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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贾代善忙乎不行,这段时间别人也是一样难熬啊!比如说张氏,作为嫁娘,一上来就接手管家大业顺带还有小姑子婚事要帮忙她也很紧张好不!张氏这个时候不过是十七岁女孩子,家里虽然知道这家不好当,给她带了几个嬷嬷心腹作为陪嫁,可是这是贾家,不是他们张家,从家风到习惯,就没有一个一样地方,要命是,她嫁过来才几天啊!这丈夫就南下考试去了,这让她这个家里有点不知所措,偏偏这次丈夫科考举动,就是她父亲,兄弟们都觉得是绝对正确选择,这让她连诉苦都不能啊!
好这家里还有两个嬷嬷,是公公当年因为婆婆身子不好,请来宫里出来老嬷嬷,帮着管家理事,帮着教养家里姑娘,也算上是忠心了,毕竟她们还指望着贾家给他们养老呢!从这方面来说,还是信得过。如今也成为了自己好帮手,重要是还有隔壁伯娘可以请教,可以依靠,这张氏才觉得这个能喘口气。
如今这贾代善小史氏死后,已经借着伤心家伤神,伤身借口,归还了所有兵权,安安分分当着他国公,十天半个月上一次朝,和隔壁贾代化一样,算是直接放弃了实权了,说来也是他们退及时,外带有眼色,知进退,反而让皇帝高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他们懂事还知道分寸,没有什么野心,不贪权,对他们亲近,也信任了,时不时有些赏赐过来,倒是反而让贾家京城有了多脸面,事实上,真实情况是贾敬给了他们一个让人心惊消息,那就是皇子们开始动作了,不但是拉人入伙,甚至有了直接动手迹象,这个消息一出来,差点没把这两个人给吓着。
武将是粗人没错,性子直,脑子不转弯也不错,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就是都没有心眼,不知道好歹傻子,这皇帝家事,不管是谁对谁错,只要沾上,那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得就是被迁怒和炮灰,或者直接成了替罪羊都说不定啊!不管是贾代化还是贾代善,这么些年能以一个武将身份得到皇帝信任,并京城这人精子扎堆地方有一个立足之地,这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脑子那是真不傻,盘算一下自家手里权利,突然发现自己手里虽然早年间就交出去大半权利,可是贾家到底还是掌控着这京畿不少兵权,这要是出事,十之就是这些地方了,反倒是那些边疆什么将领安全些,越想越觉得背心出汗啊!还能怎么,惹不起,他们还不能躲吗!
至于你说什么从龙之功?拜托,这皇子有好几个呢。谁知道后谁能赢,一个不好,那可是抄家灭族大事,咱们都是一大把年纪人了,儿子孙子都有了,怎么也该多为儿孙留些后路,这事儿太玄,实没有精力玩了,还是安全第一吧。
从这一点来看这贾家男人其实真不笨啊!上一世能折腾成那个样子,只能说,那都是小史氏功劳啊!这女人多能折腾啊!野心是长比草还啊!若不是这样就这把‘安全第一’捧得老高贾家人能中招才怪啊!
所以啊!这小史氏死,一下子倒是让贾家有了脱身理由和时机,就是史家,贾敬也是说了一声,让史老爷自己琢磨这事怎么整。当贾敬把这事情一说,可把史老爷给吓着了,盯着贾敬,连声寻问这事情他怎么知道,看着这史老爷样子,贾敬就知道不妥当,忙不迭说道这事情是因为这些皇子把手伸到了翰林院,甚至连国子监都有了人串联,他甚至还发现了皇帝心腹哪里探听消息样子。
这下史老爷吓着了,说实他作为这四王八公中青年中坚一份子,还真是有人来联络过他,当时他是真很犹豫,再加上那人还开出了如果拉拢贾家,以后成功了给什么好处话,让他也很是动心,毕竟他心里对于自家是个侯爵,贾家是个国公多少有些意,可是一听外甥意思,这还没有动手,皇帝其实已经起了疑心了,那这是还有什么搞头,说不得自家也要受到牵连,闹个不好,这功劳还没有挣上,自家先倒了血霉了。
这样一想,史老爷立马把自家儿子也往江南送了过去,美其名曰祭祖,外带让告诉了他们祭祖之后,就金陵老家住着,等着贾家表哥们,好好感受一下科考气氛,他家老大读书还是可以,就顺带也考试试试,不求立马就能有个什么功名,只要有这么一个借口,他儿子们就能顺理成章那边住着不会来,也算是避开了风口。
至于京城事情,他立马上折子,说是老父病重,要给老太爷亲自侍疾,请皇帝恩准他辞职。做足了孝子贤孙做派,那折子是贾敬亲自操刀,写那个感人肺腑啊!从过继过来后感受亲情说起,说自己怎么宛若亲生,怎么父子情深,再说道老太爷早年奋勇杀敌,弄得身体多有损耗,如今力不从心,时有旧伤,甚至因为这些伤痛影响到了子嗣承继大事,可是史家这么些年什么都没有说过,只有老太爷默默自己忍受无子伤痛,直到自己过继过来才慢慢了解老太爷忠君情怀等等,把一个一门忠烈史家男儿忠诚热血写是让人看了飙泪三升。怎么煽情怎么来,贾敬一点都没有下不去笔顾忌,甚至还后写明了,这是外孙子贾敬代笔,那是贾敬聪明,知道皇帝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家舅舅手笔,还不如自己招供,看着还实诚。对了话题扯远了,咱们继续说这折子,贾敬目标是,保证皇帝能十分深刻记住史家付出和忠诚为第一目标。争取万一皇帝发现有人拉拢,也觉得史家绝对不会有背叛之心为上。
不得不说,这贾敬计策是成功,虽然他看到有皇帝密探这一节是他自己加上去,糊弄史老爷,但是这时间上,局势上,他早就明白了,就是上一辈子这个时候,大皇子开始准备动手了,他怎么能不急着把自家人都拉出来?反正他这么一来,贾家也好,史家也好,一个个已经开始撤离风暴中心了,皇帝看了折子,狠狠感动了一把,想想这史老太爷年纪,实真是不小了,心软不行,忙不迭赏了不少好药材过去,还表示出对于史老爷孝顺赞赏,并允许他保留职位,但是同意给予长假要求。反正就是停薪留职了。
史老爷听到这个处理意见,立马长长松了口气,也不管别人看着他诡异眼神了,相反,还心里暗自嘲笑那些个没有眼力见,甚至心理琢磨,这些个如今看着热闹人,等到这事情过了,还能有几个安安稳稳站这朝堂上!现看着好像他是个傻子,为了个过继父亲,居然连手里权利都放弃了,一副愚孝摸样,可是你们看着吧,没有多久你们就该眼红自己了,他这次是既得了孝子名声,还能摆脱皇家泥潭漩涡,这才是真正实惠呢!
也就是这么一系列事情,使得这贾家孩子们孝期一结束,立马改娶亲娶亲,该出门出门,该嫁人也准备嫁人,说白了,这是贾家当家人感觉到,未来似乎有些不安稳,想着如今相对还没有出事时候,把该做大事全办完才好,免得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比如什么国孝之类,把孩子们又给耽搁了去。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是个眼睛亮,仔细数数就会发现,贾家嫡支男子们,除了贾敬要去衙门,基本上,都不见了,史家也只剩下了老头老太这些个当家人,孩子也少了很多,保龄侯府小子们也不见了,就是林海都送回了苏州。
甚至于贾家姑娘们成亲,这家里能出来小舅子,都是旁支人了,只是这个时候不是有个科考大旗吗!再加上他们家出孝不久,打着低调借口,愣是没有几个人怀疑。
啊,其实也不是,还是有精明人,比如四王八公中牛家,那也是亲家,他家人就似乎发现了贾家问题,只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他们家孩子似乎也少了几个,还有几个是军营里一下子收缩了不少权利。至于这里头有什么问题,那就不是别人知道了。还有王家,是王家,就是王夫人和王熙凤娘家,作为金陵四大家中一员,他们家对于相当于四家首领一般贾家动态也是有些注意,看到这架势,本能觉得有些不妥,只是他们负责多是些皇家贡品之类活计,和军队搭不上,敏感性相对也差些,不过他们还是往贾家去了人,询问了一下。
既然人家上门了,贾代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只好含糊说是,近局势有点不对头,还有人上门拉拢,不知道要干嘛,但是明显和皇家有关,他们不想掺和,所以避开了至于王家要怎么干,那是他们自己拿主意好了。
王家军权没有,可是财权有啊!一听这话,心里也有点没底,找了几个家族里管着皇家供奉族人,细细盘算了一下,这才发现,这几年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打招呼让他们帮着运东西,或者提银子,或者走关系,确实是多了不少啊!这分开来不觉得,这合一起一看,王家也怕了,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难不成京城要变天?可他们连天哪里也不知道啊!反倒是这要是出了事,自己管着供奉贡品差事估计得丢了,说不得还要折进去几个族人呢!
这下子王家也不干了,这明显就是把他们家当棋子啊!到时候是祸是福,全是他们自己担着,这算是怎么回事啊!王家家主立马亲自去了趟贾家,为了不显得他们突兀,还找了一个好借口,就说是看重了他们贾家女学品质,觉得他们这事情办得很有些意思,想引进到他们王家,毕竟这王家女孩子除了看账本,管家,女红,别从来都是不怎么重视,这如今看着宫里出来嬷嬷教好,京城都有了名声,他们眼红也是常理,要紧是,这王家也是个坏,他们这一出,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们王家和贾家关系不一般啊!同时也是隐隐像贾代化表示。你们不讲义气,有了消息都不知道通知我们,现人人知道我们不一般,你还能推脱吗!老实招了吧!
不得不说这一手是很厉害,这个时候虽然他们号称金陵四大家族,可是这关系真没有多亲近,也就是史家和贾家是亲戚,这和王家还没有联姻呢!有什么不告诉他们也正常啊!可是这王家这么一来,贾代化除了苦笑,对着王家老爷咬牙切齿之外,还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隐晦把贾敬和史老爷说话再说了一遍,同样听得王家吓了半死。这史家不过是拉拢了一回,这王家可是不知不觉就让人给设计着参乎进去了,这可怎么好啊!
王家也是狠,回去几家人一商量,立马派出了人手,先把他们上司查了个底朝天,发现是皇帝心腹后,把自家这几年觉得不对地方全部列了一张单子,然后直接交了上去,他们理由很简单,也很实诚。就说本来都是同僚什么,有人请帮忙带货,或者想着走路子买些好东西,他们倒是也想着给些个方便,免得大家脸上过不去,一直以来,虽然这样人不少,可是分到每年也就没有几回,可是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这样人多了起来,开始他们还不觉得,可是这几次做账,越看越觉得不对,只是又说不出怎么不对,想着这事情还是让上司知道好,免得这里头有什么牵扯。
王家上司秦大人一看这架势,眉头就是一皱,这王家帮着做些个小动作,私下里做些个人情,挣些好处,他是知道,有时候还有人打点到他这里,他也放过手,帮过忙,确实这有时候人情难却,哪朝哪代都有这样事情,就是皇帝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过水至清则无鱼,大家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一次王家怎么一下子全兜出来了?这不合情理啊!
越想越觉得诡异秦大人仔细翻了翻这王家上来清单,才翻了几页,心里就是一惊,忙不迭又细细看了日期,数量,人员,越看越觉得心慌了,确实,这单子上罗列东西,一年有过去四五年量,这确实不正常啊!要知道这所谓供奉,贡品,每年可是占了国库收入不小比例,这翻了四五番走私,对,就是走私,再加上连着几年,这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大案子啊!怪不得这王家兜不住了,直接捅出来了,这要是他们不捅出来,万一这穿帮了,或者出了什么大案,他们王家可就要吃罪不起了。别说王家,就是他也吃罪不起啊!
想到这里,这秦大人第一时间就把这事情也开始往上捅了,这已经不是他能接得住事情了,还是交给上头处理稳妥啊!
不说这王家也好,史家也好,这事情怎么处理,反正这都是他们自己事情了,贾家能给他们个消息,弄不好就是救了他们全族了,这个恩德已经是不小了,接下来自然是不管了,贾家自己这嫁闺女事情还要处理呢!
贾代善这一次选女婿虽然不再是读书人,而是宗亲旁支和四王八公老亲中子弟,但是只要是个仔细就会发现,这选人都很是妥当,不是边缘话,不会给牵扯到皇子争斗中,就是稳当人家孩子。其实从史氏开始挑选人时候,贾敬就是负责专门相看,他可是知道些后世事情,虽然他常年道观清修,可是这什么倒霉和大皇子是一路,那家被牵扯,后没有好结果他还是知道,这西市口发卖官奴地方贾家还是常去。有了这样前后眼,他再一开始相看时候就把一些不妥当人选都给刷下来了,留下人都是妥当,虽然后来不是什么发达大红大紫人家,却也一个个都是四五品官职上稳稳当当坐着人。或者说是属于风吹不着,雨打不找,不显眼,却又有些前途小子。
这样人选里,贾代化又细细挑选出来人,那自然是妥当人。于是乎,这一年里头,金陵那边小子们连考秀才都没有考完情况下,荣国府二姑娘,三姑娘直接全出门子了。
张氏虽然有心觉得这速度有些太了,似乎有些害怕人家说她这一进门就容不得小姑子,这才这样急吼吼把小姑子都嫁出去,可是史氏听了很不以为然,挥一挥手,满脸无所谓,直接很不乎说道:有贾赦他们这成亲速度比着,这都是小意思啊小意思!说张氏直接脸都爆红了好几天!重要是,这贾代善闺女嫁妆这方面虽然心疼,但是真摆出来,还是很能看,和大姑娘一样68抬嫁妆,不管是木头还是首饰衣料,古董摆件,档次都还行,外带还有嫁妆田,压箱银,陪嫁宅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老贾家闺女就是个庶女,也是很有些分量家底,让张氏看着也觉得自己似乎脸上有光了。就是这连着办喜事劳累一下子都减轻了好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贾家结亲婚嫁速度,总算是京城有了一定名声了!想想贾敬,贾敷,看贾赦,回过头看看贾家姑娘,有些人似乎有些看懂了,点着头咋呼道:难道说这就是所谓武将家效率?不管怎么说,这些八卦让京城所有人都叹为观止啊!l**l