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格格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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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楠竹自小就在实验室里长大,对于温迪斯伤口处沾染的药剂再熟悉不过。

    那是弥塞琉专门为少了一只手的莫蒂所定制的药液,专门遏制肌肉再生的一种毒液。

    十分适合对付防御力顽强的异兽,没想到却被用在了温迪斯的身上。

    “等一下,没必要特意用精神力。你才从成年月出来没多久,不要因为这种小事浪费精神力,我没有那么脆弱,他会自己长好的。”

    温迪斯见宋楠竹没有丝毫犹豫,就要动用精神力,下意识就要向后避开,却被宋楠竹强硬地勾住衣摆拽了回来。

    宋楠竹一边动用精神力为对方复原着内部的肌肉组织,一边轻飘飘地丢出了一句话。

    “在我为你治疗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先想想和我到底是说实话,还是再挑出几个不那么拙劣的借口来骗我,你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头一次收到宋楠竹赤裸裸威胁的温迪斯愣在了原地,不知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的身体温度正在不断的升高,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起初,宋楠竹只当对方是因为紧张的原因,越到后面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温迪斯整个虫就像是一个不断升温的火球,身体表面滚烫的温度甚至让宋楠竹的指尖有一种被烫伤的错觉。

    他放在对方伤口处的手被温迪斯一把抓住,雌虫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就连扣住他手腕的手也微微发抖。

    “出..出去,我没事..你现在不能..不能待在这。”

    温迪斯的脖颈处漫上一层血色,清明的眼神此时却变得混沌无比。

    宋楠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不停啮合的犬齿,像是什么大型野兽即将攻击前的预兆。

    宋楠竹看着温迪斯不停在竖瞳和正常状态之间切换的湖蓝色双眸,顿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受伤能够造成的结果。

    “你...”

    “出去..我能够解决好一切,不要在这待着..我会伤..伤到你。”

    眼前的这一幕十分诡异,明明两者一坐一立,居于上位的雌虫眼中却透露出了几分乞求之色。

    他的双手紧紧扣住书桌边缘,用力之大甚至将桌角攥出了几道裂缝。

    温迪斯额角的青筋暴起,脖颈处的血管也顺着不断涌上大脑的热流,形成了一道道青色的纹路,在冷白色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骇人。

    温迪斯从未想过暴/乱期会来得这么快,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精神暴/乱期,第一次的失控是五年前。

    精神暴/乱期所带来的头部剧痛,即使是最善于忍耐的雌虫也会在顷刻之间丧失理智,发疯般地攻击他们所能见到的一切事物。

    暴/乱期像是一道附骨之蛆,它会伴随着雌虫的一生。

    伴随着雌虫年岁的增大,发作的频率只会越来越快,烈度只会越来越强。

    如果没有雄虫陪伴度过暴/乱期的雌虫,最终只会在疼痛带来的疯狂下彻底变成一个疯子,在毁灭一切之后,自戕于那难以忍受的剧痛当中。

    温迪斯对自己第一次暴/乱期的印象并不深刻,那时的他正在训练室内进行常规训练,突如其来的精神暴动,直接夺走了他的所有意识。

    待他醒来之后,才从帕克嘴里得知,进入□□期的他直接将在场包括教官在内的所有虫都掀飞了出去,像个失控的异兽一样发疯地四处乱撞,将各种器械毁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还是恺撒亲自来到学校,出手把他打昏,才避免了糟糕的结局。

    而眼下第二次的精神暴/乱期虽说有了预兆,但是强度却完全不是第一次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温迪斯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把钢钻在同时往里面钻,似乎势要将他的大脑活生生搅成一团浆。

    他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宋楠竹,心下更为焦急,抓起对方的手就要把他往外推。

    其实站在其他雌虫的角度来看,温迪斯此次的暴/乱期简直是来得再巧不过。

    面前可是现成就站着一只雄虫,这不叫天赐良机这叫什么。

    就连法律都会对暴/乱期之间与阁下发生关系的雌虫从轻处理,甚至会协助双方缔结婚姻。

    但可惜的是,这条少有的偏向雌虫的法例虽然存在,但几乎从来没有被投入实际运用当中。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雄虫会不识趣地靠近一只处于暴/乱期的雌虫,而雄保会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恶性事件发生。

    要缓解那股近乎让虫发狂的疼痛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温迪斯走几步。

    他只需要低下头,便可以触碰到那片近在咫尺的唇。

    但温迪斯并不想,宋楠竹那日的拒绝依旧时不时在午夜梦回之际飘荡在他的梦境里。

    他不想。

    这三个大字成为了温迪斯在过去的日子里为之沮丧的恶咒,也成为了他此刻混沌大脑中的唯一一剂清醒剂。

    “出..出..”

    他几乎已经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暴/乱期的到来带动了他素日累积下来的旧伤。

    温迪斯的犬齿下意识的摩擦着,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咬破了舌头,流出了许多道明显的血线。

    但是他却恍若未觉,仍旧在不停的撕咬着口腔内的软肉,似乎在面对什么可憎的仇敌。

    他不明白为什么坐在椅子上的这个雄虫还不离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吗?他不是说了他应该离开吗?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