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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镇北侯知道皇帝这人虽然小心眼,但不至于。
镇北侯发觉自己的侧脸正紧紧贴着皇帝胸前的肌肤——用皇帝自己的话说就是“美色”。确实,皇帝每天绫罗绸缎穿着山珍海味养着自然要比她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要养的好,所以是因为这个恼羞成怒?
镇北侯觉得也不是。皇帝习武总偷懒,不英武不强壮,这是他活该。总归皇帝年纪不大,多练练就是了,镇北侯暗道自己还是要督促皇帝好好上进。
“把嘴松开——”这是皇帝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森扭曲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一般。镇北侯一惊,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张开了嘴。
镇北侯顺从直觉从皇帝身上滚落到一边。她看到皇帝眉头紧紧蹙着,平日里总是慵懒邪气的凤眼似开似合流泻出波光来,英挺的鼻梁已然冒汗,面上的神色似欢愉似痛苦,整个人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顺着皇帝的目光,镇北侯一寸寸向下……然后僵住了。
皇帝白皙的胸膛上明晃晃好几个红色牙印,像是在控诉着镇北侯的无耻恶行,这还不止,皇帝右侧的乳/尖已经被咬得红肿,镇北侯毫不怀疑,如果再用力,会不会出血……
镇北侯的脸已经比血还红了。
罪魁祸首是谁已经很清楚了。恍惚记得皇帝喊她的时候她还抬头……
“陛,陛下……”
皇帝见镇北侯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很无奈,镇北侯在自己怀里会放松这是好事,对吧。他其实可以直接说“把嘴从朕的啥啥上松开”可就是开不了那个口。镇北侯当了二十年男人却突然发现是女人,被吓是肯定的,自己也不该和她计较。
想到这里,皇帝呲着一口小白牙:“让朕咬回来就好了。”
于是他满意地看见镇北侯整个人都熟透了。
皇帝表示他喜欢朕北侯在他面前冷静不下去的样子,还是解决需要解决的事情:“朕的容卿都想明白了?”
镇北侯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微微闭眼,下塌,跪伏在地:“臣知罪。”
皇帝挑眉:“什么罪。”
“女扮男装,蒙蔽圣上,牝鸡司晨,执掌国器,此臣罪之一;以妇人之身私承镇北侯之王爵,此臣罪之二;……”
“行了行了”皇帝不耐烦地打断,“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可不是朕想你认的罪。”
镇北侯一怔,道:“臣……”
皇帝感叹:“朕的意思是说,容卿你的记性可不好啊。”
皇帝做回忆状:“明明十几年前父皇就给我们俩赐了婚的,母后可是见证人。”
皇帝埋怨道:“不要以为母后记忆不好就想赖账,朕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况且,你是女人这件事朕不是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吗?”
镇北侯意识到皇帝想做什么,忙出言劝阻,却被皇帝用手指抵住了唇。皇帝笑道:“父皇还说让你好好帮朕看护好这大山,你忘了?”
“陛下——!”
“朕就说这一次了,你看着办!”
“陛下……”
“朕心情不好,没准这辈子都不想上朝了。”
“您……”
“到头来还是得听朕的。”皇帝拍板定下,“所以负责的事情也不要忘了,朕的……皇后。”
称呼的变化让镇北侯吃惊,可直觉告诉她现在真的不能惹皇帝生气:“陛下您……”
淡定地收拢衣衫,方才的动作让皇帝的里衣都有些摇摇欲坠了,皇帝淡定道:“容卿可是劝谏过朕一定要金口玉言。”
“朕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像是想到什么皇帝眼里又泛出冷光:“记住了,朕的皇后只能有你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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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耍了一番无赖定下了自己的终身,他招呼宫人整理好衣衫就去了慈宁宫一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张嬷嬷表示,太后娘娘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喜怒不定的。就像是……张嬷嬷神神秘秘地说,就像是想看笑话却没看成。
听到这种传闻承衍帝觉得乐呵,母后可不是想看他的热闹么,只是容顾是女子,让母后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21:00还有一更!~(≧▽≦)/~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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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春宫和0橄榄枝
镇北侯转身回房。
容凛的事情,她听了皇帝的命令,却不想再管。
做了二十年男人,一夜之间变成女人……镇北侯回想起自己出征时城头上挥舞锦帕姑娘们的娇媚笑容,咧了咧嘴也想扯出那么一个笑来。
很可惜,失败了。
也许永远也不会像个女人了,镇北侯这样评价自己。
大晋民风开放,然而这也是相对,一个男人,自然会比一个女人活得轻松自在。
女人……
镇北侯想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没什么好纠结的,自己首先是镇北侯,其次才是容顾。
是男是女没关系,前提是……皇帝不会突然抽风把皇后的名头扣在自己身上上。
她自然是更喜欢做镇北侯的。
那边容凛冲出镇北侯府之外才觉得不对——身为镇北侯爷,虽然是下了前线的镇北侯爷,可容顾为什么要关心城北容府的事情?
莫非……
想到一个理由,容凛摸摸下巴得意地笑。
容顾那小子还是这么渴望父爱,一直关注自己呗。容顾不是值得忌惮人,白燕的儿子到死都得在自己的手心里磋磨着。
打定主意,容凛一路快马加鞭从城南赶往城西。
他的疯狂行为惊扰了大半个京城的百姓。被撞倒被带翻的行人马车不计其数,可心急火燎的容凛那里顾得上这些,一味策马驰骋,路人纷纷避让。
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阿娥重要,而阿娥,就在礼贤馆。
一炷香之后,城西礼贤馆门前,容凛一勒缰绳,顺势跳了下来,马鞭还抓在手中。
“开门!”容凛疾走上前,暴喝一声。
守门的赫氏侍卫早已见到容凛的身影,眼尖的还把他认了出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老镇北侯容凛么,横眉竖眼,看起来倒像是来闹事的,恭恭敬敬行礼问好,然后用商量的口吻道:“侯爷到此有何贵干?这里是礼贤馆,您看,您是不是……”
有事好商量啊,这毕竟是他国使者下榻之处,闹僵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好狗不挡道!”
容凛皱着眉迎头就是一鞭。
侍卫不敢避。
啪——!鞭子抽在侍卫脸上,划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伤口灼痛,再想到容凛的身份,侍卫有些惧怕,可一瞬间的慌乱过后他还是决定坚守自己的岗位:老镇北侯他们惹不起,可他要是和使者们打起来,再死一个半个的……自己等人还有命活么?
剑鞘交叉,侍卫们咬牙抵住容凛死命往里冲撞的身体。
呃……侯爷如果一定要坚持的话……那就让路吧。
“老子让你们滚开——!”
容凛可等不了,他早就急疯了——阿娥一定在里面,可能在受苦!
此时他万分后悔没把手下人都叫上,冲出镇北侯府之后他赶得太急,手下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等不及了,容凛怒向胆边生,运力扬鞭抽向侍卫,他等着侍卫识相让开。
容凛失望了。
有一只手抓住了他飞扬起来的鞭子,鞭子听话地卷在那人手中。
容凛沿着那人的手臂向上看去……赫氏使者头领,阿苏雷。
找到正主了……容凛这么想着用力抽回鞭子,鞭子在阿苏雷手上带起一串鲜艳的血珠,阿苏雷却没有半分反应。
容凛满目杀气瞪过去。
阿苏雷无辜笑笑。
不想浪费时间,容凛劈头盖脸地问:“阿娥在哪?”
阿苏雷像是被问得有些懵:“您说嫂子?”
“把她还给我!”
阿苏雷蹙起眉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我没见过啊?嫂子她……”
“胡扯!”容凛揪起阿苏雷的衣领。
阿苏雷渐渐严肃了表情,任何人看来都是真挚到了极点:
“容兄,镇北侯爷,我真的没见过嫂子,我阿苏雷对长生天发誓。”
容凛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
赫氏人信奉长生天,阿苏雷这么严肃地发誓,不怕他们的长生天降罪,也许阿娥真不在他们手里?话说赫氏人有什么冒着和自己为敌的危险也要掳走阿娥的缘由么?
阿娥到底在哪里?
知道在这里寻不到答案,容凛冷冷哼了一声,又策马往来时的路赶去了。
镇北侯府。
白跑了一趟什么结果都没有的容凛急匆匆归来,冲到了他孝顺儿子容顾的房门外面。
房檐下站着一溜的下人,下人们都知道这是镇北侯歇息的时间——自从受伤之后,镇北侯府的管家下人们就“强迫”他们的侯爷必须午休。和旁人猜测的不一样,镇北侯容顾私下里是个十分随和的人,只要不碰到她的底线。
自己儿子不用客气,容凛踹开门冲了进去,大吼:“阿娥没在礼贤馆!”
敢骗他,就要付出代价!
房间里的容顾先听到了容凛的声音,后见到了容凛的人。
暗叹一声真是不凑巧,她刚刚下了决心要证实一些已经证实的东西,顺便研究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就被容凛打断了。
好吧,这样说很别扭……
容顾承认她只是想要证实一下是男是女的问题,顺便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