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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随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打算一直有,只可惜也只能停留在思想活动层面上,就算那个要命的妖怪已经乔迁新居去了别的地方,但我敢拿人头保证,国家已经把那里封了,想进去太难了,去茅山学个穿墙术还有点儿希望。”
刘巍咧着嘴笑了,眉宇间一副“找我啊”的样子,我一下恍然大悟,忘了老刘同志牛b的人际关系了!心理一下豁亮起来,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烟,“不过我这是有点儿庸人自扰,在刘叔面前没有翻不过的山趟不过的河,您认识的人比我掉的头发都多,这事您肯定能帮我解决好。”
这几句话说得刘巍很舒坦,他深沉地点点头,接过我孝敬给他的烟,“你要相信你刘叔的能耐,什么人我不认识啊?想去茅山学穿墙术,这简直是小菜一碟!不是我吹,我认识的茅山道士有一个连那么多,想找谁当师傅随便你挑!”
什么什么?茅山学艺?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不是想去当道士,您误会了……”
“你看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跟我客气什么?刘叔我说话算话,明天早上就帮你联系!”
他这是真的假的?如果这话都能当真那他智商确实很成问题!
“这事也需要您操心那我真是太不懂事了,您忙您的,我看我先告辞了。”我一边说一边抓紧收拾东西,余光瞟向刘巍却发现他正在盯着我笑。
“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我还能听不懂你的意思?岩洞确实已经被封了,凭我的关系想把你弄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托关系也要配合天时地利,这需要一些时间,你还是耐心的多等等。”
敢情是拿小爷开心呢!“让您把我弄进去已经给您添麻烦了,哪儿还能得寸进尺的要求时间啊?反正我也闲不下来,等您找到古志鹏的消息我马上就去拜访他。”
2.拜访
小茹的来访令我备感意外,心中还小小有些兴奋。接过她送来的果篮放到厨房,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洗好又递给她,“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来看看我,要知道我差点儿就不在了。”
小茹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大嚼起来,对于我的玩笑不做理会,注意力却被房间一角的写字台吸引了。她站起身缓步走过去,饶有兴趣地看着桌子上新鲜出炉的标本,“一把年纪了,没想到你还有兴致自己做标本。”
我微微笑了笑,走过去把标本拿起来,当初回到家整理东西的时候时候才发现背包中还放了一只困在塑料袋里的红色飞蛾,早就憋死了,为了纪念这次有惊无险的奇妙经历,我决定把它做成标本作为以后与人吹嘘的道具。
“你喜欢吗?”
小茹点点头,“这蛾子太奇特了,没见过这么红的体色,一般只有灰色和棕褐色而已。”
“喜欢就拿走,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我表现得很慷慨,将手中的标本递给她,曾经有一度,小茹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弄来给她。
“真的给我吗?”小茹露出相当灿烂的笑容,轻声道了声谢谢,把标本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我老公是做昆虫研究的,他见到这样奇特的虫子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心里堵的难受,就跟生吞了一只活耗子一样,这小妖精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情人手里为老公敛财……她可真是个模范媳妇儿。
出来一趟给自己老公弄了份礼物,小茹再没心思多待一刻,寒暄了几句便打算回家给老公惊喜去了。我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心里忽然一阵泛酸……唉!记忆中的情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第三部分第68节:第四个队友(4)
屋里的电话响了,我又向着小茹的背影看了一眼才回转身跑去接电话。是刘巍打来的,带给我一个久违的好消息,“我找到古志鹏了!这小子果然从三年前就开始隐居了!”
我不禁咧着嘴笑了起来,马上询问他的联系方式,电话里刘巍却说:“电话可以留给你,但我还是希望你亲自去一趟,老古受的刺激比我大的多,我担心他会很排斥三年前的事,所以还是见面的好,打电话他或许会直接挂掉。”
我也是这个意思,就算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还是有必要亲自去拜访。找来纸笔抄下古志鹏的住址,刘巍又特别叮嘱我说:“陈冬的事情暂时别跟他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就怕有个万一。”
我连声称是,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挂上电话,我翻出父亲当年的老照片,盯着古志鹏三年前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又该怎么办呢?”
3.古志鹏
三年前的突变彻底摧毁了古志鹏的心智,他躲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里。就算我提前预习了他的样貌,但真正见到他时我还是几乎没认出他来。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布满一道道深深的皱纹,肤色已经被太阳晒得黝黑,一丁点知识分子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看到有人来找他他显得十分吃惊,赶忙将我让进屋里,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前后忙活,最后终于坐定身子,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太久没人来过了,什么都没准备,只能委屈你了。”
我赶紧摆手,“您说这是什么话,是我突然到访打扰了您。”
古志鹏笑了笑,端起水杯自己先咽了一口,“刘巍联系过我了,他说你是老言的儿子。”
我点点头,“我叫言劭跃,还请您多关照。”
“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刘巍说你有事想找我商量,尽管说出来吧。”
来这的路上我便前后左右地仔细设想过,就怕说出什么话吓坏了古志鹏,首先小石的事不能再提,免得他又触景伤情精神崩溃;其次陈冬的事不能让他知道,料想连刘巍都被刺激得想去出家,古志鹏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又不可能什么都不问,只能避开那些所发生的不幸事件,专挑一些理论性的问题讲。
我从背包中翻出那些特殊的石头放到桌子上,“这东西您见过吗?当年我爸遇害的那个岩洞里有个水塘,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了。”
我看到古志鹏的手抖了一下,料想是不小心回忆了一下当初的经历,于是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些石头在水塘里能发光,不过只是上面刻符号的地方发亮而已,您有没有注意过?”
古志鹏摇摇头,一脸的疑惑,“当初注意不了这些……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这些了。”
“石头是各种各样都有,但刻上的符号只有这一种,凭您对祭祀方面的研究,能判断这符号代表什么意思吗?”
古志鹏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然后起身从后面的书架取出眼镜戴上,再次仔细研究起来。许久之后,他叹口气,摘掉眼镜放到桌子上,“是我学术不精,实在看不出这符号有什么意义。若说这是一种文字,我看不像,莫非是祭祀专用的某种咒文?”
看起来这东西确实与祭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古志鹏识别不出也没有办法。
“这东西会不会是祭祀时候必不可少的道具呢?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它,会不会直接导致祭祀的失败?”
我说的话一下子吸引了古志鹏的注意,他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示意我继续说。这说明有门儿!我还担心一提到这个话题他会变成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于是赶快趁着热乎劲儿继续问道:“我对祭祀方面的专业知识知之甚少,所以特别过来跟您打听,举行这种祭祀活动有没有特定的条件?比如什么天时地利之类的。”
古志鹏点头表示肯定,“这种祭祀活动对古代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必要的讲究还是有的。只是这种行为地域性很强,不同地区的人会有各不相同的祭祀形式,并且和时间也有很大的关系。说到这一点我便惭愧得很,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却没能确定这种令死人复活的祭祀活动必须要遵循什么样的条件。”
第三部分第69节:第四个队友(5)
“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祭祀活动失败了会怎么样。”
古志鹏呵呵地笑了两声,“这个我其实也考虑过,只苦于找不出答案。但料想祭祀是如此严谨的事,如若失败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听到关键问题了,我心里暗暗紧张,不自觉地向前探了探身子追问道:“会怎么样?”
古志鹏摸了摸下巴思索一阵,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大概会引起反效果吧,比如说本来已经死掉的人没有完全复活,而是像个行尸走肉般存在于世。”
温柔版的生化危机?这个结局也没差别,但潜意识里觉得一定不会是这种完美结局,于是又追问一句,“这种不小心复活的活死人对真正的活人会不会有攻击性?”
古志鹏未加思索地回答我,“大概会有吧……或者说一定会有,如果它还存在活着时的记忆,它就非常有可能去攻击记忆中的那个人。”
我吐吐舌头,觉得陈冬真是死的太冤了,分明处处为女儿着想,却被自己女儿莫名其妙地害死了。可是回想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又觉得他们两个其乐融融,不像是发生过亲女噬父的悲惨经历。
“如果真的因为仪式失败而产生了活死人,这个人会不会自己消失?还是就这样一直游荡在人间?”
古志鹏定定地看着我,本来就心虚,弄得我急忙回避他的目光,只听见对面传来闷声一叹,随后他缓慢地继续说道:“祭祀失败而复活的人并不是人,而是杀戮的妖怪,它会杀死所有出现在它记忆中的人,也许还会波及其他无辜人。唯一能够阻止它的,就是以正确的祭祀形式再次超度它,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我真想拿个本记下来,觉得古志鹏马上便要吐露出真正的消息了,谁知他却适时闭了嘴,只是愣愣地看着我。我忍不住追问道:“真正的祭祀形式什么样?”
古志鹏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4.意外的收获
进了家门我便一下瘫在床上不想动,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虽然不得不承认古志鹏知道的就是比刘巍多,但真正在意的问题他仍然没有答案。我闭上眼睛想了下,然后用手指在另一手的掌心处画着特殊符号的形状……就这么寥寥数笔,到底是什么意思?古代时候也不兴写个字典,看看我们后辈解读起来多麻烦!
这个信息是朦胧中古代女子留给我的,必然是非常重要的道具,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但是……锁眼在哪儿?我拿着钥匙应该往哪儿捅?真是伤脑筋!
下一步该干什么?无论是特殊符号还是真正的祭祀仪式都没有线索,貌似已经到了事件的瓶颈,就我个人来说努力到极限了。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但躺在床上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午,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似乎只能盼望刘巍真能成功把我再弄到岩洞里去。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坐起身,懒懒地走去开门,古志鹏竟然站在门开,大喘着粗气,额头上斗大的汗都顺着脸颊往下流。上午才分开,他怎么又追过来了?我心里不解,却将他让进屋,“您快进来,我给您倒杯水。”
古志鹏进到房间里却没有坐下,而是将手上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放到桌子上,“你走了我才想起来,你父亲曾经将一本工作笔记遗留在我那里,思前想后,还是尽快给你送来的好。”
我非常感激的连声道谢,这人的素质就是比刘巍高,做事先为别人后想自己,他明明可以打电话叫我过去取,却害怕耽误事情千里迢迢地追着我送来了。
我将笔记本收好,看到古志鹏紧张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他长长舒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超人赋予他的使命一般。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的一仰而尽,放下杯子便向我告辞,说他必须回去,否则该没有车可坐了。
我也没有太留他,毕竟人家归家心切并没有错,强留人家过夜也体现不出自己热情好客。但送送还是必要的,我一直把他送到两里地外的车站,“下次这种事你就别自己过来了,打个电话我会去找您拿。”
第三部分第70节:第四个队友(6)
古志鹏摆摆手,“孩子,这是两码事,这事情这么重要,上午时候我本不该忘的。”
我嘴上说“忘了也没什么”,心里却嘀咕上了,古志鹏的草屋中就数书柜上落土最多,料想这小子放下知识分子的臭架子以后便真正堕落了,这么大的书柜也就只能作为储备柴来用了。
只是这本记录的是什么内容?还至于他亲自跑来送一趟?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着急,好不容易把车盼来看着他上车坐定,便扭头往家奔去。
我先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都是些晦涩难懂的中国字……我皱了下眉头,厌烦情绪一下子便涌上心头。于是躺在床上费力地撑着眼皮,硬着头皮读出声来,然而翻页时一张便签纸竟从里面飘了出来,正好落在我脸上。纸条边缘很不规则,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并且撕得很粗鲁,上面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三幅简笔画。终于出现我可以破解的东西了!我兴奋地坐起身,把纸片工工整整地摊在面前仔细看,图形就是比汉字牛b,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好歹能照着编个故事。
三张图第一张画了一个燃着的大火堆,周围五个点燃的小火堆;第二张画了一个人面对火堆跪下来,我一眼便看见他手上戴着一串铃铛;第三张画最为诡异,解读起来应该是那个人用刀把自己的手指划破,把血滴在了火焰中。
这画是什么意思?此刻我才反应过来不应该那么早就放古志鹏回去,留他在身边当个在线翻译也好。后悔来不及了,又不可能叫刘巍过来,只好先按自己的方式先推猜测几个可能性,等转天再去找古志鹏询问。
不过这画是从哪里临摹出来的?我翻看全本日志也没找到相关记录。该不会这就是正确的祭祀方式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老爸干什么要藏着掖着?早就应该公开于世然后跟牛顿爱因斯坦同时写进吉尼斯世界纪录里去。而且这图形画的这么简单易懂,连我这种菜鸟都能看明白,古志鹏没理由看不懂啊……可是如果他看懂了,也应该早写进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不会现在还扛着锄头种地吧?
那这图形到底什么来头?我到底应该怎样解读呢?
其实从第一次看我便注意到了图中人手上戴的铃铛,虽然很难看,无论从款式上还是质地上,都无法跟梦中仙子戴的相提并论,但它起码也是个铃铛,在这种困难时期,它就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一根会丁零零乱响的小草。
转念一想,这群古代人对铃铛有着怎样的感情?这么看来这东西该是个必备的通关道具。
古志鹏送东西给我,及时提醒了我两点,第一,老爸的研究脚步是无法预测的,没有他想不到的,只有我猜不到的;第二,父亲的大部分工作笔记保留在家中,但还有一小撮流落民间,是时候该让它们认祖归宗了。趁着刘巍那边还没准备妥当,我还是先把父亲的手稿全部整理一下的好。
刘巍手头不会有父亲的存稿,就算有也都被他撕下来擦玻璃了。电话询问古志鹏,知道他手上也已经没有了父亲的任何笔记,送来给我的就是唯一的一本。小石和陈冬已经命丧黄泉,想跟他们要只能自己跳井,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梅阿姨了。
我们约在街心公园的观赏亭里见面,这里是有很多回忆的,从前老爸没时间照顾我,都是小梅阿姨买好饭菜约在这里交给我的。如今物是人非,再次抚摸已经被人弄断的栏杆,心里不禁思潮澎湃。
王淑梅的身影很快便从假山后面闪了出来,我赶快迎上去,“您这么忙还要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王淑梅一边笑笑,一边交给我一个厚厚的纸袋,“你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资料,还有一些存在电脑里的也帮你打印出来了。”
我感激的连连道谢,急忙伸手接过,或许这些东西里面并没有我想知道的线索,但谁知道呢?也或许留有一些蛛丝马迹。
王淑梅看出我表情的变化,缓缓语气问道:“这么着急让我送来你父亲的研究资料,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本想摇头,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小梅阿姨也是个研究者,当年又是父亲的左右手,或许她也知道些什么。于是从口袋中翻出刚刚发现的简笔画递给王淑梅看,“您看看认不认识这张图。”
第三部分第71节:第四个队友(7)
小梅阿姨的嘴角始终挑着笑,我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看了会儿便轻轻摇头,“没见过,这画的是什么?”
我真失望,不过也是意料中的,只得收回纸张换以另一个问题,“您对父亲的研究了解多少?”
王淑梅明显愣了一下,眼神变得闪烁起来,好半天才呵呵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如果您知道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不是强迫,只是强烈地希望能告诉我。”
王淑梅没有直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脚底看,“你父亲研究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职员,或许帮不上你什么忙。”
她这种态度让我一下子便心凉了,记忆中小梅阿姨从来没对我露出过这种表情,“您有苦衷吗?”
听了这话王淑梅出人意料的没有否定,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bingo的光芒。我非常吃惊,不是因为王淑梅瞬间对我的诚实,而是因为似乎有人正在极力掩盖着什么东西。
“威胁您的人是我认识的吗?”
王淑梅摇头,然后语重心长地劝我,“放弃你父亲的研究,这件事就让它这样沉下去吧,阿姨不会害你。”
“如果我执意要进行下去会怎么样?”
“会有生命危险。”
5.阵容
厚厚的资料被我扔到地上,我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小梅阿姨说得很明确,父亲的研究一直被人监视着,所以这些研究资料一定被人过滤过,有用的信息一律收归己用了。我又恋上了我的床,一旦躺倒在床上便完全被被褥粘住了,一动都不想动。
从口袋中掏出简笔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阵,还是那样寥寥数笔,却已经能体会父亲的心情了,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祭祀相关的线索,又知道自己正被人监视,所以第一时间临摹了一个备份寄放在古志鹏那里以防万一。如果这样想这张破纸的身价便陡然涨起来了,老爸这么费尽心思地保留它,也许它真的正是祭祀的正确步骤。
刘巍适时登门造访,站在门外的他一脸阳光与春风,一进门就兴奋地对我说:“你卧底的事我已经搞定了。”
“哦?”这真是个好消息!正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刘巍天神一般给了我新的希望。
他在桌子上放下空白表格,“尽快填好交给我,下次来就能发你出入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