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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内容为广大网文读者喜闻乐见的装逼打脸环节,如有不喜,请略过。)
“我cao——!”
人在压力之下,会丧失对力量悬殊的理智判断。
胡大霖一张俊脸已然扭曲,他拎起桌面上的啤酒瓶,就冲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厉海,狠狠砸了过来。
“滚!”
人高腿长的厉海早就应变。
他身子往外一闪,板凳在地下轻移,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
他有分寸,那是人体柔软的地方,力量合适的话,只会把人踹飞而已——当然,脏器受到外力击打,也会相当疼痛,暂时会让一般人失去战斗力。
胡大霖是日版食草系帅哥,比较消瘦。被力量十足的一脚,踹在不设防的小肚子处,那结果就是:他飞出去了——双脚离地,飞出两米,撞到主通道的那头,直到背靠了一根大厅方柱——而且在此过程中,他似乎还撞在正准备上来劝架的某男店员身上,脚下几个踉跄,在店员的掺扶下,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摔倒在地。
“嗯,多少年没有动过手脚,有些生疏了!”
厉海在脑子里回忆了片刻,竟没想起上次和人干架,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这大概是许多中年人的共同失忆。
远处一直观战胡大霖的同伴,一看这架式,也一股脑地冲上来。
他们年轻,这种冲动很简单。反正帮亲不帮理,就一个中年胡茬男,也就是个子高点儿,不算壮。
啤酒瓶是出门居家、老少皆宜的干仗利器,他们人手一瓶。
还好是大中午,吃的又是火锅——要不晚上整点儿白的,瓶子还不够使的呢。
最先冲到这边的,是一个眼镜壮男。只见他手指厉海,声音宏亮——
“哪儿来的哈皮儿,竟敢和胡哥动手?”
果然不愧是人民教师,不用扩音器的那种。看身形和运动装,教体育的?
厉海木无表情,又是一脚踹过去。
时间虽短,但他的眼睛还是计算过,对方看起来更好的身体素质,所能达到的神经反应速度,还有躲闪方向的。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是,后面接二连三冲上来的青年才俊们,一个一个或叫嚣或沉默攻上来的,都被厉海左闪右躲,同一只大脚,同样的小腹位置——全部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了。
无它,这只脚踹习惯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厉海的神经反应速度,与经过改造后的眼睛,与这帮实战经验并不丰富的老师们,并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一时间,“咣咣咣——”,啤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人嗓的闷哼,桌凳的受力挪动、卫生碗筷落地的碎音,女性店员的尖叫……富侨火锅店午间单殴协奏曲,就此唱响。
胡小哥红着眼睛,又冲上来了,被踹飞;
眼镜体育男冲上来,马步微蹲,想抓住厉海的脚,反应慢了被踹飞;
某大力男高举长凳抡圈来砸,被让过,旋身一脚,被踹飞;
有联手经验的两位老师,对视一眼,一起冲过来,先后被踹飞;
场面就是诡异,无论这七八个男老师,采取何种方式进攻,似乎都逃不开“被踹飞”这一简单的结果。
……
数轮之后,围观者的议论声逐渐安静,男老师们的叫骂声,也奇妙地停止了——
“一招鲜”的厉海,岳峙渊渟。
他环视那些保持安全距离,围成一圈怒视着自己的年轻老师们——他们眼神里已经透出畏惧与不敢置信,而腹部一次次被击中的疼痛感,让他们的脸,扭曲变形,又被怒气点燃而通红一片——
厉海往前踏出一步,这个包围圈下意识地,都后退了一步。
——厉海神色一展,笑了。
他转身过来,跟已将一只玉手捂在嘴上,容颜失色的美女老师说道:“抱歉啊,南老师!你没毛病!但你的朋友们,看来,都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毛病!”
未待南兮答话,厉海又望向两位同桌女生,“小柒,琪琪!看来今天大叔这个脑花,是吃不上了!今天咱们先到这里吧,下次大海哥再请!一会儿你们和南老师,一块儿回学校吧。”
依然是不待两女生答话,厉海回身又看向四周,开口道:“老板呢?在不?”
围观人群一个厨师服光头男,分开身边的服务员,举手走出。
“结下这桌的帐!”厉海指指自己这桌,又指指那几个围而不上,向他怒视的老师,“摔坏的桌椅板凳,碎碗破杯啤酒瓶,找他们!”
光头厨师脸上表情难看,他看着厉海,转头看看老师们,再目光环视这一片自己的店内场景。
现场不算狼藉,凳子歪了,火锅台是固定在地上水泥砌成的。地下碎的碗杯筷,还有几个半碎不碎的啤酒瓶……
有机灵的服务员,已经走到他耳边,报了厉海这桌的帐单,“老板,他们那桌消费了258块!”
厉海耳朵灵,他掏出300块递过去,“剩下的,是牛油换清油的钱!”
看老板伸手接过之后,他又转过身子,向两个女生挥挥手以示告别,然后就迈开了长腿,径直向店外走去。
看他如此不把众人放在心里,围成一圈的老师,有想上前阻止的,被胡大霖阴郁着一张俊脸,拉住了。他沉默地看着厉海的背影,眼睛里闪烁着不甘与计算。
万小柒和安琪,两个女生在厉海快走到门口了,才似乎回过神来。
她俩对视一眼后,站起身来就收拾自己的包啊手机、外套什么的,小柒还跟旁边坐着的南老师,“兮兮姐,我们也先走了!大叔今天是我们学校有事情做的。他头一回来我们学校,我跟琪琪之前答应给他做向导的。”
她俩脚步急促,追着厉海的背影,就飞快地跟了上去。
跑出门后,店里的众人还隐约能听到话语声,“琪琪,大叔果然是老厉害了!嘻嘻,社会我海哥,人狠话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