没有动过什么心思?”
君妩很苦恼:“有啊。他一直都在动歪脑筋。”
这是大实话。只隔着一道帘子,他怎么可能乖乖地睡觉?他嘴里一直可怜兮兮地说着‘奴家好冷’‘奴家好可怜’,有时还扯出几滴眼泪,以博取同情、意图滚入床中。
阿兰悲愤地绞着帕子:“那.....有没有碰到长公主?”
君妩长叹一声:“哎......”
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自从把床和塌挨在一起后,死太监就雷打不动地贯彻每天都要勇敢尝试的原则。
于是睡到半夜里的时候,经常会发现这样诡异的事情:突然有一只脚伸进来,突然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摸她的身体,一睁眼才知道这是他的贼手。还有一次他钻入了半个脑袋,十分陶醉地闭着眼,把嘴往她的嘴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