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阮夫人,要守口如瓶呦

曼妮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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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盈盈下了马车,脸上挂着得体慈祥的笑:“宁儿。”

    阮锦宁看着那张笑盈盈的脸,仿佛看到了娘亲久病床头幽怨痛苦的模样,她俏脸一沉:“阮夫人若是想看病,就去排号,等轮到你的时候,我自然会为你看病的。”

    赵氏笑容和善:“宁儿,我不是来看病的。你久不回家,我知道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心中有芥蒂,但是宁儿,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刁奴有那么大的胆子!”

    她轻叹:“你们父女因为两个刁奴而离了心,此事说出去怕是会贻笑大方,你父亲也不知道有多伤心。”

    她认真看着阮锦宁:“我听说你给你父亲看病也和对外面的人一样,让他预约、排队……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你的名声。”

    阮锦宁:“那不传出去不就好了?”

    赵氏一呆:“这……”

    这个走向,和她的预设不符啊。

    正常人听到她这么说,重点难道不是放在“父亲伤心”上吗?

    阮锦宁似笑非笑:“我对阮丞相秉承的,一首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他自己也默认了,而且己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此事都没有传出去,说明阮丞相也知道被自己的女儿不喜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并不想传扬出去。”

    “我本人,就更是不会自找麻烦。”

    “那么,一旦此事传了出去,那么这个导致了阮丞相和厉王同时丢脸的罪魁祸首就只有第三个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阮夫人你。”

    赵氏:“!”

    不是。

    害怕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的人,难道不该是她阮锦宁吗?

    想办法将这件事捂死的人,难道不该是她阮锦宁吗?!

    赵氏试图将话题正回来:“宁儿你可能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件事若是传出去……”

    阮锦宁点头,满脸正经:“我知道,传出去对我、厉王和阮丞相的影响都很不好。阮丞相在外面的形象向来很好,所有人都说他治国有方、治家有道,若是被人知道他其实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不但是同僚会笑话他,怕是陛下也会对他感到失望。”

    她温柔又体贴地笑:“所以阮夫人,千万不要说出去呦。”

    赵氏又愣了一会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件事的重点难道不是,你不该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吗?如果你对你父亲好一些,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阮锦宁收敛了笑容,嗤笑:“我为何如此对待他,赵夫人当真不知?”

    “你们在我娘有孕期间无媒媾和,又用权势逼迫我娘不得不接受她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实,否则我外祖一家就会被权倾朝野的太师针对,保不准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阮青云明明答应了我娘会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转头不但给她找了个情敌,还利用权势让这个情敌和她平起平坐。”

    “她可是正妻啊!”阮锦宁语气发冷:“可在府中的威信却不如一个刁奴!”

    “可即便是她如此委曲求全了,我外祖还是被你们算计的失去了首富的地位和财富,如今只能退回颍州老家,做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农!”

    “让我对他好一些?这么荒诞的话,是怎么从你这可笑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赵氏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出嫁前在太师府便无人敢忤逆她,出嫁后即便沐氏上头还顶着一个正牌的主母的头衔,可府中所有人都只认她为真正的主母,沐氏在她面前连搬弄是非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

    便是阮锦宁这个小贱人护着她的贱人娘,也不敢明刀明枪地和自己对着干。

    没想到啊,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她就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

    “宁儿!我是为了你好才来劝你,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日后我便不管你们父女的事情了!”

    她气呼呼地想走,甚至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阮锦宁却没有忘记:“阮夫人,别忘了守口如瓶哦。你也不想阮丞相的一世英名因为你的一时愚蠢而被毁掉吧?”

    “而且,一旦此事被揭露出来,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会严重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对吧?”

    赵氏:“……”

    这个小贱人,还敢威胁她!

    可这威胁,还真奏效了!

    她才刚刚和阮青云和好,若是短时间内再让他动气,下次和好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她强迫自己压下怒火,转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阮锦宁:“看来宁儿长大了,如此,我这当嫡母的也可以放心了。”

    阮锦宁嗤笑:“我娘是阮丞相明媒正娶的发妻,我的嫡母,只有她一个人。至于阮夫人你,充其量不过是个上位成功的贵妾罢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阮锦宁!你放肆!”

    阮锦宁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药箱,抬眸:“我便是放肆了,你又能奈我何?”

    赵氏气地拂袖离去,连狠话都没有说。

    阮锦宁推开门,只见古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侧门里,显然听到了刚刚的全部对话。

    阮锦宁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进了门。

    就在她要和古鹿擦身而过的瞬间,古鹿突然开口:“我的父母曾经是一对人人称颂的佳偶,幼时,父亲便是再忙碌,也会抽出时间来带我和母亲散心游玩。”

    “可是我十岁那年,这一切都变了。”

    “那年我母亲生了重病,药石无医,大夫说她如果能安心静养的话,或许能多撑两年。”

    “那日我小姨来家中看望我母亲,竟然和我父亲看对了眼,竟然在我母亲的床头便打情骂俏了起来,还被我母亲撞破……”

    阮锦宁不知道如何评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却听他继续道:“我母亲当晚,生生被他们气死了。”

    阮锦宁:“……”

    虽然有些震惊,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正想着措辞。

    又听他淡淡道:“不必想着如何安慰我,我早己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阮锦宁总觉得他想通的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