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下的悲情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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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初上,弄色书窗,一杯红茶,一册悲情的资本,便足以让冬天的寒气消失殆尽。

    悲情的资本是我编辑的所有小说中最充满人性温暖的一部小说。该书最近由凤凰出版社正式出版,作者朱金亮为江苏银行泰州分行综合管理部总经理。如若不曾看过这样的文字,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位银行界人士会用他生花妙笔为我们演绎出一首充满诗情与柔情、理性与知性的金融悲情恋曲。

    小说描写了年轻貌美的上市公司老总蓝梦飞追求真爱,追求财富与梦想的艰难过往,波澜壮阔地再现了金融领域各种生活场景,反映出该领域人们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世界。作者将小说人物置于银行、股市、房市,原罪、旧罪、新罪,爱情、亲情、迷情之间,让他们在资本的诱惑下堕落、挣扎、逃离,经过深刻的反省,并从中探寻人生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小说故事发生在2001年至2003年,时间段的选取反映了小说的立意与用心,这一阶段看似短暂,却是我国金融业体制性矛盾集中暴露的时期,中国房地产市场开始启动,之后,掀起了银行“股改”上市的浪潮,拉开证券业股权分置改革的大幕。小说善于从一个大时代背景萃取激烈的矛盾冲突和人性的多面性与复杂性,也就让这部小说烙上了转型时代的烙印。

    小说没有单纯地描写金融系统里的人和事,而是透过纷繁复杂的乱象,特别是作为一个富二代的蓝梦飞,在官二代谢取东、贫民子弟吴立平之间不断摇摆,反复纠缠,艰难的抉择的情感历程,从人与财富的关系角度,反映了财富对人际、情感及观念的影响,把情感隔阂的外壳一层层剥离开来,使财富、资本光环扭曲下的心灵恐惧、对立,与阳光和真爱共同置于人性的镁光灯下,让人们自主地思考。联想现实世界,有多少女人,特别是女强人不正深陷于“要真爱还是要财富”、“要家庭还是要事业”的两难之中?而悲情的资本无疑是一面镜子,告诉我们太多太多

    情感表达是艺术直抵人心的唯一法则,小说家面临的挑战与考验也正是来源于如何通过技巧来表达情感。小说通过一段段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成功的表达了书中人物内心的情感世界。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对于小说人物的取名是非常成功的。每一个名字仿佛如红楼梦里的人名一般,皆经过认真的推敲,以致我们只要一读到这个名字,仿佛那个人物全部的生命就鲜活地走到你面前来。比如,女主人公蓝梦飞,就是一位孜孜追求心中美丽爱情之梦的温情女子;主人公吴立平,就是这样一位满怀家庭信仰,追求真实,却不得不直面资本大潮不无虚伪的男人形象;而女二号曾想的名字初次读来就如一首现代诗歌,充满了年轻的诗意,让人禁不住遐想;还有谢取东、贾怡、蓝雪、伽亦等名字皆能让人猜出他们的性格来。

    有人说:好的小说如同把把尖刀,直逼世态人心最深处,探寻、挖掘、剖析人性的本源。该小说通过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戏剧性的人物冲突,很好的表达了人性这一主题。这些人物串联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吴立平与蓝梦飞剪不断、理还乱的柔情;吴立平与曾想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爱情;吴立平与贾怡不离不弃、相濡以沫的亲情;吴立平与谢取东七年同窗、情如手足的兄弟之情;谢取东与蓝梦飞无心伤害、不可回首的爱情;谢取东与蓝雪天涯沦落、相互依恋的温情等。同为这些美好的画面从脑海中一张张放映过去,暖暖的情意涤荡心间,灵魂也随之变得高尚起来。

    小说充分运用了对比手法,如,同为富二代的蓝梦飞与刘建成,一个走出磨难重获事业新生,一个在高楼上被迫结束人生,父辈对于下一代迥异的情感和态度造成了巨大差异。而蓝其天与刘汉文,一个不断救赎,获得解脱,一个放大欲望,走向迷失;再如,吴立平与蓝雪,同为普遍人,当面对贫富悬殊下的爱情橄榄枝,一个在恐惧下拒绝,一个在苦难中笑对;贾怡如此完美却早早离世,而正因为离世,整部小说里,只有贾怡才得到了三次“最幸福”;再看,贾怡的母亲因不同意儿女的婚姻选择,显得如此冷酷,而几乎是陌生人的身为医生的华老、钱老,以及并非生身父母的吴立平的养父亲却如此让人感觉温暖;最鲜明的对比莫过于吴立平与谢取东,一个是孤儿,追求真实,却为了名利不得不反复伪装、不断分裂,一个是官二代,处处体现优越感,无需娇情,痛恨“官二代”的标签,并不断逃离它却怎么也走不出自我。不同诉求,不同态度,不同选择,最终成了对当今人世的一大拷问。也许作者想要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善良的人性必然带来幸福好运,而恶人终有恶报。作者有意劝告世人做一个向善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情感小说往往不可回避的是关于性的描写,该书作者在处理这一点上,立足于写实的基础上追求一种婉约含蓄的美。正像作者在书中所说那样:她喜欢雕塑的动感与留白,喜欢耐人寻味般的琢磨不透。如“他梦见自己就在她的车里,一点一点地吻她,她青稞一般的身子每一处都在对他说话,那青稞布满针芒,而针芒是脆脆的,易折,折断的声音让他十分陶醉。他突然成了收割者,忙了一夏就等针芒折断的这一天。”这一段描写,语言饱满却含而不露,不但让人知会其意且余味隽永。这恰恰符合了中国传统文学写作理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特点。

    悲情的资本一书最大的艺术特色当属语言的鲜活、准确,充满了浓郁的烟火气、生活气。如在蓝梦飞对吴立平隐晦地吐露内心时,女主人公这样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安心地面对自己的孩子、丈夫和家庭,就像面对一片草坪,一辈子的任务就是把它修葺平整。”;当曾想质问吴立平无端逃避时,这样质问:“追求?你追求的东西哪一个不是满大街有的?宁静?你连我的汽车都不敢看一眼,你内心宁静过吗?你只是不知道你的真实在哪里!”;还有一些语言描写则充满哲理,如“人生啊,总是被无数偶然的事情改变,无声地从一个轨道转入另一个轨道,人可能还是原来的人,但原先的既定却再也不可能绝对。”;“我想,人生如陶,无论男女,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在极力掩饰空洞的内心,以华丽的外表吸引对方,但最终都改变不了易碎的命运”等。

    读着这些精美文字,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我周围读过这篇小说的人,无不被其中的故事情节所吸引,不知不觉都一口气读到最后。青年文艺评论家龚勤舟也给予了该书极高的评价:作为一部金融题材的长篇小说,他的问世,无疑是在填补中国文学的又一个空白

    小说满含一个“透”字,透写银行、透写股市、透写房市,透写爱恋与情伤悲情的资本让我们读到多少个现实世界饮食男女的影子,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