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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前面说这贾家也好,史家也罢,就是王家也有了自己准备,这从另一个放面来说就是代表了这个时候京城空气已经开始分外紧张了,你要说这皇帝真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这皇帝这个职业啊!那就是个高危职业,别看着这好像高高上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随时处于斗争状态,一个不错眼就有人借着事算计,不是想要靠着揣摩往上爬,就是想要为自家谋些好处。可以说这想要有点纯粹东西和感情,基本属于奢望。一个不好,还会遇上个想要抢位置要你命。
所以啊!只要是往这位置上一坐,不管之前这人是什么性子,到了后来,整个人都会朝着差不多方向发展,这里头头一条就是对于权利看重和掌控欲加强,这也是没法子,好歹自己小命要紧不是!精神长期紧绷情况下,有还会多疑,敏感,这属于正常状态。如今这个皇帝算是个厚道人,多疑什么倒是还好,但是这皇帝做久了,这敏感那是一定,一开始贾家样子或许他没有察觉,只是有些可惜这家子人这么早就退出了权利中心,身子估计真不怎么。但是还是愉收回了权利,对于自己中央集权欢喜了,可是后来史氏也来了一手,他心里就犯嘀咕了,这一犯嘀咕,他立马就小心谨慎让人细细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了,正迷糊着,这王家折子,让秦大人送上来了。
这秦大人也是个仔细人,看着王家折子,知道有些不对,索性把自己手里头几个方面事情都整理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情况,很多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不声不响,这些年里,很多地方其实已经有了很大问题了,这把秦大人吓,立马写了请罪折子,外带情况说明,甚至是这几年变化详细数据都直接写明白了,往皇帝那里递了上去。
聪明人做事情,从来都知道轻重,这秦大人就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这样衙门,说白了就是个是非衙门,为什么?管钱啊!这世道,凡是和钱有关系,从来就不是什么太平地方,所以他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皇帝,就为了万一有事情,自己也好有个脱身机会,这不是,这以前做功夫,这一次,那是真都用上了,从早先他开始负责这皇家用品采购,贡品进出开始,这所有东西就直接都列了单子,就是有人请托什么,他也是隐晦和皇帝说明过,前面说了,皇帝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有些事情,说白了就是皇帝默认擦边球,如今这擦边球出事了,他自然立马就要撇清了,把这详细数字什么都写上了。
当然,这折子上去,他是要先请罪,毕竟这是大面上还是他过错,不管是对于手下管束不严,还是这管理上纰漏,不管是不是皇帝默许,这出事了,他就是个大背黑锅人选,潜规则既然叫潜规则了,那就是不能浮出水面,一出来就要有人担责任,秦大人很清楚这游戏规则,既然这样,还不如自己先请罪来好些,起码态度上占了优势不是!皇帝心里有数了,自己吃罪也能小点。
皇帝不傻,一看这账册,一看这时间,看看这涉及东西,心里多少也有数了,这八成是什么人想着靠这这些揽银子,至于揽银子做什么,这是个事情还不清楚,不过只要把这些涉及到人排查一遍,基本就能知道个大概了。于是皇帝很是利索就让自己心腹去查了。
有鉴于这皇帝职位特殊性,一直以来,凡是皇帝,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私人力量,比如说暗卫这样东西,虽然不至于和明朝一样骚包,弄出什么锦衣卫,东厂西厂,这样明目张胆特务机构,但是其实一直以来,皇帝手下这样人一直都是存,不过是数量上多少区别而已。当然这既然这不像是锦衣卫这样公开了,那么人数上限制必然是有,所以自然就达不到那种昨天晚上大臣喝酒,第二天皇帝就知道迅速,但是真要查证什么,其实也是不慢。毕竟精兵吗!手段是不缺,躲暗处,查证也不怎么惹眼,没什么人提防。
于是乎,很多以前不知道事情一件件就这么出来了,包括这贾家那些个阴私事情,比如这小史氏问题,没法子,这毕竟皇帝对于贾家,史家,王家这动作多少也有好奇心不是,这顺带,查查也没有什么,对于小史氏那些个做派,皇帝看直接就撇嘴了,就差没有拍着桌子喊死好了!这都什么人啊!真是无法无天,这媳妇坑害婆婆还真是少见啊!这都什么心肠,也忒毒了些,皇帝脑子还顺势散发性想到了自己后宫那些女人,该不是那里头也有这样吧!怎么看着这小史氏做戏架势和宫里那些怎么看怎么有些类似呢!难不成自己也是贾代善那种傻子?让人蒙头头转?
当然,因为皇帝查证时候,贾家根本没有人想到有人暗查他们,也没有什么准备,于是顺带也发现了贾敬给小史氏延命事情,皇帝不知道这贾敬给小史氏延命目,也不知道从一开始这女人性命就贾敬手里拽着,只是看到了闪光点,于是皇帝倒是对着贾敬感觉好了很多,从一个还算能读书世家子弟,变成了心肠不错,比较憨厚老实人,按照皇帝思维就是,就这样一个女人,贾家人就该谁都上去咬两口才对,这小子还知道帮着治病,这心肠是软啊!也许就是个老实头,根本不知道这里头纠葛,毕竟是小辈吗!长辈瞒着也是有,但是也是说明了贾敬品行啊!这简直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看完了贾家,再一看史家,这一下看出问题了,居然有人拉拢,这什么时候事情?谁干?什么时候这些自己肱骨大臣也成了别人拉拢对象了?他们想要干什么?想想史老爷反映,皇帝突然灵光一闪,似乎马上明白了什么。
能让这样一个侯爵世家当家人避之不及,情愿放弃权利,急流勇退,也要避之不及还能是什么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或者是几个,让他彼于应付,所以这才选择了直接退场做法,那么这拉拢人人选他不用想了,立马脑子里就有了人名了,还能是谁?一定是自己那几个不消停儿子啊!
想到自己儿子,想到那封折子,皇帝脑子那是彻底清醒了,还能怎么,还不明白?这些捞银子肯定就是自己儿子们,他们这是各自想要发展自己势力了,可是发展势力,拓展人脉,拉拢朝臣,无论是哪一样都离不开银子,所以说这事情就很清楚了。想想这折子上日期,对照一下史家被拉拢时间,皇帝心突然有些慌了,这史家是近期才开始拉拢,那么前些年他们捞到银子有花费到哪里去了?或者说是他们用这些银子,到底拉拢了什么人?这都是问题啊!
皇帝心凉了,这都什么时候事啊!怎么孩子们一个个都变成这样了呢!虽然他一直知道,他们为了这把椅子,一直争着抢着,可是自己看着还知道分寸,就没有多管,还想着有了竞争,他们做事情次啊起劲,自己还能省些心,没想到还真是省心了,他们都知道暗地里做小动作了,还一个个遮掩这么好!
伤心了一会儿,皇帝又精神了,这个时候他眼睛开始变了,不再是作为父亲伤心,而是变成了作为皇帝疑心,他现开始想是到底这朝堂上有多少人已经倒向了哪个混帐羔子了,这可是大问题,别弄到后,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被架空皇帝,搞不好来一个什么逼宫,那自己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有了这样想法,皇帝立马把自己所有暗探都派了出去,好好京城摸摸底,不过人一出去,他心里又想到了别,这京城人目标都是很明显,按照这等级排话,怎么着贾家也好,史家也好,还是排上号,就冲着他们手里当时兵权,就不是什么小目标,可是怎么就现才开始拉拢,难不成一开始他们不是京城开始动手?那么他们动手目标又是哪里?江南?也许,哪里是朝廷粮仓,要是动手还真是说不得,可是江南是自己密探们多地方,不应该啊!不对,哪里还真是说不得是有事情呢!别忘了,这甄家江南,甄贵妃娘家,甄贵妃可是有儿子,说不得那里已经是人家地盘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危险,对了,还有边疆,那些守边大将,不过好像那些人家对自己还是忠诚,不过不妨碍那里有什么偏颇,比如这收买,这纳妾,这联姻,自己还是要查查,这里头七拐八拐说不得也有什么不对地方。还有那里呢?宗亲?勋贵?恩,都是问题,都要查啊!
皇帝疑心一起来,这立马什么问题都出来了,这里不放心,那里也不对,危机感啊!那些个皇子们不知道啊!就因为贾敬一个动作,很多事情就突然拐弯了,也许这就是所谓连锁反应了。总之,皇帝这一刻,对于自己那些儿子突然就不信任了,甚至到了每一个都有篡位嫌疑地步了。不得不说他们就要悲哀了。
皇帝亲自定下查证目标,这密探们立马就兴奋了,这都多久了,他们老是闲着,自从皇帝皇位稳固之后,好像就没有了他们什么事情了,虽然明面上工作大家都有,可是作为精英人士,这没有刺激活干,他们还是很无聊,让一个顺风耳一样特殊任务,总是哪里没事卖糖葫芦,真是很不道德,资源浪费啊!有些个千里眼,是只能没事扫地,敲,这都什么事啊!太屈才了!闲他们心里都长草了,只剩下没事夹蚊子玩了。这下好了,总算是有了发挥他们专业时候了,一个个激动啊!效率比皇帝登基时候上升了好几个档次,生怕皇帝不满意,这工作换人干了。
其实这真要查起来,这谁家没有个一二三小秘密,皇帝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立马知道了很多平时都不知道超级大八卦消息,比如有个官员,名声向来很好,清廉,规矩,守旧,是朝廷有名直臣,可是一查,得,这老小子都六十了,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人家愣是喜欢玩幼女,家里妾室居然有三十多个,这简直就是奇闻啊!这,记得他们家好像是寒门出身吧!又是有清廉名声,好像也没有听说有什么收受贿赂事情,那么这养妾室买人银子那里来?皇帝疑惑了,一看,差点气得透顶生烟,直接自燃了,原来这银子一半是借了国库,一般是他借着自家侄女死了双亲,家里没有子嗣承继,直接把这个侄女家产全吞了,把侄女远嫁,这么得来,就这样人,居然还是什么朝廷肱骨?皇帝能不气吗!好家伙借朕银子啊!拿朕银子养女人,你真行。禽兽啊!
再看这个,不像话,这都什么人啊!京城府尹,那不是自己心腹吗!不是自己心腹,自己也不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啊!可是,可是,什么时候成了老大人了?居然还掌控着京城所有黑道?你到底是官员还是黑道大佬?这小子是怎么成为自己心腹?怎么爬上来?自己难不成眼睛都瞎了?
还有这个,京畿大营,这是自己京城第一兵啊!什么时候这三分之一变成了老二人了?这都是什么时候事情,这几个参将什么时候调过去,怎么没有人和自己说过?难不成这兵部也让人渗透了?自己朝堂难不成已经让这些个逆子弄得支离破碎了?这些个不孝子啊!
皇帝很吐血,他手抖,心颤,终于留下了浊泪。
“来人,告诉他们,把那几个不孝子那里也严加掌控,细细查证,不许遗漏。”
皇帝声音是那么悲凉,那么无奈,终于,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终于还是要对自己儿子出手了,天家无父子,终于开始了,也许他们心里,自己这个父亲,终究比不过这把椅子重要啊!皇帝也会渴望温情,可惜现实不允许啊!不过话说到后,皇帝眼睛终于还是睁开了,一闪而过是寒芒,他是皇帝,可以有一时软弱,但是他心依然坚强。既然你们想玩,那么咱们就试试,看看到底是老子厉害,还是儿子强!
这个时候他再看向贾家和史家,王家那些个调查报告,眼神缓和很多,虽然他们没有及时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但是他也明白他们无奈,疏不间亲,这些人都是自己儿子,而他们都只是自己臣子,能做到不参与,不背叛,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老臣还是值得信赖。比那些墙头草一样,和那些已经投靠混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世代掌控兵权,他们都能舍得,可见这些混帐儿子逼得不是一点点,他们也不容易。
按理说,贾家也好,史家也好这样明哲保身做法,要是放平时,皇帝心里一定不舒服,觉得他们没有和自己说,就已经是不忠诚了,立场问题一向是个严肃问题,不是东就是西,你们有什么好考虑,说不得还要迁怒一下。可是他刚经历了儿子背叛,还有那些不堪入目朝臣*,说白了就是美好东西一下子碎太多了,于是对于这些背叛中唯一温暖一下子就显得格外珍惜起来。也相对宽容了很多,觉得他们这么多人想着火中取粟,浑水摸鱼,渔翁得利中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当然,要是贾敬知道自己一番动作能取到这样意外效果,说不得能立马目瞪口呆,甚至直接流口水地步,他真只是想要把自家拉出来,史家属于顺带,王家属于自己凑上来,他真没有这么好心,但是这次可以说,他们这几家,估计就要占大便宜了!还是天掉馅饼那种。
皇帝既然有心了,皇子们想要折腾出花来机会自然就小了,这是一定,皇帝还觉得光是监视什么还是不够,他再看了几个儿子府里监视报告后,很是利索决定,他要长痛变短痛,一下子,把事情都解决了!顺带把那些个他没有查出来也一一都直接吊出来,然后一网打。省自己心里不舒服,说白了就是,朕不舒服,你们也别想舒服了。
于是乎,这一年秋天,贾家刚刚接到贾敷和贾赦,贾政,还有几个贾家子弟顺利考上秀才,准备杭州游学,和贾敬一样,考了举人回来消息时候,他们又接到了皇帝明年开春要去铁网山狩猎,而贾代化,贾代善都随驾之列消息,别人怎么想贾敬不知道,只是他心里有一个声音默默大喊:
完了,提前了,这事怎么整?难道还是逃不过?
可是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圣旨就是圣旨,看着贾代化和贾代善欢喜样子,贾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无论怎么样,这都是皇帝没有忘记贾家,都说明了贾家这两个兄弟还是属于皇帝心腹,这是天家恩典,是荣耀,是贾家需要感恩事情!还能怎么样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就贾敬无语望苍天时候,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了地上落叶,飞舞空中,看着这略带一丝萧索秋景,一阵心悸突然出现,贾敬对于心里那些不安似乎有了明悟,风中飞舞啊!还是说大风将起呢!明年春天,准备时间可真是充分呢!这皇帝到底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