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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正好是李浩值班,因为蓝隽事先打过招呼,李浩没有任何质问,更无阻拦,还很有默契地给冷君柔一个祝福和鼓励的注视,让她轻易进入古煊的寝宫内。
情况如她暗暗调查到的一样,古煊今晚并没召人侍寝,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巨大的龙床上,只有他一人。
他还没有睡,在发呆,而且,似乎陷入很深,不然凭他的功力,不可能觉察不到有人出现。
他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深夜里能占据他脑海的人,会是谁?还会不会是自己?
冷君柔不立即唤醒他,只是远远凝望,看着那张俊美如昔的面容,她心驰里竟然感到微微的荡漾,原来,再深刻的痛和恨,都无法彻底磨灭某些爱。
极力甩掉那股不该有的眷恋和痴迷,冷君柔重新迈步,缓缓走近他,在他面前停下,终于将他从沉思中引回神。
看到她,古煊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愕然,继而,面色更沉,叱喝出来,“你来做什么?”
冷君柔不慌不忙,淡定从容,沉吟片刻后,摆出谦卑的样子,福一福身道,“臣妾是来给皇上请罪的。”
请罪?古煊锐利敏锐的鹰眸,再次呈现困惑不解,精芒闪烁异常。
“皇上猜得不错,臣妾的确是南楚国派来的人,目的是想盅惑皇上,等时机成熟便一举消灭东岳国。”冷君柔自顾说出事先编造好的谎言,“不过,臣妾对皇上的爱也是千真万确,皇上英明神武。俊美不凡,温柔体贴,让臣妾情不自禁地倾心,无法自控地堕入皇上的情网中,为了和皇上长相厮守,不惜背叛了主人。”
随着她的述说,古煊心头疑惑持续膨胀,他料不到,她真的是易寒派来的奸细,更料不到,她会坦白。曾经,自己突发奇想,莫名地希望她能“弃暗投明”,想不到她真的会这样,而且,还是在自己提出命令之前。
只不过,她后部分话,是真的吗?或者,又是她盅惑的本领?思及此,古煊心头已经暗暗筑起一道围墙。
为了留意他的表情,冷君柔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忽略不深究自己此刻的深情是否发自内心,又或者是依照计划中的假装,继续往下说去,“臣妾虽然是易寒的棋子,但臣妾的身体,只有皇上碰过,除了尧儿,腹中那不幸被毁的胎儿,通通都是皇上的种,臣妾真的不明白,为何皇上会说他是野种,而且还……”
泪水已经盈满冷君柔的眸眶,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痛,为自己那无辜的孩儿,泪水当中,还隐藏着对古煊和绮罗等人的恨。
而古煊,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竟然感到一股心疼,那晶莹闪烁的泪花,已经悄悄冲破了他刚筑起的心墙。
偌大的室内,有了片刻的寂静,两人彼此对望,各自的心里,是不同的感觉。
一会,冷君柔突然仰头,伸手抹去眼中的热泪,继续深望着古煊,嗓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痛失孩儿,让臣妾柔肠寸断,义愤填膺,深深怨恨皇上,恨不得……恨不得和痛杀孩儿的人同归于尽!后来,紫晴跟臣妾说,皇上可能也是被人煽动,皇上估计太爱臣妾,以致一时失去理智,紫晴还说,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这个宝宝注定和臣妾无缘,臣妾已经失去了宝宝,不能再失去皇上一一那个臣妾深爱的夫君。”
尽管她话中的某些字句已经犯了大不逆,古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愤怒,心情随着她的痛诉而起伏,明知这或许是她的诡计,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冷君柔隔着水汽氤氲的泪眼不着痕迹地留意着他,觉察到了他的动容,索性靠近过去,不经他允许就坐在他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把头依偎在他的肩窝里,继续诉说,“皇上亲手扼杀了臣妾和皇上的爱情结晶,臣妾应该记恨皇上,然而,在这些备受冷落的日子里,臣妾不由自主,脑海闪现的总是曾经和皇上一起的美好时光,原来,臣妾已经离不开皇上,即便皇上对臣妾做过一些非人的对待,臣妾对皇上的依恋,仍然无法停止和消失。”
冷君柔说罢,挽住他手臂的两手忽然松开,改为环住他精壮的腰腹,抱得紧紧的,脸顺着他的手臂不停摩挲,“皇上,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一切,我们就让其过去吧,臣妾只希望,日子能回到以前。没有皇上的日子,臣妾生不如死,没有皇上的宠爱,臣妾宛如一朵没有阳光滋润、即将凋萎的花。臣妾恳请皇上,重新浇灌这朵花,让她恢复之前的茁壮成长。”
她刚刚那段话,大大满足了古煊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豪,即便他是个尊贵的皇帝,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受到这样的表白,何况是发自她的口,故他也避免不了沾沾自喜和极大的优越感。加上她柔软无骨的触碰,她满身的幽香,他更是被迷得昏了脑子,那是他潜意识里对她的无法抗拒。
冷君柔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心头大喜之余,继续按计划行事,手自他腰间松开,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她的红唇。
出其不意的献吻,让古煊先是一怔。在她的刻意挑逗之下,他本能的欲望跟着窜起,暂时冲走了防备,反主动为被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蛮腰,加深加剧这个吻,他那不安分的大手,还开始沿着她美丽的曲线游走起来。
冷君柔更是媚态尽显,将自己隔着一缕薄薄轻纱的妙曼身子不停地朝他贴近,丰满的浑圆主动朝他挤进,磨蹭,感受到他肌肤的热度不断增加,她开始去解他的衣衫。
渐渐地,深深相拥的两人,齐齐倒在后面的巨大龙床上,粗促的呼吸喘息声在房里越来越大。
就在彼此都情迷意乱之际,眼见一场翻云覆雨的欢爱就要爆发,是古煊,及时从中清醒。
他像是躲避瘟疲似的,立即松开冷君柔,还后退几丈远,尚未完全精明的黑眸,复杂地瞪着冷君柔。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冷君柔也乍醒,下意识地爬向他。
孰料,被他一声喝住,“不准靠近朕!给朕滚开!”
胸口似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冷君柔压住那难以言表的痛,定定望着他,他那深邃的黑眸好似蒙上一层薄冰,把方才的情意都给冻住了。
“滚——”古煊继续怒声如雷轰,不仅是对她的暴怒,还为他自己的薄弱意志感到羞愤和生气。
望着他骇人恐怖的神色,冷君柔不由往后退,退着退着,当她的手摸到床的边缘时,脑海猛地一个激灵,假如,自己这样跌下去,他会不会出手相救?他会不会救自己呢?
黯然伤神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冷君柔继续往外挪动,到了半个臀部悬空出去时,她心一横,将支撑在床沿上的两只手收起。
由于身体的往后倾斜,她的视线已从水平方向翻转着往下。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她心如死灰,看来,自己这个赌,注定输了。
本来,她可以凭借功夫底子来稳住身体,至少,不让自己受伤,但她什么也不做,就那样任由自己的身子继续朝地面摔去,甚至有一瞬间,她希望自己能就此死去!
再一次出乎意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长臂闪电般地伸来,在她的身体触碰到地面之前及时把她捞起,下一瞬,她发觉自己跌进一个宽阔而熟悉的怀抱中,那张阴沉如旧、俊美如旧的面容,闯进她的眼帘。
自己没有输!自己赌赢了!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他还是舍不得自己受伤!
冷君柔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眸眶发热,极想哭。
古煊冷峻的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高深莫测的冰眸也是毫无波澜。可他内心里,其实懊恼不已,明知她是故意的,他却无法自控,紧要关头还是伸出了援助之手!愈想,他愈是气自己,同时更恼怒她,于是乎,他松手,将她狠狠地摔在床榻上。
床榻是柔软的,冷君柔自然没有伤及,她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去了。她匍匐着爬起,双膝跪在床搡上,对他频频说道,“皇上请息怒,臣妾这就回去,皇上请别生气,请别生气。”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战战兢兢和胆怯可怜,下床之后,手忙脚乱地整理一下衣装,给他留下一个恋恋不舍的注视,转过身。
她清楚,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故她走得不舍和脆弱,一步一步地,直至出到门外,耳边传来李浩关切的询问,她才从伪装中出来。
对上李浩关切担忧的眼神,她对他讷讷一笑。说自己没事,让他放心,继而与他告辞,沿着来时的路回栖鸾宫。
见到她安然归来,紫晴惊喜交加,打从她离开寝宫后,紫晴也没合过眼,边守着熟睡的小希尧,边等待她回来。
扶住紫晴递来的手,冷君柔走到床前坐下,呆望着儿子天真无邪的恬淡睡靥。
“娘娘,今晚的情况怎样?皇上他……他有没有……”紫晴进入正题,她一直算着时间,冷君柔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情形看来不错。
对紫晴,冷君柔毫不隐瞒,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紫晴听罢,自言自语,语气难掩欢欣,“那就是说,皇上对娘娘现在是又爱又恨?既想和娘娘在一起,但还是无法介怀于娘娘的“奸细来历,不敢完全相信娘娘的诚意?”
“应该是这样。”冷君柔也轻声低吟了一句,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庞,脑海慢慢浮起另一张酷似的俊颜。
今晚,本着计划的心里,可不得不承认,期间自己真的被感动了。死灰绝望的心,似乎又悸动和跳动了。譬如自己对他诉说过去的美好时光,对他诉说没有他的爱,自己会枯萎,还有他及时营救自己免遭摔倒之痛。自己的感动和激昂。
“太好了,娘娘您接下来继续努力,估计不用多久,皇上说不定会恢复对您的爱!”紫晴继续兴奋地发表想法。
冷君柔视线暂且从儿子身上抽离,回头看向紫晴,没有立即接话。前几天,紫晴曾劝自己离开皇宫。离开古煊,如今,她又开始鼓励自己和古煊在一起,是因为,她也看到了希望?
自己呢?能否忘记一切伤痛,对那些痛彻心扉的画面既往不咎,毫无间隙、毫无芥蒂地与古煊重修旧好。和好如初?
内心里,茫然一片,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娘娘,时候不早了,您快休息吧,来,紫晴帮您更衣。”突然,紫晴又道。
冷君柔回神,冲紫晴点点头,在紫晴的协助下,稍作梳洗,洗掉脸上的胭脂水粉,换上干净舒爽的睡衣,然后上床。
紫晴出去了,冷君柔仍没入睡,侧身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儿子,渐渐地思绪又回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上,直至破晓,才缓缓睡去。
尽管冷君柔连夜去过坦白和表明心迹,古煊还是有所保留。不过,已不像前阵子那样厌恶以对,而且,继续保持着她的后位,也曾去过栖鸾宫两次,表面上打着看儿子的旗号,实则是什么心理。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本来,后宫所有的人都抱着不同的心态等着看好戏,这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大家无不震惊和诧异,特别是绮罗一伙人,更是咬牙切齿。绮罗还多次找古煊,苦口婆心地劝解,甚至再次搬出利害关系,古煊每次的回答都是,自有打算。
冷若甄,同样是忍不住,这天把母亲上官燕传召进宫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天爷为何总是那么厚爱那个女人。眼见她已经一脚踩到地狱之门了,因何最后又恢复了宠爱?”冷若甄满面不甘和愤怒,气得直跺脚。
上官燕脸色也是异常难看,两手紧紧撺在一起,显示她的怒火在持续高涨着。
“师祖明明说过派绮罗和皇上交欢便能让皇上彻底摆脱那女人。可实际上……到底是师祖无能呢,还是皇上太厉害,又或者,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冷若甄继续气急败坏地低吼,“对了娘,师祖她,到底什么来历,真的信得过?”
第一百一十四章豁出去了
“应该信得过吧,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她,你爹也不会被我设计。”上官燕白皙的面容,布着阵阵思云。
二十二年前,自己无意中结识一个行为古怪神秘的黑衣人,见其武艺高强,自己萌发了拜其为师的念头,那神秘人竟也不拒绝,于是,两人开始以师徒相称。
不过,师父行踪飘忽,难以捉摸,若非她亲自出现,别人是根本找不到她。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庆幸当年的拜师,因为师父的帮忙,自己才能使计将冷睿渊弄到手,让冷睿渊忘掉夏艳芝那贱人,只对自己死心塌地。
二十二年后的今天,自己本欲故技重施,用同一种办法对付夏艳芝那死不去的贱种冷君柔,岂料意外重重,还让自己获悉了一个异常震惊的消息,神神秘秘的师父,竟然是……倪净师太,一直居住在莲花庵的一名老尼姑!
这次,师父说古煊比冷睿渊难对付,所以派了绮罗过来,让绮罗保持与古煊交欢,才能顺利完成计划。
突然间多出一个女人,自己和女儿都不愿意,再说那个绮罗,长得一脸狐媚样,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念在目前首要任务是先处理掉冷君柔,大家便暂且接受,准备等冷君柔消失了,再找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绮罗也解决掉,让倪净师太无法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原本,最近一连窜的事故,让自己以为计划很快就成功,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情况峰回路转,古煊被冷君柔那贱人的蛊惑非一般的深!
但是,自己不会罢休,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让这贱种破坏女儿的幸福,自己当年能除掉夏艳芝,从而霸占冷睿渊,那么现如今,自己的女儿同样也能令冷君柔消失,然后取代冷君柔,母仪天下!
上官燕开始从沉思中出来,拉住依然心烦气躁的冷若甄,安抚道:“甄儿,别担心,我想来想去,觉得师父这次除了帮我们,似乎还有其他原因。”
冷若甄一愕,柳眉拧起:“还有其他原因?那是什么原因?莫非……绮罗真的是她的干女儿,她帮娘亲您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目的是想绮罗当皇后?”
“具体什么原因,我暂时还弄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故我认为,师父应该比我们更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让她们去紧张,然后我们坐享渔翁之利。”
冷若甄尽管还是很不淡定,却又无计可施,加上上官燕的多番劝解和安慰,她才暂且平静下来,决定再等数日,静观其变。
——
是夜,安宁静谧,冷君柔在床上盘膝而坐,俯首凝视已经睡着的儿子,俏脸一片呆然和沉思。
距离自己跟古煊坦白承认奸细的罪名已过去好几天,后宫都很平静,而自己,也开始了报复和防卫计划。
经过一番分析和考虑,决定从冷若甄入手,连带那上官燕,自己要同时为娘亲和无辜的孩儿报仇雪恨。解决掉她们,接下来便是轮到绮罗、四娘和上官素若。
想着想着,冷君柔突闻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抬起头来,看到蓝隽和颜悦色地走来。
她心头大喜,连忙起身,下床,迎向他。
蓝隽先是体贴地提醒她加件披风,而后与她来到圆桌边坐下,询问她关于这几天的进展。
冷君柔没有隐瞒,如实坦白。
蓝隽听罢,既惊讶,又欣喜,看来,古煊还有“有药可救”!
接着,冷君柔说出计划,“蓝隽,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我娘的事嘛?上次,冷睿渊表现得不认识我娘,我们当时还在猜他到底是真的失忆呢,或是故意假扮。”
“嗯。”蓝隽眼露期待,示意他说下去。
冷君柔稍作沉吟,毅然道出,“我想,他可能真的失忆了。”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能让娘亲如此深爱的男人,必定也是曾经发自肺腑地对娘亲,就像古煊,若不是曾经很爱自己,自己根本不会对他深深沦陷。因此,她不信冷睿渊会那般狠心,或许,她内心里,希望这个负心汉爹爹是遭人设计,被蒙在鼓里,像古煊一样,那么,将来她或许还能原谅他们。
蓝隽暂时不予意见,问道:“遭人设计?凶手是谁呢?”
“上官燕!皇上忽然间忘了我的好,对我仇恨起来,这事应该也与上官燕脱不了干系。我觉得,绮罗,冷若甄,四娘,和上官燕是一伙的,而且,幕后黑手是上官燕。”冷君柔继续分析,俏脸开始起了愤慨。
“你是指,皇上和冷睿渊一样,被剔除了记忆,罪魁祸首是上官燕?”蓝隽何其聪明,一点就通。
“凭直觉,应该是。不过,有个疑惑,冷睿渊对我娘一点印象也没有,照理说,皇上也会这样,可事实上,他却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他的失忆是部分性,是从我和他相爱开始,他还对我的印象极差,甚至记恨我。至于他因何说我是奸细,我暂时还弄不懂。”尽管已经受过古煊突变而带来的痛苦,冷君柔如今提起,还是忍不住痛定思痛,痛彻心扉。
蓝隽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纳闷,“加入这两个阴谋都与上官燕有关,为什么会出现两种结果?到底是上官燕刻意弄的呢?还是中间出了意外,导致上官燕也无法控制?那又会是怎样的意外?对了,你上次不是说问太后吗?有结果没?”
“没有!我本来打算跟神秘人求助,我始终觉得她就是当年的容太妃,南楚国人,那她一定了解这种巫术。可惜,她一直没出现。”冷君柔稍顿了顿,语气略微拔高,“所以,我打算开始对付冷若甄,我要向冷睿渊揭露她的假身份,我要告诉冷睿渊,冷若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才是!告诉他,他最爱的女人是我娘,而非那毒妇上官燕!”
蓝隽目瞪口呆,不赞同她这么急促,“君柔,你确定?确定这么做?其实,皇上已经对你有所改变,你只要再等等,说不定能让他恢复那段美好的过往,然后两人齐心协力,再报仇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