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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只需将那名得封助魁之人献给上苍即可。本天尊根据众乡亲方才之言,掐指一算,夺走你们福泽之人乃是一女子,今年不十三幼龄,就有如此成就。
说明她是借了你们的势,你们的福才能有今日,若不除掉她,将来她一定会把你们全村的福泽全数吸走为她所用。你们若想重新夺得福泽,只有将其捆缚柴堆之上,用烈阳之火,再借祝融之神将其火化,方能求得上苍赐雨”
老道用拂尘一扫,表示已经算出夺走丰泽屯众乡亲福泽的姓别与年龄,只需要按他所说的方法除掉,那福泽就会重回众乡亲的家中。
众村民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全数低声议论起来,但却没几人敢接老道的这些话,毕竟这是要烧死一个人,又不是要烧死一只鸡或一只鸭。
最主要的是要烧死的这个人还是个身份不一般的,就算他们要这么做,也要有那个本事,那个胆子啊。
“哎呀,照你这么说,江家四房的大闺女就是害得大家伙的庄稼缺水将死的祸首喽?那这个人就必须严惩,就得按道长的话这么做。道长啊,那你说说,这安云大旱是不是也跟你说的这个人有关啊?”
白进财冒着炎炎烈日过来,本来是要找到江大志说亲的,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哪,他白进财这是要发大财了!江云漪这个臭丫头看不上他们老白家,那他就扇个风儿,让她见阎王去。
也不知道这个老道哪来的,竟然说江云漪是妖邪,还要让村民们把她给烧死。那他就助他一把,到时,嘿嘿,这老道得的钱财得分他一半。
另外就是清漪园这么多财产,若没有江云漪,那还不是只有任人刮分的份儿?哼哼,若真这样,他就更要让闺女嫁给江小义,指不定还能让闺女分得江云漪一半的家产哪。
这样的好事儿,他若不帮把手,那他还是白进财么?进财,进财,他爹妈果然是给他取了个好名字啊!
“这位兄弟果然有慧根,这些话本天尊本是要去县衙告诉知县大人,请求知县大人办了这个祸首。只是本天尊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特来看看这个祸首可还有其它救治之法!
可惜啊可惜,本天尊看过之后发现此女天生吸人福泽,若不将其除去,祸害的将不仅仅是安云丰泽,她还会祸害别人的。”
老道微微眯起了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喜意,随即他又抚着长长的白胡须,大赞白进财。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你们都听见了吧?你们要是不忍心办,那我们流花村的人可不同意,我告诉你们,我们流花村今年的庄稼也快枯死了。若再不下雨,不仅你们丰泽屯今年没饭吃,我们流花村也要没饭吃的!
要想大家都有饭吃,那道长口中的那个人就必须赶紧献给天神,到时就一定能天降大雨,祝俺们的村子风调雨顺,秋来大丰收啊!”白进财嘿嘿一笑,顺着老道的话头开始鼓动村民们按老道的话儿去做,如此他也能分到一杯羹。
这事可不能怪他,他不过是顺手,谁要江云漪不识好歹,揭了他闺女的底给江大志不说,还说什么也不肯给她闺女添妆。
要是江云漪早早地应下给他闺女添妆的事儿,他今儿就不是帮这个牛鼻子,而是帮江云漪了。
这上天之事就是这么奇妙,江大志自那事之后,就怎么也不肯来提亲,单凭一个江小义根本没用。
原本他还打算利用江小义好好地让他老江家丢丢脸,偏偏这死天气一点都不帮忙,还给他干旱,这让江小义那个败家子怎么可能陪他演戏嘛。
如今这个老道过来,那他倒是想到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主意。就端看江云漪肯不肯领情了。
“道长,道长,那你也给俺们家算算,俺们老江家会发生这么多事,是不是也跟这个祸首有关?”
江小义从人群中挤出来,他刚才听到村民说村子里来了一个很神的老道,说他们丰泽之所以不下雨全是因为丰泽有一个人夺了所有人福泽的人所致。
这么一件大事,他当然要过来看看,而且他现在正在说亲,本来父亲答应得好好的,突然就死活也不肯下骋。
他若不是没有银子,他还需要回家找江大志要钱么?可若这个老道说的事是真的,那他这个表妹一死,就凭他四叔那个傻蛋如何守得住那么大的家业?到时这些东西还不全是他的!
如此一来他不仅娶媳妇的骋礼有了,连赌坊翻本的钱都有了。这样的好事他若不参与,那以后上哪碰去啊。
“这还用道长算么?肯定跟她有关,我说女婿啊,这事要跟她没关,我家闺女不早进你家的门了么?你要不信,就让道长给你和水仙算算,你们俩绝对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白进财一见江小义过来就咧开一张嘴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递了枕头上来啊。
他家闺女果然有眼光,若这个时侯有江小义再横插一手,江云漪这次就真的完蛋了。
到时侯他可以和江小义一起分了江家四房的财产,这光想想都能让人美上半天呢。
“我说江小义,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亲堂妹!这个臭道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也信,难道你们忘了云漪丫头去年水患的时侯是咋帮俺们的么?这天要干旱,哪里能怪到云漪丫头身上。”
有村民眼见着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尤其是这个白进财一出现,符合着这个老道说得跟真的一样。
这要是村民们真信了,想要对江云漪不利,那可是怎么办啊!
“没错,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臭道士说的话,他这是想害云漪姐姐,他说的这些话,问的那些问题,只要是有心打听的人都能打听到。他若真有这个本事,他为何不直接给俺们求雨?
我看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专门来骗钱的,要不然就是受了他人指使想害云漪姐姐!大家应该把这个坏蛋抓去见官,不然他一定还会再害别人的。”
陈三妹方才在人群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臭道士从一开始就在给乡亲们设陷井要害江云漪。
她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后又听到白进财插嘴要乡亲们赶紧解决了江云漪,她本想要去通风报信的,但还是决定多听点消息再走。
哪想到,江小义一蹦进来就和白进财一搭一唱地想要对云漪姐姐不利。这些人咋地就这么坏啊!云漪姐姐又没招他们,又没惹他们,他们咋地老想着怎么去害她呢?
“嘿,这不是陈老大家的三妹嘛,你陈家上下现在全在江云漪手里讨生活,你当然替她说话了。你咋地不想想俺们,不看看这些快枯死的庄稼啊,这全是江云漪那个夺福的祸害给弄的,她不死,俺们就得死!”
江小义掀了掀眉毛,他也不想无原无故让江云漪死啊,可谁要他这个堂妹这么会赚钱,如今遭人恨了,他这个堂哥手头又缺钱,若不从她身上弄点来花花,咋对得起她嘛。
主要是他那个死脑筋的爹,让他找江云漪要钱,不但一分钱没要到,居然反过来跟他作对,怎么也不同意他跟水仙的婚事。
他到现在还不能跟水仙你侬我侬全是江云漪给害的,这损失自然得由这个丫头来赔。
“女婿你说得真是太对了,她不死,俺们就得死!乡亲们,难道你们真想你们的庄稼全死光光了,才后悔没处置这个祸害么?你们咋地不想想,这个女人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富有,那全是夺了大家的福泽啊。
她若不想死,除非她把所赚的银两全拿出来分给大家,不然她就是个害人精,就应该死!大家伙别看这女人平时假腥腥,那全是表象,目的就是要继续夺大家的福泽,她才能永得富贵。”
白进财拍拍江小义的肩,万分赞同江小义的话,陪同他一起鼓动村民听从老道的话对付江云漪。
他现在就一门心思想搞黑江云漪,然后再找她私下谈条件,到时大赚一笔。江云漪若不答应他,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陪着这个老道士一起勾陷她。
或许这并不是勾陷,而是确有此事呢?不然她江云漪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这本事?
嗯嗯,指不定他白进财还无意中做了件大好事哪!
“没错,不能让她夺了大家的富贵,她有今天全是抢了咱们的福。咱们要她怎么抢的,就怎么吐出来!”
有个性冲动的村民因为家中的庄稼已经死了近半,听到白进财这么说,心里就恨上了江老四一家。
就算不能按照这个老道说的去做,他也要清漪园赔偿他们的损失,否则他们今年过冬要吃啥。
这家人的庄稼在上游,上游的田地缺水比下游更为严重,有不少庄稼已经开始枯萎,即使是下了雨也很难存活。
他们已经被老天爷逼上了绝路,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经人这么一挑拔,自然相信他们的话要找江云漪算帐。
为了一家人能生存,他们即便不会鼓动村民害死江云漪,也会去清漪园闹事,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站住!这事没搞清楚之前,大家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否则本村长将村规处置。这位道长,我不知道你为何跑来我们丰泽屯这边妖言惑众,但是你这么做总有你的目的。
刚才三妹说得没有错,你问的那三个问题,只要明眼人就知道你说的是江家四房的大丫头。就单凭这样,我身为丰泽屯的村长是不会相信你的!
你自称是受上天指引,那必然有一点本事,你若不能说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本村长抓你去见官,治你一个扰民污陷之罪!”
村长虽然被这大热的天给搞得焦头烂额,但狼尚存,而且这事儿若不搞清楚,冤枉了江云漪,江云漪一怒之下要把村民们全告上官府,到时可没人救得了这些乡亲。
以江云漪现在的人脉和威望,丰泽屯这些无知的村民们想动她,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这个白胡子老道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没想到却是满嘴的胡说八道。这事他若不说清楚,那就别怪他这个当村长的不客气。
“村长说得对!你个臭道士若真这么厉害,你就上天降雨给我们丰泽啊,说什么要献祭,那你咋地不把自己献上?你真当我们丰泽屯的人全是傻子么?我们要真按你说的做了,我们就得做牢。”
陈三妹让一个交好的小姐妹去清漪园通风报信,自己则在这里继续听情况。此刻见到村长终于站出来为江云漪说话,赶忙站出来帮衬。
“无量天尊,贫道自说得出,又岂会是乱编排。这枉传上天的旨意可是要遭天遣的,借贫道百十个胆子,贫道也是不敢的!不过村长即这么说,那本天尊就跟大家说道说道。
各位施主不妨想想,此女在一年多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年多后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据上天传给贫道的旨意证明此女早已不是当初江家四房的那个大闺女,因为那个大闺女早已被现在这个小女子吞啜了魂魄。
现在的这个江云漪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孝顺父母,对长辈友恭的小小少女。所以贫道敢肯定,此女若不除,丰泽屯的灾乱将不止于此!贫道言尽于此,各位施主若还是不信,那就当贫道什么都没说吧。”
老道垂下的眸子滴溜溜直转,待抬起眸时,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随即拂尘一扫,带着他的几个弟子就想离去。
众村民面面相觑,他们此刻也心中纠结,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村民,真要让他们杀人,他们心里的那一关就过不去。
只是白进财、江小义和这个老道说得也没错,若江云漪真的抢走了他们的福泽,害得他们这样,那他们也绝不能放过江云漪。
“哼,你还能说出什么?除了神神叨叨的那骗人的话,你还会说什么?你竟然这么厉害,想必也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号,你何不先说出自己的名号,让俺们先听听,可否有你这个人!”
陈三妹冷冷一哼,她现在是视江云漪为恩人,若不是她,他们一家现在还在过苦日子呢。
而她也不能如现在这般轻松,即可以学刺绣,还可跟着爷爷读书习字。这些大道理有大半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但也有很多是跟着江小小和江小高在江云漪身边耳濡目染听来的。
现在她虽然少有跟江云漪姐弟一起读书,但这些道理她可全记在心里呢。这个臭道士还想用刚才那一套哄骗村民,她当然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才成。
“小施主,若贫道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在五岁时走失过一次,到七岁时才被找到。所以你有两对父母,但你被找到后,就很少回去看曾经收养你的养父母对不?
村长大人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儿,可是小女儿刚出生不过几日就夭折了,这个小女儿与你最小的儿子是同胞,没错吧?但村长夫人思女心切,后来又从别处抱养了一个闺女,也就是你现在的小女儿!”
老道并不因为村长的警告,陈三妹的冷眼而有半分不快,反而掐着手指边算边说,将丰泽屯的一些秘辛当着众村民的面儿一一道出。
如果说陈三妹的事儿还是可以打听到,但村长家的小闺女是抱养的这件事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村长皱着眉,心里开始打鼓,他的小闺女是抱养的这事儿只有他和媳妇儿两个人知道,这个老道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成这老道真的能掐会算,这江云漪真的把他们丰泽人的福泽全数给夺去了?
众村民见陈三妹和村长的表情不由暗暗想,难道这个老道士真算对了?然未等他们提出疑问,就有人看到江云漪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这些人有半数以上都受过江云漪的恩惠,此刻即使心中疑惑,但江云漪本人都都来了,他们若真怀疑她,要这事不是真的,他们岂不是要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
因此村民们齐齐选择了闭嘴!
“刚才听道长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江云漪,那我想请问道长原来的江云漪去了哪里?道长说我是妖邪,那么我请问是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如果每一个靠自己双手发家致富的人,都是靠抢别人福泽才能成功的。那我很好奇这福泽是怎么抢的,要不道长你来教教我?”
江云漪听到报信后,并没有坐视不理,因为在古代的百姓最是封建迷信,这些村民听了这老道的话其实已在心里动摇。
她不怕一个村子的人造她的反,她是怕谣言这东西一旦传出去,后果绝非她能想象。
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江云漪就带着青杏银杏过来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牛鼻子老道是怎么在这些村民面前抹黑她的。
想将她烧死求雨?这样荒谬的事情也亏得这个臭道士说得出口,他就不怕她还没被烧死,他先去跟阎王报道么?
“啊,是,是,是云漪丫头”
方才还在讨论着怎么处置江云漪的众村民,见到身着一身桔色披帛的江云漪笑盈盈地站在他们面前,不知为何就觉得很心虑。
刚才若不是陈三妹和村长拦着他们,他们可能就会听信老道及白进财的话去清漪园找江云漪的麻烦。
这会子江云漪亲自过来,必是前来澄清的。这炎炎烈日下,笑容浅浅,眸带冰寒的少女一个眼神过来,只是轻轻地一扫,竟让他们不敢与她直视。
“道长,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你不是想烧死我么?那就请你给我一个让我甘愿赴死的理由。不要跟我什么灵魂,我不懂!如果道长能给我演练一遍你方才所说的话,也许我会信哝。”
江云漪微微笑着看着这个白胡子老道。其实初听到来报信的人说的那些话,江云漪心里还有几分惊诧的,然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她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猜出她来自何方。
别忘了,在现代都有神棍,听说这古代的神棍可比现代还要吃香。指不定这个臭道士就是一个来骗钱的神棍。
对于一个骗子来讲,你只有比他更能骗才能骗过对方,谁要这个臭道士偏偏说中了呢。
幸得她是穿越人士,心理素质也比较强悍,要不然一听这个道士一讲指不定很快就自己穿帮了。
“云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在丰泽屯谁不知道你以前是大字都不识一个,现在呢?诊病写方那是随手就来。还有,我认识的那个江云漪,那可是一见着我就吓得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你看看现在的你,多镇定啊!这你咋解释?”
江小义见老道好似被问住了,不由撇了撇嘴,原来真是个骗子,不过不要紧,这个老道演不下去,就由他来接好了。
只有把江云漪给弄死了,他才有机会从清漪园那边弄钱过来玩儿,不然他得等多久才能把水仙娶进门温存啊。
水仙那骚娘们昨儿可没少给他苦头吃,不过他就喜欢水仙那骚样儿。他现在是一天不抱着水仙就睡不着,偏偏水仙总在大半夜把他从床上踢下来。
说若不拿不出她爹想要的骋礼,就别想娶她!另外一点就是这骚娘们说什么都要江云漪答应给她添妆兼送嫁才肯答应嫁他。
现在这个时侯,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来跟江云漪谈判。今儿这个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他若不好好把握才是真傻呢。
江云漪只是轻轻地瞥了江小义一眼,江小义还要继续说出口的话就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江小义觉得江云漪方才那一眼犹如淬了冰的渣子狠狠地揉向他,让他全身冰寒,犹坠冰窟。
“你,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道长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你一定是把我们丰泽人的福泽全偷走了,不然你怎么可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缓了好久,江小义恼羞成怒,以前江云漪见到他都是绕道走的,刚才她看他的那一眼,明明只是淡淡轻轻的一眼,咋可能让他觉得全身都好像被冻住了哪。
一定是江云漪对他使了妖法,所以他才会变成那样,如此不是更证明江云漪就是老道口中的妖孽么?
“哎呀,女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妖女对你使了妖法,你看看你,吓得脸都白了,手还发凉哪。乡亲们,你们快看看,这可不是我白进财胡说八道,刚才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我未来女婿一眼,我未来女婿就成这样了!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这个女人会妖法,她真的偷走丰泽屯的福泽,去满足她自己的私欲,大家伙可千万不能放过她,不然更大的灾难一定还在后头。”
白进财瞧着面色发白的江小义,脑中灵光一闪忙跑到江小义面前扶起他,然后伸着手指控江云漪,又将江小义瞬间发白的脸对向众村民,话语中满满都是惧怕,好似他真看到了什么妖物。
“无量天尊,你个妖孽莫要再做怪,否则别怪贫道不客气!”
一直沉默的老道见时机差不多了才开口。方才初见江云漪时,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姑娘面相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农家少女。
可他搞不懂,这么好面相的女子咋地就出身农家,不过一个出身农家少女的能靠自己闯出这样一番天地,倒也合了她不同凡响的面相。
只可惜这少女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那就怪不得他了。老道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青杏,银杏,替我请这位道长到清漪园做做客。我很想跟他探讨一下,什么是吞魂啜魄!”
江云漪轻轻一笑,看着眼前的老道摇了摇头,莫说她不信鬼神,就是信,她也不可能去信这样一个只会装神弄鬼的牛鼻子。
她就是穿来的,咋地,这个臭道士有证据么?他所提供的那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本天尊可是天神派来的,你们要是敢抓本天尊,那就休怪本天尊对你们不客气!”
那老道没想到江云漪开口说的第一句竟然是想抓他,心下有些惶然,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行走江湖什么人没遇到过,这个丫头这样就想吓住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江云漪,你这是想对道长无礼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否则你就不会想把道长抓进清漪园,谁知道道长进了清漪园能不能活着出来。乡亲们,你们可千万别相信她,她这是想杀人灭口啊!”白进财眼看着他的计划就要这么给泡汤,不由也急了起来。他本来想利用这个老道敲江云漪一笔的,若这个时侯任江云漪把老道给带回清漪园,那他刚才陪着这个老道演的那一场不就白演了么。
“江云漪,你,你敢说你属于这个时空么?你分明就是一绥异世之魂,你夺了本属于江云漪的身体才活了下来的。你本来就是个妖孽,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早晚会被送回去的!”
那个老道情急之下不由大喊出声。他的阴阳之眼可以看破一切虚妄,这个江云漪神魂离体,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只是他这个阴阳之眼时灵时不灵,初见江云漪他只觉得她的面相非同一般,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方才江云漪下令抓他时,他的阴阳之眼莫名就打开了。
这个小女子来历必不寻常,她很可能就是师傅他老人家常提起的还阳之人,这,这实在太让他意外了!
只是这个时侯他实在没功夫去研究这个,因为江云漪跟他玩真的,下完令就让人当先动了手。
而且她出手又快又准又狠,若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就犯到这丫头手里了。老道有些惊诧,却不敢多分心。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江云漪见青杏银杏对付老道的几个弟子竟然交手半天也没能抓住老道,反倒被老道的弟子给缠住了,此刻听到老道的这番话,不由让她的心中一惊。
如果说先前她听到报信只认为这个老道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但现在老道的这番话,却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时代会不会有一些非正常人的存在。
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看出她来自异时空呢。会不会是这个老道瞎编的呢?
这事她一定要逮住这个臭道士问个清楚,否则她心难安!
“你,你还会功夫?”
老道怎么也没想到江云漪居然还会武功,见几个弟子被那个两小姑娘给围住,只好自己动手跟江云漪打了起来。
打了数招之后,发觉江云漪这功夫的路数奇怪至极,他竟然渐渐地落于下风。他先前看江云漪出手,根本没发觉她这也是武功的一种,直接交手数招才猛然察觉到不对。
这样的功夫实在是太奇怪,太奇特,他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来这丫头的来历他得好好查查才成!
“本姑娘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江云漪见这老道,包括他的几个弟子功夫都不弱,不由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看来这还不是一伙普通的神骗团伙啊,功夫各个都这么好,连出身端木阳暗卫营的青杏银杏都拿不下几个小道士。
这是准备骗不过好逃跑么?江云漪边在心中暗想着,手里却越来越不留情,竟然想烧死她,那她何必跟他客气!
“无量天尊,你要不要这么狠啊!”老道见江云漪专挑软的地方狠揍,而且她的揍法特殊,每揍一拳就够他疼半天,若不是他底子好,估计这一拳下去他就还不了手了。
“各位乡亲,你们都看见了,一群出家的道士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我看他们根本就不安心,我们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快帮云漪姐姐打坏人!”
陈三妹在旁边看着着急,见江云漪一人对付那个老道士就腾不出手来,青杏银杏二人却要对付四个小道士。
这小道士是因为相比于老道而言,这四人看起来很年轻,可若与青杏银杏比,这四人可是正当青壮年。
她怎么可能看着青杏和银杏被欺负却不管呢,陈三妹口中这么喊着,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着其中一个道士砸了过去。
“哎哟,臭丫头,你敢来阴的!”
其中一个道士一直全心跟青杏过招,一时没注意有人敢耍阴招,直接被陈三妹砸过来的石头砸破了头。
心头一怒,反手就朝着陈三妹打过来,半途又被青杏给拦了回去,根本没机会报这一砸之仇。
“村长救命,那个道士他想杀我啊!”陈三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跑,连跑边叫,却不知青杏看那道士竟然敢对村民动手也开始下了狠手,还发出了请求救援的信号。
她也没想到一伙神骗的功夫竟然会这么好,好在江姑娘自己也会功夫,不然就凭她和银杏怕是保护不了她。
“三妹,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各位乡亲们,人家都欺负到我们丰泽屯门口了,你们还要坐视不管么?大家快操起家伙揍死这帮妖言惑众的臭道士。”
王小苗见陈三妹吓成那样赶紧跑到她身边护住她,然后抓起一支棍子吆喝一声冲了两步,就朝着离他最近那个道士一棒子下去。
那个道士正被银杏缠打着,想躲没躲过这一棍,只是偏了头,被王小苗打在了肩膀上。
“啊,那个老道士的胡子是假的?他们真的是骗子。乡亲们,打啊!打死这帮骗子!”
村民们本来还愣愣忡忡的,只敢远远地避开这些人的打斗,在一旁观战。谁想看着看着,就看到跟江云漪的打斗的那个老道白胡子掉了一半,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狼狈至极。
村民们一发现这个状况就知道是上了这几个道士的大当,连忙一声大吼,跟着王小苗一起拿起棍棒就朝着那几个道士打过去。
“你们这帮缺德鬼,竟然哄骗俺们去伤害云漪丫头,看我们不打死你们!让你们骗人!让你们妖言惑众!打死你们!”
敢骗他们,害他们差点听信他们的话去清漪园找江云漪麻烦,甚至还有人想要江云漪的命。
村民们怒了,不管能不能打得过这帮道士,一人拿着一根棍子就朝着这几道士打过来,一个个都下了狠手。
“师傅!师傅!赶紧想办法,这帮村民疯了!”
正在与青杏银杏缠斗的几个道士很想躲开村民的棍棒加身,但有青杏和银杏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在,他们根本躲不开。
而且除了这两丫头外,又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的手段和功夫只比这两个丫头好,不比这两个丫头差。
“为师也正要想办法啊!可你们没看见为师比你们还要惨么?”
那老道的胡子已经被江云漪给扯光了,本来他已经瞧清了江云漪的功夫路数,找到了克制她功夫的招式,没想接下来帮江云漪的帮手功夫会这么好。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几个徒弟啊!老道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行走江湖这么久,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小的农村里。
这个江云漪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硬点子啊,咋地手下的功夫好也罢了,本身的功夫也这么好。
这一次他们真的栽惨了!雇主给的都是什么消息啊,这不是故意要他们被逮住狠揍么?老道现在是各种后悔却无能为力!
“青杏姑娘,银杏姑娘你们快让开,俺们非得好好教训这几个大坏蛋不可!不教训他们,不足已抚平俺们刚才被哄骗的事儿。”
村民们虽然很激动,但打道士的时侯也不敢打到青杏和银杏二人,此时见那几个道士被清漪园起来的几个年轻人给制住了,忙让她二人赶紧让开。
青杏银杏见这几个道士已经被主子留下的暗卫给点了穴道,就任村民们先出口气,反正只要给他们留一口气审问就好。
谁让这几个道士这么没眼色,竟然想让他们家姑娘死,这不是自己要找死么?若有他们几个明里暗里保护,还让江云漪出事的话,那他们就要向端木阳以死谢罪了!
“各位大叔大婶,那你们悠着点,可别把他们给打死了。至少留口气,江姑娘还有事问他们呢。”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人指使,这事他们非得查清楚。这一次若不是江姑娘反应快,不然让这群人的计划得逞,由得这些村民去清漪园找麻烦,事情一定会很严重。
只是到底是谁这么毒,竟然要用这种方法致江云漪于死地?青杏和银杏对视一眼,决定要好好查查此事,不然她们就太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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