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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觉刚才的语气重了些，人家毕竟是派出所长，我是黑他是白，黑不胜白的道理我懂。我没有正面跟他冲突，平静坐在那儿望着这位发火的派出所长。派出所长在怒过之后，慢慢平静下来，怒气少了许多，整了整衣裳，瞪着我。
“对不起，所长老大，刚才我的语气重了些。”我嘿嘿笑了笑，“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太介意。”
派出所长毕竟是有身分的人，我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还能不踩上去。
他恢复了平静的神态，淡淡道：“冯远山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这是一件大事，人命案。这件事已经经动了区里的公安厅，我们会负责好这些事。不过相信你们黑道人中更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出事的原因，我希望你协助调查。”
我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清楚，我如果清楚的话，就不会来这里调查了。我想问问，能确定冯远山是被人暗杀的吗？”
派出所长道道：“从许多方面都可以证实，他的确是被人暗杀的，致他死亡的是一枚击入他脑门的子弹。”
“应该是上海滩的杀手集团干的？”我严肃道。
“哦，杀手，上海有杀手吗？”派出所长带着怀疑道。
对一个派出所长来讲，杀手集团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组织。然而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上海市，谁会相信有所谓的杀手集团。
“上海杀手组织很一向严密，不轻意杀人，不过这一段时间，杀手集团一连杀死两个人，不能不说有一个很大的组织左右着这个集团。”
“真有杀手集团么？”派出所长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个词经常在电视里出现，但现实生活中，可能存在相当少。”
“你一定是所长当得太久了，以为世界都是太平的。”我反唇相讥道，“如果你走上混混这条路，就知道为什么混混会杀人，敢杀人啦。”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喜欢。还有，你这样子，我随时可以叫人抓起你，判你几年。”派出所长又怒了。
“我好象还没有犯法吧！”我皮笑肉不笑道。
“你身为砍刀帮老大，组成一个达100余混混的帮会还讲没有犯法？正常的组织人数达到30人以上就应该审批，砍刀帮是个非法组织，你是首脑人物，还敢说没有犯法，就是这一条，我也能判你几年。”派出所长冷笑道。
“如此说来，你是给我面子啦。”我用一种很冷漠的口吻道，“人是很现实的，正义虽可以压着邪恶，但并不表示正义就能消灭邪恶。你如果想这样做，大可以试试。你抓我一个不要紧，可你绝对抓不完上海滩众多的混混，还有，一旦我被无理抓到拘留所，我想你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走在大街上也是不安全的。”
“混帐，你敢威胁我。”派出所长又站起来，瞪着我。
我的手紧紧握着腰里的那把随身带的砍刀，有种想出刀的念头。我不能肯定，当我的砍刀出手后，他腰里的那把枪还有没有机会出手。
“谈不上威胁，派出所长，你知道我的势力，凭你所内七八条汉子，还没有能力对付我众多的砍刀帮成员，除非你招集青浦区所有警物人员来对付我们，不过我知道你还不具备这个能力。”我毫不畏怯向他摊牌。
“你妈的，敢这样跟我讲话。”派出所长气得脸都红了。所长当习惯了的他听不得别人这样顶自己，可是他今天碰上了我，一个不怕死的混混头。
过一会儿，他才平静坐下来，嚣张的气势不见了。
“算了，你还年轻，难免气盛。我一个有家有业的人犯不着哪你这样的混混计较。小伙子，做事别太嚣张，枪打出头鸟这句话也不会没有听过。上海滩的确有着强大的黑社会集团，就你说的杀手集团，但是总的来讲，还不能在上海滩有着很大的作为，现在不是混混遮天的旧社会。”
再这样谈下去，只会伤害对方，闹出人命。
我站起来道：“好了，尊敬的所长，谢谢你单独招待我，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教训。冯远山已经死了，如果你能替我查出来最好，实在查不出，我也只能如此。反正查不查得出，也不是你样的责任。”
派出所长语气生硬道：“不送了！”
我在他面前挥着衣袖，大不满意，并出了办公室。外面，无间正一条木沙发上愣着，我慢慢走过来。
“老大！”无间叫了一句。
“无间，你为什么在这儿呢？查得如何？”
“没有什么线索。警方只对他的枪口进行简单登记，狼头和我都觉得这件事就是杀手集团干的，到警局来也没有作用。”无间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的尸体呢？”我问了一句。
“听说他的尸体已经被运回到冯远山老家。”无间回答道。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今天早上冯远山父母来过，硬是将儿子的尸体拉走了，警方没有办法，不能让他的尸体白白荒着。”无间道。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你继续派自己的兄弟去查李标枪杀案，这两起凶手案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我用命令的语气道。
“老大，我们到底是混混还是警察？”无间不解道，“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为了2000万，值得。”我道。
“什么，二千万？我不明白。”
我将事情的经过向无间讲了一番，他知道有二千万经费，才认可我的做法。我要求他工作努力些，一定要找到线索，搞清来龙去脉。无间很快答应了，说他办事有一套，应该能够查出来。最近砍刀帮出了许多事，我本来想全力帮助砍刀帮，可是芳姐在上海的第一间酒店也即将开业了，我还要抽时间去帮她。
狼头带着一群兄弟从派出所资料咨询室出来了，脸色很差，我和无间迎过去，好奇问道：“怎么样，狼头，你有好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