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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咋样啊!”
小姨夫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还能咋样,我这就把耿二彪给叫进来,当着你的面儿把要说的话都给说明白!”
原来小姨想这样来个彻底解决战斗。
“你叫他进来,到底想跟他咋说呀……”
轮到小姨夫担惊受怕了。
“还能咋说,直接问他,是不是真心实意想拉咱家这个帮套——想,就继续拉;不想,就痛快结束,大家再也不要见面!”
小姨就想来个快刀斩乱麻。
“那你自己,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
小姨夫居然下了这样一步棋,来将小姨郑多春的军。
“我本想就像从前一样,大家都不说破,也不用有什么实际关系,可是你这样在心里怀疑我跟他的关系,那索性就挑明了说,要是大家都同意,那我就真的跟他发生那样的关系,省得人家白白担了‘拉帮套’的名声,却跟我什么关系都没发生过——要是大家都不同意,就此散伙,各不相干,也算有个了解,也算得个清净!”
小姨拿出了干练的处事风格,将自己想的要的,都给表达出来了。
小姨夫似乎再也没话可说了——谁叫自己一时妒火中烧,走嘴说出了那样的话呢,将原本朦朦胧胧的关系给生生捅破了,也就不得不任由其发生发展,将过去不曾发生的关系明朗化,即便郑多春和耿二彪当着他的面儿发生关系,他都没话说了——因为传统意义上的“拉帮套”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呀!
等到小姨郑多春脸上发白,将院子里正干活儿的耿二彪给叫进屋里的时候,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就预感到可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小姨的脸色如此难看,所以,情不自禁,也跟了进去,尽管没让他进到西屋去,跟闻风而来的于美琳都被隔在了外间屋,但却都能听到甚至看到屋里都将发生什么变故……
“叫我,进来干啥呀?”
耿二彪也感觉气氛不对,站在西屋的地上,有点胆怯地问道。
“叫你进来就一件事……”
小姨郑多春却没一口气把话说完。
“到底啥事儿呀,这么严肃……”
耿二彪似乎更加懵懂了。
“这样的人生大事,能不严肃吗!”
小姨郑多春又跟了一句。
“到底是啥事儿啊?我都蒙圈了!”
耿二彪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刚才还好好的,小姨夫变脸之后,在院子里,隐隐约约地听见屋里俩口子口角了,但具体听不清到底说了些啥,所以,一旦被叫到屋里,还如此气氛紧张,态度严肃,真的不知所措了。
“让他告诉你吧……”
小姨郑多春自己却不说。
“我不说……”
小姨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大概生怕再说错了什么话,引火烧身。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姨停顿了一下,用两只手全方位地捋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头发,还干洗了几把脸,然后又清了清嗓子,才十分正式地说道:“耿二彪,从今天此刻起,必须挑明咱俩的关系了……”
“挑明——关系?咱俩——什么关系呀?”
耿二彪更是一脸的懵懂了。
“咱俩只能有两种关系:一种是老话中说的‘拉帮套’关系,也就是我男人不行了,你来充当我的备胎男人,该干下地下地,该上炕上炕,也就是我男人不能做的你都要做,而且不计报酬,无悔无怨;另一种就是从现在起,你再也不要跟我家来往,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再也不许帮我家做任何事情,因为必须这样才能撇清咱们之间含糊的关系——这两种关系摆在你面前了,现在你就选吧,是选择‘拉帮套’,还是选择走人!”
小姨简单扼要,把要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你突然提出这样的选择,我很发懵,不知道该选什么对呀……”
耿二彪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就凭你的感觉呀,假如你心甘情愿来我们家‘拉帮套’,无怨无悔地承受我们家所有一家之主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你就做第一种选择,与此同时,你也获得了在这个家的相应地位——尽管是‘拉帮套’,尽管是备胎,但只要你需要,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我做夫妻间的那些事儿,甚至生儿育女都可以了,因为都是当着我男人的面儿决定这些事儿的,他也就无权反悔,无权反对了……”
小姨连这样的话都摆明了说了。
“那,我要是选择第二种呢?”
耿二彪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那就简单了,收拾你的东西,立即离开我家,再也不要见到你,即便是我们家天塌地陷,家破人亡也不需要你来管了,因为你一出现,就会有人认为你还试图来我家充当‘拉帮套’的角色,所以,只要选择第二种,真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家了,你听懂了吗……”
小姨的话,真是说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