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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澈抬了抬手,很想将眼前的少女拥进怀中好好疼惜,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这个小女子坚强又有韧劲,她一定很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一个弱女子一般看待。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一直在见证她的成长,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虽然他知道,她的路还很长,他都可以预见以后这个小女子站在别人难以企极的高度让人仰望。
只是相识以来,每每叫着云漪这个名字时,他便会不自觉的恍神。有几次提笔,他都想问问云漪她这个名字的由来。
然最终他还是一直没有问出口,他其实是不想把这个名字与心中那个一直深藏的名儿挂上勾。
对于江云漪,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他很喜欢跟她在一块的轻松和自在,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很多年一样。
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念想,就是希望这个少女可以陪他一辈子。然能陪他一辈子的女人除了他的妻子还能有谁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一个名字么,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不过我也想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与众不同!呵呵,其实我是想给小小和高子重新起一个大名,这两个名字甭俗了点。
尤其是高子,他现在在红枫书院读书,前几日还跟我说,他打算参加明年的春试。那这个名字就更应该改一改!呵呵,云大少学富五车,要不你替高子想个好名字,如何?”
江云漪丝毫没有察觉到云子澈在问出这句时语气有些紧张的情绪,她只是笑着回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把话题转到了江小高身上。
自从江家旺的案子过后,江云漪明显感觉到高子读书比以前还要刻苦,还要用功,而且秋初时唐襄来他们家玩时说高子在红枫书院那边还报了骑射课,天天跟着骑射师傅练习骑射。
先前江小高因为启蒙比较晚,所以进红枫书院时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读书赶进度上,很多红枫书院的课外课程他都没有报。
而这一次这孩子重归书院时不仅报了骑射,还开始学习琴棋书画这类比较雅的课程,貌似专门跟云子澈请教了。
江云漪知道这些后并没有说什么,高子已经长大了,他应该有自己的主意。她不能把她的思想灌注到高子身上。
其实不仅高子变了,连小小也变了。前些日子小小来信说今儿的秋收不打算回来,她想多跟着夫子多学点本事。
那字里行间,江云漪都能感受到小小的成长有多迅速。除此外,小小还给她和高子每人裁了一件衣裳,包括江大林和姚芳华也没有落下。
看那针脚分明就是她自己亲手缝制。江云漪还记得初来这个世界时,小小是很喜欢女红的,只是那个时侯家里穷,而且她认为学女红没什么出息,就让小小跟着高子一起读书识字。
甚至还让小小跟着一起习武,现在高子报骑射课,倒是与习武挂上了勾,所以她不但不反对,反而很高兴。
孩子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她这个做姐姐的只会支持。不过高子既然想参加明年的春试,他的名字她还真得给他改改,以后小高这个名字就当作是小名儿吧。
“依你的见识,难道还不能为高子取一个大名?”
云子澈见江云漪没有半点要回话的意思,也不好再多问。兴谢是巧合吧,这世上巧合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只是祖母上次梦魇说梦到小妹人就在浣州,还请在护国寺的住持慈安大师为她解梦。
也不知道慈安大师为何说小妹还活着,人就在浣州,只要诚心相寻,定能寻到,这让云子澈颇为头疼。
若不是如此,祖母怎么会要他来浣州亲自查访,还威胁他若是找不到人,她的大寿就不办了。
现在他也是突然忆起这件事才会这么问江云漪的。
“我这不是看有大名鼎鼎的云大少在这里,所以才想由云大少给我家高子取一个好一点的名字么。”
江云漪挑了挑眉看着依旧戴着草帽也一点不改其清冷气质的云子澈,虽然很像邻家大哥哥,但她看着就不觉有些想笑。
要是云子澈在安云的这段时间能多给高子一些指点,她相信高子的进步一定会更加神速。
而高子若由云子澈给他赐字,再由云子澈给他教导,以后待高子走出来,也会受到不一样的尊重。
云子澈之名对这个社会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高子若成为他的挂名弟子,他以后的路会就会更宽,也会走得更远。
“如果你真想我为高子赐字的话,就等等,待我想到了就告诉你。反正现在离春试还早着。”
云子澈看着她开心的模样自也不好拒绝,而且爱屋及屋吧,看着这样的江云漪,对于江小高那个孩子他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偏爱。
“那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哟。走,带你去看惊喜!”
江云漪笑着给云子澈引路,有云子澈这句话,她相信高子一定会有一个很体面的名字。
“从开始你就跟我说有惊喜,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惊喜带给我。”
云子澈这会子总算对江云漪口中的惊喜有了几分兴趣,从他提到首乌后,江云漪眉眸间的神采就有些变了。
而自他们上山后,江云漪面上那种欢乐的表情就没有收起来过。那这丫头想给他的惊喜一定不一般吧。
“一定是大惊喜。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老夫人的身体不是很好么?还让我帮你开些药膳方替老夫人好好调养么?刚好这山里有样东西对老夫人来说绝对是宝贝儿。”
云子澈给她的每封信,偶尔会提及他的家人,其中提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祖母。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容易得各种病症,这位云老夫人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没有亲自诊断过,所以江云漪在信中给云老夫人开的方子都是以温补为主的食疗方子。
“云漪,你,你能叫我一声哥哥么?”
云子澈见江云漪提起祖母的病,心不由软成一片片。他在想不管云漪跟他们家有没有关系,若她这个时侯站在祖母面前叫她一声奶奶,他相信祖母的病一定会好一大半的。
“啊?子澈,你今儿很奇怪啊!不过叫你一声哥哥我也不吃亏啊,那你有不有什么奖励给我?”
江云漪微微一愣,见云子澈眸子中的伤感,突然就想起上一次云子澈来她家时曾经说过他的一个妹妹。
这会子云子澈不会是想起他妹妹了吧?若真这样那她依着他一点又何妨。不过她江云漪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叫哥的。
貌似她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也就称呼过沈天明一声沈大哥,至于其它人完全就是出于礼物才称其为兄。
“我把沈家的黑木令都送你了,这个礼还不够大?”
云子澈族定定地看着江云漪,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也许从他把云家黑木令送给江云漪时,他就期盼着有一天江云漪能唤他一声哥哥吧。
“哥!哥哥!”
江云漪看着这样一双期盼的眼神,心里一软,认认真真地叫了云子澈一声哥哥,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哎,云漪!”
云子澈惭了半晌才应了一声,眼眶在一瞬间突地红了,心情澎湃间,忍不住紧紧地拥住江云漪,修长的手抚着刀瘦弱的背,一行冰凉的泪滑进了江云漪的脖颈间,让江云漪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子,子澈”
江云漪没想到一声哥哥会让云子澈的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无措,她可没想把云子澈弄哭哪。
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却发现云子澈拥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云子澈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突然觉得这世间一切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要是,要是她真的云漪应该有多好啊!
“哥,哥哥!”
江云漪回抱着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对一切似乎不怎么上心的男子,她第一次感受云子澈对他那个妹妹有多思念。
如若不然,如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声哥哥就这么失控呢。突然就有些羡慕那个她从未蒙面的云家小姐,有这么一个爱她哥哥,她一定很幸福!
“嗯!”云子澈深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后,在寂寂秋风里,听里山里的声音,将这个一直记挂在心的少女紧紧地抱在怀中许久许久。
江云漪能叫他一声哥哥他已经很满足,若是他的妹妹还活着,也一定会这么叫他的。
“我,我带你去看惊喜。”
江云漪突然觉得云子澈在放开她后,浑身上下蓦然染上了悲伤的情绪。她记得他曾说过,他的妹妹生死不明,想必这个时侯云子澈又想起她了吧。
看来即使看起来再坚强的人,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那位云小姐应该就是云子澈最大的弱点。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把准备送给自己妹妹的笛子一直随身携带,而她不过叫了他一声哥哥,他就这么激动。
真羡慕那位云家小姐,有机会她一定会见见她。当然,前提是那位云家小姐现在还活着。
不过,人不总说好人有好报么?云子澈一家开药堂,济世于人,算得上积善之家,那么上天一定也会保佑云家小姐平安回到云家。
云子澈笑着点点头,然那笑容里却满满全是遗憾。是他奢望了,上天怎么会对他这么好,会把他的妹妹送到他身边呢。
“你看,看那是什么?”
江云漪见不得云子澈这个模样,忙把他拉到当初发现何首乌的地方想让他高兴起来。
初秋时侯那颗老树一样爬满了紫褐色的首乌藤,有的叶子还没有完全黄掉,依稀还能看清互生的如卵状或近三角形卵状的首乌叶子迎风飞扬,让江云漪惊喜的是此刻那些首乌藤的顶部都结了不少椭圆状三棱形,黑褐色的瘦果。
那些瘦果包在花后增大的花被内,而江云漪之所以能看清好些瘦果,是有的瘦果经风吹日晒雨淋已经脱了那些干枯的花瓣,独立长在树上迎着风儿摇摆。
这下子她就有首乌种子了!而且是满树的首乌种子!
“那,那是首乌藤么?”
云子澈原本有些失落的心绪在看到江云漪指给他的草药后,蓦然睁大了眼睛。
他没看错么?那缠满整棵老树的紫褐色藤蔓真的首乌藤么?云子澈忍不住有些幼稚地揉了揉眼睛,在确定他看到真的是首乌藤时,心中不觉圆满。
这真的是惊喜,而且是天大的惊喜!有了这几能治百病的何首乌,祖母的病就能治好了。
而且皇太后的病症在深秋又加重了,若他能把这何首乌献上,他们云家就再也不怕别人的勾陷。
看那些藤蔓爬了满树,花果繁多,这里头一定不止一棵何首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以旺盛的何首乌。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啊?我当初是在摘下紫芝的时侯才发现那一整树爬的全是首乌藤。”
江云漪便将当初她带着小小和高子一起上山采药时无意发现紫芝的事儿,待摘下紫芝她才知道错过了满树的首乌藤,及埋于地底的何首乌。
“你是说这棵首乌藤下有大蛇守护?”
云子澈听到江云漪这么说不由有些惊讶,一般有灵物守护之处必出至宝,莫不成下面那里埋着那何首乌已经有些年头,所以才会引得大蛇相护?
“我不会轻功,你若不信你可以自己飞去看看。”
江云漪至今还能想起那年冬天他带着小小和高子来这里时,她好不容易才摘下紫芝,结果却在下来时发现大蛇在探出头来警惕的盯着她。
那种感觉她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可是大冬天,正是蛇的冬眠期,那蛇为守护首乌,连冬眠时期都能察觉到有人接近它守护的东西。
现在是秋天,不知道那蛇在不在,而且她无比后悔当时没看清那蛇的状况。这会子若云子澈下去能不能对付得了大蛇啊。
“听你这么说,我倒很想想看看是什么灵物在守护这着这宝贝。”
云子澈将一直戴在头上的草环拿下来,整了整衣裳,再将一直执在手中的玉笛贴着唇边,一曲奇怪而诡异的曲子从那把青玉笛中溢出。
随着曲音飘出,江云漪明显感觉到山中的不寻常,很多鸟兽开始嘶鸣,还有一些小动物自觉地跑到他们身边乖乖伏在他们的脚下。
江云漪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这,这是驳兽曲么?不然怎么云子澈笛音一起,这些动物就乖乖的伏他的身边一动也不敢动啊。
这时下面的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蛇头忽的探出了洞口,铜铃一般的大眼瞪得大大眼地,那圆滚滚的身子粗如大树,褐色的表皮看上去极为粗燥,仰然就是一只成年的大蟒。
见到这么一只大蟒突然窜出来,江云漪比看到那些动物被云子澈吸引还要惊吓。这,这原来是蟒,天啊,好在当初她没有傻到跑下去继续挑衅,不然她不就成了蛇中餐了么?
只是她和小小、高子他们经常在这山里转,怎么就同遇见大蟒,偏偏在这里遇见了。
好在没遇上,否则就她这功夫根本对付不了这样的大蟒,要知道大蟒的生命力可是极强的。
云子澈看到这么一条大蛇出来时,也微微有些惊讶,但他的笛音不停,反而越来越怪异诡异,那大蛇听着这笛音甩了甩身子,慢慢地游走上来,身长近两丈,身子粗如水桶,大嘴张开基本可以吞啜掉一整只乳猪。
那蛇游走而来,原本聚在云子澈和江云漪身边那些小动物全数哆嗦着身子跑开了。
那大蟒应该是很不放心它的领地,游走两步就会回头看一眼,然后再被笛音给吸引着再游走两步再回头,如此这番短短一小段路它少说了爬行了近半个时辰。
江云漪趁机避开大蟒的视线爬下了山坡,慢慢地爬那棵枯树下,只是快接近枯树时,那只由云子澈控制的大蟒忽地甩了一下粗大的尾巴,大大蛇头转过来,张血盆般的大口就想朝江云漪的方向咬过来。
江云漪吓得连忙紧靠坡壁,而云子澈的笛曲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尖利,另得那只大蟒伸了一半的头又硬生生地转回去,只是那明显极不甘愿的模样,看得江云漪心惊胆颤。
“呼,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江云漪狠狠地拍着胸口,她才刚赚到点一钱,事业才刚刚有一点起色,她可不想在这个时侯成为大蟒的盘中餐。
不过她真的好庆幸今儿带了云子澈过来,如若带了别人,她一定能不敢保证那人有本事如云子澈这般控蛇。
云子澈继续用笛音将大蟒引开,这只大蟒已经有了灵性,在听到笛音根本没如其它动物一样露出痴迷和服从的表情,反而只是一时得控,只要他的笛音一停,它立马就会回身攻击江云漪。
尤其是在江云漪靠近那棵枯树时,这只大蟒的反应会更加的剧烈,基本上是完全把那个地方当成它独立的领地,不允许任何靠近那里。
难怪江云漪说当初遇上这蛇是在冬日里最冷的时侯,那时江云漪之所以受到攻击,应该是这是大蟒还在休眠期离不开。
然只要那个时侯江云漪稍微动一点想挖走何首乌的念想,这只大蟒一定会毫不犹豫对她进行攻击。
江云漪又看了看那只被引走大蟒,忙又弯下身,靠近那棵枯树,她其实是想把整棵枯树加埋在地底的何首乌一并挖走的。
这枯树上全是首乌藤和首乌种子,挖回去她就可以直接进行人工培植,明年的今天她就有首乌可以卖了。
可是有这么一条大蟒守护的何首乌一定年份极长,指不定是她从没见过的高年份,若不把它挖走,那她不得心疼死啊。
“吼!吼!吼!”江云漪不过刚靠近那棵枯树,上头被云子澈的大蟒又开始不安份地大吼起来,半边身子开始往回游走。
云子澈的笛音很急促,额头细密的汗珠流进了衣襟都没有察觉,他只是更快地控制着这只生平他第一次面对的大猛兽。
以前他只是简单地控制过一些牛马及一些危险性较小的动物,虽然也控制过蛇,但它们多数没有什么灵性,不像这只大蟒基本上已经成了精,他费尽了心精,也很难控制住它。
江云漪看云子澈那么难受,心下有些着急,想着现在就算她把首乌成功挖走,那这只大蟒就会罢休么?不!它一定不会罢休。
可要她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她实在是不甘心!咬了咬,江云漪快速地爬上了树,开始取首乌种子。
暂时放过这棵首乌吧,她先拿些种子回去培育,然后再跟云子澈好好商量如何对付这只大蟒。
早知道云子澈有控兽的本事,她应该早点告诉他来这里做什么,又需要准备什么,也许今儿的成功采走首乌的胜算会更大些。
只是江云漪采了一半种子,那只大蟒忽地一声大吼,那枯树因为年久已经腐得不能再腐,江云漪一声尖叫,差点从树上掉落悬崖,连忙一个打滚直接从树上一跳,就滚下了树上平坡。
“呼!子澈,那,好蟒你还能控制住么?若不能的话就暂先算了。我,我刚才采了不少首乌种子下来,就不招惹它了。”
江云漪被那声大吼吓得心脏病都差点出来,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就算能成功采下首乌,也会把小命搭上的。
然云子澈在这只大蟒身上耗了大半的内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根本不听江云漪的话,若是不能驯服这只大蟒,他才要吐血呢。
江云漪见云子澈没有听她的停下来,就想着兴许这笛音一停这大蟒可能就会发狂,那她和云子澈不就死定了!
既然都要死,那她说什么也要把何首乌给挖出来再死!哼,若是她挖出来人没了,她就不信这只大蟒有本事把挖出来的何首乌给种回去。
取出特地带在身上的小刀,江云漪快速地挖着何首乌的根茎,再也不管背后那只大蟒的动静。
她相信云子澈一定会不让那只大蟒攻向她,那她就应该加快速度挖出何首乌,这样她才能抽出时间帮云子澈对付那只可恶又可恨的大蟒蛇。
身后大蟒的吼声如雷,山树中很多动物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吼叫一出,腥臭味扑鼻而来,江云漪却只顾着怎么在最短的时间把何首乌的根茎挖出来。
然当江云漪将整棵何首乌挖出来时,忍不住惊叫出来。看着被她捧在手里,犹如一对龙凤胎般的何首乌,她直接愣在了那里。
这对何首乌有鼻子,有眼睛,四肢皆全,各部位惟妙惟肖,若不是江云漪亲手把它挖出来,她都要认为这是人工雕刻出来的。
云子澈被她这么一叫,心神一分,口中蓦然一甜,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那只大蟒没了笛音的控制,又看守护的宝贝被人类给挖了出来,大吼一声就快速地从上头溜了下来。
江云漪吓了一跳,抱着这对宝贝就往山坡下滑了下去。这么一对宝贝她可不想便宜了这只大蟒。
只是她的速度再快,又如何快得这么一条近两丈长大蟒蛇快。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拼了。
回杀接将手中的小刀直射向向她奔过来的大蟒。这一年多来她虽然忙于生意,但她可从来没有疏于对格斗术的练习。
格斗术里有一条是对目标的准备度的控制,以前她是靠练箭术还提升这个准备度的,现在她则是用各种各样的刀具来练习。
手中的小刀一出,奇准无比地射进了大蟒的右眼里,大蟒受到攻击变得更加爆燥且癫狂,灵活的尾巴就朝着江云漪甩了过来。
“小心!”
云子澈因为分神而受了极重的内伤,看到江云漪受到大蟒的袭击心不由一紧,抓过地上几颗尖利的石子直接朝着大蟒的七寸打了过去。
这只大蟒太有灵性了,居然连他的驳兽之术都奈何不了它。那他只能用武力来解决了。
尖利的石子打过去虽然打中了大蟒的七寸,但对它却没有半点实质的伤害。这蟒蛇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皮粗肉厚,江云漪的小刀能射中它的眼睛,完全是因为眼睛是它最脆弱的部位。
“呼!好险!”
江云漪一个弹跳,躲过了大蟒蛇的蛇尾攻击,看着被大蛇扫过的那个地方陷了一个大坑,脸都给吓白了。
这要是打在她身上,她估计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在上头的云子澈也被大蟒这么一扫给吓出一身冷汗,忙又抓过几颗石子,这一次他运起了内力,石子如最利的刀锋向着大蟒的另一只眼睛而去。
他就不信成了瞎子的大蟒,它还能有多嚣张!他原本还想驯服的这只大蟒,然后带回去好好养着,然这个时侯却连半分心思也没有了。
因为它刚才差点害死了云漪,想害他的云漪,那他岂能再留着这只畜牲!不能留着,那就只能让它死了。
石子准确地射中了大蟒,可是令江云漪和云子澈没想到的是,双眸失明的大蟒在失去视力的情况开始疯狂地咆哮,尾部也不分东西到处乱甩,但凡被它甩到的地方都会陷出一个大坑。
江云漪眼着这只疯狂的大蟒蛇快要扫到那棵枯树就有些着急,那里不仅有首乌藤,还有首乌种子啊,若这么被大蟒扫落悬崖,她非得哭死不可。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来打我啊”江云漪几番弹跳,想把大蟒引至别处,又示意云子澈赶紧把那棵枯树给挖走,自己抱着那对何首乌宝贝引着大蟒到处跑。
大蟒蛇虽然瞎了眼,但耳朵没有聋,听到江云漪挑衅的声音果真朝着她的方向游过去,边游边扫开周身的一切障碍。
云子澈对江云漪的做法极是无奈,只好听她的话运起轻功,将那棵枯树连根拔起,然后丢在一旁,就抽起腰间的软剑,几番跳跃攻向了直追着江云漪不放的大蟒。
在此之前他还难在清漪园的四大护卫发了信,让他们紧急来缓。他本以为上一次山根本不会有危险,谁想这次竟然差点要了他和江云漪的命。
这条大蟒实在太难对付,单凭他和江云漪若不是弄瞎了它的双眼,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而现在即使弄瞎了它的双眼,若不能阻止它这样发狂,万一伤了来山中的村民,那他们就是大罪过了。
然即使是云子澈用剑每一剑都能刺中大蟒,却没有一剑能伤得了它。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用笛音来控制这只发狂的大蟒。
这一次云子澈只的是一曲极柔婉温和的曲子,大蟒在连续发狂了近半个时辰后,终于在曲音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
东南西北四大护卫赶到时,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没见过云子澈受了这么重的伤。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才会害你分心。若是我没有大叫,你就不会有事了。”
江云漪万般愧疚,她以前的那份淡定从容在看到这对雌雄同株的人形何首乌时,被它们的外形完全给震住了。
现在抱着它们,她都会觉得刺手。她刚刚给云子澈把了脉,他因为枉动真力伤了内腑,估计得修养很久才能好起来。
“没事了,我这不好好的么?而且有你这个药膳师在,难道你会治不好我?再说了,你也叫了我一声哥哥,哥哥保护妹妹可是理所应当的。你就不要自责了,能挖到这么一对宝贝,我受点伤很值得!”
云子澈见江云漪自责的小脸,眉头的皱成了川字,不由伸手抚了抚江云漪皱起了眉头。
今儿他算是又见到了江云漪不同的一面,她为了这对何首乌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回去收拾一下,这对何首乌你就带回去吧。今儿你为了他也差了没了命,都怪这条大蟒,真是太可恶了!”
江云漪咬着唇,看着安安静静盘在一旁的大蟒蛇,方才它安静下来后变得异常乖顺,云子澈还让她给它治伤,现在这蛇对云子澈简直言听计从。
若是它一开始也这么乖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我们已经伤了它的双眸,它也算受了教训,你就不要再责怪它了。”
云子澈摸了摸大蟒的头,他本来是想把它带回去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只能放它归山林,就是不知道失明的它还能不能过得如现在这般自在。
那大蟒似乎听懂了云子澈的话,就吐了吐信子,蹭了蹭云子澈的手。云子澈想放它走,它有些留恋,但还是甩着尾巴回它的洞里养伤去了。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是回去吧。”
江云漪看着大蟒离开,就手捧着那对何首乌,然后扶着云子澈往村子里走。正南正北几人帮忙把那株老树扛回家清漪园。
那株老树上全是何首乌的植株和种子,是极珍贵的,在江云漪看来它们的珍贵几乎可以跟自己怀中的雌雄人形何首乌成正比。
这对雌雄人形何首乌到最后肯定是要被人吃掉的,但这些植株和种子却可以延续它们的生命,在将来还能长出何首乌来。
虽然新长出来的何首乌不能和这一对比,但至少它们有了生命的另一延续,在将来它们还可以救很多人。
一行人在回清漪园的路上,倒是受了不少关注。云子澈在下了山后就让正西和正东扶他,让江云漪自己走。
他得为江云漪的声誉着想,若真由着她扶他一路走回清漪园,估计不用一个时辰有关他与江云漪园的事儿就会被传得人尽皆知。
然他们受关注的原因却是正南正北扛着的那一棵老树,及江云漪手中的那对人形的何首乌。
那对何首乌实在太像人了,而且它的体形还挺大,若是再大一点就基本跟一对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了。
“天啊,云漪丫头手上捧的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看着那么怪异啊!”有村人看见以后还以为那真是人,不由惊呼出声,然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对,可那鼻子,那眼睛,那耳朵又分明和人一模一样。
“什么人啊,你这什么眼神!我看是雕刻吧?这雕刻还真不错,挺活灵活现的。”
有人看着那对人形何首乌,兴许是见过人家雕刻东西,就私以为那是,雕刻,还批了那个没见识的村民一声。
“啊,原来是雕刻,可真像啊!”众村民不由恍然大悟,他们就说是怎么可能是人呢。那真要是人才是怪了去,何况它们还不叫。
江云漪只是笑着面对着众村民的猜测,听有人说这是雕刻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若不是她亲手挖的,她也会以为这是雕刻!
其实江云漪是很想把这对何首乌藏起来的,可惜今儿她忘了背个箩筐上山,根本藏不住。
现在既然有人认为这是雕刻,那她懒得解释,就让村民们以为这是雕刻吧。反正这里能认出它是何首乌的估计就她和云子澈两人。
只是一行人还没走到清漪园门口就传来一声又一声极为难听的喝骂声及哭闹声,云子澈看了江云漪一眼,见她原本欢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不由皱了皱眉。
而那些原本跟着江云漪等人看热闹的村民,一听这喝骂也悄悄打量起猛然变色的江云漪。
显然他们都知道这骂人的是何许人物。只是骂人的这个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这骂声了,也不知道这个时侯她到底是拿了什么胆子敢这么骂。
“你个没良心的死东西,老娘养你这么大,就是要你来戳老娘心窝子的么?你老子娘都快没饭吃没衣穿了,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老娘让你给点银子建新房子咋地了?
没有老娘,你能活到现在么?现在跟老娘谈哪门子道理!老娘告诉你,你今儿要不给老娘拿一千两银子出来,老娘就吊死在这里。到得那时就让整个丰泽,整个安云的人都知道你江大林有多黑心肝儿!
呜呜!老娘这命咋地这么苦啊!生了儿子一个个都不把老娘当人看,一个个都巴不得老娘早点去死。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没良心的是怎么对我这个奶了他数年的老娘哪。
想当初老娘供他吃,供他穿,帮他娶媳妇,帮他带闺女带儿子,自个吃糠咽菜的。现在他们一家发达了,就不把我这个老娘当人看了啊。我咋地这么命苦啊,老天爷,你干脆收我了我吧,收了我他们就省心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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