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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拿什么去测量心的空间,总是这样闭上眼睛,安静地抚摸心壁上的一些旧痕,有一些温暖的感觉传来,在这暗淡的黑夜里,回味着淡淡的时光的味道,任浓浓的记忆里熟悉的气息,弥漫在灯影下,白日的浮躁开始柔和,心静得听得到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终于,还是知道了,只要心接近于平和,任其伸延着,伸的多远,空间就有多大。
并没有刻意安放太多的过往,也不再去憧憬太多的未来,对这一切突然没有了勇气。走的最急流逝的最快的永远是那一些最美好的时光,过往再过暗淡,终已散落在时光里,我能抓住的不过是悄悄缠绕在指尖上的那一个结,在平淡的日子里,在老去的时光面前不停地牵扯着,有些疼痛,却也有些幸福,大概这就是那一种叫做记忆的东西。总在说很多事情你可以忘了,因为有我为你记得,也许已过了保质期,却不舍得丢弃。而未来再过美好,终还是未知中,不再怀着一双期待的眼睛去长期凝望,不再去祈求能留下一些什么,只愿一切不要走的太急。
坐在夜的窗口,月华伴着记忆绵缠,伸手轻抚窗台上洁白的月光,握紧掌心握不住空气,摊开掌心锁不住月光,唯有轻声叹息,落在夜色下的心思自知。手机触屏亮起,闻着熟悉的文字的味道,嘴角轻扬。电话里电话外,如此遥远,却又感觉如此接近,夜空下眼眸间,如此接近,却又感觉如此遥远。有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总是这样容易在安静中回荡,在月光下弥漫,在黑夜里吞噬着整个心的空间。
翻开昔日的旧日记,读着最初熟悉的文字,那时花正开,季节正浓烈,我只是这样从飘落的花瓣下而过,便这样停不下来,一直走在了这一条路上。开始忘了谁陪伴着谁,谁给了谁快乐,谁又给了谁心安。开始说着幸福,开始想像着老去的样子,不知道苍老的眼眸里是不是还有清晰的影子?或者那时我还是如此的孤单,一个人听风,一个人写字,一个人凝望着彼岸微笑。或者那时,我还是喜欢大海,喜欢坐在海边听浪潮拍打海岸的声音,喜欢听风打耳旁而过的声音。心开始变得坦然,未来与苍老还很遥远,将一切都容在了心的空间里,独自品尝。
夜静静深去,思绪随着夜深老,周遭变得从未有过的安静,心在反复的这一场疾病里纠结,无法沉静。
身后的脚印还滞留着落地时的回声,手心里还残留着昨日的温暖,一切都已走远。任时光洗去旧日的痕迹,任岁月退却记忆的色彩,我只是这样握着今日的手,在无法入眠的夜,于微笑中回眸,寻找一些最初的话语,来缓解疾病纠结的痛苦,度过漫长的没有边际的黑夜。
却感觉一切都离我如此遥远,心再次开始在这个八月里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