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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媛恨地牙根直痒,攥着手机用力朝墙上掼去,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裂出数道裂纹,齐郁那张微微扬起的脸瞬间四分五裂。
谭冰的事儿一了,齐郁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儿也放松了下来,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又绵长。
除了一开始做了那么个难以启齿的梦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程稷南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见她醒了,他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今天去哪儿?”
齐郁微微别过头,把羞红了的脸埋在被子里。
“想回秦氏看看。”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为谭冰奔波,都顾不上公司的事儿,好在有徐亮帮她撑着,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程稷南点了下头,“我今天也有点事要忙,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齐郁不知道他说的“晚一点”是多晚,晚饭前?还是睡觉前啊?
她也不敢问,怕他又取笑自己想太多。
等人走了,她才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件件穿衣服的时候,眼前不禁浮现出昨天晚上,这些衣服是怎么一件件脱下来的画面。
脸上热辣辣的,心跳也加速了。
她用力甩头,把那些画面挤走,匆匆忙忙地出了溪梦湾,回自己家换衣服。
嗯,御江苑已经不能算是她的家了,那里彻彻底底成了某个人的小公馆。
齐郁回去的时候,家里和她昨天走时没什么不同,章玥应该是没有回来。
她换了衣服刚要出门,就接到章玥父母打来的电话,问章玥是不是昨晚在她这儿住的,人没回家,打电话也没接。
齐郁心里咯噔了一下,怕他们着急,连忙编了个谎言,说是昨天吃饭聊天太晚,就在她这儿睡了,手机忘了充电。
章玥父母刚撂了电话,她急急忙忙去拨章玥的手机,果然是关机状态。
齐郁吓懵了,又去翻杨铭的电话却找不到,恍惚想起,自己压根就没存过他的号码,只能去找程稷南了。
她刚要拨,门铃响了。
见到章玥好端端地出现在门外,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想要问她昨晚去哪儿了,章玥却抬手捂着她的嘴,哑着声音说了句:“什么都别说,别问,我现在只想睡觉。”
手里的包就被她扔到沙发上,鞋子也甩掉了,慢腾腾地走向卧室。
齐郁瞧着她走路的模样,和自己先前崴到脚时差不多。
但是她不让问,齐郁也没法子,一头雾水地出了门。
路上,还是给程稷南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问下杨铭,章玥昨晚是不是受伤了。
程稷南刚坐在会议桌前,准备开会,听完她的描述就笑了,轻咳了一声,说自己现在忙,晚一点再帮她问。
齐郁无奈地直翻白眼。
晚一点,又是晚一点。
他怎么能理解自己担心闺蜜的那种心情?
“算了,既然你忙,我也不打扰了,你能把他的电话发给我吗?我自己问。”
程稷南啧了一声,话筒贴近嘴边,低声说道:“你这么急切地跟我要别的男人电话,合适吗?”
齐郁一愣,笑道:“不合适,林助理肯定有,我跟他要。”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林楠坐在程稷南旁边,冷不防感觉到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不善。
心下正奇怪,搁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余光瞥了一眼屏幕,林楠瞬间就明白了大半。
“怎么不接?”程稷南下巴一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马上开会了。”
程稷南接过他递来的文件,粗略地看了一眼,签完字又交给他。
“接。”
林楠如临大敌地着拿起电话,听齐郁说完,神情简直哭笑不得。
一个电话号码而已,这俩人闹别扭,拖累自己下水干嘛?
齐郁存好杨铭的号码就拨了过去,结果,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到了秦氏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忘到脑后。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静也凑热闹给她打电话,说谭冰这些日子都在里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她做了些排骨还有牛肉,装好了让齐郁送过去给他。
齐郁只好又抽空过去取了东西,开车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才听说谭冰没有上班,请了长假在家休息。
齐郁皱了皱眉,昨天接人的时候,并没听他提过要请假的事。
她有些担心,边走边拨谭冰的电话。
没注意到前面走过来的人,被对方一撞,手里拎着的保温饭盒就掉到地上。
“抱歉。”对面的人语气淡淡地,声音有些熟悉。
齐郁刚弯腰去捡,闻声抬起头,就见江心媛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冷漠地俯视着她。
“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撞到哪儿没有?”
“我没事。”
齐郁捡起饭盒,刚要走,江心媛的脸上瞬间洋溢出笑意,跑下台阶抱住朝这边走过来的程稷南,扬起脸亲了他一下。
“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呀?”
第92章装得可真像
程稷南抬头看过去,刚刚还站在那儿的女人,一瞬间已经没了踪影。
溜得比兔子都快。
他收回目光,看向江心媛。
“今天事情比较多。手术结束了么?”
江心媛靠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刚刚做完,现在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
她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他:“妈现在里面陪着,你不陪我过去看看吗?”
“走吧。”
得了他肯定的回答,她便顺理成章地挽过他的手臂。
程稷南低垂的目光,在她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一瞬,又转过头去。
齐郁开车去了谭冰家。
屋子里空荡荡地,卧室的床上连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在阳台上找到人的时候,发现他靠在躺椅上睡着了,满地都是烟头,还有横七竖八的啤酒瓶。
“哥……”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叫道。
谭冰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
“你怎么来了?”
“医院说你请假了。你整晚都睡在这儿?生病了怎么办?”
齐郁去收拾地上的空酒瓶,就听到他在身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就是医生,怕什么?”
“你还知道自己是医生啊?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酗酒过,还抽了这么多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谭冰坐了起来,拿起桌上放着的烟盒和打火机,又点着了一支。
“你才认识我几年?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儿?”
说话的口吻让她感觉到陌生,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齐郁回过头,见谭冰坐在那儿默默抽烟,脸上胡子拉碴的,和往日里那个文质彬彬的医生形象大相径庭。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疲惫,邋遢,垂头丧气,就很像……她在国外时,见到的那些贫民窟里的流浪汉。
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仰起头。
“是不是医院那边……跟你说什么了?”
谭冰的神色动了动,转头冲她一笑:“这儿不用你收拾,忙你的去吧。”
他掐灭了烟,起身往里走,身形晃了晃,扶着桌子勉强站稳。
齐郁伸手去扶他,触手的温度吓了她一跳,又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拂开。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好个屁,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好?!”
齐郁气得说了句脏话。
好在谭冰做为一名医生,常用药家里备的都全。
她撕开一片药又去找水,谭冰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从她手心里拈了药片扔进嘴里,就回床上躺着去了。
齐郁本来想把东西送来就走,现在也走不成了,打开灶台煮上粥,把许静准备的那些吃的放到冰箱里,又顺手把屋子收拾了。
收拾完,粥也煮好了,她盛了一碗出来端到卧室。
谭冰吃了退烧药,又喝了粥,人也精神了些,拉开抽屉把那张银行卡取出来递给她。
齐郁没接,谭冰执意把卡塞到她手里。
“我现在是病人,你别跟我争。”
他笑了笑,“我知道律师是那个姓程的请的,我也知道律师费一定很多,你把卡里的钱都提出来还给他,不够再跟我说,我不想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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