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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出炉的贵族老爷骑着白马穿过大钟门,后面几个随从腆胸迭肚。秋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bordeaux花。
老四并没有去酒馆看望水手的女神,那位酒馆之花。而是一路快马奔庄园而去,快到中午了,玛农骑士没准儿已经来了。
回到庄园还没坐稳,玛农骑士来访。
玛农骑士膀大腰圆,一脸威严,看上去比贝尔特子爵还要牛气的样子。和老四互相见了礼,庄园里大排宴宴。
本来玛农骑士是非常看不上幸进的奸臣的,要不是有事根本就不想来。老四的帅气也打动不了这位英雄。玛农看重的人物那得是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胸毛凛凛的好汉。这位新晋勋爵一看就像吃软饭的小白脸嘛。
不过一喝上酒,玛农骑士就发现,小伙子还可以嘛。
骑士老爷没喝送上的陈酿葡萄酒,和老四一起喝上了啤酒,小伙子酒到杯干,言语爽快,从酒品上看倒是条好汉。
两人谈到武艺,被老四引导着谈起当年剿匪的英雄事迹,玛农更是兴致大增。
多喝了几杯后,老四教了玛农东方的划拳之术,很快法语版的“五魁首、六六六”就响彻大厅,把几个庄园里新招的打手都引来了,和拉乌尔偷偷在门外听热闹。
喝了酒,到书房上了香茶,老四本以为镇长大人会和自己攀攀交情,谈谈镇里的政务,结果骑士大人当镇长以来就没干过什么政务。有事也是城堡里的管家代为处理的。
谈谈时局,老玛农也没有看法,一切听老贝尔特伯爵的,现在子爵大人当家,那子爵大人说啥是啥。现在要安定地方,那就谁不老实收拾谁。要是哪天子爵大人想造反,就和国王打一场干他娘的。
看来这位是位纯粹的武将。老四表达了对骑士大人武艺的敬仰,表示能否和骑士大人学学马刀和骑枪的武艺,玛农打量了打量老四的身板,对这位小白脸能不能学武艺表示怀疑。
两人干脆出门到打谷场上搭了搭手,玛农意外地发现,小白脸武艺居然还可以,虽然力气不如自己,但身手敏捷,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下他。
玛农用大手拍了拍老四肩膀,认可了老四的本事。不过说小伙子,看得出来你下过功夫,不过你的本事是打架的,要跟我学的可是杀人的本事,就算学了,战场上敢不敢下黑手还两说。
不过咱们法兰西的贵族不敢上战场可要被人笑话,小伙子还算有点儿志气,这个徒弟我收了。哪天赶上我在家你随时可以去学习。
这个时候的法兰西,武力冠绝欧洲,对称雄后世的龙虾兵都是用白眼看的,常言要不是海峡挡着,欧洲哪有不列颠人说话的份。波旁王朝刚传二世,君主贤明,群臣用命,民众信心爆棚,贵族尚武之风浓厚,正是方兴的大国气象,人们提到贵族,都还是很尊重的。
玛农骑士深得贝尔特家族信任,被派到左岸这块波尔多的腹地,稳定大后方。平时十天里倒有八天不在家,在左岸各村镇巡视。
玛农围着老四转了两圈,转得老四莫名其妙,然后摸着大胡子说:“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现在看你小子还颇对我胃口,就跟你说了罢。
我有一女,年方十五,生得花容月貌,不知怎么就看上你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改日就到我府上去提亲吧”
跟在旁边的玛德连忙用脚踢老四的后脚跟,镇上两位贵族结亲,正是天作之合,催促老四赶紧答应下来。
老四心说十五岁这还未成年呢,这位急着当老丈人的骑士大人不是怂恿我犯法么。当然这并不犯法兰西的法,国王陛下当年大婚的时候不过才十四岁而已。
老四管理了一下表情,说镇长大人不巧的很,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明日正要去巴黎接未婚妻来庄园。而且我已经二十八了,和令爱年龄差距过大,实非令爱良配,并非是我不识抬举。大人一番好意,实在是抱歉了。
玛农本来见老四并未蓄须,也估计不好年龄,原来这位年龄比外表看要大得多。一听老四的解释,倒觉得颇为合理。这个年龄未婚已经很奇怪了,有未婚妻那是常理。
本来玛农就对幸进之人颇为看不起,今日拗不过女儿的央求,过来考察一下老四,心里本来打着过来吃一顿酒,什么也不提,回去就说事情没成就得了。待得见了面,见老四颇对脾气,才提了一下,事有不谐,倒也没有灰心。
老四只是个不能世袭的勋爵而已,年龄差距又大,这回女儿死了心,自己哪天带她去波尔多参加贵族的聚会,要是她能和哪位年龄相当的男爵家长子看上眼,才符合自己的心意。自己没有指婚而是让女儿自己选择,已经是不错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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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送走玛农骑士,心说看来去接萌萌的决定是正确的。艾莉婕嘛,年龄倒不是问题,就是颜值和娜娜萌萌还有差距。嗯?这个想法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了娜娜,又招惹上了萌萌,已经心有愧疚,怎么还能招惹别人?
自己交女朋友主要看感觉,看是不是投缘,不是只重颜值身材的好色之徒。不过接萌萌的事情得抓紧了,否则明天肉铺老板又来提亲,岂不恐怖至极?
和玛农骑士的联姻没弄成,玛德未免有些失望。待听说老爷要接未婚妻来,又是一喜。听老四说未婚妻也是有庄园的独生女,而且庄园马上可以到手,从经济上看倒是比和玛农联姻合算。
和玛农联姻的话,将来老爷的长子或可继承骑士的爵位,不过还要和大领主关系好,并且上阵经过骑士考验什么的,不像男爵以上可以直接继承。老爷还年轻,以老爷的手段人脉,有生之年再进一步成为世袭的男爵看起来可能性很大。总体说来,玛农那个骑士爵位也就不是特别吸引人。
这边玛德的心思忽喜忽忧,为老四操碎了心,奈德丽却是无喜无悲。她自己是没希望上位的,老爷要是娶了艾莉婕,自己自问颜值是不输的,身材还要更好。奈德丽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老爷的情人,和艾莉婕争宠。
可惜老爷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倒要看看老爷的未婚妻怎么样,难道比镇花还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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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定下明天要去巴黎,玛德问老爷是不是要多带随从。老四说不必铺张,王太后的造反已经失败,胡格诺教徒的造反还没有开打,目前波尔多到巴黎的路上还是很安全的,带拉乌尔一个人就行。打手们还是留在庄园看家。
老四拍了一下脑门,封爵回来就接待玛农,忙得连轴转,自己这贵族当得怎么这么累。那些法兰西同行们都有空轻歌曼舞地聚会,还有精力泡泡女仆什么的,怎么自己这事情越忙越多?
赶紧宣布了计划好的决定,正式提拔拉乌尔为自己的贴身扈从,工资提为年薪12金币。这已经比玛德原来挣得还多了。打杂的事情就交给那几个新招的狗腿子。
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员工们都早有预料。但如今正式宣布,老玛德还是老怀弥慰。老爷到来三个月,亲政不过九天,就已经获得了爵位,庄园也蒸蒸日上。儿子也获得了提拔。这都是老爷即有人脉,又御下有方。阿蒙神对尼古拉斯家族还是颇多照顾啊。
玛德列了个给萌萌庄园礼物和国王陛下贡品的单子,老四看了看,说时间紧急,需要一直骑马,东西带多了颇有不便,礼物重量越轻越好。只要足够贵重稀有就行。
最后决定带上一包梅先生送的正山小种。几瓶最好的葡萄酒是给萌萌的,给国王的话少了不好看,多了又不便携带,这次就算了。老四又拆了六大卷手纸。这玩意足够稀有,自己每三个月才在这里呆七天,也用不了多少。不过已经有人在研制,以后也买得到。趁现在价值高,正是用作贡品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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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老四带着拉乌尔出发去巴黎。拉乌尔换上了早就偷偷准备好的贵族扈从的新衣服,志得意满,骑着一匹驽马,还跟了一匹留作换乘之用。空跑的马背的褡裢里面装着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贡品,跟没驮东西也差不多。
两人在波尔多的加龙河边等轮渡的时候,还碰上了早上刚下班一脸疲倦的玛丽昂。这位水手女神见两个人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睛发光,盯住老四就挪不开了。媚眼横了老四一下,埋怨老四回来后,两次路过波尔多都不来看她,是不是升了贵族就看不起她这个可怜人了。
老四心说我也没对你干什么啊,怎么弄得好像自己拔什么无情,抛弃旧人似的。说试炼期间实在太忙,自己以后常住庄园后,定当常来找她喝酒。玛丽昂笑说我可记住你的话了啊,你可不许反悔,我可一直等着你了啊,抛了个大大的媚眼走了。
老四心脏不由一缩,这个玛丽昂天生媚骨,刚才一眼隐约有点儿娜娜的神技勾魂眼的味道,令老四颇感熟悉。从颜值上看,玛丽昂和艾莉婕各擅胜场,但是妩媚风情上,才十五岁的萝莉镇花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