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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辽远军不过是想扩充兵力。皇上肯定是看得出,不过皇上也早想有人能够制衡云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费力又讨不到好的事情自然会轮到楚玚,萧家是太子的人,楚玚怎么都是白忙一场,但凡有错,更好治他一个大罪。在这种情况下,云萦来尚府见到楚玚的机会肯定最多。之后,云萦日日缠着明雪和明轩,但若知道尚老尚书不在府中,便就没了去尚府的兴致,这才有了刚刚的一番对话。
“哪有不欢迎?”明雪赶紧解释,但看到云萦做了个鬼脸,才明白云萦在与她玩笑,气着说:“好啊你,竟也学会了这阴阳怪气的酸话了?”两个人在马车上便玩闹了起来。
明轩比她们大两岁,是个老学究般的小孩子,但是对这个妹妹极好,在一旁只是摇头,虽然见惯了两个疯丫头撕闹,可每一次还是让他觉得发毛,心想是不是天下的大家闺秀都如此般疯癫。
“明轩哥哥,快来拉开明雪妹妹,否则她将来愁嫁,看你怎么办?”云萦实在斗不过明雪,只好向明轩求救。
明轩对云萦也如半个亲妹,一边拉开明雪,一边不忘挖苦云萦:“将军府的嫡女竟然输给户部尚书之女。唉!”
“哥哥,你竟然帮云萦?”
“是啦,你们每次玩闹最后倒霉的总是我,帮了谁都是错。若你们以后撕闹,请提前通知本公子,本公子必不会打扰二位雅兴。”
“老学究……”明雪和云萦不约而同地对着明轩做起鬼脸。两人一直谈着今日课上太傅讲解的课业,不时开着玩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尚府。
“哦,说起嫁人,你的夫君好像今天要见我祖父。”明雪一边下马车,一边提醒着云萦。
云萦心里一喜,却表现得十分惊讶:“你是说澍王?我都有三年没见到过他了!”
“难不成你还想见他?”明雪继续说着。
“早晚要见的,要是能见,就见见呗!”云萦说地轻松,却引起了明轩的注意。
估计明轩也是纳闷为什么云萦最近变化如此之大,现在终于明了了。见云萦坦荡,并不在乎玉成此事,就建议明雪带着云萦在西侧凉亭赏花,这是尚书见客厅堂到府门的必经之路。云萦随着父亲来过尚府做客不止一次,所以知道明轩用心,行了一礼,以表谢意。明轩只是点了点头,还真有些老成持重的样子。
不出意外,面对着这满园美景,明雪自然是想玩投壶这样常见的贵族游戏。不过,云萦要玩能制造意外的游戏,投了箭出去,就算不被当做刺客,也不好解释,软磨硬泡才让明雪同意踢毽子。踢毽子在那时候,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游戏。明轩明白其用意,也没阻拦。
或是那天幸运,不到半个时辰,澍王就出来,尚书大人并未亲自陪同,陪在身边的是明轩兄妹的父亲,尚书大人的嫡长子,也是户部侍郎。以尚府多年的为官之道,尚书未亲送,估计是澍王推辞了,所以尚侍郎的态度更比往日谦卑。谁知哪个不长眼的,把毽子直接丢了过来。尚侍郎还以为是暗器,差点叫来了府兵。相较而言,楚玚稳健多了,想必是躲得暗箭多了,这样“明刀明枪”的,反倒是不怕了。
“不碍事,本王告辞。”澍王都没抬眼看前来捡回毽子的云萦,就想要离开。
尚侍郎本一脸怒气,看是云萦,也不好发作,只望着被明轩拉住的明雪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又向澍王作揖谢罪,连推诿的原因都不能找。
云萦等了半月有余,怎可能放了这机会,赶紧上前行礼,直言道:“云萦见过尚伯父,见过……未婚夫婿。”这种说法,在当时可算是相当无礼的,并且在说“未婚夫婿”时特意加重了声音。同时,云萦行礼时,故意右侧靠近澍王目光,将头上金钗展示出来。
澍王猛然见了,险些伸手,想看个究竟,是否是那个母妃赠与的金钗。但他只在手指微动之时,就察觉出自己的想法,手在身侧僵住,看向了云萦。
“萦儿,不准胡闹……”尚侍郎不敢说太重的话,所以叫云萦名字似乎是亲叔侄一般。
“尚侍郎,无碍,既然是本王家事,本王处理就好。”澍王看向云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